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武走了,婉晴反而有些担心:“余公子,那周文武会上当吗?”

    “应该是十有八九,他这次回去,想必是跟他父亲说去了。”余子城一开始就是两手准备,本来的计划是余子城以强行施暴为名把周文武逮个正着,可是周文武没有上道,另一个计划就是让周家自顾不瑕,现在没到天亮,谁也不知道结果。

    为防那周文武杀回马枪,余子城留在了婉晴的房中,两个下棋直到天亮。天一亮,婉晴便给余子城打开了窗户,用一条绳子把余子城送了出去。

    余子城离开满花楼后,找到一个秘密地点,这时,周文武的跟班已经等在那儿了。

    “爷,你交待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你好….”跟班伸出了手。

    余子城笑了一下,放了一锭银子到那人的手中,说道:“只要你把事办好了,银子少不了你的。”

    “谢爷。”这跟班说起来也跟了周文武有些日子了,要不是这人手贱,喜欢赌,欠下了赌债又没钱还的话,他也不会出卖周文武。

    余子城当然知道跟班的这条软肋,当然,这也是何有才帮他打探到的,现在对于余子城来说,最想知道的莫过于周家的动静,于是轻声问:“周家情况怎么样?”

    “这…”跟班左右看了一眼,没见到其他人,才小声的回答:“昨天少爷回去以后,不知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勃然大怒,把少爷重重的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那你能不能打听到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爷,这恐怕不行。”跟班摇头。

    余子城见状,又掏出了一锭银子,轻声说:“打听到立马来这儿告诉我。”

    “谢爷,小的这就去。”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何况这跟班还欠了债,做出卖主子的事已经不算什么了。

    跟班离去后,余子城在附近找了个阴凉处坐了下来,没过多久,何有才就到了,手里拿着把扇子,向余子城这边走来。

    余子城起身相迎,喊道:“何兄。”

    “余兄,昨夜情况如何?”何有才心急火燎的赶来,就是想知道昨天进行得顺不顺利。

    余子城点头,回答:“昨夜,周文武去了满花楼,按我们的计划,他自己给自己挑了第二条路,但是,现在情况不明。”

    “情况不明?什么意思?”

    “周文武回了周家以后,挨了一顿揍,让人猜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余子城有些担心周文武那个花花公子不会死心塌地的想娶婉晴,他一妥协,就意味着余子城他们的失败,而余子城他们的时间只有一天了。

    何有才跟余子城想到一块儿去了,焦急的拍着扇子,忽然,他瞪大眼睛看着余子城,余子城轻声的问:“何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在想一条妙计,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妙计?”

    “你听我说…”何有才咧嘴一笑,正事不行,馊主意他倒有不少。

    余子城听后,笑了起来:“何兄果然厉害,这一招,定叫周家颜而尽失,自顾不瑕。”

    “这计虽好,我还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何兄。”

    “我在想,那与周文武欢好的女子中,有谁可信?”何有才担心的不是计谋不周,而是办事的人会将事情泄露,或者是在周家的威胁下屈服。

    余子城拍了拍周文武的肩膀,笑着说:“这个交给我来办,何兄尽管放心。”

    “嗯。”何有才点头,两人又细说了几句后,分头行事去了。

    到了下午,整个苏州城都传遍了一个奇闻,满花楼红妓击鼓鸣冤,为子讨公道,县官问她子在何处?妓女回答:腹中。再一问子父何人?妓女回答:周文武。这个名字一出,公堂上喧哗起来,没过一柱香时间,消息就传到了周家,周文武被官兵从床上带到了衙门的公堂。

    搞得击鼓鸣冤这么大,县官就算想草草结案也是不能,这可气坏了周文武的爹和伯父,那周文武自己都抵赖不得,因为他确实和那女子床第缠绵过,而且时间上也吻合。在公堂上,周文武就像一个傻子似的,原本可以赖掉的帐,他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县官审得一个头两个大。

    余子城混在人群中看着,公堂上发生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这下该他出马了,找周文武的爹去谈笔交易,于是,他离开衙门,来到了周家。

    周家老爷看着余子城,警惕的问:“不知公子找老夫有何事?”

    “周老爷,我是来跟你谈宗买卖的。”余子城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椅子上。

    周老爷沉声说:“公子怕是搞错了吧,我周家不做买卖。”

    “未必,我想周老爷对这个买卖一定很感兴趣。”

    周老爷一听,知道必有内情,于是退去了左右,上下打量了余子城一翻。“公子有事,不妨直说。”

    “我想周老爷现在一定是为了周公子的事烦得焦头烂额吧?”

    “这跟公子你有关系?“

    “可以说有关系,也可以说没关系,不过我想我可以帮得上周老爷的忙。“余子城很有信心的看了周老爷一眼。

    周老爷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小声的问:“如何帮?”

    “简单,只要周老爷答应帮我救一个人,我就能帮周公子解眼前的围,周家也不会再有任何的麻烦。”

    周老爷心里清楚这次的麻烦,他不信眼前的年轻人有这么大的能耐,于是疑惑的问:“敢问公子是…”

    “周老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我的办法。”

    周老爷哈哈大笑起来:“公子,若单凭你一句话,就想让老夫相信你有这本事,你未必是把老夫想得太简单了。”

    “周老爷可信,可不信。”余子城笑了一下,起身,向门外走去,他前脚刚踏出门槛,周老爷就叫住了他。

    “公子,且慢!”

    余子城慢慢的转身,看着有些心急的周老爷….他知道这次有得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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