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仅立有两支蜡烛,其余的燃尽已尽数熄灭,只见那烛火摇曳间,将不远处投在拉门上的过往的影子映得生动,只是在这些影子当中却没有一个如陆忙忙所愿,将面前这扇门拉开。

    他虽然头脑如今还有些昏沉,但身体里那股奇怪的灼热感,还有原本跟他一起来的烨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日未见,此刻本该受着伤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的云春,却脱的一丝不挂的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玉臂勾在他脖子上,红唇不断在他身体各处游走,从额头到耳后再到嘴角脖子,再来是胸膛腹部,要不是他中途轻微转身反抗欲逃离,估计这家伙已经连接下去男人该做的也自己替他做完了,可他很清楚这种反抗持续不了多久,因为身上这具酮体每靠近一次就会让他打心底里觉得无比舒畅一次,就好像有股电流在那个瞬间通遍全身一样,那种感觉就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爽!

    “没想到你......你居然给我下这样药啊……!”陆忙忙专心致志地拨弄着手边的在昏暗中呈松花绿的池水,试图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好让心底里,因为药物挥发,而身为男人本能的过度渴望面前这具少女身体的想法被尽可能压制住,同时,心里对云春所作所为直至现在也不能相信的询问,“你.......到底为什么?”

    云春看得出陆忙忙在忍耐不碰自己,想着反正也还有很多的时间,阿溺绝对有那个本事长时间拖住烨华,更何况他们俩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啊!多美好,她可不想仓促的就办完。

    所以面对陆忙忙刻意的拖延,云春并未表现出多少生气,而是颇为心疼的抬手拭了拭他额前因高度紧张,暴起的青筋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细汗,声音轻轻,软软,带上了点与此时气氛极为不搭的羞涩,“忙忙你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吗?我留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也没怎么掩饰啊!连你身边的那只死猫都看出来了,你怎么就一直视若无睹呢?我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即便我爹说我们两家是世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也坚持无名无份的陪在你身边。”突然说到激动处,眼神瞬变,变得狠辣,紧咬下唇,抬手猛的抓住从说话到现在一直别开脸死活不看自己的陆忙忙的脸,捧起,趁着鹤红混合十香软筋散,导致浑身酥软无力,短时间内使不出任何功力,强迫他扭向自己,语气变得凄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别人?那个阿宛有什么好的?说姿色,她不如我,说聪明,她也没有,只会叽叽喳喳的闹惊慌,一无是处,我是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千挑万选挑了这么一个帮不上忙不但,还差点连累所有人,害死你的祸害精在一起,明明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同出自道家,要是没有当年祖师爷的事,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即便现在不是,也轮不到岳宛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不是吗?”

    如果此时有妖精或是鬼怪走到红叶姬汤馆的一层,行西侧至头,便会很清楚的看见在这块种满名贵兰花的土地上,边沿呈十打叉字的木围栏缝隙内,挤着一张在随处可见,似乎是这里的一种象征标志物的红灯笼映衬下更像是白粉团一样的脸,别害怕,那一定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加上无聊过头,又那么刚好这围栏上有装门,遂才生了偷看偷听的念头的阿宛。

    她不是忘了又子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而是距离又子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吧?反正她就感觉很久很久了,这围栏后来来往往,时有响动,而且方才她好像还隐约听到什么别去上头上上等房,打扰,春小姐和陆爷在上头之类的话,又子说这里头普通人类不能进,所以这听语气被如此忌讳的陆,还有春,肯定就是陆忙忙和阿春了,不然哪有那么巧刚好有妖精鬼怪名字里也有这两个字,所以她现在这样做是有很大的理由的,是为了听得更清楚些,好等会儿这边动静小了点,她可以悄悄溜进去,找到陆忙忙,然后就走,否则又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这么提心吊胆的站下去,她怕还没等里头那些妖精鬼怪发现她,她就自己把自己给吓嗝屁了,那不是很冤枉?

