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倾尽全力挥臂格挡。
砰！
咔嚓嚓！
臂骨断裂，泛着金属光泽的铁拳势不可挡地砸在了陈辉的头颅上，嘎嘣！骇人的骨裂声响起。
陈辉一头栽倒在地，头颅碎裂，脑浆迸溅。
此地，距离火势熊熊浓烟滚滚的营区不足二百米，正在激战中的战神们以及那些彷徨的军士们，在听到了陈辉最后的那一声大喊之后，全都震惊不已——军长，被杀了？
快撤？
什么意思？
其实这时候，冯国仁和孔胜东他们已经在激烈恐怖的战神之战中占据了上风，他们一共有六名战神，而敌方现在不过是三名战神，再者己方还有上千名士兵，即便是不能够对战神造成直接的损伤，但至少在敌方三名战神被缠住无法逃离的状况下，对他们产生巨大的干扰。
而营区内，已然有数辆装甲战车启动了备用防磁场紊乱系统，重新开动起来，炮口上交织出了恐怖骇人的电光游丝。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不远处却传来了陈辉绝望的警示声。
怎么回事？
片刻间的惊诧分神，让霍侠歌、秦云龙、洪真三名战神得到了极为珍贵的脱逃时间，他们全力逼退六名战神的纠缠死斗，飞速向高空中急遁。恰此时，两只黑冠金雕极为默契地从高空中俯冲而下，接应到三位战神后随即冲天而起。下方，六名战神急忙追击而来。
余文生驾驭小金子一个急速俯冲接应陈德上来，随即冲天而起，直插夜空。
轰轰轰！
数辆装甲战车上的炮口喷出了恐怖的光焰，骇人的能量弹白光在飞雪交织的夜幕下挟浓浓的死亡气息直追夜空中地飞驰的凶禽之王。
小金子在半空中连续几个高难度的急转弯动作，避开了几枚恐怖能量炮弹的袭击。却还是没能够将所有的炮弹都避开，一枚炮弹笔直地撞向了小金子庞大的右翅。
千钧一发之际，陈德纵身扑向了那枚能量炮弹，怒吼声中挥拳硬生生砸去。
轰！
一声巨响。
陈德的身躯在半空中无处借力，在剧烈的对撞和爆炸中连连翻滚出上百米远才勉强悬浮稳住身形，随即凌空折转，急速向高空中飞驰——那里，六名战神已然快要追上霍侠歌、洪真、秦云龙他们骑乘的两只黑冠金雕。他们距离上百米远便在半空中挥拳攻击。
音爆声中，无以伦比的刚猛拳风瞬间撕开空间，制造出空间裂痕急速奔袭飞逃中的黑冠金雕。
洪真、霍侠歌、秦云龙为了避免凶禽之王被击杀，不得不一跃而下，以磅礴的战神之力硬抗敌人的攻击。
嘭嘭嘭……
战神的激战瞬间爆发在了上千米的高空中。
恐怖骇人的音爆和造成的冲击波、空间裂痕，将方圆数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化作了一个恐怖的结界地带。飞雪根本无法落入其中，只有狂暴的罡风和慑人的空间裂痕在其中肆虐。
陈德由下方突然加入了战团，犹若狂暴的战车碾入了战场，悍勇无匹杀气腾腾地发起了进攻。
乱战！
余文生驾驭着小金子已然飞上了一千多米的高空中，惊魂未定地看向远处激战中的数名战神——刚才的能量炮弹让他道现在心有余悸，好在是脱离了那一拨能量炮的攻袭之后，现在高空中基本安全。因为下方那些装甲战车受到视线和磁场紊乱的影响，根本无法锁定上面的夜空中飞行的人和凶禽，更何况，三只凶禽之王还有余文生的藏机阵护体隐藏气息。
不过这样拖延下去可不是办法，敌人的援兵很快就会赶来，而且是很多。
余文生本想着高防磁场紊乱通讯仪中大声疾呼让霍侠歌他们边打边撤，然后由自己策应偷袭，但他很快发现，数名战神在一起激战造成的恐怖磁场紊乱现象，直接断绝了任何电子信号。
他妈-的，这日子没发过了！
余文生一咬牙，驾驭小金子冒着极大的风险向战神激战的圈子靠近——他倒是不想让小金子跟着一起去冒险，问题是他不会飞啊！
距离越来越近。
余文生掏出苍龙弓，一次性搭上了六支羽箭，五行定位锁定激战中的战神们。
他很清楚，这六支箭矢射出去后，受到那恐怖的连续不断的冲击波和空间裂痕的影响，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但这不重要，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干扰敌人，为己方战神脱离战斗创造机会。
