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用来招呼冯春生、陈词、柷小玲他们。

    家乡的土菜,加上我母亲的手艺,这桌子菜,吃得冯春生他们食指大动。

    陈词也夸奖我母亲,说在香港的时候,问很多香港人,哪里的菜最好吃?他们一般都会说“米其林餐厅”“张谭记”等等知名的菜馆。

    但她来到闽南之后,询问同事或者客户:你们觉得哪儿的菜比较好吃?

    她绝大部分的同事和客户,都会先回答:小街拐角有一川菜馆子或者有一杭帮菜馆子,那味道,和我母亲做出来的味道很像。

    接着,他们就会用很默契的笑容,笑得很甜的说:嘿嘿嘿,其实我妈妈烧的菜最好吃啦。

    陈词给我们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大陆这些年发展很快,我想,除了咱们所有的中国人一起努力之外,更要感谢中国妈妈,还要感谢中国妈妈烧出来的中国味道,味道传递爱,爱让我们更团结,更努力。

    哇!

    我是真的佩服陈词,有学问是不一样,随便截句话,都能拿到晚宴上去说。

    冯春生一边狂吃,一边说:陈词说得好,我吃得好,你们接着说,这些菜啊,我包圆了!

    柷小玲喷了冯春生一句:吃货!

    “也就是仓鼠没来,显出我是个吃货来了。”冯春生哈哈一笑。

    整个晚宴,都在极其和睦的氛围下进行,一直到八.九点的时候,娄静过来了。

    娄静还是穿着下午时候的“白棉袄”和黑色丝袜,两只手插进了兜里,喊我:水哥,你们吃饭呢。

    我端着碗,看向娄静,说:是啊……怎么了?话说下午你怎么回事啊?

    下午,陈雨昊盯着娄静,说: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能死。

    然后娄静就见了鬼似的,吓得直接夺门而逃。

    冯春生怀疑,娄静可能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于家堡的诅咒,和她有关系?

    不好说。

    现在娄静过来了,我干脆把下午的事,给点了出来,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看看娄静有什么表现没有。

    结果娄静很平静,她拍着胸口说:今天你那个朋友的模样好吓唬人啊,我就是被他给吓唬到了!

    她被下午陈雨昊发疯时候的模样吓唬到了?也不是没可能——陈雨昊发疯的时候,模样确实狰狞。

    我又把话题转移开,问娄静:哦……吃饭了没?没吃坐下来一起吃啊。

    我妈也站起身,给娄静让位置,说:来,来,静静,做姨妈这儿,锅里还有饭,我再去给你添一碗过来。

    “不了,不了。”娄静摆摆手,说她不是过来蹭饭的,就是过来找我帮忙的。

    我说帮什么忙?

    娄静说:当然是纹身啦……我有个纹身,时间太久了,颜色褪得差不多,不好看,我一直想着找人帮我补补色呢,现在你回家了,我也不找外人了,就找你帮帮忙,你手艺还好一些呢!

    我一听,说我明天白天给她补色。

    这晚上八.九点了,我还喝了酒,去给娄静补纹身,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太好,得避讳啊!

    娄静说不行,她说明天或者后天,要去市里了,她的小孩,在市里读书。

    我说你小孩才多大啊?

    我是知道的,娄静的儿子,才七八岁吧——这么小的年纪,一般都在我们村周围的学校读小学,这娄静怎么还送市里去了?

    娄静笑了笑,说:哎呀,我也是一个礼拜前才联系上的,在市里,我有一个姑妈,她是市里一个特牛的小学老师,一开年,我家崽崽就在市里上小学!今年过年,崽崽也不回来了。

    我听了,点点头,说那行吧,我吃完了饭,就去找你!

    “等着你啊,水哥。”娄静嘿嘿一笑,说:待会见。

    我说待会见。

    等娄静一走,冯春生则把头直接凑到了我的耳边,说道:小心娄静!估计不是什么好相与。

    我说明白。

    倒是柷小玲见怪不怪,说道:老冯,你是不了解那个娄静的心思啊?

    “她啥心思?”冯春生问柷小玲。

    柷小玲说:那娄静明显是看着水子混牛逼了,这是上赶着往他身上凑,要托他找份好工作呢!

