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    (123456789)    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耶律敌烈用右手紧紧地握着后腰上的那把短刀,他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跟随自己十多年的近身侍卫心中有着很多很多的不解。123456789123456789侍卫还在施力,他想要将短刀再刺进去一点。但是耶律敌烈握的很紧,所以他根本就没能再寸进半分。

    “阿布鲁,为什么?”耶律敌烈语气中带着三分悲愤问道。

    这个名叫“阿布鲁”的近身侍卫眼中含着泪光,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坚定的神光。他大声吼道:“将军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不死,我们就永远要效忠于那个无能的皇帝。兄弟们都过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阿布鲁愿意来当这个罪人!”

    “啊!!!”阿布鲁大声吼着不断推送手中的短刀,耶律敌烈一把将腰间的短刀拔出来,鲜血一下飚射而出,耶律敌烈大声吼道:“尔等胆敢行这等叛君逆上之行,就不怕被诛灭九族吗?”说着,耶律敌烈一把将阿布鲁拉过来,锋利的短刀在他脖子上一抖瞬间将其喉咙割断。

    鲜血抛洒出来,耶律敌烈的几名近身侍卫一边大叫着:“将军,你怎么样了?”一边奔跑过来。耶律敌烈身体摇晃了一下,他后背一下靠在城墙上,眼睛横扫了一眼后顿时看见那几名近身侍卫竟然也各自手中舀着一把短刀。耶律敌烈怒吼一声,“混账!”然后脚尖轻轻一挑,地上一柄长刀顿时跳起来被他一把接住。

    冲过来的几名侍卫还没反应过来,耶律敌烈身体一转只见一道长虹划过,几名侍卫顿时被割断了脖子。耶律敌烈眼前微微一黑,他用刀尖杵着地面以保证自己不会摔倒在地上。又有几名士兵现了耶律敌烈受了重伤,他们惊叫着:“将军,出什么事了?”

    耶律敌烈一下拔起长刀指着那几名士兵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几名士兵顿时愣了愣,耶律敌烈用余光看了看城楼下。123456789123456789这一看耶律敌烈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心酸,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竟然已经攻上了城墙,现在城墙上的士兵正在与之缠斗,从战局上看似乎劾离部落的人还占据了上风。

    耶律敌烈重伤在身,他心中第一次有那么一种死亡快要到来的错觉。耶律敌烈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低声道:“耶律家的列祖列宗,敌烈无能未能辅佐皇上光复大辽,敌烈无颜面对你们,还请列位祖宗原谅敌烈。”

    他这话刚刚说完,突然他听见一阵马蹄声。那整齐划一,厚重有力的马蹄声让耶律敌烈听着有种熟悉感。耶律敌烈转身往城楼下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人手中挥舞着一柄长剑正领着近万名铁骑飞奔而来。看见那个年轻人,耶律敌烈有种想哭的冲动,那人竟然是久违了的梁薪。

    “杀!”梁薪整个人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凌空三道剑气迸射而出,劾离部落的人还没来得及有任何过多的反应就已经被梁薪的剑气杀掉了二十几人。

    梁薪身体往下坠,他脚尖在一名卜阻部族的士兵头顶上点了一下。那士兵顿时脑瓜迸裂,接着那一股力梁薪再度飞升起来。他一人一剑踏着几名卜阻部族的士兵飞到城墙下,踏着城墙一路往上,梁薪直接飞上了城墙,手中长剑一挥便杀了五六名前来攻打镇州的士兵。

    城下,坐在一匹骏马上的劾离部落的酋长和卜阻部族的族长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劾离部落的酋长一脸不可置信地叫道:“天,那难道是长生天派来拯救耶律族人的天神吗?”

    卜阻部族的族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天神,我只知道那些骑兵绝对不是我们所能匹敌的。123456789123456789不要再在再在这里愣了,马上下令撤退。”

    “对对对,撤退,马上撤退!”劾离部落的酋长大声叫道。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原本还在奋勇攻城的士兵们听到号角声后顿时一怔。一部分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大声叫道:“撤退!”