“别他妈打了，边打边撤，快！”余文生暴吼一声，弯弓如满月，嗖……
六支箭矢如流星追月般迅疾地进入了恐怖骇人的战圈中。
如他所料想的那般，箭矢在受到暴戾的冲击波和空间裂纹影响后，对周身由护体真气团保护着的战神来说，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有两支甚至直接被空间裂纹和冲击波绞碎，一支射到了洪真的护体真气团上。另外三支则射中了敌人，可惜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箭矢激射而出后，余文生便迅速驾驭小金子向远处飞逃。
他可不敢直接参与到战神的激战中。
但目的已经达到。
冯国仁眼看着那些似乎很普通的箭矢竟然能够顺利突入到恐怖的战圈中并打在他们的护体真气团上，就知道射箭者的战斗力至少也在战神之境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加强了对那个驾驭凶禽之王实施偷袭者的防范。
战神决战，容不得丝毫迟疑。
仅仅是冯国仁他们刹那间的疏漏，霍侠歌、洪真、秦云龙、陈德便迅速捕捉到了机会，成功脱离了被敌人纠缠着的战圈，迅速边打边撤将战圈拉开，急速向着东方而去。
激烈的战斗，开始划破了整个夜空。
十名战神急速飞行着对决，音爆声响彻天际，狭长的空间裂痕在漫天飞雪的夜空中如同闪电般不时地出现、消失。
两只黑冠金雕则是飞向高空高空远远避开，却一直尾随着，随时等待余文生一声令下后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执行任务——哪怕是，面对着人类中最强大的存在，战神！
余文生驾驭着小金子，与侧面高空中避开激烈对决的战神们，却保持着近千米的距离。同时，他的意念力扩展开来，施展道术紧紧锁定着那些迅速移动并激烈交战的战神们，并与另外两只黑冠金雕保持着绝对的联络。急速的飞行中，余文生把苍龙弓收回，掏出了弹弓。
他很清楚，目前敌方有两名战神并没有加入战斗，正在附近急速盘旋寻找着他。
对于一个潜伏在夜幕下的神秘高手，冯国仁他们不得不小心。
尤其是，之前听到了陈辉那一声绝望般的大喊声，到现在依旧没有冯国连和陈辉出现……冯国仁和孔胜东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冯国连和陈辉，已经遭遇了不测。
而能够击杀战神的对手……
他们心头已然升起了恐惧，但现在如果放弃战斗，他们做不到，冯国仁更做不到。
只可惜，在风雪交加的夜晚，想要找到余文生和黑冠金雕这般有道法藏机阵加持掩藏气息的存在，无异于-大海捞针般困难。除非正面出现相距两百米之内，才有可能。
嘣！
余文生右手一松。
金黄色的弹绳将一枚菱形梭镖弹射出去。
无声无息间，菱形梭镖消失不见。
正在以最快速度飞行巡视的孔胜东，不断折转变换着自己的飞行方向，以此避免被很有可能潜伏在暗中盯着他的偷袭者锁定。然而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即便是强大如战神，他的折转变换方向的运动思维，也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一种极端的规律性。
这是几乎无法避免的状况。
而天生敏锐最擅于捕捉战机抓住战机的余文生，准确地锁定了孔胜东的运行轨迹。
陡然一个折转，孔胜东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运行似乎有了规律，便骤然觉得周身护体气团上传来了被撕裂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就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凉意。
心脏被洞穿了。
孔胜东愕然怔住，急速飞行的身体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
