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的话让南宫无极叹息了很久,原来也没过几年,但是刘玉麟的修为已经飞涨,他已经看不透深浅,只怕绝对是在大乘期与斗转期之间徘徊,因为虽然在如意宝塔中无法渡劫,但是南宫无极此时随时可以斩除心魔,踏入大乘期,所以他无法看透,便可知刘玉麟的修为,但是却更让他心惊,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踏入高手之列,这一步自己苦苦挣扎了几百年,师弟修行了三百多年,还止步于元婴期,这心念在心底徘徊,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南宫无极才沉沉的叹了口气道:“不知道阁下将我兄弟二人放出来,可是有何话要讲,南宫无极洗耳恭听。”

    闻言,刘玉麟一愣,自己只想着将他们放出来,倒是还没想怎么处置他们,心中念头飞转,却一时想不起办法,挠了挠头,刘玉麟苦笑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只是忽然想起你们,就放你们出来了,不过说真的,我没想杀你们,不过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了你们,这个问题还要好好想想。”

    南宫无极与袁安彻底无语了,什么时候二人沦落到这种田地,生死被人掌握也就罢了,但是偏偏人家根本不拿你当个菜,这真是让人情何以堪,不过被镇压了这几年,南宫无极想透了很多事,长生路上不能走错路,修行到这一步付出了多少艰辛,要学会隐忍,可惜袁安不懂他的心思,冷哼了一声,忽然一动,低喝道:“师兄,我们和他拼了,大不了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当年师兄何等英雄气概,难道今日就被一个小子这么欺负不成。”

    说罢,便要祭出法宝,与刘玉麟拼命,吓得南宫无极忙将袁安拉住,正要训斥,只是还没等说话,便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踏入大殿,只压的二人直不起腰来,想要跪倒在刘玉麟面前,却听有人呵呵笑道:“师弟,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两个货色。”

    说话间,一个锦袍老者一步踏入大殿,可不正是白逍遥,还能有谁,呲着一嘴的大黄牙,捋着两撇小胡子,手中还端着一个水烟袋,笑呵呵的站到刘玉麟身边,望着南宫无极二人,虽然没有出手,但是只是威压,就将二人束缚的不能动弹。

    刘玉麟苦恼的叹了口气,转头瞪了白逍遥一眼:“什么叫这两个货色,瞧你说的这么难听,以后说话在这么难听,就罚你去打扫门庭,这是当年师弟我镇压的两个逍遥教的弟子,今天忽然想起他们,便将他们放出来看看。”

    白逍遥本来很强大的气势,闻言忽然一滞,再也不敢装什么大尾巴狼,刘玉麟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真要是罚他打扫门庭,自己的苦日子可就到了,忙陪着笑道:“师弟暂且放心,以后我一定注意,保证不再如此说话就是,定不给宗门丢人。”

    刘玉麟根本没往心里去,随便点了点头,心中还在沉吟着怎么处置南宫无极二人,却哪知南宫无极二人此时心中已是惊骇万分,这是一位大圣,神尊不出,那是绝对至高的存在,但是此人是刘玉麟的师兄,看起来好像还很怕刘玉麟,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肉跳,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刘玉麟竟然有如此的威势。

    就在刘玉麟苦恼之时,南宫无极与袁安担心那刻,白逍遥忽然扔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师弟犯什么愁,不过两个小瘪三,杀掉就是了,多大点事情,但是绝对不能放,放了他们回去就回惹来许多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无极与袁安心中一沉,瞧人家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自己二人这条小命就这么没了,但是刘玉麟的话让他们又将新放了回去:“这是什么话,我要是想杀他们,还用得着在这烦恼吗,这二人都还不错,最少那份兄弟情义我很看重,没想杀他们,所以才苦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白逍遥呲着牙笑了,笑的让刘玉麟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么贱:“师弟呀,你心肠真是太好了,一个路神王镇压而不杀,现在两个魔崽子也不舍得杀掉,你不会也像让他们入我无情宗吧,这我可不同意,咱也不是啥样的都要,还不到慌不择食的程度,再说,就他们的修为,我也看不上。”

    刘玉麟哼了一声,看了白逍遥,自己倒是没有想过将南宫无极二人收入门墙,所以才想不到该怎么处置,望着白逍遥一脸的贱笑,刘玉麟恨不得一拳打在白逍遥脸上,笑就笑吧,干嘛非笑的这么贱,白了白逍遥一眼:“师兄,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怎么我听着好像是你说了算呀,那不成你想篡了我的掌教之位不成。”