    紧接着撤退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攻城士兵来时如同涨潮一般似乎势不可挡,而撤退也如同退潮一般去的很快。不过梁薪带来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阵冲杀虽然放掉了不少漏网之鱼,但是同时也杀掉了不少士兵。

    要知道辽国境内本身就是地广人稀,这些士兵都是部落里的青壮,如果死太多最后那个部落也会因为缺少青壮力量而败落,或者是被其他部族吞并奴役。

    梁薪走到耶律敌烈身旁,他一眼就看出耶律敌烈受了重伤。梁薪跑过来扶住耶律敌烈急声问道:“耶律大哥,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耶律敌烈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梁薪看到那个伤口后立刻伸手在耶律敌烈胸口点了几下。封住他几处大穴避免其流过过多,然后梁薪又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刻九转还阳丹喂到耶律敌烈嘴中。九阳还阳丹入口即化,化作药水被耶律敌烈吞下去。

    梁薪按着耶律敌烈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候后梁薪这才点点头道:“放心,回去后多吃点肉补补就行了,死不了。”

    耶律敌烈看着梁薪笑了笑,他感叹道:“谢天谢地你来了。”

    伴随着“吱呀”的声音,镇州城内的辽国士兵站在街道两边维持着秩序,不过他们也好像是在看什么稀罕把戏一般在那里伸直了脑袋看从这群突然到来的大宋士兵。

    从春天赶路,冬天才到达。这一段路梁薪和他手下的士兵们走的并不容易。沿路上梁薪他们不知道作战了多少次,险死还生,重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这些词句在梁薪他们身上经常适用。出时一共是一万八千七百七十六名士兵,而现在梁薪麾下却只剩下一万三千五百多名士兵。四千多名士兵埋骨于路上,有的还能有一座孤坟,有的则是尸骨无存下落不明。不过这一路上却甚少有逃跑的人。

    经过了这么多次磨难这剩下的一万三千五百多名士兵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百战精兵,他们进入辽国国境以来一路遭到围杀堵截,所以他们也没有客气,一路也是劫掠过来的。此刻他们胯下全都骑着上等良马,在他们的控制下马匹排成两列缓缓前行,仅此一项就显示出了他们过人的骑术。

    因为是赶路,所以这些士兵们看上去都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多次战斗使得他们身上的铠甲和制服都有些破烂,故而整体看上去还是有些狼狈。不过狼狈归狼狈,这些士兵身上带着的那股浓浓煞意以及彪悍意味即便是隔着几米远都能清晰感受到。

    他们昂挺胸走进城内,一双虎目没有丝毫斜视。梁薪和耶律敌烈一起从城楼上走下来,看着自己训练出来的骑兵以如此一副百战雄师的模样朝着自己走来,梁薪心中有些一丝自豪。他和耶律敌烈并肩而立,耶律敌烈心中也在暗自感叹。

    梁薪的士兵们整齐划一的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他们齐齐右手牵着马缰,然后单膝下跪叫道:“参见王爷!”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响天彻地的声音吓了耶律敌烈一跳,耶律敌烈看了梁薪一眼低声道:“好啊,兄弟麾下铁骑一如当初,精锐无双无可匹敌啊。”

    梁薪点点头,双手虚抬道:“各位兄弟请起!”铁骑起身,梁薪看着耶律敌烈道:“怎么?不去跟我的人说两句话?”

    耶律敌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梁薪点点头表示理解。耶律敌烈道:“你们来的突然,所以我也没什么准备。这样,先让兄弟们到西城那边安营扎寨,我立刻让人准备饭菜送过来。”

    “好的。”梁薪点头。耶律敌烈对着身后自己的侍卫长吩咐了几名,侍卫长点点头领命,然后跑过去和龙爵印江林他们交涉。不一会儿梁薪麾下铁骑跟着耶律敌烈的侍卫长一起离开,然后梁薪则跟着耶律敌烈一起离开。

