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茵起也不是,蹲也不是,看着他走上了木台阶直接到浴桶里来,本来一个人洗十分宽裕的木桶,瞬间便的拥挤。

    苏谦阳身子往下沉,木桶里的水漫出去了不少,蒋茹茵不自在的往木桶壁上靠,身后的人一捞便把她的腰给揽了过去,借着水力,蒋茹茵的身子一下从木桶底小凳子上到了他怀里,一坐下去,蒋茹茵整个身子便僵直了,那紧贴肌肤间的某处正蓄势待发,想忽略都不行。

    某人水下的双手从她的腰间到背后,又顺着后背往下到了腿间,伴随着温热的水流,有着一股别样的感觉,许久不曾承欢,蒋茹茵的身子敏感了许多,她挣扎了一下,扶着苏谦阳的手臂,“殿下,别...”

    两个多月来都没碰她,对苏谦阳来说,刚刚床上那一次怎么够,双手从她胯沟处轻轻带过,攀上她浸于水下的双峰,玩闹似的用手托了托,“别什么?”

    蒋茹茵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身子软了几分,哼哼着,“别闹了,水该凉了。”

    苏谦阳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让她转过身来,双手一抓,蒋茹茵的腿就缠到了他的腰间,居高临下顺着清澈的水面看下去,在那两片乌黑地带,有什么若隐若现。

    “这么久没过来,你那些学的怎么样了。”苏谦阳搂住她的腰,在她脖子处亲了一下,舌尖点直而上,在她的耳垂处停了下来,热气呼出,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栗,苏谦阳咬了一口那耳垂,“嗯?你不是说学的不够么。”

    蒋茹茵嘤咛了声,有些委屈,“那些姿势也不包括这啊。”有在浴桶外的,可没在浴桶里面的。

    苏谦阳的声音低哑了几分,带着些诱惑,“实践一下,就有这姿势了。”说罢,腰下调整好位置,借着水浮力,双手提了一下她的腰,继而缓缓的按了下去。

    蒋茹茵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伴随动作,水面不断的拍打浴桶壁,那声音听在耳中,就像是交合之中两处发出的泛滥声,尽管地方狭小,苏谦阳却动的轻松,蒋茹茵的呻/吟在他耳边荡漾,苏谦阳让她环抱自己的脖子,展开这最原始的律动...

    第二天蒋茹茵真有些起不来,当初看那春/宫图,她都没来得及记住的姿势,太子都记住了,从浴桶里出来,正值夏季也不冷,在洗漱间里,他让她趴在浴桶边又尝试了一回,美名其曰是陪她实践,好么,反正最后累倒的还是她。

    青秋在屏风后喊了几声,蒋茹茵懒懒的应了她,青秋才差人进来换水洗漱。

    吃过了早膳,蒋茹茵去往瑶花阁请安,太子妃还宣布了关于这满月酒的事,距离孩子出生快满一个月了,这满月酒宴肯定是在太子府举办的,比起上次太孙的满月酒,用度上会减一些,这场面么,肯定不会小。

    “到时候还要请张侧妃和蒋侧妃一同帮忙。”太子妃笑看着她们,张沁和蒋茹茵都颔首应下了,太子的儿子举办满月酒,来客肯定是多的。

    说完这事,太子妃看向了严良人,“虽说你身子好,但如今月份大,来去也不便,这些日子你就不必来请安了。”

    严良人这回没推脱,八个月的身子,要想再和之前那样行动自如,确实是没办法,再者她的肚子可比金良人那时候大多了。

    “严姐姐身体就是好。”叶良人捂嘴笑着,“当初妾身那大嫂有这月份的时候可走不大动了。”

    太子妃听着也笑了,“本宫像严良人这月份的时候,也是不便利。”

    严良人笑着,“这算是夸奖妾身么。”

    众人皆笑了...

    几日后太子府二殿下满月,来客满座,太子在前厅招呼前来道喜的官员,太子妃在后院招待那些官家女眷。

    期间金良人抱着孩子出来过一趟,很快又抱回去了。

    连带着蒋茹茵都周旋在各位夫人之间,不过这些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其中有不少夫人曾经都还受她邀请参加过她举办的宴会。

    晚宴结束后,那一阵的热闹劲都还没散去,府邸上下的灯笼没拆,宫女嬷嬷们忙着收拾。

    蒋茹茵回到了玲珑阁,今天晚上太子肯定是不会过来了,要么留在瑶花阁,要么去天香苑,蒋茹茵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躺下后青冬进来给她按了按后背,“小姐,师傅给您另外配了些药,但要等半年之后才能服用,若是小姐准备有孕,这药也得提前半年停掉。”

    “这么说还得吃上一年了。”蒋茹茵算着时间,轻叹了一口气,一年时间也很快啊...

