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清楚,赫连月用胳膊支着脑袋,一脸颓丧,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的女子最多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没有那个像我这样追一个男子满街跑的。”

    苏忆想了想,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问你,要是让你不追着襄王,不主动接近他,你甘心吗?”

    赫连月摇了摇头,她当然不甘心,可是让她这样没头没尾的追下去,她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见赫连月这个样子,苏忆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和襄王比武的事外面都知道了,那你和郁承君的流言……”

    本来苏忆还在想着流言是谁传出去的,虽说郁承君和赫连将军见面需要一个借口,但赫连将军是不会那自己女儿的名声做筏子的,这种事也只有一些达官贵人知晓,没道理会在外面传流言。

    可是今日见赫连月说她和林寒萧比武的事情早就放出风声去了,但林寒萧就是没动静,苏忆脑袋里就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赫连月自己传出去的吧?

    赫连月也比否认,点头道:“是我,我已经知道太子殿下去找我爹不是为了纳我为侧妃,但是我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既然林寒萧没动作,那我就逼他有动作,他要是知道我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侧妃了,我就不信他没反应!”

    苏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本以为她看的话本子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赫连月看的比她还多,这种想法也能冒的出来,难道她还指望林寒萧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苏忆觉得她不应该说,但还是得提醒一下,“难道你没想过,襄王可能真的不喜欢你?”

    闻言,赫连月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好似要掉出泪来,委屈道:“那我该怎么办?”

    苏忆脑袋一转,道:“铃语,你把铃兰叫来,让她说说她和单一是怎么回事,也教教月儿。”

    等铃兰过来的时候,苏忆不得不惊叹,着变化也太大了,“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铃兰,你看着都不像你了,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漂亮多了。”

    铃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那副稳重的模样,道:“还要多谢太子妃成全。”

    在苏忆和赫连月的双重瞩目下,铃兰讲起了她送饭,然后又担心单一吃了巴豆,后面就是单一表白的故事,听完后苏忆和赫连月都久久不语。

    还是苏忆率先打破沉默,干笑了两声,道:“平平淡淡才是真嘛,一顿饭也是一段姻缘的开始吗,铃兰还得谢谢我让你去送饭呢。”

    铃兰笑而不语,看向赫连月,后者挠了挠脑袋,皱眉道:“还能这样?”

    铃兰道:“可能之前和单一来往较多,那天刚好单一和单二被罚去浣衣坊洗衣服,我过去送饭,应该是让单一觉得有人关心他,给了他一些温暖吧。”

    苏忆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件事只是让单一确定了向铃兰表白心意而已,但要真说这俩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估计也真说不明白,就像她和郁承君一样,天长日久的,就生了情谊。

    不等苏忆在心里感叹完,赫连月一拍桌子,豪气万千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回厨房做点饭菜,给林寒萧送去,我就不信了,一个冰块我都要给他融化了!”

    说完,也如同林寒萧来时一样,一转身就没了影子。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苏忆羡慕道:“我就没这么自由了,我也好想出去啊。”

    上次出去还是程全说带苏仙出去,苏忆偷偷摸摸跟着出去的。

    后来事情败露,她就被看的很紧,这都多久没出去过了。

    苏忆百无聊赖,道:“仙仙整日就和莫问仙在一处,治嗓子也用不到我了,现在整天也没什么事干,烦闷的很。”

    刚发完牢骚,画船就过来了,笑着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下朝了,等会就回来了,要去接一下吗?”

    “不去。”苏忆歪在桌子上,吹着风,晒着太阳,很惬意,也很无聊。

    画船见状,便道:“奴婢刚刚又听到一件事,太子妃要不要听听?”

    对于八卦一类的,任谁都会有些兴趣,而画船一向对此事也颇为灵通,苏忆一歪头道:“说说看。”

    画船道:“刚才奴婢不是说襄王和敬王因为一个戏子打起来了吗,奴婢本来以为那戏子是个女子,谁知道是个男子,现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苏忆一点也不稀奇那个戏子是男子,但是她稀奇的林寒萧争他干什么,难道也喜欢男子?

    苏忆心里一个激灵,要真如此,那赫连月岂不是……

    “襄王知道是个男子,也要跟敬王抢?”苏忆问道,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画船道:“襄王一开始不知道,是敬王说是个男子,但是襄王咽不下这口气,就说男子他也要,敬王又说这个戏子是他的人,不知道怎么就扯出来这戏子其实跟敬王好些年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个事。”

    “本来奴婢也以为就是争个戏子的事,没想到还扯出敬王竟然喜好男子的事,还有啊,相府的二小姐,据说前几天还上吊了呢,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这些事才寻死腻活的,听说脖子上的勒痕道现在都有。”

    看着画船的嘴一张一合的,苏忆感觉到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可怕。

    人嘴,真的是一张利器啊。

    苏云前几天上没上吊还是一回事,而且她做什么事应该和郁承嗣喜好男子的事没关系,她存粹是想嫁给郁承君未遂。

    苏忆又问道:“不是说打起来了,襄王既然知道是个男子怎么还能打起来?”

    画船道:“因为那个戏子是最近才去酒馆里唱戏的,襄王知道他和敬王来往多年,就讽刺说敬王府里养不活一个戏子,还要靠戏子挣钱,但是那个戏子说是他自己闲不住,不想被敬王养才出来的,但是襄王气不过,要打那个戏子,敬王拦着,俩人就打起来了。”

    苏忆灵光一闪,问道:“那个戏子叫什么?”

    画船道:“听说是叫,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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