    路上,梁薪搀扶着耶律敌烈,通过他那敏锐的听力梁薪听见了很多声音。比如“这些宋人是哪儿来的啊?看上去还挺唬人,跟以往咱们见过的那些南蛮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以前那些南蛮子,看见我们就是一副屁股尿流的模样,恨不得跪在我们面前叫爷爷。”“看上去是还像那么一回事,就是不知道实际上有没有真东西。不过这个我还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又多了这么多张嘴,我们粮草本来就不够,现在还要供养他们?这怎么办?”“供养他们?想都别想……”

    在这些讨论声众,梁薪也算是大概了解了这镇州城内的情况。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叹一声:“这镇州城的情况似乎并不妙啊。”

    梁薪现在心中的疑虑压下,然后扶着耶律敌烈往那所谓的“皇宫”走去。路上耶律敌烈问道:“梁薪,三公主她们呢?”

    梁薪点点头道:“人在城外,一会儿就到。”

    耶律敌烈听后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后叹道:“梁薪,你来的不是时机啊,现在镇州城的情况可以说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第三章 骑兵出击,好好配合

    冷嗖嗖的寒风不知道是从哪里钻进了房间里面,站在房里总会有一种冷冷清清阴风阵阵的感觉。而这样的房间却就是传说中大辽王朝皇帝的寝宫。说句不客气的话,梁薪当初那一字并肩王府里面,这样的房间顶多就是拿来堆堆杂物,王府的丫鬟住的房间都比这个要好很多。

    梁薪看着耶律雅里,他也没有行什么跪拜之礼,甚至没有叫一声“皇上”。进入房间以后梁薪只是淡淡地对耶律雅里点了点头,然后便在房间里那张圆桌旁的小圆凳上坐下了。耶律雅里也没介意梁薪的态度,他看了耶律敌烈一眼后发觉耶律敌烈受了伤,耶律雅里立刻惊叫道:“皇叔,您怎么受伤了?快,来人啊快点请御医来为皇叔疗伤。”

    耶律敌烈摇了摇头,他摆着手道:“不用了,刚才梁薪已经帮我处理了伤口。这天底下还有医术比梁薪更好的人吗?反正我是没有见到过。”

    耶律雅里看了梁薪一眼,他也没有反驳耶律敌烈这句话,因为当初他没有登位之前他父亲的命就全是靠梁薪续延。那个时候梁薪就已经展示出了超强的医术,更别说这么多年过去梁薪医术的进步了。

    耶律雅里微微颔首,他对着梁薪问道:“你来了,那莲蓉和君来他们人呢?”

    “应该马上就到了吧。”梁薪回答道。耶律雅里一听耶律莲蓉他们快到了,于是乎他立刻站起身道:“三妹要回来了,朕还是得去看看。敌烈皇叔就在宫里休息,朕和梁薪一起去就好了。”

    说完耶律雅里就往门外走。梁薪立刻跟着,两人刚刚走到城门口。入口处立刻有一队骑兵拱卫着两辆马车走进城中,马队在梁薪和耶律雅里身旁停下。第二辆马车之中突然窜出来两道身影,一道矮小的身影踏着下马车的木梯跑下来大声叫道:“皇上舅舅!皇上舅舅!”

    听见这叫声耶律雅里顿时眼睛一亮,他抬头一看便看见了正朝着自己跑过来的梁君来。耶律雅里立刻蹲下身张开双臂迎接着梁君来,梁君来一下子扑入耶律雅里的怀中。“皇帝舅舅,君来想死你了。”

    耶律雅里鼻头一酸,眼眶微微泛红。他紧紧地搂着梁君来道:“君来,舅舅也想你。舅舅常常在想你会在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好了,我们舅甥两个终于又在一起了。这次回来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给舅舅说,舅舅一定想办法帮你做到。”

    “皇兄。”耶律莲蓉站在里耶律雅里不远的地方叫了一声。她叫出那声“皇兄”后眼眶也跟着有些泛红,很明显耶律莲蓉也有些激动。毕竟是至亲久别重逢,这又如何不叫人激动呢。

    耶律雅里一把将梁君来抱起来,他看着耶律莲蓉道:“傻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这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吧?”

