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明明是在宿舍的广木上睡着的,为什么醒来后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景一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抬起手,将眼睛揉了揉。

    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确定自己的确不是在宿舍,她顿时一身的冷汗?

    难不成睡觉的时候她梦游了?

    景一皱眉,她不记得自己有梦游的习惯,据她所知,她应该是没有梦游症的。

    那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在宿舍,现在为何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

    头很疼,浑身也有些软绵绵的。

    身下躺着的像是沙发,不是广木。

    这到底是哪里?

    景一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

    不过,她现在已经无暇纠结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她需要考虑的是,这里是哪里?是谁把她弄到这里来的?他,或者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办公室,因为她看到了办公桌,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但是合着的。

    办公桌上,除了这台笔记本外,还放着一部电话,是座机。

    另外,办公桌的后面,是一个窗户。

    窗台上,放着一个看起来应该是银质的水杯。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很干净整洁。

    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了,装修风格也极其的简练,甚至可以称得上单调。

    因此,从房间里这些仅有的东西,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这里究竟是一个男人的办公室,还是一个女人的办公室。

    不过,不管是男,还是女,这个人都是个挺讲究的人。

    景一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脚。

    感觉此时比刚才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了一些力气,她走向门口。

    手刚打算按在门把手上,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蹬蹬蹬——”

    应该是个女人,穿着高跟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不过,应该还有一个人。

    因为这个声音不止一个。

    紧跟着,还有说话声。

    隔着一扇门,并不能够清楚地听到门外人的对话,但是声音由远及近。

    难道是来这里的?

    景一慌忙转身朝身后看了看,她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房间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无处藏身。

    灵机一动,景一重新躺回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有醒来。

    刚躺下没超过三秒钟,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

    果真是朝这里来的!

    好险!

    景一飞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放松身体,这样才能够看起来更逼真一些。

    两秒钟后,走进来一男一女。

    “怎么还没醒来?”刘顺问。

    肖曼曼皱了皱眉头,还没醒来?

    不应该啊,药效这个时候已经散去了。

    她朝沙发上的景一走过去。

    景一已经听出来肖曼曼的声音了,她的心瞬间就揪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依然不肯相信,肖曼曼是要害她的。

    她努力的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

    然后,她感觉到肖曼曼来到她身边,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

    “景一?景一?”

    叫了两声,景一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肖曼曼直起身,想了一下,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盛满了冷水的水杯。

    “哗啦——”

    一杯水迎着景一的脸泼了出去。

    这个方式,太过于突然,景一是真的没有料到。

    “呃——”

    景一猛然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肖曼曼得意地勾起了嘴唇,将手里的水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在景一的身边蹲下来。

    “一一,你可算醒了。”

    景一忍着想要给她一耳光的冲动,装出一副刚刚醒来,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她,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学姐。”

    然后,她抬起头,在房间里看了看,视线落在刘顺的脸上,随即就皱起了眉头。

    “学姐,这是哪儿?”

    肖曼曼扭头看了看刘顺,笑着说:“这里是成哥的办公室。”

    刘成?

    景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是刘成让肖曼曼和刘顺把她弄到这里来的吗?

    这个混蛋!

    他明明说好的给她一天的思考时间,难道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宿舍睡觉,学姐,现在几点了?”

    肖曼曼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勾唇,“现在是晚上,快十点了。”

    晚上快十点,她这一觉睡得可真久啊!

    景一暗暗地替自己捏了把汗,她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下意识的去低头看自己,景一发现自己的身上是在宿舍睡觉的时候换好的保守睡衣。

    还好睡衣是保守的,而且还有些厚,所以不至于走光。

    而且从扣子的严实程度来看,衣服应该没有被人动过。

    并且,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我怎么会在这里,学姐?”

    肖曼曼笑笑,站起身。

    刘顺笑眯眯地走上来,景一下意识的从沙发上起来,防备地朝一旁挪了挪。

    刘顺看着她对自己如此的防备,眼神冷了几分。

    但是,现在正火烧眉毛,他也只能够忍。

    否则,这个女人早就变成他刘顺的女人了。

    刘顺笑了笑,在距离景一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说道:“景小姐,现在有一笔大钱,想要挣吗?”