    八月中,宫中中秋宴会,太子妃带着她们入宫。

    去过皇后那里请安,回到御花园,天色微暗,四处都点起了灯笼,蒋茹茵望向远处的湖,湖面上已经点起了一些祈愿灯,这场景犹如六年前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

    蒋茹茵看了一下四周,众多夫人小姐中没有程碧儿的身影,大约是快出嫁了,被程夫人关起来加紧学习女红。

    想到这,蒋茹茵低下头轻笑了声,二哥和碧儿凑一对,不知会生出什么有趣的事来。

    “想什么呢!”一旁的张侧妃见她走神,拉了她一下,“站在这儿也没意思,干脆你跟我一块去看湖灯吧。”张侧妃指了指湖边上不少的亭落,蒋茹茵点点头,“也好。”

    正是转身过去,蒋茹茵看到了祁素茹,脸色瞧上去似乎不太好,她也看到蒋茹茵了,只是很快的撇过,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还看呢。”张侧妃在一旁提醒她,蒋茹茵回头笑了笑,“走吧。”...

    这边的祁素茹,绕过了御花园一条较为僻静的路,到了一座小阁楼前,周遭没什么人,祁素茹脸上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迈脚走向了那阁楼的后面。

    昏暗的天让人远一些就瞧不清楚,祁素茹发现这阁楼后是一片林子,提起裙子走上台阶,忽然有人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后一拉,在她惊叫前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耳边响起并不熟悉的声音,祁素茹瞪大着眼睛看着把她压制在柱子上的男人,一抹恐惧。

    “别怕,这林子后头可就是小花园,你叫这么大声,会让人听见的。”捂着嘴的手慢慢的松开,但他的身子却没有后退分毫,祁素茹刚才被吓的不轻,此时说话都还有些抖,“你,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我爱慕你啊。”男子伸指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间卷着玩,声音里透着放/荡,“我爱慕六世子妃你,你的美貌,你的才情,还有你这,曼妙的身子。”

    祁素茹浑身一颤,他的手随着他说的话,缓缓从头顶而下,到她胸前。

    “你...你爱慕我就可以那样迷晕了我。”强撑着挤出一抹委屈,祁素茹一半害怕一半演,眼底渐渐续积了泪水,“你可知道这样我的名誉就全毁了。”

    “有什么关系呢。”男子低头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气,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身上好香。”

    祁素茹身子不断往后贴,试图躲过他的脸,男子慢慢靠近她,垂眸看着她的嘴唇,低下头去,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头一斜,最终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种未知的才最让人恐惧,祁素茹甚至连前因后果都分毫不知,她才见过他几面。

    在这样昏暗的场景下,周遭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像是身在地狱,祁素茹泪流满脸,她看着眼前一脸纨绔的男人,恳求道,“三皇子殿下,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苏谦泽听到她这么喊,身子即刻往后站了站,祁素茹当即支撑不住滑倒在地。

    “六世子妃,你不想要个孩子么。”苏谦泽蹲下来看着她,祁素茹听他这么说,抬头看他,苏谦泽伸手替她擦了眼泪,“啧啧,哭什么,这般模样,可真让人心疼。”

    祁素茹往后躲了躲,苏谦泽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你想要个孩子,本殿下可以帮你。”苏谦泽继而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不是急着想生下六王府嫡长孙么,本殿下也是皇亲,比六世子可高贵多了。”

    祁素茹听着他那惊世骇俗的话语,顿时愣在了当场,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贵妃还在往月榜努力爬行中,小伙伴们给力!!!!希望亲们多多回应凉子,能打字的能多给点评论就多给点吧,求好多字~~嗷嗷嗷~~~~

    咳咳,不少亲们猜到是三皇子了么~哎呦~~~还有你们别的猜不到的哟~(故作神秘是要被拖出去千刀万剐的你造么~)