    耶律雅里这么一问耶律莲蓉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因为他这个问题当着良心的面问实则就包含了责怪良心没有将耶律莲蓉娘俩儿照顾好的意味。耶律莲蓉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梁薪他们在赶路,整个人是消瘦了一些。不过她的精神状态很好,只不过带着一丝旅途的疲乏而已。

    耶律莲蓉看了梁薪一眼后笑着摇摇头道:“一路上都有相公照顾我,所以没受什么苦,皇兄你多虑了。”耶律莲蓉说完这句话后又偷偷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对着她偷偷做了一个鬼狼。耶律莲蓉顿时“扑哧”笑了一声,俏丽霎时全红了。

    耶律莲蓉和梁薪之间的互动他也看在眼里,他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如果要是有你胆敢欺负你的话你就给皇兄说,皇兄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皇兄……”耶律莲蓉不希望耶律雅里一直说这样的话题,于是带着撒娇地叫了一声。她这一声刚刚叫完就看见几个士兵奔跑了过来,那些士兵一过来就单膝跪倒在耶律雅里面前道:“参见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那些宋人和我们在西城那边打起来了。”

    “什么?”耶律雅里和梁薪同时失声叫了一声,二人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往西城跑去。马队也随即跟上,梁薪他们一路狂奔,没要多久就到了西城。到了西城那里后两边梁薪顿时苦笑不得,这哪里是打架,明明就是他手下的铁骑在欺负城里的辽兵嘛。

    只见一大队骑兵将一队辽兵给围着,手中的短弩对准了那些辽兵,而那些辽兵则蹲在地上用双手抱着后脑勺动也不敢动。站在圈子外的辽兵们虽然各自拿着武器在那里跃跃欲试,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地冲上去。

    印江林和龙爵各自骑着一匹骏马在那里绕着那对辽兵叫骂着,只听见印江林那粗嗓门在那里大声吼道:“老子们远道而来好歹是个客人,并且刚才还帮你们击退了敌人。你们就给咱们吃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你自己看看,你那粥里能找出一粒米饭不?”

    听见印江林的嚷嚷声,梁薪和耶律雅里都齐齐下意识看向了那一张长桌旁的九个大木桶。木桶里面果然只有浑浊的米汤,甚至连一粒米饭都没有看见。梁薪微微皱了皱眉,他看向耶律雅里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却很明显是在等耶律雅里的解释。

    耶律雅里俊脸一红立刻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朕,这不是朕故意安排的。不过镇州城里本来就已经缺衣少粮,士兵们现在一ri三餐也是经常喝稀饭就咸菜,大部分的士兵至今都还穿的是单衣……朕也是无能为力啊。”

    梁薪没好气地白了耶律雅里一眼,一个皇帝做成这样也真是够窝囊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后问耶律雅里:“刚才攻打你们的那些人离这里远不远?”

    耶律雅里摇头:“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相隔很近,他们的部落就在东城城郊不远处的那块草地上。那里水草比较丰富,所以他们一直霸占着那里。”

    梁薪大叫一声:“二哥,龙爵!”

    印江林和龙爵微微一怔,他们两人驱马过来然后翻身下马。梁薪直接说道:“留下三千兄弟在这里修养,其余人立刻拿着武器上马跟我走。咱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怎么可能不吃点好的。告诉兄弟们,要吃肉就得自己去弄。”

    “好嘞!”印江林兴奋地拍了拍手,龙爵立刻去下令。很快铁骑全部上马,各自将长刀亮了出来。看见这一幕,站在旁边的耶律雅里忍不住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这支铁骑的煞意,那股嗜杀的感觉连他都感觉有些发憷。

    梁薪翻身上马,腰间七星龙渊剑轻鸣一声后弹出剑鞘。梁薪握着长剑轻轻用剑身拍了一下马臀,他大声叫道:“兄弟们走了,跟着我一起吃肉去。”

    “噢噢噢……”铁骑兴奋地大叫着,他们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铁血生涯,动辄长马骏马横扫一切的感觉十分让他们兴奋。

