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借着黄金罗盘,寻找到李龟窑。

    我找妖刀刺青,寻找过很多失落门派的后人,我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我们先去找了罗门海。

    罗门海很乐意帮我们,他给我们拿了黄金罗盘。

    可是,我们在用黄金罗盘去寻找李龟窑的时候,却发现这黄金罗盘没有任何用处了,指针根本就不转。

    罗门海也不知道出什么情况了,他摆弄了一阵子黄金罗盘后,挠着头,苦笑着说:没准没准我这黄金罗盘,太久不用……所以……所以坏了!

    “坏了?”我把黄金罗盘还给了罗门海,说我再去找别人借借。

    这黄金罗盘,传了快七百年了,本身又是很精密的仪器,要说坏了,我也能理解。

    不过……接下来,我们借了四五个黄金罗盘,跑到凌晨两点多——这些黄金罗盘全部不好使了,指针都不转了。

    难道这些黄金罗盘都坏了吗?就李龟窑的黄金罗盘好使?

    这时候,陈雨昊说道:没准不是罗盘坏了!

    “哦?”我看向陈雨昊。

    陈雨昊说道:开启秘密的人,也怕泄密——也许,这一套联络的方法,只要有一个人毁掉了自己的罗盘,其余的黄金罗盘,全部失效!这样,就算他一个人被劫持了,其余的人,也不会被牵连出来,从而保全了这个秘密极大的部分,至于损失的冰山一角,那也无所谓了。

    嘶!

    我吸了一口凉气,那就是说——不是我借到的这些罗盘坏了,而是李龟窑,用什么办法,毁掉了自己的黄金罗盘!

    “对!”陈雨昊说:也许,在李龟窑接到你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着手破坏自己的罗盘!他的罗盘损毁后,才暴露了,跟那个两个复活的巫人,打斗在了一起,然后,他被劫持了!

    我点点头——李龟窑很负责任,他毁了黄金罗盘,也算是一个信号——他在告诉我们——巫人不知道最后一个沉睡者在什么地方。

    如果巫人已经找到了最后一个沉睡者——那李龟窑也没必要损毁黄金罗盘了!

    因为这时候,黄金罗盘已经失去了意义,损不损毁,无关大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冯春生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叹了口长长的气。

    我扭过头,看着开车的冯春生,他的眼中,似乎在闪着泪光。

    冯春生吐了口烟雾,说道:唉!老龟哥毁了黄金罗盘,生死未卜,就为了守住阴行隐秘——尿性啊!

    “龟老哥尿性。”我说。

    冯春生说道:老龟哥说他今年一百岁——但其实,他没有一百岁。

    我说我知道。

    李龟窑说过了今年端午,他才是正宗的一百岁。

    他说一百岁是个坎——能过不能过,不好说。

    李龟窑几天前说过的话,现在有点一语成谶的意思了。

    我说道:现在没见到龟老哥的尸体,还不能说龟老哥死了!他是个长寿泥人王,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吧。”冯春生如此说道。

    其实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冯春生,都知道——李龟窑生还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种种迹象都表明,最后关头,李龟窑和那两个巫人,发生了生死缠斗。

    李龟窑可能失手了!

    如果李龟窑还活着,第一时间就会和我们联系的。

    到现在还没联系,真的是凶多吉少!

    “回家!等明天食为天的消息。”冯春生说。

    我也说今天是没招了,先走吧——等消息。

    ……

    这天晚上,我焦虑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迷迷糊糊的。

    阴行出了三桩怪事,还有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第四桩怪事——多脸人。

    然后李龟窑也出事了。

    现在,基本上确定,这三桩怪事和李龟窑的出事,应该都是那两个出来的“巫人”所为。

    这几个巫人,到底为了什么?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干什么在阴行里,杀了好几个人,还要做掉李龟窑?

    他们图个什么?

    我一边想着巫人的目的,一边想着李龟窑到底有没有事,再加上涌上来的困意,我就这么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鬼爷就来找我了。

    他问我能不能迅速召开阴行大会?

    我问鬼爷怎么了?

    鬼爷说:还不是昨天出的三件怪事?血童子、怨孕妇和绣花鬼,三个阴人惨死,现在阴人兄弟们,情绪特别不稳定!需要召开阴行大会,安定一下。

    的确!