    感谢宇文神祈,容嬷嬷的长评~~~凉子努力码字去鸟~

    ☆、038.三皇子传言

    宴会快开始的时候祁素茹才匆匆回来,走到六王妃旁坐下,努力维持着笑意,掩盖那惊魂未定的情绪。

    六王妃看了她一眼,“去哪里了,都寻不到人,宴会就快开始了。”

    祁素茹笑笑,“原先是看灯,不知不觉走的远了些,回来才晚。”

    六王妃点点头,并不多说,祁素茹轻整理了一下裙子,裙摆处还没来得及掸掉的叶子随着她动作飘在了地上。

    目光转向宴台处,祁素茹的脑海中撇不去三皇子说过的话,六世子即将纳妾,还是贵妾,虽父母双亡可这些年寄身于木家,木家肯定不会不管,再者,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做妾本就委屈她了,这样一来,六王府里王妃和世子都不会薄待了她。

    若是让她早一步生下了长子,她这世子妃今后在他们心中就没多少分量了。

    想到这里,祁素茹用余光看了一脸沉静的六王妃一眼,眼神微眯,不可以,她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否则她这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若说回来的时候祁素茹对三皇子说过的话还觉得不可思议,此刻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人便是如此,这欲念在心中一旦无法遏制,礼法教养在她眼前顿成浮云,在她看来,古往今来多少帝皇是带着腥风血雨上位的,他们的背后肮脏事和人命还少么,可一旦功成名就,过去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人们记功掩过,不照样过的自在。

    这样的想法在心中涤荡的越发疯狂,祁素茹看着台上出现的歌舞,听着那沉然的乐声,眼底渐渐浮现出了一抹狠意…

    中秋宴会结束之后,太子府中相安无事,养孩子的养孩子,安胎的安胎,又因为太子有事离开了几天,这太子府就更显得安静了。

    玲珑阁内,许妈妈带着几个宫女把各屋子的冰盆都撤了下去,三伏天过,夜里凉快了不少,这些也用不到了。

    蒋茹茵走到屋外,正午的太阳依旧热烈的很,转回屋子里,跟着刘嬷嬷出府去的青冬也回来了。

    青冬身后还跟着一个带出去的小丫鬟叫做茯苓,也是从蒋府带过来的,如今才十一岁,人很机灵,长的也可爱,深得青冬她们几个的喜欢。

    茯苓把食盒子打开,里面买回来的正是蒋茹茵爱吃的百宝斋的甜点。

    开盒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蒋茹茵看着那一个一个泛着金黄颜色大小似糯米团子的东西,“这是百宝斋的新品?”

    “是啊小姐。”茯苓麻利的把碟子拿出来,“那掌柜的听说是小姐去买,立即就给我们介绍了这几种,托福尝了一些,青冬姐姐说这个合小姐的口味,就给您带回来了。”

    蒋茹用竹签戳了一下,这团子外其实是包裹着一层皮,戳进去软软的似乎是糯米粉制作而成,也不知添了什么,呈现黄色。

    蒋茹茵戳起一个往嘴里送,刚一口咬开,一股香甜的水果味就四溢了开来,咬了几下,还有果肉从那面皮之中挤漏出来,果酱甜而不腻,其中掺杂了块肉不小的果肉,加上带着些果味的皮,嚼劲中齿间都是浓郁的味道。

    蒋茹茵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是【1】蜜望。”

    茯苓咧嘴一笑,“就是蜜望,这道甜点叫做蜜望四喜。”就这样四个小球,价格可不低,蒋茹茵尝了一个,放下了竹签,这还有些意犹未尽,“百宝斋倒是狠心下血本。”蜜望果不产于大今,宫中吃到的也多是进贡或者专程去大今南边的小国买回来的,其中路途只遥远,寻常人家可能听都没听说过,那百宝斋的掌柜蒋茹茵也认识,是个极有经常头脑的人,这一回,她可又要赚满盆钵了。

    “就你嘴巴甜。”一旁的青冬轻拍了一下茯苓,“出去之后就知道听小消息,险些连人都找不到。”

    茯苓低下头吐了吐舌,偷偷看了蒋茹茵一眼,见她没生气,便大着胆子道,“好不容易才出去一回呢。”

    蒋茹茵挺喜欢她,“人都要找不着了,你都听了些什么。”

    茯苓眼底振奋了一下,似乎是这些小消息对她的吸引力极大,放低了声音说道,“小姐,您可还记得临安城有名的小倌闻公子。”