几秒钟后，当余文生驾驭着小金子继续尾随着激烈对决的战神们飞向远方，开始锁定另一名急速来回飞行寻找他的那名战神时，身后的夜空中传来了那名刚刚被击穿了心脏的战神凄厉不甘地长啸声：“啊……”
……
405章 冲出重围
孔胜东的长啸声，惊到了冯国仁和其他正在快速飞行并展开激烈战斗的几名战神。
完了！
冯国仁及其他四名战神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时内心深处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寒之意——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内，冯国连、陈辉、孔胜东相继被杀，敌人到底拥有何等恐怖的战斗力？
亦或是，他们潜伏在暗中的有数十名上百名战神吗？若非如此，怎样理解一名，不，是三名战神被果断迅速地袭杀？
这不科学啊！
而霍侠歌、秦云龙、洪真三人也格外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只有陈德心里还稍许明白些，虽然他没能够亲眼见到余文生袭杀战神的壮观场面，但以他对余文生的信任，完全相信余文生这家伙说得到做得到。而且，陈德知道，自己之前亲手击杀的那名战神，很显然身受重创才会在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他轻易地干掉了。
冯国仁在听到孔胜东的长啸声时，便丝毫没有犹豫地迅速疾飞向远处，和同伙一起与霍侠歌激战在一起，一边大声吼道：“快撤！”
撤？
我们占优势，而且援兵随时都会到，这时候逃跑岂不是白白放走了他们吗？更何况，他们击杀了军长，还有陈辉、孔胜东……心里虽然满是不甘，但他们却清楚出现了异常状况，未知的威胁下，还是尽快脱离为上策。
很快，四名战神不再对霍侠歌他们进行不死不休般纠缠的打斗，迅速开始后撤。
而洪真、霍侠歌、陈德、秦云龙反应也是非常快，当听到冯国仁大吼着“快撤”的话语，看到敌方战神迅速脱离战斗逃遁时，他们立刻反扑了上去，化被动为主动，务必要把敌人拖住。
这完全是出于对局势的敏锐判断，拖住敌人没有坏处。
这时候陈德的大吼声更是为他们添加了无比的信心和战意：“文生已经杀掉三名战神了，拖住他们！让文生击杀！”
靠！
击杀了三名战神！
一个人？
霍侠歌、洪真、秦云龙几乎都难以置信，但这时候他们可不顾得去想太多，反正余文生这货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只要说是他干的，那他妈-的就可以相信了。
余文生本来已经锁定了冯国仁，准备弹丫一弹的，不曾想对方竟然惊恐之心迅速改变策略上去就协助己方的人直接参战，然后拉着四名战神毫不犹豫地跑路……
实在是可惜。
但余文生却巴不得赶紧出现这种情况，如此一来就可以迅速逃遁了啊。
没想到霍侠歌、洪真、秦云龙竟然被打得急眼了，人家一跑他们掉头就反咬，尤其是陈德那货更是火上浇油，把贫道连续击杀了三名战神的丰功伟绩赶紧抖搂了出来以壮军威，简直是胡闹！
“追毛啊，快回来！走……”余文生驾着小金子领着金二、金五在高空中大吼道。
听得余文生的大吼声，几个人迅速脱离战斗，飞速向回远遁。
冯国仁他们心中虽然也在顷刻间回过味儿来，目前己方的援兵应该很快就到，到时候漫天都是战斗机飞行器，纵然是敌人再有十几名战神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应该再回头继续缠住敌人才对。
但他们还是被之前己方三名战神连续诡异陨落的事实给震慑住了，万一敌人这是故意下诱饵呢？
迟疑间，双方的距离已经迅速拉远。
霍侠歌、洪真、陈天南、秦云龙相继跃上了黑冠金雕的巨背，驾驭着黑冠金雕如闪电般消失在了层层雪幕和夜色下。
冯国仁他们停下来远眺东方。
但见漆黑的夜幕中，远远的天际突然闪现出几道如闪电般明亮耀眼的光芒划破了夜空，随即隆隆的炮声响起，无数拖曳着焰尾的导弹在夜空中像是跳舞的精灵般闪现出来……很快，接连不断的剧烈爆炸声响彻长空。
