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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白澈被白老爷子关了禁闭,白老爷子为了解决这件事,一面联系慕老夫人,希望慕老夫人能看在慕白两家几十年交情的份上帮忙说说话,一方面又派人去慕大少爷面前不断说好话求情,并承诺,从今以后,白澈不会再和顾小夏有任何关系。

    收到白家送来的“投降信”和“白旗”,慕延泽显得很满意,白家这次诚意十足,不仅低声下气的来慕延泽面前道歉,并且将之前慕氏集团退回白氏集团的几份合约又送回了慕延泽面前,只不过,这些合约无一例外都经过了修改,而修改的条约都对慕氏集团有利。

    也就是说,这一次慕延泽不仅赚足了面子,也赚足了钱,这几份合约一个小小的修改,就能给慕氏集团带来巨大的利益,这也是白老爷子最后的让步,最大的牺牲。

    白家显然是怕了慕延泽,不愿与慕氏集团为敌,即使这次损失巨大,赔了钱还丢了人,白老爷子也忍了,而慕延泽也很清楚,白老爷子肯拉下脸做到这个份上,如果他还不肯接受,那么,慕白两家,或许真的就此彻底撕破脸。

    到底要不要接受呢?俗话说的好,见好就收,再闹下去,或许鱼死网破,大家都没有好处,但是,慕延泽又不太想就这么放过白澈,那个臭小子,居然敢觊觎他的女人!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以为慕延泽是吃素的?

    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几分合约,正在喝茶的慕老夫人开口说道了,“延泽,见好就收吧,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白家肯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162 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老爷子不仅派人找过慕延泽,同时也和慕夫人见了面,并且把情况跟慕夫人说了一遍,言辞诚恳请求慕夫人帮个忙,在慕延泽面前美言几句,白家实在不愿意和慕家闹翻。

    慕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也清楚一个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真的和白家撕破脸,那么慕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于是慕夫人拍了拍白老爷子的肩膀,道,“延泽那孩子实在太不懂事了,居然敢跟你说这种话,简直岂有此理,说到底还是因为年纪轻轻不懂事,太冲动了,您这个做叔伯的可要多多包涵,。”

    白老爷子连连摆手,摇头道,“不敢,不敢,只要慕大少爷不生气,万事足矣,还望慕夫人念在几十年的交情上,替我们白家美言几句,让慕大少爷给条活路,我替白家上上下下几百口谢过您了。”

    “这话严重了,您这么说,就是在怪延泽不懂长幼尊卑!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慕白两家数十年的交情,岂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被破坏了?”慕夫人开口说道。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

    慕夫人别过白老爷,回到慕家以后,刚好看见慕延泽坐在客厅里,正在翻看慕老爷子刚刚派人送来慕家的几份合约,于是慕夫人也坐了过去,开口劝慰慕延泽。

    “延泽,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做得太绝,反倒绝了自己的后路,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慕夫人开口说道。

    放下文件夹,慕延泽眯起双眼细细打算了一番,似乎是在思索着,这其中的利弊关系。

    “延泽,听我一句,白家和慕家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你这次这么一闹,闹过了就算了,白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拉下一张老脸,也给足了你脸面,我认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这事如果传开了,说慕家和白家,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彻底闹翻脸,这得笑死多少人。”慕老夫人皱着眉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老夫人心里一直想着顾小夏,越想越生气,幸好顾小夏现在人老老实实的躲在楼上房间里,否则慕老夫人非要指着她的脸大骂几句不可,要不是顾忌顾小夏怀着身孕,慕夫人真的会立刻将顾小夏扫地出门。

    “我知道,妈,我也只是吓唬吓唬白家而已,既然老头子这么识相,我也给他这个面子。”慕延泽笑着说道。

    “吓唬吓唬?以后可别拿这种事来吓唬别人了,你没吓唬到别人,到差点把你妈/的心脏病吓出来,这事也就是搁白家了,白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也收敛许多,不像年轻时那般,所以甘愿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来求和,这事如果搁温家或者唐家,温老爷性格急躁,唐家少主心高气傲,人家不和咱们拼个鱼死网破才怪!”慕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他们敢?”慕延泽挑眉道,“谁敢和我作对,除非他在j市活腻了。”

    “你啊,说你什么好?早晚有一天,吃亏在你这个轻敌和暴脾气上!”慕夫人摇头叹息,“你快让我省省心吧。”

    转过头,慕延泽对莫北吩咐道,“告诉白家,就说老爷子送来的诚意我看到了,合约也收下了,暂停缓工的那几个工程项目,明天也会恢复正常,照常开工,但是关于这合约的条款,有些地方他还得稍作修改。”

    “什么?!”正在喝茶的慕夫人差点被茶水给呛到,她瞪大双眼,无法置信的看着慕延泽,“还要修改?!延泽,你在开玩笑吗?!都改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你可别得寸进尺啊!即便白家是个软柿子,也容不得你这样捏!”