    镇州城里的士兵和百姓们搞不懂,为什么刚刚进城的宋人骑兵这才进城不足一个时辰就又出了城。看着他们挥舞着长刀的样子,似乎他们这是要去打仗啊。

    离镇州不远处的河洛夏利便是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部落所在。这两个部族世代联姻,一直守望相助,所以与其说是两个部落还不如说他们就是一个部落联盟。

    其实从生活上来说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水草丰富,世代牧马放羊生活比之镇州城里需要负担重税的百姓还要富足一些。原本大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部落里的长老们看中了镇州的那座城池,再加上他们又买通了耶律敌烈身边的几个近身侍卫,所以他们才对镇州城起了心思。

    只不过这一次功亏一篑,不仅没能攻下镇州城反而和耶律敌烈他们结了怨,另外族内的壮丁还死了不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刚刚回到部落之中,大家还在召开会议述说这次的失败。部落里的族人纷纷上前认领属于自家的尸体,整个部落里都是一片痛哭的声音。

    突然一阵响动声响起,整个地面似乎都震动了起来。负责在部落外j挺戒的人仿若不要命的一般飞奔回来,他指着部落的入口处吞吞吐吐地叫道:“来……来了……”

    “来了什么?”酋长沉声问道。但是这人太过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酋长立刻煽了他一耳光,这人才才说出:“好多骑兵。”

    “咔嚓”一声,栅栏一下破开,一队骑兵冲进了部落之中。

    酋长抬头一看便看见了那个可以直接从城下飞到城墙上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在他心中犹如鬼神一般可怕,他张大着嘴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年轻男人已经举着长剑指点着说道:“都给本王配合一点,本王这次才来就是弄点吃的。识相的交出羊马,本王不伤人命。如果不识相的话……”

    年轻男人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扫出去,地面划出一道剑痕,一个圈着羊群的栅栏立刻崩毁。部落里的人吓了一跳,年轻男人这才笑着说道:“不识相的,这就是下场。”

    ☆、第四章 分味同甘,另谋他处

    寒风夹杂着雪花在空中飘舞,慢慢的雪越下越大。镇州城的辽军士兵以及百姓们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赫然看见了一队骑兵正缓缓朝着城门走来。这些骑兵胯下骑着骏马,同时手里面还牵着马和羊。他们齐步走进城内,马蹄声竟然全都响在同一个节奏点上。

    大部分的士兵和百姓都能认出来这队骑兵,这就是中午的时候曾经进过镇州城,然后又出去了的宋人骑兵部队。并且还有不少人认出了队伍最前面那个俊逸非凡英气逼人的年轻人,这个人御空而行一人一剑从城脚飞上城头,武功之高真是令人不得不惊叹一声佩服。

    梁薪他们离开镇州城的时候城里的士兵百姓们都在猜他们是去干嘛,有的猜是嫌镇州城穷而离开了,有的也猜是因为镇州城里缺衣少粮他们想办法弄粮食去了。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梁薪他们居然去劫掠了这么多的羊马牲畜。这得是什么样的地方才会有这么多的牲畜啊,恐怕得是两个大部落才会有。

    大家猜测着,有些人心里面就开始暗自盘算了。离着镇州不远的大部落似乎也就劾离和卜阻两个部落,劾离和卜阻?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个部落上午才来进攻镇州城,还险些就把城给破了。而这宋人骑兵居然直接出兵去他们的地盘把他们的牲畜劫掠一空。

    梁薪他们还没有进城之前,走在队伍前方的探马便已经去报告给了在西城扎营的本部兵将。将士们赶到城门来迎接,看见那些羊马牲畜顿时兴奋地嗷嗷大叫。梁薪笑着拍了拍手,大家逐渐安静下来。梁薪大声说道:“兄弟们,立刻准备篝火大锅,今天咱们收获不小。一会儿不仅有肉吃,还有不少的羊奶酒喝。咱们今晚就敞开了喝,敞开了吃,喝倒了为止,吃撑了算数。”