砰！
咔嚓嚓！
臂骨断裂，泛着金属光泽的铁拳势不可挡地砸在了陈辉的头颅上，嘎嘣！骇人的骨裂声响起。
陈辉一头栽倒在地，头颅碎裂，脑浆迸溅。
此地，距离火势熊熊浓烟滚滚的营区不足二百米，正在激战中的战神们以及那些彷徨的军士们，在听到了陈辉最后的那一声大喊之后，全都震惊不已——军长，被杀了？
快撤？
什么意思？
其实这时候，冯国仁和孔胜东他们已经在激烈恐怖的战神之战中占据了上风，他们一共有六名战神，而敌方现在不过是三名战神，再者己方还有上千名士兵，即便是不能够对战神造成直接的损伤，但至少在敌方三名战神被缠住无法逃离的状况下，对他们产生巨大的干扰。
而营区内，已然有数辆装甲战车启动了备用防磁场紊乱系统，重新开动起来，炮口上交织出了恐怖骇人的电光游丝。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不远处却传来了陈辉绝望的警示声。
怎么回事？
片刻间的惊诧分神，让霍侠歌、秦云龙、洪真三名战神得到了极为珍贵的脱逃时间，他们全力逼退六名战神的纠缠死斗，飞速向高空中急遁。恰此时，两只黑冠金雕极为默契地从高空中俯冲而下，接应到三位战神后随即冲天而起。下方，六名战神急忙追击而来。
余文生驾驭小金子一个急速俯冲接应陈德上来，随即冲天而起，直插夜空。
轰轰轰！
数辆装甲战车上的炮口喷出了恐怖的光焰，骇人的能量弹白光在飞雪交织的夜幕下挟浓浓的死亡气息直追夜空中地飞驰的凶禽之王。
小金子在半空中连续几个高难度的急转弯动作，避开了几枚恐怖能量炮弹的袭击。却还是没能够将所有的炮弹都避开，一枚炮弹笔直地撞向了小金子庞大的右翅。
千钧一发之际，陈德纵身扑向了那枚能量炮弹，怒吼声中挥拳硬生生砸去。
轰！
一声巨响。
陈德的身躯在半空中无处借力，在剧烈的对撞和爆炸中连连翻滚出上百米远才勉强悬浮稳住身形，随即凌空折转，急速向高空中飞驰——那里，六名战神已然快要追上霍侠歌、洪真、秦云龙他们骑乘的两只黑冠金雕。他们距离上百米远便在半空中挥拳攻击。
音爆声中，无以伦比的刚猛拳风瞬间撕开空间，制造出空间裂痕急速奔袭飞逃中的黑冠金雕。
洪真、霍侠歌、秦云龙为了避免凶禽之王被击杀，不得不一跃而下，以磅礴的战神之力硬抗敌人的攻击。
嘭嘭嘭……
战神的激战瞬间爆发在了上千米的高空中。
恐怖骇人的音爆和造成的冲击波、空间裂痕，将方圆数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化作了一个恐怖的结界地带。飞雪根本无法落入其中，只有狂暴的罡风和慑人的空间裂痕在其中肆虐。
陈德由下方突然加入了战团，犹若狂暴的战车碾入了战场，悍勇无匹杀气腾腾地发起了进攻。
乱战！
余文生驾驭着小金子已然飞上了一千多米的高空中，惊魂未定地看向远处激战中的数名战神——刚才的能量炮弹让他道现在心有余悸，好在是脱离了那一拨能量炮的攻袭之后，现在高空中基本安全。因为下方那些装甲战车受到视线和磁场紊乱的影响，根本无法锁定上面的夜空中飞行的人和凶禽，更何况，三只凶禽之王还有余文生的藏机阵护体隐藏气息。
不过这样拖延下去可不是办法，敌人的援兵很快就会赶来，而且是很多。
余文生本想着高防磁场紊乱通讯仪中大声疾呼让霍侠歌他们边打边撤，然后由自己策应偷袭，但他很快发现，数名战神在一起激战造成的恐怖磁场紊乱现象，直接断绝了任何电子信号。
他妈-的，这日子没发过了！
余文生一咬牙，驾驭小金子冒着极大的风险向战神激战的圈子靠近——他倒是不想让小金子跟着一起去冒险，问题是他不会飞啊！
距离越来越近。
余文生掏出苍龙弓，一次性搭上了六支羽箭，五行定位锁定激战中的战神们。
他很清楚，这六支箭矢射出去后，受到那恐怖的连续不断的冲击波和空间裂痕的影响，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但这不重要，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干扰敌人，为己方战神脱离战斗创造机会。
“别他妈打了，边打边撤，快！”余文生暴吼一声，弯弓如满月，嗖……