    “妈,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慕延泽嘴角一勾,笑道,“我说的稍作修改,未必就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是让白家把合约改回以前,我慕延泽从不吃亏,但是不爱白占别人的便宜,尤其是和咱们有几十年交情的老朋友,所以,生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慕氏集团不缺那点钱,也不占白氏集团的便宜。”

    听到这话,慕夫人大松一口气,而后狠狠地瞪了慕延泽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下次说话一次说清楚了!”

    说完,慕夫人起身便走,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慕夫人离去的背影,慕延泽得意的笑了,吓唬吓唬慕夫人,也算他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来增添一些恶趣味。

    在客厅稍稍休息了几分钟,慕延泽便起身上二楼,回书房休息,进了书房,喝了口茶,刚闭目养神不到二十分钟,就听到门外传来莫北的声音,“少爷,顾小姐想见您。”

    慕延泽略一沉吟,道,“让她进来。”

    话说完,莫北便将书房的门打开,把顾小夏放了进来,顾小夏进来后,黑着一张脸,直端端的朝慕延泽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这不是一个怀孕的小女人,光是看她那张脸,以及那个眼神,慕延泽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某组织派来的杀手,唯一目的就是杀死慕延泽,否则,为何要用那种充满怨念的目光盯着他看?

    这眼神可千万别让莫北看到了,否则莫北一定以为顾小夏是来刺杀慕延泽的,说不准就是一尸两命……

    “找我什么事?是来和我谈事情,还是打算用眼神杀死我?”慕延泽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顾小夏怒视着慕延泽,恨不得一口咬死慕延泽,“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去对付白家,难道就因为白澈?慕延泽,惹你不开心的人是我,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大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去为难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呵,白澈也算是不相干的人么?你别拿我当傻子,我知道你不过是在利用他气我,我知道你们是在演戏,但我更知道,这个男人对你有意思,顾小夏,我不是瞎子,谁觊觎我的女人,我看的很清楚!”慕延泽怒声说道。

    “慕延泽!!既然你知道我和他是在演戏,既然你知道是故意气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有意思吗?”顾小夏红着脸,气呼呼地说道,“你许不了我未来,给不了我幸福,你马上就要和温柔结婚了,但你却仍然抓着我不放,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能给我幸福,那就放了我!!”顾小夏怒声说道,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不放!!”慕延泽往前跨了一步,用力抓住顾小夏的手腕,逼视着她,带着说不出的霸气,“你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放手?”

    “四天,还有四天……”顾小夏定定的看着慕延泽,眼神却荒芜的就像倒塌的废墟,“……你们的婚礼就要举行了,还有四天,你就成为别人的丈夫,我能为你生儿育女,却无法为你洗手作羹汤,你说你爱我,但你却不能和我相守一生,慕延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亏欠了你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想要的,不过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给我什么?你什么都能给我,但你却什么都不肯给我,你不是给不了,只是不愿给,即便如此,你还不肯放了我,你还要捆着我,绑着我,慕延泽,你是想看我死么?看我死在你面前?”

    慕延泽愣了愣,他就知道,顾小夏果然介意他和温柔的婚礼。

    “你为什么这么介意我和温柔的婚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她,一点点感情都没有,这就是一场利益联姻,说白了就是交易,即便结婚,在我心里,那也只是玩玩而已,我根本就没有对她认真过,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介意?”慕延泽看着顾小夏,觉得无法理解。

    为什么女人总是不能理解男人的逢场作戏,和玩玩而已?

    “因为我在乎你!!!”这句话几乎是怒吼着说了出来,伴随这句话的还有顾小夏滑落的泪水,“慕延泽,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会在乎这些事,我就是傻,就是蠢!我根本不该有感情,我应该是一个冷血的人,或者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这样一来我就不会生气,不会吃醋,更不会惹你不高兴,对不对?这就是你想要的吧,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吧?你的玩玩而已,对我而言,却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让我一想起来,心就会绞着痛!!”

