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府聂家,聂家太祖庙外。

    聂德站在底下,心里却不是滋味,酸甜苦辣一一涌出,拳头握得死死的,指关节白得吓人,怒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绝不相信,三个月前,他还是个废物啊!”

    无论这些人怎么想,聂风已经占了上风,聂吒在擂台角落苦苦支撑。

    聂吒又和聂风拼了几剑,手腕几乎都要被震裂,宝剑四面都缺口,难看至极。突然,他脸色怒气滚滚,状若疯魔地大喝道:“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喊声还没消失,聂吒的手里,多了一柄战刀,通体暗紫流光,气息强得吓人。战刀被聂吒注入元气之后,立刻‘嗡嗡’直叫,刀身疯狂震颤。

    这一震,立刻发出肉眼可见的波纹,如水波般扩散开来。

    波纹震动,迎面打来,聂风敏锐的战斗嗅觉,感应到威胁,浑身汗毛炸起,冷汗直流,一边狂退一边暗道:“不好!”那波纹速度极快,聂风哪退得过。

    ‘轰’的一声,波纹就在聂风身上炸开,一代长辈们,纷纷面露急色。

    说起来慢,实际上只是一瞬之间。

    聂惊天惊容未退,急喝道:“风儿小心,是宝器!”然而,喊出口的一瞬间,聂风身上金光爆射,一股无匹的威势爆发出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聂惊天的动作,被这股气势,压制得丝毫不能动弹。

    不过,这也是一瞬之间的事。

    片刻后,聂风恢复正常。他跟前紫光流转的宝刀,已经跌落在地,聂吒脸色苍白,蜷缩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拼尽所有元气,勾动宝器的威力,也被他破去!我不甘心啊!”

    聂吒怒极,气得一口鲜血喷出。

    聂风本人也微微一愣,一边无意识的抓了抓屁股,一边想道:“好危险!可是那金光——啊!我想起来了,跟那个神经病的气息一模一样!”

    正如他所想,那金光正是干罗氏替他治疗,留在他体内的仙气。

    一旦想通,聂风立刻恢复常态,一步一步靠近聂吒,脸上露出邪邪的笑意,嘲笑道:“怎么样?给脸不要的东西!后悔了吧?哭不哭?”

    聂吒吐了一口血唾沫,吼道:“你是要谢上身,给我滚开!”

    聂风弯腰拾起那宝器紫刀,看了看刀身,笑道:“好刀!”说罢,聂风一把推倒聂吒,刀尖在他裤腰上一划,顺势脱掉聂吒的裤子,嘿嘿一笑,举起紫刀刀面就要打。

    聂泰丰见状,怒喝道:“聂风,住手!”

    聂风充耳不闻,‘啪啪’的声音响起,聂吒被聂风当众打屁股,羞愧得想一头撞死,痛苦的挣扎,却被聂风脚踩着,不能反抗。聂吒只好大喊:“爹爹,救我!”

    聂泰丰身形一冲,却被聂惊天一把抓住,拖了回来。他不解地扭头看向聂惊天,聂惊天向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后,聂惊天喊道:“风儿,够了!”

    聂风听到聂惊天的话,这才住手,提着紫刀,退到擂台的一角。

    此刻,聂家子弟早已热闹议论起来。

    有人幸灾乐祸道:“聂吒也有今天,啧啧,当这么多人面被打屁股,哈哈!”

    他一说话,立刻有人附和道:“聂吒平日里作威作福,遇到聂风这个古怪小子,也算他倒霉。你看大伯的脸色,哈哈,像吃了大便一样!”

    当然,这句话他可不敢大声说,但在场一代长辈,哪个不是炼体期八九重的高手,听了这话,纷纷看向聂泰丰,面露古怪神色。

    这时,聂惊天才对聂泰丰道:“泰丰,把聂吒带回去疗伤吧!”

    聂泰丰领命,身体一闪,上了擂台,怜惜地替聂吒穿上裤子。裤子摩擦着聂吒肿得老高的屁股,立刻痛得聂吒大喊大叫,相当滑稽,惹得众人大笑。

    聂泰丰怒喝道:“忍着点,没出息!”聂吒被聂泰丰一吼,只好咬牙忍着。

    片刻后,聂吒父子狠狠地盯着聂风,赤裸裸的恨意,从眼睛里喷出来,聂泰丰摊手喊道:“拿来!”

    聂风握着紫刀,颇为不舍,抓了抓屁股道:“不行!这是我的战利品!”暗道:“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了呢!”

    聂泰丰逼近一步,气势如海啸巨浪,朝聂风袭来,怒目圆睁,吼道:“这是擂台,不是战场!拿来!”

    聂风心里不爽,却听到聂惊天说道:“风儿,把‘紫雷刀’还给吒儿。”

    聂风听了虽然不舍,也只好如此,气冲冲地把‘紫雷刀’猛地扔到地上,发出‘哐当’的打响,喊道:“拿去!”

    聂泰丰气得咬牙,但当着长辈面不好发作,右手成爪,产生一股吸力,‘紫雷刀’如被牵引,径直飞向聂泰丰。聂泰丰抓着‘紫雷刀’咬牙低声道:“聂风,别太得意!”

    说罢,整个人一飞冲天,消失不见。

    聂风撇撇嘴,随即,对擂台下喊道:“还有那些兄弟上台来一战?”