六支箭矢如流星追月般迅疾地进入了恐怖骇人的战圈中。
如他所料想的那般，箭矢在受到暴戾的冲击波和空间裂纹影响后，对周身由护体真气团保护着的战神来说，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有两支甚至直接被空间裂纹和冲击波绞碎，一支射到了洪真的护体真气团上。另外三支则射中了敌人，可惜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箭矢激射而出后，余文生便迅速驾驭小金子向远处飞逃。
他可不敢直接参与到战神的激战中。
但目的已经达到。
冯国仁眼看着那些似乎很普通的箭矢竟然能够顺利突入到恐怖的战圈中并打在他们的护体真气团上，就知道射箭者的战斗力至少也在战神之境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加强了对那个驾驭凶禽之王实施偷袭者的防范。
战神决战，容不得丝毫迟疑。
仅仅是冯国仁他们刹那间的疏漏，霍侠歌、洪真、秦云龙、陈德便迅速捕捉到了机会，成功脱离了被敌人纠缠着的战圈，迅速边打边撤将战圈拉开，急速向着东方而去。
激烈的战斗，开始划破了整个夜空。
十名战神急速飞行着对决，音爆声响彻天际，狭长的空间裂痕在漫天飞雪的夜空中如同闪电般不时地出现、消失。
两只黑冠金雕则是飞向高空高空远远避开，却一直尾随着，随时等待余文生一声令下后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执行任务——哪怕是，面对着人类中最强大的存在，战神！
余文生驾驭着小金子，与侧面高空中避开激烈对决的战神们，却保持着近千米的距离。同时，他的意念力扩展开来，施展道术紧紧锁定着那些迅速移动并激烈交战的战神们，并与另外两只黑冠金雕保持着绝对的联络。急速的飞行中，余文生把苍龙弓收回，掏出了弹弓。
他很清楚，目前敌方有两名战神并没有加入战斗，正在附近急速盘旋寻找着他。
对于一个潜伏在夜幕下的神秘高手，冯国仁他们不得不小心。
尤其是，之前听到了陈辉那一声绝望般的大喊声，到现在依旧没有冯国连和陈辉出现……冯国仁和孔胜东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冯国连和陈辉，已经遭遇了不测。
而能够击杀战神的对手……
他们心头已然升起了恐惧，但现在如果放弃战斗，他们做不到，冯国仁更做不到。
只可惜，在风雪交加的夜晚，想要找到余文生和黑冠金雕这般有道法藏机阵加持掩藏气息的存在，无异于-大海捞针般困难。除非正面出现相距两百米之内，才有可能。
嘣！
余文生右手一松。
金黄色的弹绳将一枚菱形梭镖弹射出去。
无声无息间，菱形梭镖消失不见。
正在以最快速度飞行巡视的孔胜东，不断折转变换着自己的飞行方向，以此避免被很有可能潜伏在暗中盯着他的偷袭者锁定。然而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即便是强大如战神，他的折转变换方向的运动思维，也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一种极端的规律性。
这是几乎无法避免的状况。
而天生敏锐最擅于捕捉战机抓住战机的余文生，准确地锁定了孔胜东的运行轨迹。
陡然一个折转，孔胜东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运行似乎有了规律，便骤然觉得周身护体气团上传来了被撕裂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就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凉意。
心脏被洞穿了。
孔胜东愕然怔住，急速飞行的身体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
几秒钟后，当余文生驾驭着小金子继续尾随着激烈对决的战神们飞向远方，开始锁定另一名急速来回飞行寻找他的那名战神时，身后的夜空中传来了那名刚刚被击穿了心脏的战神凄厉不甘地长啸声：“啊……”