    景一一听这话,就觉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我现在才大一,刚来学校,还是以学业为重,兼职工作,我现在不需要了。”

    刘顺的脸色瞬间转冷,原本他还想着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外面已经火烧眉毛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曼曼,带她去化妆,换衣服,十分钟的时间,能够完成吗?”

    肖曼曼立马点头,“可以的顺哥,您尽管放心。”

    景一想要躲闪,可是这时候,却推门进来两个身材魁梧,长相凶狠的男人,架着胳膊将她给拖出了房间。

    最终,景一被带到了一个化妆间,被捆了手脚按在椅子上,肖曼曼给她化妆,有人给她整理头发,还有人对着她打量,然后挑了一身抹胸的超短裙。

    “景一,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这样你还能够在云大安安稳稳地读完四年大学,否则……”

    刘顺勾唇冷笑,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顿了顿这才又说:“否则,今天你来了,就甭想再离开这里。”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景一再笨,再傻,她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以前只是在电视上或者电影上,再或者是报纸新闻上见到过这样的场面或者报道,今天遇到自己的身上,她才真正的感到绝望,害怕,和恐惧。

    “把这个给她灌下去。”

    刘顺的手里,捏着一个杯子,杯子里面是半杯透明的液体。

    景一下意识的就咬紧了牙齿。

    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肯定是迷情之类的药,电视新闻上经常这样的报道。

    可是,她终究还是抵不过,被迫张开了嘴巴。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滑进她的肠道里。

    她想吐,可是下巴却被捏着吐不出来。

    甚至此时,她想到了死,可是连死亡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的双手被束缚着,肩膀也被人捏着。

    甚至,连咬舌自尽,都不可能。

    更何况,咬舌真的就能够死了吗?

    眼泪顺着景一的眼角流了出来,此时,她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被强行带到了一个房间的外面,房间的外面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看起来像是保镖。

    刘顺对她说:“伺候好邵先生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伺候不好了,哼!”

    他冷笑了一声,将景一交给了邵深的保镖队长。

    这个社会,一直都是弱肉强食。

    如今落入狼窝,她也休想干净的离开。

    她不怪命运,只怪自己遇人不淑。

    肖曼曼,我景一如果能够从这里活着离开,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

    保镖队长推开房门,将景一带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景一一开始并不适应,本能的想要去找开关开灯。

    她不喜欢黑暗,一直都不喜欢。

    这时候,她听到身边带她进来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说道:“邵先生,人带到了。”

    黑暗里,没有人出声。

    但是,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景一发现了,距离她几米远的正前方,有一个红色的亮点在一闪一闪的。

    她虽然不抽烟,但也知道,那是烟点着发出来的光。

    那个人,应该就是身边这个人口中的,邵先生吧?

    邵先生?

    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如果是萧先生的话,今天反倒是对她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在云城,她知道,萧寒挺厉害的。

    也许看在她曾在他家做过保姆的份上,会救她一命。

    只是很可惜,这个人姓邵,不姓萧。

    保镖队长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景一站在黑暗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正前方的红点一闪一闪的,她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来越热。

    看着那点燃的烟,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燃烧。

    难道说,这就是刚刚她被灌下的那透明的,无色无味的液体,的反应?

    是不是接下来,她就要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令人羞耻的举动?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景一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热的想要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但是此时,她的理智还在。

    理智战胜了混沌,她咬紧牙关,本能地就攥紧了拳头。

    指甲嵌入了掌心,疼痛,使得她变得清醒。

    可是,这种痛,也只是暂时的缓解了她身体的燥热,根本就无法解决。

    身体里,像是有一条条的虫子在蠕动,钻蚀,说疼,却又不疼,说痒,却又带着些疼痛。

    总之,这种感觉,难受极了。

    景一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得嘴唇都咬破了,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她看过电视,被人下了药的人都超级的疯狂。