    “你这女人……”慕延泽皱起了眉,他从来没想过,堂堂慕大少爷,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女人逼问的哑口无言,他也有今天。

    “或许有一天,当我想起你时,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心痛,那时候,不管你身边站着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如果有那么一天,那就说明,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在我的心里,一点也不重要!”顾小夏冷笑一声,问道,“慕延泽,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么?”

    163 你的玩玩而已

    “这怎么会是我想要的!你这女人,在胡说些什么!!”慕延泽看着顾小夏,他不仅觉得顾小夏无法理解,更觉得顾小夏不可理喻。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女人在对男人诉说,她有多么爱他,可在男人看来,女人却更像是在泼妇一样的骂街和发泄,男人在教导女人如何变的更好,可在女人看来,却像是男人对她有诸多不满,百般挑剔。

    男人和女人,从来都是两种互相对立,却又离不开彼此的关系,你讨厌他,厌恶他,挑剔他,嫌弃他,你可以从他身上挑出一百万个缺点,甚至找不出超过十个优点,但你却离不开他。

    所以,不试图和一个正在生气的女人讲道理,因为她会让你知道,任何道理,在女人那里,都不是道理,同样的,也不要妄想去改变一个男人,当你爱上一个男人,就想要试图去改变他,殊不知,男人的本性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慕延泽,你要么给我幸福,要么就放了我!如果你既不能给我未来,又不肯给我幸福,还不愿放了我,那就请你杀了我,因为我不想生不如死!!”顾小夏怒声说道。

    她眼神凛冽,带着说不出的决绝,虽然她个子矮矮的,站在慕延泽面前小小的,但是此刻的她,居然带着说不清的压迫感和威慑力,让慕延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许,只有站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慕延泽才会显得这般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死,这个字居然从顾小夏的嘴里说出来,听在慕延泽的耳中却是那般沉重,到底要有多决绝,多伤心,才能说出死这个字。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个已经红了眼眶,另一个却早已满脸泪痕,他们看着彼此,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闪烁着的眼眸,却胜过千言万语,从顾小夏的眼中,慕延泽看到了一片绝望的废墟。

    慕延泽很少哭,或者说,除了刚出生的那天以外,慕延泽就没哭过。

    莫北算是慕延泽身边最亲近的人,从小就陪在慕延泽身边,慕延泽一直都是一个很冷淡的人,但却能和莫北很好的相处。

    莫北没看过慕延泽哭,一次都没有,最多看到慕延泽红一红眼眶,然后抽动几下鼻子,那也很少,其中有一次是在慕老爷子临终的病床前,慕老爷子在遗嘱上按下最后的手印,慕延泽就跪在病榻前哭了。

    男人是感情很内敛的动物,大多不喜欢在人前展露自己比较脆弱的情绪,例如伤心,难过,懦弱,更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所以大多选择躲起来偷偷的哭。

    就像受伤的猛兽,它们总是愿意偷偷躲在洞穴里,独自舔抵伤口,而不愿有人来照顾它,安慰它。

    对男人来说,尊严,大于一切,甚至超过生命。

    慕延泽红了眼眶,说明他已经伤心到一定的境界了,一句老话,男人哭了,说明他真的爱了,女人哭了,说明她真的伤心。

    现在,慕延泽爱了,顾小夏,伤了。

    “别哭了,我会心疼,别吵了,……”慕延泽的语气在一瞬间柔和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擦拭掉顾小夏眼角的泪滴,用深情而专注的眼神看着她,“……我给你幸福,我许你未来,我不放手。”

    “……”顾小夏仰起头,愣愣的看着慕延泽。

    如果,这只是慕延泽安慰她的谎言,就算这是假话,也满足了,因为很动听,有了慕延泽的这番话,心,暖了。

    女人最怕的,不是你用善意的谎言欺骗她,而是你的背叛,有时候,血淋淋的真相就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直刺刺的挑开真相,把一切暴露在女人的面前,女人寻根究底,非要把真相揪出来,把一切都搞明白,但她们通常都接受不了真相。

    顾小夏很简单,她要的,就是慕延泽一句温柔的安慰。

    低低的叹息一声,就算是骗她,她也认了,伸出手,轻轻搂住慕延泽的背,把小脑袋靠在慕延泽的胸前,她的语气也跟着缓和了下来,“就算是骗我,我也甘心了……”

    “不是骗你,我慕延泽从不欺骗女人,承诺你的,我一定会做到,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慕延泽抱着顾小夏,眼神却无比坚定。