    最近,那夏估计也散播了不少的消息,说巫人之乱要出现,是阴人捞钱的好时候,我要挡住巫人之乱,就是断了阴人同行的财路。

    这种消息传播速度很快的,估计现在不少的闽南阴人兄弟,对我都开始产生仇恨了,恨我真的断了他们财路。

    再加上昨天阴行死了三个人,闽南阴行里头的负面情绪已经积攒了许多了。

    鬼爷说他得到了消息,私底下,许多有钱有势的老阴人,已经准备联合起来,对付我,这次阴行大会,就不要等到晚上再召开了,以免生变。

    我说行——时间改一改。

    “改到什么时候?”

    “中午!”我说:改到中午十二点。

    “为表诚意,请水爷莫带高手去。”鬼爷说:我的人,能确保你的安危。

    我理解鬼爷的话,就好像一些阴行大人物聚会,不能懈怠兵刃,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我说可以!

    鬼爷说:那成,中午十二点,阴行茶堂,恭候大驾,我去联系所有阴人。

    “辛苦鬼爷。”我说。

    鬼爷说:小事。

    很快,鬼爷先出了我的纹身店,去安排中午的阴行聚会去了。

    半个小时后,冯春生来纹身店了。

    他一进纹身店,我就跟他说,晚上的阴行大会,挪到中午办。

    “挪时间了?”

    “恐怕生变。”我说。

    冯春生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出来的两个巫,还不知道是什么水准呢,只怕,道行不浅啊。

    我说天大的事下来,也得先把闽南阴行内部的是给平了。

    “这个是真的。”冯春生说道:小雨哥他们呢?什么时候通知?

    我说鬼爷建议我,这次阴行大会,别带高手,诚意服人。

    “好建议。”冯春生说:中午,你小子得出把力了——那个那夏,也是真的讨厌——玩人心玩手段,实在是厉害——把闽南阴行内部给分化了。

    我也捏紧了拳头。

    我和冯春生,今天上午什么事都没搞,都在准备阴行大会上的说辞——如何安抚人心,这是个大学问。

    我们两个人准备到了上午十点半,开着车出发了。

    车子快到阴行的时候,忽然我接到了食为天的电话。

    食为天说道:我确认了那两个巫人的身份了。

    “他们是什么巫人?”

    “这两人,可是六百六十年前巫人之乱时候,巫人攻打闽南城的得力干将!两个狗头军师。”食为天说。

    哦?

    食为天又说:一个叫智巫,智力超群,满腹经纶,一个叫心巫,擅识人心,识人心者,更加懂得如何控制人心。

    我说是这么两个巫?

    “对啊!”食为天说道:如果以前巫人之乱的时候,巫人对阴人的进攻方式,无比刚猛,那我不至于恨整个巫人——事实上,在心巫和智巫的带领下,他们想出了无比多丧尽天良的办法,来杀阴人——残忍的刑罚,阴毒到底的手段,他们什么没用过?他们甚至当着一个阴人的面,将阴人怀孕的老婆,开膛破肚,就是为了让阴人出卖闽南阴行!

    我一听,这智巫和心巫两人的手段,真的是太下作了。

    “唉,我也不齿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你们还是注意一下吧!”食为天说完,要挂电话。

    我喊住了食为天,我跟食为天说:今天中午十二点,我要办阴行大会,到时候,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诉说曾经巫人的罪恶!”我说。

    食为天想了想,说道:我估计会去的。

    “谢谢!”我收起了电话,跟冯春生商量:春哥,这次苏醒的两个巫,是不择手段的巫,手段十分下作!

    “是吗?”冯春生说道:你打算咋办?

    我说道:我还是得通知小雨哥他们,让他们暗中来阴行茶堂——只怕,那两个巫,杀了三个阴人,还带走了李龟窑,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冯春生问我。

    我说:他们要在阴行大会里头,找我的死穴。

    我很怀疑,这次阴行大会——他们两个会过来。

    “有道理!”冯春生说:咱们还是得找人手过来——不然——得出大事。

    我直接在纹身店兄弟的小群里,发布了消息——巫人精英,可能在中午的阴行大会出没,兄弟们做好准备,准备迎战外敌。

    消息发完,我们的车子,也停在了阴行茶堂里头。

    这时候,鬼爷已经等在了阴行茶堂的门口。

    我们俩下了车,进了茶堂。

    鬼爷迎了上来,说道:水爷,今儿个得拿出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众兄弟,去了兄弟们心里的心病。

    我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接着,我趴在鬼爷的耳边,说道:可能有两个巫人要来捣乱,鬼爷这边,也做好防范。

    “放心!”鬼爷笑着说。

    我和冯春生,进了茶堂,才进茶堂,我们就遇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人跟我打着招呼:哟!水爷,恭喜恭喜,在闽南阴行,水爷可是头牌!今天我来瞻仰头牌,头牌得拿出头牌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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