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几百万。”

    财迷的张凡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angle杨。

    “老杨(张凡对angle杨的昵称),你确定吗?”

    “嗯,我确定。”angle杨的语气很肯定。

    张凡的眼睛已经瞪成了铃铛装。

    “到底多少钱。”

    angle杨想了想,说道。

    “大约五百多万的样子吧,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也是了解过而已。”

    张凡听到之后,不再关注其他人,而是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掰弄着,像是在细数这五百万一块的手表,如果换成其他玩意,可以买到多少。

    其他人看到张凡这可笑的样子,纷纷撇嘴。

    “真男人这个败家子。”张凡骂了一句之后,独自做到厨房的一角,痛心疾首地继续去细数。

    张坚毅看到张凡这副爱财的模样,不写说道。

    “张凡,看你那个没出息的德行,完全把自己的小农思想表现出来。

    不就区区几百万吗?你花一个零头也能买的起吧。”

    张凡头也不抬,从嘴里倒出一句。

    “你他妈知道个屁,花那么多钱买一块没用的手表能干个球了?  要是换成吃的喝的,那得用多长时间,还有……”

    张凡自顾自的在那唠唠叨叨个没完,而林牧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道。

    “等等……”

    “怎么了?老大。”张坚毅问道。

    林牧斜眼瞅着张坚毅,说道。

    “刚才你说张凡的零头也能买的起这样五百万的一个表。

    貌似你们都很有钱啊。

    那也就是说,我岂不是也很有钱?”

    张坚毅不可思议地看向林牧,说道。

    “老大,你没事吧,你当然有钱了。而且只能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的啊。真男人管钱投资可是有一手的,我都让她帮我做投资好多次了,她都没答应。”

    “真的?”林牧觉得不可意思,五百万居然只是一个零头。

    “当然。”张坚毅很肯定。

    虽然每次任务完成后,史文都会向林牧汇报得到的战利资金,但他向来是对钱这种东西不太感冒,所以每次也只是最多听一下金额数目罢了。

    并且林牧极其不善于管理钱财,最后索性全权交给了江思甜受理,就连每个月寄给爷爷的钱,都是江思甜代办的。

    久而久之,林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也没问过其他人得了多少钱,唯一一次问江思甜自己有多少资金,她却没有说。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多。

    “我靠。”林牧对于这件事表示不可思议。

    不过,林牧不像张凡,因为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财的人。

    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给秦格韵回电话。

    ——

    房间内,漆黑一片,没有开一盏灯。

    地上是散乱一地的酒瓶,高跟鞋也是东一只,西一只。

    黑暗之中,江思甜坐在床尾,左脚踩在地板上,右腿曲起放在床上。

    下巴抵在膝盖上,而双手却在轻揉着右脚的脚踝。

    仔细看那脚踝,早已淤青一片,稍稍有些肿。

    昨晚江思甜踹门的时候因为太过用力,伤到了脚腕。

    刚才,从出门到吃饭,江思甜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受伤,都在忍着强烈的剧痛,,装作和平常一样走路,以至于扭伤更加严重。

    而现在,却又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暗处舔舐着自己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的伤。

    江思甜转过头,看到床上被自己端详了一夜,却没有送出去的手表,心底最后的一道防线也彻底崩塌。

    她恨自己,恨自己如此这般倔强的性格,不敢低下头去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和想法。

    却在别人面前一味的装成对万事漠然的样子。

    她更怨林牧,怨他为什么不能明白自己真实的感受,怨他不给自己机会与他独处的时间。

    但江思甜自己也知道,就算有了独处的时间,她能真正的“把握”住吗?  能够放下一切去面对林牧,去面对自己的感情吗?

    黑暗中的江思甜突然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真的是可笑至极。

    明明在乎的要命,终究也不能说清楚道明白。

    只能像现在这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自怨自艾。

    甚至,江思甜已经怀疑——

    难道?

    难道林牧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如果真的不喜欢,她该怎么办?  放弃?

    还是……

    江思甜的大脑疼的厉害,乱的要命。嘴里全在喃喃自语着一句话。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

    秦格韵给林牧打电话,原来是想叫他一起吃中午饭。

    最终林牧也没有接,却是过了一段时间打了过去,并且告诉秦格韵自己在外面办事情。

    秦格韵倒是没有多问,只叮嘱他注意安全,好好吃饭之后,便也挂了电话。

    明天才是周五,学校依然有课。

    而且,现在看到江思甜并没有太大的事情。

    所以林牧打算下午就回学校。

    本来,他是想和江思甜再提接触婚姻的事情,但一想今天自己挨骂的经历,便也作罢。

    决定等江思甜哪天心情高兴的时候再提。

    林牧走出自己的房门,发现走廊里没有一个人。

    只有在厨房刷碗的张坚毅在放着音乐听歌。

    经过江思甜的房间时,他停住脚步。

    踌躇了一会儿之后,林牧决定还是要告诉江思甜一声。

    于是,轻轻敲了敲江思甜的门,却在犹豫自己该说什么。

    江思甜一猜,敲门的人就是林牧,因为平时除林牧以外,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其他人根本不会来敲自己的房门。

    顿时,江思甜的心有些欣喜,她以为林牧是来找自己解释昨天为什么爽约的事情。

    江思甜赶紧下床,却不曾想自己太过着急,忘记了右脚的伤。

    脚上的剧痛让她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还好,江思甜身手过人,快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身形一转,一只脚稳好了身体。

    江思甜顾不得左脚的伤痛,一瘸一拐地悄悄朝门口走去。

    但还没到门口,却听到了林牧声音。

    “真男人,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学校了啊。”

    听到林牧的声音,江思甜整个人僵在地上,不再向前一步。

    难道就是告诉自己一声要走吗?

    就这些而已?

    那放自己鸽子的事情呢?只字未提。

    林牧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的江思甜的心,有些沮丧,有些失望,有些伤心不已。

    但一切,又能怨谁呢?  江思甜自己明白,从第一次见到林牧的那一天起一直到现在,她从来就没有对林牧表达过一句关于情感的话。

    并且江思甜自己也认为林牧肯定也不敢对自己有半点“非分”的想法。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自己。

    房间里面的江思甜现在就算是自怨自艾上了天,房间外面的林牧根本看不见,更猜不到。

    本来,江思甜那天约林牧,就是告诉他说是有事需要他一起的。

    所以,直到现在林牧依然认为自己耽误了江思甜的事情而故意不搭理自己。

    他见江思甜一直不开门,又说了一句。

    “真男人,你要休息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那我走了。”

    说罢,林牧撇了撇嘴,朝走廊门口的方向走。

    而门缝中却传来江思甜冰冷的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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