    “好!王爷万岁!”大伙儿更加开心,不停地拍着手大声叫好。梁薪双手摆了摆,然后往下虚压。士兵们再度安静下来,梁薪环顾了一下周围后伸手点了一点其中一名辽兵。看那辽兵的模样似乎他还是一个身什伍长之类的军官。

    “你过来。”那军官见梁薪点向自己顿时愣了愣,他往四周看了看最终才确定梁薪叫的是自己。他小跑到梁薪马旁站直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梁薪偏过头对身旁的龙爵说道:“将我们弄来的东西分他们一小半。”龙爵点点头、:“是,王爷!”梁薪对那什伍长道:“如今正是寒冬,士兵们缺衣少粮却仍然坚守岗位本王甚是佩服。本王远道而来是为探望一个故人,如果大家不喜欢本王也不会叨扰太久的。送你们一点东西,算是本王的小小心意。”

    说完,梁薪夹了夹马腹离开。身后的骑兵也跟着梁薪一同离开,在离开之前龙爵没忘记特地安排人给那个什伍长交接物资。

    回到西城梁薪他们的扎营地,大家伙立刻开始忙开了。拎水的,弄柴的,烧火的,宰杀牲畜的……大家分工合作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梁薪没有参与进去,他住在最大的那个帐篷里面和自家的夫人们呆在一起。帐篷之内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这是梁薪他们劫掠回来的。在帐篷的四个角落里燃烧着火炉,整个帐篷暖烘烘的,住在里面倒也十分舒适。这就是梁薪,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物尽其奢,这是他一向的生活宗旨。

    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帐篷里各自玩耍着,梁薪则躺在秦晴的大腿上享受着绮云和知画的按腿,诗音和紫霞按手的待遇。焦蓉蓉在盘膝运功打坐,耶律莲蓉则一脸歉意地对梁薪说道:“对不起相公,先前那事肯定不会皇宫或者敌烈叔叔故意为之的。”

    梁薪扭头看了耶律莲蓉一眼,他笑着说道:“我从来没有认为是他们故意这样做的。其实想想也正常,这镇州城缺衣少粮是事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有我们这一大堆人跑过来跟他们分饭吃这放在谁身上也不会乐意。不过莲蓉你放心,相公既然到了这镇州城,这镇州城的人就不会再过的这么苦了。你看了看你相公这张脸……”

    耶律莲蓉闻言抽到梁薪的脸旁仔细看了看,她看了一会儿后摇头道:“没什么区别啊?跟以前一样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相公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老哦,还是那么好看。”

    “哪里是叫你看这个。”梁薪没好气的失笑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你相公这张脸长得就好像是救苦救难地活菩萨吗?上天特地让我到这镇州城来,为的就是让相公来打救镇州城的这些百姓们。”

    说完,梁薪轻抬下巴目光四十五度看向营帐的顶棚,那模样还真有几分神棍的感觉。

    几女看着梁薪那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而此时印江林的声音传来:“四弟,我方便进来不?”

    “方便。”梁薪一边回答着一边坐直身体,其余几女也端正了坐姿。印江林手里端着两个大盘子走出营帐之中,他对着那群孩子笑着叫道:“来来来,我的小心肝们,都过来吃东西了。”

    梁薪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羊肉的香味,他拍了拍知画和诗音的手然后站起身。知画和诗音为印江林与梁薪各自准备了一个凳子,两人坐下后梁薪笑着道:“吃的好了叫我一声就行了,二哥何必亲自送过来呢。”

    印江林白了梁薪一眼:“你我兄弟之间还计较这些干嘛。对了,刚才耶律雅里那小子派人来请你过他那所谓的皇宫坐坐,我给拒绝了。咱又不求他靠他,他还跟咱们摆什么谱。要请你过去坐坐也该他自己亲自来请啊,派个小卒子来是什么意思?”

    梁薪听完顿时失笑,他也没去拼说印江林那样做是对还是不对,因为梁薪对这事根本就没在意。反正他请嘛自己也可以过去,印江林既然说要他亲自来请,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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