    那送刀的青年呵呵一笑,脚一蹬,轻飘飘地飞上擂台,冲着聂风友善一笑,道:“聂风堂弟,聂天鹰陪你玩玩!”

    聂家太祖庙外。

    镶嵌着古朴花边的擂台上,聂风跟聂天鹰躺着不动,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吸气,浑身是汗!

    聂风抓了抓屁股,喘气道:“天鹰堂兄,咱们打了这么久,也没分出个胜负,我看打一天也分不出来。我快累死了,不玩了!”聂风说罢,身体一扭动,整个跌向擂台下。

    眼看聂风要砸到地上,离得最近的几个聂家小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聂风,有人竖起大拇指道:“聂风,我真心佩服你。你以炼气五重的境界,跟天鹰堂兄打得不分胜负,真是厉害!”

    聂风站稳身子,摆了摆手,笑道:“也不是很厉害啦!”可任谁看他那眼神,都直翻白眼,沾沾自喜地表情,只差把‘我很厉害’四个字写在脸上。

    但也没有人介意,毕竟,聂风虽然臭屁,但不倨傲,不会令人生厌。

    他这般一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聂天鹰服了颗回气丸,神色好了一大半,也站在擂台上道:“聂风堂弟,你很厉害,等我被另外的兄弟打下台了,咱们去喝一杯,我做东!”

    聂风笑盈盈地答应道:“你可别反悔,我可是很能喝,小心喝穷你!”

    聂天鹰开心一笑,道:“喝穷了我,只能把你这绝世天才给卖了还酒钱!”说罢,几个要好的兄弟哈哈大笑。

    接下来,聂风也目睹了聂家年轻一代的实力。聂天鹰的修为,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但,在这之中,更有天赋异禀的人,十五六岁,就修炼到炼气十重巅峰,甚至掌握了几门不错的上品武学,实力不凡。

    没过多久,聂天鹰就被人打了下来,他也不生气,下台之后带着聂风以及几个好兄弟跟长辈们行礼告辞后,跑到东陵府的名酒馆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直到天都黑了,聂风才回到家里。

    冰鱼艳跟聂远废了好大力气,才把长高不少的聂风,弄到床上。

    这一夜,聂风却是非常开心,就像星空彼岸,跟一群穷哥们儿喝酒胡闹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聂风头昏脑胀地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运转元气驱除酒气,片刻后才彻底清醒。随即,他又跑到农场空间,把丹药收了、种植完毕,修炼了一段时间,这才回到卧室。

    不多时,聂天鹰敲了敲门,穿过门帘,步进卧室,笑道:“聂风堂弟,昨天你可是大出洋相,才和几杯就开始醉了。这酒量可得多练习练习!”

    聂风撇撇嘴道:“昨天天气不好,影响了我的发挥,下一次,我一个人能喝翻你们一群人!”

    聂天鹰不置可否,凑近聂风,坐到床上道:“今天有两件事,第一,因为你通过测试,正式成为家族精英子弟,有权利住进内院。第二,你有机会和我们一起,进入藏经塔一层,挑选武技、心法。”他说完补充道:“当然,也可以选择其他的书籍。”

    聂风听完,却无所谓道:“藏经塔一层,多是炼气心法、中下品武技,没什么稀奇的!”

    聂天鹰直翻白眼,颇为无语道:“也就你这么说,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到我聂家藏经塔一看,都没有机会。聂风堂弟,听说你有个结拜大哥,你的心法、武技是跟他学的么?很厉害啊!”

    聂风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是这么回事,可是他是个怪人,只见我,不见别人,否则我也做个中间人,让你们认识认识!”

    聂天鹰面露遗憾之色,随即释怀笑道:“身化绝技的人,大多性格有些异于常人,本来想见一见这奇人,看来只能遗憾终身了!”

    聂风不想在这事上纠缠,连忙叉开话题道:“不说他了,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家?什么时候可以去藏经塔,我好歹也该去见识见识!”

    聂天鹰笑道:“搬家你不必管,反正在今天,自然有人来帮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是来叫你去藏经塔的,走!”

    说罢,两人出了卧室,跟冰鱼艳、聂远说了一声,径直朝聂家内院赶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聂家内院大厅。

    大厅长宽近千步,屋檐很高,装潢华贵却不庸俗,古朴中带着一股历经久远的沧桑。

    聂风走进来时,屋子里已经很多人,也有人低声招呼他们。

    聂风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发现聂吒,面露惊诧,问道:“天鹰堂兄,聂吒那头猪呢?难道说被我打怕了,不敢来了?”

    聂天鹰面露怪异之色,笑道:“你行事不拘一格,当众打了他屁股,这仇恨怕是记下来了。不过,他不是被你打怕了,昨天傍晚,真武仙宗的人已经将他们接走了。以后,你可得小心一点!真武仙宗,很厉害的!”

    聂风撇了撇嘴,毫不畏惧道:“我怕个鸟!三年之内,我还要上真武仙宗找那个上仙的麻烦呢!”

    聂天鹰笑了笑,也不答话。

    聂风知他不相信自己,也不做解释,到时候事情自见分晓。他左右一打量,却看到了聂德。此刻的聂德,趾高气扬,大声跟身旁的人说话。

    聂风见他,气势更胜从前,似乎有不小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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