    “好了,就是因为现在。”眼看着屋内,长廊仅剩的蹲在草地上,手蹼奋力扒拉着木盆边缘,将里头浑浊的黑水倒进隐在草丛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的幽深井口内的一只目测差不多有自己小腿这么高的火红色看着人模人样的蛤蟆精转身,轻松跃上二楼,再挥挥手,带上木拉门离开后,眉角挑起,顾不得第一次见妖精施法术惊讶了,赶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围栏门,猫着腰,以极快的速度小跑着行至木拉门前,推开,钻进去后,关上,然后朝方才偷听到的那个所谓上上等房的最高层走去。

    可到底这红叶姬,阿宛从未来过,屡屡走错路实属正常,毕竟这里好像三层以上,外头的牌子都是写着上上等的,而且门又都关得那样密实,她不打开看除非有透视眼,否则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头的是陆忙忙还是别的谁啊!如此一来,难免一时失误,加上她凡人的身份,等她找到上行的楼梯,上到第五层时,楼下已经引起了不少的骚动了,还能时不时听到什么还魂尸的字眼,听不懂,但反正感觉就很不妙。

    “我得赶紧离开了,又子说过她残留在我身上的气味不多时便会自行消散,要是再待下去,可能真的会被什么妖精抓去吃掉也说不准。”阿宛抚了抚,因跑上跑下过急,剧烈起伏的胸口,前后左右看了看,朝这层楼仅剩两个房间的其中大开的房门先行快步走去。

    看到阿溺对自己不同寻常的热情之后,烨华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了,至于为什么没立刻去阻止,其一,主要也是被云春这姑娘给震撼到了,女孩子家家,居然做事情能做的这么绝,这么狠,这么不择手段,她就不怕陆忙忙清醒了之后,弄死她,或者她又怎么肯定陆忙忙那家伙一定会负责呢?这下注下的是不是也忒大了些?仔细看来,其实还挺可怜的,其二,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可这溺之女的功力,绝对不在他之下,若她有意想要阻拦,缠住让他两三个时辰内寸步难以离开,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

    只是,刚想撒手不管,他便是该死的想起陆忙忙发起火来,掀桌子的那个恐怖模样,还有想起万一这家伙一时急眼,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拿天丛云将他砍成两半,毕竟陆忙忙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可要是拿出天丛云就不一样了,里头的那个暴脾气可是不会刀下留情的,所以思虑再三,他还是拼了命的赶过去搭救了,只是人是在最后一刻差点忍不住干坏事时,被他及时打晕救回来了,可最容易让人误会的场景,却是被不知何时,从哪儿冒出来,连他都没发现跟在身后的阿宛给看见了。

    “阿.......阿.........阿宛.........这个.........其实...........我...........我..........”烨华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阿宛解释,因为此情此景总有种捉奸在床,事实摆在眼前的感觉,多说恐怕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只好先行安抚,“你听我说,这个呢!是个误会,我保证,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无奈,他天生嘴拙,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越说就越有意无意的让人往那方面去想,只得闭嘴,免得多说多错,安安静静的把打赤条的陆忙忙强硬从云春怀里拉出来,拉到水面上来,闻了闻周身的味道,猜测估计这东西不是下在了周围的香烛内,就是在池水里了,闻这味道从胸口以下位置慢慢变得越来越浓郁,大概是在池水里比较有可能。

    站在专心帮陆忙忙裹身的烨华身后的阿宛面无表情,她没上前去细看陆忙忙的状况,而是死盯着纵使周围灯光昏暗依旧看得出面色极为红润的云春,眼神不自觉的往下移,在看到那双腿间的血红后,突然想起他府的如意小姐新婚后,呈上去给长辈们看的白绸手帕间血红色的一块,当时她好奇,私下里询问得到的答案,脸色瞬间白了又黑,黑了又青,豆大的泪珠,从眼角狠狠摔落,止都止不住。

    方才烨华身形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办法看清楚屋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看陆忙忙,本想等会儿再问,现在.........看来也不用再问了,都是多余的。

    都说女人最是善变,总也三心二意,怎么到她和陆忙忙这儿,就反过来呢?明明昨天,才对她这么这么好,坏男人,老骗子!

    阿宛转身,任凭身后烨华如何叫唤,就是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走到门口,直接撒开腿跑了起来,边迷茫的朝着某个不值得方向盲目的狂奔,边抬手,拿手背不断去擦干净脸的水,开口,带着哭腔,也不知是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还是真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还好,还好,其实我也还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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