金玉叶感觉到她的审视,碧眸幽幽,她陡然凑近他,两人鼻尖几乎相贴,“四叔,不敢要我吗?”

    金成睿推开她的身子,拉开彼此见的距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别玩火,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说着,还不忘她的需要,连忙拔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指,扯开她的衣领,熟练地将如注的鲜血浇灌到那朵妖冶却显得有些枯萎的花苞上。

    鲜血灌溉进去,枯萎的花苞像是遇到雨露般,片刻之间,便变得娇艳欲滴,而后以肉眼可及之势,妖娆绽放着。

    诡异,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的诱惑。

    待花儿吸足了血,又变成花苞的样子,金成睿那张健康麦色的冷峻脸庞也白了。

    而金玉叶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儿,慵懒地斜靠在他身上,头搁着他宽阔地肩膀,痴痴地笑道:“呵呵,四叔倒是个君子,有便宜不占!”

    操,她认为这种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金成睿恼怒,皱眉,明显不想讨论这种暧昧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就是身体内住了一头妖兽,一到时间,它饿了,就要吃人喝血,而且还很挑嘴儿,不是雏儿的血就不喝!”

    金玉叶回答的没个正行,却也正如她所说,子蛊在她体内,不就是相当于一直吸血的妖兽吗?

    “少给老子胡说八道!”

    金成睿冷斥,知道她不想说,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

    “办法啊……”

    金玉叶恍惚了一下,继而笑得没心没肺地开口,“有啊,不过,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治!”

    饲蛊者与中蛊者交合,便解了这魂牵蛊,只是解了之后,饲蛊者便会与中蛊者心意相通,两情相悦。

    魂牵,不但是灵魂的牵绊,更是一种情蛊,而她,这辈子都不愿再与那人有什么牵扯,最好是永生永世都不相见。

    至于男人,不能爱便不爱,且她也没打算去爱谁,爱情这东西,不在她的人生规划内。

    “什么办……”

    “打住,这事你别再问了,以后也无须特意为我做什么,除了血外,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和男人办事儿,你今天算是坏了我的好事,所以,我不会感谢你,刘二愣,停车!”

    金成睿气结。

    金玉叶也不等他发飙,她从他身上挪开,理了理衣服,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金成睿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肘,“我送你回去!”

    金玉叶回头看他,唇角漾起一抹绝艳的弧度,“别啊,四叔,我怕你在半路上将我丢下去!”

    话落,她拂开他的手,利索地下了车,抬步离开,细跟的高筒靴踏在水泥地面上,踢踏作响。

    金成睿看着她妖娆孤傲的背影,深邃的眸子一片复杂与无奈,他仰着头靠坐在椅背上,掏出一支烟,点燃,重重的吸了一口。

    良久,他削薄的唇轻扯,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漾着一丝苦笑。

    呵呵,不敢?

    他确实不敢,一向循规蹈矩的他,着实做不出与自己侄女乱搞的事儿,他一念之间,便是两个人的地狱。

    不,应或者是他一人的地狱。

    那个如风一般飘忽不定,放荡不羁的凉薄女孩,也许当他是一种消遣。

    表面上看似温软无害,娇声笑语,亲近非常,可他知道,她的心比谁都要凉薄无情。

    她年纪轻,玩玩无所谓,厌了,就抽身离开,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

    可他却玩不起。

    世人的谴责,伦理道德的禁锢,最重要的是,他是金家人,金家不允许出这样的家丑。

    眼睑轻轻合上,再睁开,眼底已然没了复杂与纠结的苦闷,深邃坚定,寒冷透彻,“走!”

    一个‘走’字,说得坚决,声音中透着一股坚硬,刚冷。

    车子启动,直直往前,却也与那道孤傲的身影背道而驰。

    然而,命运的齿轮已开始转动,心念已起,真的会背道而驰吗?

    ……

    寒流来袭,京都的气温突地降低,街上的行人全都裹上了厚厚的冬装。

    金玉叶依旧是一套米白色的休闲服,里面加了件保暖的羊毛衫,脚下踏着一桩白色的波鞋,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最稀松平常的休闲装扮,硬是被她穿出几分高雅大方的贵气来。

    甩了甩肩上的背包,抬步踏进了久别了将近十来天的校门。

    呼——

    一股劲风从侧面呼啸而至,身体对危险的感知永远快过大脑,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子往后一仰,柔韧度极好的腰肢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一颗足球险险从眼前擦过。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在耳侧响起,飞过的足球并没有如预料的那般落地,而是直直砸下了某个倒霉蛋儿的鼻梁。

    金玉叶稳住身子,操那个倒霉儿蛋看去,然而,这一看,却让她怔愣了,恍惚了,心微不可察觉地窒了一下!

    ------题外话------

    美男出来了诶!噼里啪啦~放鞭炮咯,留言咯!