    “对不起,刚刚是我过分了,我不该那样逼你,我明明知道你有那么多束缚和无奈,我不该和你吵,对不起……”顾小夏轻声抽泣着,又变回了那个呆呆傻傻,为爱不顾一切的傻丫头,“……就算你是骗我,我也认了,真的认了,有你这句话,够了……”

    顾小夏想,这就是命,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而有的人一出生就是一个苦逼的屌丝,有些人明明相爱,最后却不得不分开,不是不爱了,而是爱不起,阻碍太多,冲破不了,这就是命。

    顾小夏想,如果这就是她的命,她这一生,有幸能为慕延泽生下一个孩子,却无缘留在他和孩子的身边,如果这是她的命,那她,只能认了……

    人生即使如此,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鱼与熊掌,通常不可兼得,你要顾全这个,势必会失去那个,想要牢牢抓紧权利,有时候,代价可能就会是最心爱的人。

    慕延泽知道,是时候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了,也是时候,为某些事,下一个决定。

    ※※※※※

    三天后……

    尽管时间仓促,婚礼仍然准备的很妥当,毕竟这一场婚礼,温家早在三年前就满心期待并筹备着。

    温家一直希望温柔能尽快嫁进慕家,这样一来,慕温两家的关系便能更加稳固,能和j市最有权势的慕氏集团联姻,对温家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所以温家方面一直都在期盼着,并为婚礼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婚礼是一星期前忽然定下来的,但是,只花了短短三天时间,便将一切都筹备好,而且完美无缺。

    后天,婚礼便会在慕家举行,j市有头有脸有资格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都收到了请帖,包括一些不受欢迎的人,例如白澈,例如顾小夏,例如一些并不受主人欢迎的客人。

    顾小夏的请帖是温柔亲手送过去的,对温柔而言,这个既能羞辱顾小夏,又能宣示她胜利者的好机会,怎可错过,怎能推给别人来替她做?虽然她一直都很懒惰,喜欢把事情推给小丫鬟去做,但是这件事,温柔决定亲力亲为。

    温柔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她花半小时泡了一个香喷喷的澡,花一小时画了一个美美的淡妆,又花四十分钟把头发弄的美美的披在肩上,并穿上香奈儿今季最新款的短裙,鞋子,然后来到顾小夏的房间。

    今天,她要来宣示她的主权,及胜利。

    这场硬仗,维时快一年,虽然期间顾小夏占尽上风,甚至怀上了身孕,但是最终,取得胜利的女人,还是温柔。

    所以温柔觉得很得意,今天是她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天,而后天,将成为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所以,在她最得意的时候,当然要来她最恨的敌人面前,尽情炫耀。

    “砰砰砰!”

    敲开顾小夏的房门,温柔微笑着,将手里那张精美的请帖递给了顾小夏,“小夏啊,这是我和延泽婚礼的请帖,咱们住在一起,后天的婚礼就在慕家举行,你早就知道了,也肯定会参加的,其实这张请帖给不给你都无所谓了,但我还是想给你一张,希望得到你的祝福,你知道的,女人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说实话,还真有点紧张和兴奋。”

    温柔细细的打量着顾小夏,看见顾小夏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看起来很憔悴,也很落寞,一副可怜怜的样子。

    和预想中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完全就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样子,丧家之犬,斗败的公鸡。

    “……恭喜你。”顾小夏愣了愣,还是出于礼貌的将请帖接到手中,然后垂下头,定定的看着手中那张如火焰般血红的请帖。

    薄薄的一张请帖,捏在手里,却有如千斤重,重的她几乎快要拿不稳,顾小夏真的很崩溃,这三天来,她每一天都过的很煎熬,每一天,她都在想,她就要失去慕延泽了,是彻底的失去,而这三天来,她连慕延泽的面都没见过。

    慕延泽好像忽然就消失了,人间蒸发,她知道慕延泽很忙,婚礼就快举行了,身为新郎的他,当然忙了,没空来见一见顾小夏,纯属正常。

    “谢谢你,小夏。”温柔开心的大叫一声,忽然张开双臂,将顾小夏瘦弱的身子揽在怀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夏,你知道吗?我最想要听到的,就是你的一句祝福,对我来说很重要,其实你知道吗?我们一起相处了这么几个月,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叫你一声小夏妹妹。”

    164 胜利者

    顾小夏觉得,像温柔这种女人,真的很厉害,她明明对一个憎恨到骨子里,却能微笑着,将她憎恨的人拥入怀中,就连顾小夏都差点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和温柔的关系其实很好,好到就像两个亲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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