    青冬想阻止茯苓,蒋茹茵示意她让茯苓继续说下去,“嗯,是很有名。”作为临安城第一小倌,据这闻公子的美貌是迷倒了一群的男子,以及部分有幸见过他的女子,而作为一个小倌,他的清高和傲然同样是他成名的原因之一,如果一个男人生的比女人还美貌,这不就要妒忌死一群人么。

    “那闻公子过去一直是孑然一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闻公子和三皇子走的近了起来,清倌坊中也常能见到三皇子前去找闻公子,不过这些是陈年旧事了,今天奴婢听到的,是关于封晋侯府小少爷和那闻公子的事。”

    茯苓简直就是得到了说书者的真传,关键时刻一停顿,微清嗓子,继而说道,“封晋侯府的小少爷看上闻公子了,想把他买回家宅院里豢养起来,掷千金给那清倌坊说要给闻公子赎身,但那闻公子没答应,那钱少爷不服,想再扔钱呢,被封晋侯爷知道了,关了起来,却不料他自己又给爬出府了,整日守在清倌坊附近,说要以真心示人。”

    茯苓说的高兴,没注意到蒋茹茵听到三皇子时那微变的脸色,不过听到最后,蒋茹茵已经无语了,但看茯苓这小丫头兴奋的模样,蒋茹茵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脑袋瓜子里都想些什么,怎么尽喜欢听这样的消息。”

    茯苓被这么一拍,顿时有些恹恹,“这,外头传这些最多了。”其余的那些,谁家小姐跳河啦,生孩子啦,或者私奔都太平常了。

    青冬看不下去了,平日里对着那几个混的熟的宫女讲这些也就算了,当着小姐的面她还讲这么直接,拖了她一把,对蒋茹茵说道,“小姐,茯苓这都是胡说的,外头的小道消息这能信几分呢。”说罢,拖着茯苓出去了。

    一路走廊上过去,茯苓瞧瞧看了青冬一眼,自知说过头了,却又小声辩驳了一下,“也不全是假的。”收到青冬撇过来的眼神,急忙端正了姿态,“假的,不可信,我以后再也不听了!”

    这边蒋茹茵再看碟子里的蜜望,想吃的**淡了几分,提到三皇子,蒋茹茵心中总有一道过不去的槛,他一直迟迟未婚,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原因。

    至少在几年前,她眼前的三皇子,虽然不羁,虽然不算什么善良的人,但起码,不会做出这么混的事儿,和个小倌混在一块。

    蒋茹茵微感头疼,三皇子此人,你也是绝想不到他到底在打算什么…

    午睡过后,到了傍晚,天骤然暗下了许多,伴随了几声闷雷,没多久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这雨下的大,足足下了有一个多时辰,雨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几声闷雷的时候空气还有些闷热,雨停了之后就清冷了许多,湿哒哒的地上到处都透着股雨后的清爽,蒋茹茵坐在窗边等了一会,确定太子不会过来了,让青秋准备热水,洗漱入睡。

    第二天起来,蒋茹茵得知天香苑那出事了。

    昨天后半夜,二殿下忽然发了高烧,到现在烧都没退,天香苑上下急的团团转。

    “小姐一岁前都没有过什么病痛。”许妈妈给她添了些粥,在一旁说道,“虽说还没问什么缘由,约莫就是疏忽了。”

    许妈妈猜的没有错,昨天傍晚那一场雷雨,初始闷热,金良人看孩子一直哭闹着难受,就替他脱了一件衣服放在摇篮里,没有盖被子逗着他玩,后来雨下久了天又慢慢凉下来,没及时给把衣服添上,这就给冻着了,下半夜发了高烧。

    三个月不到的孩子哭着着实惹人心疼,太子妃也没什么好说金良人的,金良人自己都哭成了泪人,这到底还是底下的人疏忽,这些东西金良人不懂,难道这侍奉的养娘嬷嬷都不懂么。

    于是太子妃下令,给二殿下换了个养娘,其余这些照顾二殿下的人,领了杖责,收拾包裹直接走人了。

    这么点大的孩子也不好开药,太医建议着反复给他擦身降温,又调以退烧的汤剂,在里面添了药,喂他喝下。

    施以针灸之后,到了下午,烧退了许多,孩子也不闹腾了,眼里含着泪,呼呼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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