    白逍遥脸色一垮,忙使劲儿摇着头,干笑道:“师弟,这可不能乱说,师兄可没那想法,可不兴这么冤枉人的,师兄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听着这师兄弟二人的话,南宫无极与袁安对望了一眼,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二人就像是等着被人宰的两头猪仔,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终于袁安再也忍不住了,人不能动弹,但是嘴巴还是能动的,一嘴的苦涩,吞了口吐沫道:“二位,要杀要剐由的你们,我与师兄也没什么说的,形势比人强,可是你们别这么折磨人行吗。”

    白逍遥一愣,与刘玉麟对望了一眼,白逍遥本来还想说话,但是看刘玉麟瞪了他一眼,不由干笑着望向一边,听刘玉麟笑道:“你们也莫要着恼,我并无羞辱二人的意思,这样吧,让我师兄解开二人的束缚,咱们好好聊聊,我很欣赏二人的兄弟情义。”

    说罢,朝白逍遥一使眼色,白逍遥自然会意,心念一动,南宫无极与袁安二人便又能动弹了,南宫无极将袁安向身后拉了拉,朝刘玉麟一拱手道:“恭喜阁下已经是一门掌教了,也感谢阁下的不杀之恩,只是我想知道阁下究竟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师兄弟二人。”

    刘玉麟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南宫无极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不瞒阁下说,我们师兄弟也不敢背叛逍遥教的,因为我们的心魔大誓都已经化作一盏长明灯,留在逍遥教内,只要我们背叛逍遥教,教中的人便能立刻知道,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那是教中的秘密。”

    刘玉麟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原来魔宗邪门是这么控制弟子的,怪不得没有弟子背叛呢,这样的话,除非修道神尊之列,自行斩去心魔大誓,否则生死就完全操控在门户之中,也难怪魔宗邪门的弟子悍不畏死,原来却是被逼出来的,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们,我还以为魔宗邪门的弟子天生都是坏蛋呢,或许其中有一些也不是那么坏,只是没办法罢了,生死由不得自己,确实够难受的,这样吧,我也不逼你们,但是你们三番两次的想害我,总也要惩罚你们,你们就给我无情宗打扫三年的门庭,权当是处罚了,而且这三年之中不得杀生,你们可能做到。”

    南宫无极与袁安对望了一眼,显然刘玉麟对他们没有动什么坏心思,没有算计他们,心中大是感激,二人忙朝刘玉麟一躬身,恭声道:“谨遵阁下之命,我二人自当按照阁下的话去做,但有违誓,当天诛地灭。”

    刘玉麟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终于知道了一些魔宗的秘密,有心想在多问一些,不过想到二人的心魔大誓还在魔宗之中,再想想,魔宗之事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或许以后也不会有过多的纠缠,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就去打扫门庭去吧,只要不出冷峰范围,即便是你们魔宗那些神尊来了,也休想轻易将你们带走,等有时间,我找人问问,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除你们的心魔大誓,也许能换你们自由。”

    南宫无极二人不由一愣,听刘玉麟的口气好大,即便是教中那些大圣,都不敢说能将自己的心魔大誓解除了,便是神尊也只能斩出自己的心魔大誓,对弟子的却无可奈何,但是不管怎样刘玉麟都是一番好意,南宫无极信不信,还是朝刘玉麟躬了躬身:“多些阁下美意,但若有那时,我师兄弟二人定当为阁下牵马执蹬。”

    说罢,便叹了口气与师弟袁安一同大步走出大殿,留下刘玉麟师兄弟二人,白逍遥站在一边干笑着,生怕哪里惹的刘玉麟生气,又要处罚自己,真是没地儿说理去了,却听刘玉麟忽然叹了口气,忘了白逍遥一眼,凝声道:“师兄,其实你也挺好的,对师弟那是无话可说,只是师兄生的太猥琐了,长的也太难看了,每次看见你我都忍不住想要整你。”

    说罢,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只留下石化中的白逍遥,这是什么话,自己长的猥琐,长的丑了点,那也不是自己的错不是,随让生下来就这摸样呢,为了尊重那从没见过面的生身父母,白逍遥才没改变容貌,让刘玉麟一说,自己活着都没意思了,不过,刘玉麟还能记住自己的好,这是唯一让白逍遥能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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