    实在是太可怕了。

    景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她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使劲地抱着,试图让自己的身体锁在自己的手臂枷锁里。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此时,她只想要找一个途径,能够帮她解决这又热又痒又难受的身体反应。

    看到正前方还在闪动的那个红点,虽然内心是排斥的,告诉自己不可以过去,但是身体她控制不住。

    景一站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朝前迈开一步,“啪——”地一声,房间里一下子通亮。

    突然明亮的灯光,刺得景一本能地就闭上了眼睛。

    也是这样的一个惊吓,让她暂且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她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挡在自己的眼睛前方,眼皮试了又试,这才掀起来。

    她看到了距离她不到五米远的地方,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口中正缓缓地朝外吞云吐雾。

    隔着一层薄烟,她不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模样,但是只是一个轮廓,却依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长得很帅!

    每一个人,都喜欢美的事物。

    她也不例外。

    她想要看清楚一些这个人,所以就朝前走了一步。

    只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的两腿居然发软。

    刚一走,腿一软,她竟然趴在了地上。

    抹胸的超短裙被她这么一摔,几乎是衣不蔽体。

    膝盖硬生生地磕在了地板上,很疼。

    疼得景一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坐起来,也忘了自己衣着暴露,就这样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揉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掉落。

    邵深微微皱起眉头,盯着地上的人。

    如果是搁在平日,或者说搁在刚刚,她这样,他一定会让人将她给轰出去。

    可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灯亮,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跟懵了一样。

    他可以清楚地肯定,他们没有见过面,从不曾相识。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来得很突然,很猛烈。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一种奇妙而又异样的感觉。

    所以,他想要再证实一下自己的这种感觉。

    于是,邵深就捻灭了手中的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景一,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奏响的美妙曲子,婉转低沉,令人怦然心动。

    他说:“你抬起头。”

    景一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就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

    她眨着一双带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邵深。

    有泪,从眼中再次滑落。

    邵深盯着她的那双眼睛,整个人如同被这一双眼吸取了灵魂一般,怔怔的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多年以后,邵深是这样回忆这一晚的相遇的——

    他说,景一,你知道吗?那年,那天,那晚,那一眼,就如同拿着一把钥匙,开启了我人生通往天堂的大门。

    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景一也怔怔的看着邵深,她见过不少长得帅气的男人,但是像眼前这个男人,既帅气又贵气,又超级有男人味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她虽不能说自己是花痴,但是确实,心跳加速了。

    血液循环加快,景一觉得,自己浑身更热了。

    “嗯……”

    在景一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她哼了一声。

    邵深在一瞬间,浑身的肌肉绷紧。

    他虽然年龄不小了,单单订婚都订过了三次,可是到现在,却还没碰过女人。

    说出去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在他的观念里,一个男人如果随随便便的就跟一个女人乱搞,那不叫风流倜傥,而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当然,人也是动物,只不过是高级的动物而已。

    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更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男人。

    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他都力求,身心纯洁干净。

    所以,他从不碰女人。

    当然,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外人口中传闻的gay。

    他们之所以那么的对他议论,无非是因为他从来不跟任何一个女人搞暧昧,再加上一连三个未婚妻都在订婚夜莫名其妙的死亡。

    所以,他并不在意这样的传闻。

    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个男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每每在思**的时候,他都会泡上一杯清茶,静心品尝,抑或是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静立十分钟。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他却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索取。

    很显然,她被人下了药。

    一双眼睛都已经有些迷离了,大概也正是因为她被下药的缘故,他才觉得更加的心痒。

    他没有喝酒,亦没有被下药,但是,他却醉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体,她的身材很好。

    不过,她看起来年纪不大。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景一看着他,突然咯咯地就笑了起来。

    “你那里藏了什么?”她伸出纤纤手指,指向邵深。

    邵深一愣,顺着她的手指指着的地方看过去。

    他的兄弟,比他还要诚实可爱。

    在他心有所想的时候,它就已经付诸了行动。

    邵深勾唇一笑,抬起头,冲着景一勾了勾手指,“想知道?那你过来,你过来我让你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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