……
405章 冲出重围
孔胜东的长啸声，惊到了冯国仁和其他正在快速飞行并展开激烈战斗的几名战神。
完了！
冯国仁及其他四名战神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时内心深处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寒之意——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内，冯国连、陈辉、孔胜东相继被杀，敌人到底拥有何等恐怖的战斗力？
亦或是，他们潜伏在暗中的有数十名上百名战神吗？若非如此，怎样理解一名，不，是三名战神被果断迅速地袭杀？
这不科学啊！
而霍侠歌、秦云龙、洪真三人也格外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只有陈德心里还稍许明白些，虽然他没能够亲眼见到余文生袭杀战神的壮观场面，但以他对余文生的信任，完全相信余文生这家伙说得到做得到。而且，陈德知道，自己之前亲手击杀的那名战神，很显然身受重创才会在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他轻易地干掉了。
冯国仁在听到孔胜东的长啸声时，便丝毫没有犹豫地迅速疾飞向远处，和同伙一起与霍侠歌激战在一起，一边大声吼道：“快撤！”
撤？
我们占优势，而且援兵随时都会到，这时候逃跑岂不是白白放走了他们吗？更何况，他们击杀了军长，还有陈辉、孔胜东……心里虽然满是不甘，但他们却清楚出现了异常状况，未知的威胁下，还是尽快脱离为上策。
很快，四名战神不再对霍侠歌他们进行不死不休般纠缠的打斗，迅速开始后撤。
而洪真、霍侠歌、陈德、秦云龙反应也是非常快，当听到冯国仁大吼着“快撤”的话语，看到敌方战神迅速脱离战斗逃遁时，他们立刻反扑了上去，化被动为主动，务必要把敌人拖住。
这完全是出于对局势的敏锐判断，拖住敌人没有坏处。
这时候陈德的大吼声更是为他们添加了无比的信心和战意：“文生已经杀掉三名战神了，拖住他们！让文生击杀！”
靠！
击杀了三名战神！
一个人？
霍侠歌、洪真、秦云龙几乎都难以置信，但这时候他们可不顾得去想太多，反正余文生这货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只要说是他干的，那他妈-的就可以相信了。
余文生本来已经锁定了冯国仁，准备弹丫一弹的，不曾想对方竟然惊恐之心迅速改变策略上去就协助己方的人直接参战，然后拉着四名战神毫不犹豫地跑路……
实在是可惜。
但余文生却巴不得赶紧出现这种情况，如此一来就可以迅速逃遁了啊。
没想到霍侠歌、洪真、秦云龙竟然被打得急眼了，人家一跑他们掉头就反咬，尤其是陈德那货更是火上浇油，把贫道连续击杀了三名战神的丰功伟绩赶紧抖搂了出来以壮军威，简直是胡闹！
“追毛啊，快回来！走……”余文生驾着小金子领着金二、金五在高空中大吼道。
听得余文生的大吼声，几个人迅速脱离战斗，飞速向回远遁。
冯国仁他们心中虽然也在顷刻间回过味儿来，目前己方的援兵应该很快就到，到时候漫天都是战斗机飞行器，纵然是敌人再有十几名战神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应该再回头继续缠住敌人才对。
但他们还是被之前己方三名战神连续诡异陨落的事实给震慑住了，万一敌人这是故意下诱饵呢？
迟疑间，双方的距离已经迅速拉远。
霍侠歌、洪真、陈天南、秦云龙相继跃上了黑冠金雕的巨背，驾驭着黑冠金雕如闪电般消失在了层层雪幕和夜色下。
冯国仁他们停下来远眺东方。
但见漆黑的夜幕中，远远的天际突然闪现出几道如闪电般明亮耀眼的光芒划破了夜空，随即隆隆的炮声响起，无数拖曳着焰尾的导弹在夜空中像是跳舞的精灵般闪现出来……很快，接连不断的剧烈爆炸声响彻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