    金家有妖正文第五十五章疑似故人

    骄阳驱散了早晨的寒气,一碧如洗的天空霞光万丈。

    那人一身的雪白,逆光而站,金色的朝霞打在他身上,像是为他渡了一层金光,柔和,矜贵,优雅,梦幻……

    他有一头齐耳的碎发,简洁却又不失王子优雅的气韵,白皙的面容清俊柔美,眉眼精致如画,一双灿若星辰的透亮黑眸带着暖人心肺的柔光。

    淡淡的粉色唇瓣微微上翘,她甚至知道,只要他再往上勾一点,两边脸颊便有对漂亮迷人的酒窝,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就像那悬挂高空散发着银辉的月牙。

    “柳逸!”

    金玉叶看着那人,嘴里不自觉的呢喃出一个名字,一个被她埋在心底的名字。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那一年,梅林中,那一身素白,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华贵无双,几乎能与日月同辉的清俊男子。

    只是这会儿,两抹猩红很不合时宜地从他鼻子上流出,毁坏了这一刻的美好。

    “喂,流同学,没事吧?”

    一个满头大汗的高个子男生跑了够来,咋咋呼呼地问。

    流骁从刚才那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中缓过神来,他摸了摸鼻梁,疼痛让他轻微地抽了一口气,“无碍,我去医务室看看!”

    男生挠了挠短发,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们在踢球,没注意到这边!”

    “下次当心些,砸到女同学就不好了!”

    流骁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在说这话的时候,柔柔的目光落在金玉叶身上,语气不凌厉,甚至称得上温声细语,然而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那男生连连点头,“流同学说的是,下次当心!”

    其实他也不知道球为何会飞到这边,而且他以为会砸到刚才那女孩身上,却没想到被她险险避开,砸到这位‘大人物’。

    不过,说实在的,刚才那女孩后仰的姿势,真是太美了,那纤腰柔的不可思议。

    高个子男生一边回味着刚才所看到绝美身姿,一边弯身去去捡球,然而,在他弯身之际,一双白色的女式波鞋映入眼底。

    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鞋尖突地一抬,地上的足球毫无预警地飞了出去。

    “他自己不体会体会被球砸的痛楚,又怎么会记得住教训!”

    温软柔媚却透着一股凉气的声音响起,令旁边的两人怔愣了片刻。

    随着她的话声落地,不远处“咚”的一声闷响,足球再一次占尽了便宜,吻上了某个人的鼻子。

    看着这一幕,众位踢球的同学傻眼。

    动作真他么的酷

    残酷!

    “操你丫的,球又没踢到你身上!”

    被球砸的某人捂着疼痛得不行的鼻子,阔步上前,一双如狼般桀骜不驯的眸子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此人不是曾经报仇不成,反被整的死去活来,讹了百万的祁冉云还道是谁?

    金玉叶双手抱胸,以睥睨的姿势看着他,勾了勾唇,碧眸幽光凛凛,“如果你有本事闪开,不也砸不到你身上吗?”

    “你……”

    看到她深幽透着阴寒之气的碧眸,想到那次生不如死的折磨和父亲警告他的话,一个‘你’字出口,祁冉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金玉叶冷冷哼了哼,没再理会他,她从包里掏出块手帕,走到那人身边,温柔地帮他擦着血迹,“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鼻梁骨,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一番举动下来,不论是动作还语气,皆十分自然,好似两人早已熟稔一样。

    流骁看着眼前漂亮精致的女孩,柔和的黑眸闪过一抹讶色,一向不喜与人靠太近的他,这一刻却忘记了反应。

    “傻站着做什么,走啊!”

    金玉叶见他呆愣,笑着出声催促。

    流骁回神,表情略微尴尬,他抬手代替了她按住帕子的手,“谢谢同学,不过,马上就到上课时间,我自己去医务室就好,免得耽误了你的课!”

    金玉叶显然也察觉到自己突兀的举动,她退开一步,温软娇俏地笑了笑,“没事,反正我经常迟到,走吧,我陪你去!”

    “我操,金玉叶,本少才是被你踢伤的人吧!”

    祁冉云捂着流血的鼻子,看着截然不同的待遇,再加上心里本就憋火,这会儿吼出这么一句与他性格不符合的话来。

    金玉叶转头,嘴角一勾,温柔不再,笑容绝艳邪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祁冉云怔愣,是啊,那又如何?他能期待一个邪恶无耻的女人对他的伤负责不成?

    狗屁,那是白日做梦!

    这边流骁听到祁冉云唤出的名字,神色再一次讶异了,他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孩,“你就是金玉叶?”

    金玉叶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碧色的眸子碧光流转,犹如一滩碧泉,水润迷人,“是啊,金玉叶,如假包换,有问题吗?”

    流骁看着她的眼睛,柔柔地笑了笑,“没问题,你的眼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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