    “哦?”冯春生一拍桌子,拍了柷小玲的马屁:还是柷小玲有脑子啊!我也觉得是。

    “本来就是。”柷小玲如此说道。

    我妈在一旁也跟我说:水子……娄静不容易,她男人有两年都没回来了,今年本来要回来,又不回来,她一个女人还要带孩子,很苦的,你能帮帮她,就帮帮她。

    我说我心里有数。

    我接着扒了两口饭,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背着我的工具箱,去了娄静家里。

    土楼里本来就没什么太多的夜生活,加上最近“诅咒”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大家晚上更没有人出门了。

    我在走廊上走,有点阴森,因为我都能清晰的听到我的脚步声。

    我顺带着透过栏杆,看向了院子里,坐在竹椅子上的阿香婆,她像僵尸似的,一个表情都没有,像是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晒月光”似的。

    我心里更虚了,裹了裹棉袄,快步的到了土楼的三楼,去了娄静的家。

    娄静的家里,靠着炭火盆,屋子里的温度还不错,我一进去,额头就冒了一层热汗,我把棉袄给脱了下来,关上了门。

    正在看电视的娄静把电视机的音量又调大了一点,然后对我说:水哥,来了?

    我点头,有点局促的问她:你哪儿的纹身要补色啊?

    她指了指胸口:这儿有个纹身。

    因为屋里温度比较高,她就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低领衣。

    在她指着胸口的时候,估计怕我不知道,干脆直接把领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皮肤上,还有着几瓣玫瑰花。

    她的纹身,纹在了“咪咪”上,纹的还是“玫瑰花”。

    她的纹身,档次比较低,不是说玫瑰花本身档次低,事实上,玫瑰花纹身,做得很出色的,我都见过不少——玫瑰花是一个特别好的纹身题材,但容易纹得很俗。

    越是大众化的题材,就越是要精致的构图,和纹身师精湛的手艺来表现主题。

    娄静这个,就没有什么主题了,就是纹了一朵玫瑰花的图案,看花瓣的模样也瞧得出来,给她做纹身的人,水准是相当次了。

    颜色确实也褪掉了不少,是该补色。

    我就问娄静,她这儿有没有什么比较轻柔的被单,待会我给她纹身上色的时候,用被单稍微遮一遮。

    她说不用,她当年纹身的时候,也就是随便躺在床上,脱掉了衣服,让纹身师纹的,不用那么讲究。

    “怕什么羞咯,我都是一个孩子的妈啦。”娄静似乎很喜欢说这句话,她双手抓住了衣摆,直接往上一褪,就把黑色的紧身衣给脱掉了。

    红色的文胸包括着胸脯,凸显出了出来。

    娄静接着双手又伸到了后背,解下了文胸的搭扣,脱掉了文胸。

    她躺在了床上后,让我给她上色。

    我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拿出了纹针、手套、颜料等等,做着上色的准备工作。

    娄静问我:你没有给女人做过纹身吗?

    “做过啊。”我说。

    娄静说我看上去不像老手,很害羞。

    我笑笑,没怎么说话,我觉得,不占顾客的便宜,这不能算害羞,这得算有职业道德。

    我认识不少的纹身师,他们都有和女顾客发生床上关系的桃色事件。

    很多纹身师就直接在纹床上面发生一些什么事,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一个男人,在用纹针刺青的时候,女人会因为痛苦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来,这在生理上,就很难把控住。

    如果女顾客,再稍微主动一点,或者男纹身师不要脸一些,用上一些“性暗示”,干柴烈火的燃烧,似乎不好阻挡。

    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因为我内心不痒痒,而是因为我对刺青有敬畏之心!我对我的职业有敬畏之心。

    很快,我配好了颜料,一只手按住了娄静的左胸,开始用纹针轻轻的刺着娄静的皮肤。

    要说娄静似乎有点问题啊,我的纹针刺一针,她就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

    我开头说了,很多女顾客在接受刺青的时候,会因为痛苦,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但娄静发出来的声音,就是一副浪荡的模样,她在用声音,暗示我……

    我咳嗽了一声,准备提醒提醒娄静,请她尊重我的工作呢,忽然,娄静直接两只手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她用她的大红唇子,在我的脖子上,疯狂的亲吻了起来。

    我连忙后退,那娄静干脆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直接缠住了我的身子。

    “干什么?干什么?”我用手去推娄静的肩膀。

    娄静说我纹身的时候太爽了,她忍不住了。

    这一刻,娄静真的像是发了春一样,各种撩骚、性暗示。

    我也被她给打出了火啦了。

    一时间,我感觉我对刺青的敬畏、对职业的敬畏,一时之间,都要忘到九霄云外去……但我还是在挣脱,那娄静的手,直接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胡乱的抚触我的皮肤,同时把我往卧室里面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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