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白攸关的时刻,虞娇的战斗力丝毫不弱:“这些东西又不是绝版,我能买,别人也能买啊!”
    “这个人不仅巧合到和你买了同样的衣服鞋子和手提包,还把它们全部穿戴在身上,以你的名义和邓雨洁见面?”
    娄月讥诮着问。
    虞娇哑然了片刻:“......她,对啊!她就是想陷害我啊!”
    “拿出证据,七月十八号当天,你在哪里?”
    虞娇不假思索:“我在家!”
    说完,她迎着娄月冰冷的充满质询的眼神,才察觉自己在情急之下又说了句蠢话,她对自己在一个月之前某天的行程脱口而出,不是说谎,就是又有备而为。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啊,七月十八号我水逆,连着两天都没出门!”
    娄月听不明白:“水逆?”
    黎志明凑近她耳边解释道:“就是水星逆行,星座方面的说法。和黄历上的诸事不宜不宜出门差不多。”
    娄月:“......查查她的黄历。”
    “姐,是水逆。”
    “都查都查。”
    一名对星座熟悉的女警问了虞娇的星座就开始翻日历。
    娄月对虞娇说:“就算你真的水逆,也不是你能摆脱嫌疑的证据。你必须拿出证明你在七月十八号当天没有出门的客观性人证或物证。”
    虞娇焦急地坐在沙发上搅动着手指,忽然,她动作停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娄月:“那天,PRADA专卖店的工作人员给我打过电话。”
    娄月已经习惯了她抓不住重点又颠三倒四的说话风格:“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和你有没有出门有关系吗?”
    虞娇眼睛放光:“我的包掉了一个拉链,我送到专卖店修了,两天就修好了,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拿包,但是我因为水逆没法出门,所以隔了两天才去......单子!我还留着专卖店给我开的单子!”
    虞娇跳起来冲进卧室,在她翻箱倒柜的时候,娄月让那名证明了虞娇在七月十八号的确水逆的女警紧接着联系prada专卖店。
    很快,虞娇拿着一张单据出门,递到娄月手里:“你看,这是维修单。”
    娄月接过去,见那张维修单上标明了虞娇把掉了一只拉链的手提包送去的时间和维修完成的时间,分别是七月十六号和七月十八号。
    虞娇把茶几上的一只绛红色皮革水桶包拿起来,指着侧面的拉链说:“就是这枚拉链,这是新换的。”
    娄月把虞娇怼到她鼻根的手提包拨开,看向一旁正在联系专卖店的女警,女警捧着一台笔记本坐在娄月身边,鼠标指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低声道:“娄姐,我刚核实过,虞娇的确在七月十六号把一只新款包送到专卖店维修,这就是她送过去维修的包。”
    黎志明也凑过去看,瞪大眼:“娄姐,这不就是视频里的那只红色的包吗?”说着,他抬眼去看虞娇抱在怀里的绛红色水桶包,那只出现在邓雨洁偷拍的视频里,此时又出现在虞娇的怀里的那只包,就是虞娇送到专卖店维修的包。
    楼月心里已经确认,和邓雨洁在美术馆碰面的女人的确不是虞娇,证据就是这只酱红色的水桶包;虞娇在七月十六号就把这只水桶包送到了专卖店,直到七月二十号才拿回,既然如此,这只水桶包怎么会在七月十八号出现在美术馆?只有一种解释,这两只水桶包不是同一个。既然包不是同一个,那虞娇和美术馆里的女人自然也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虞娇不知一张维修单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她还在拼命向娄月解释她以往在水逆期间碰到的丧运气的怪事,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在水逆间出门的云云。
    娄月打断她的喋喋不休:“都有谁知道你在水逆的时候不出门?”
    虞娇:“啊?”
    娄月道:“或许这个假扮你的女人就是因为她知道你在水逆的时候不出门,所以才会选七月十八号和邓雨洁见面。你身边的朋友和熟人里都有谁知道你在水逆期间不出门的习惯?”
    虞娇啃着指甲盖陷入思考:“我不记得我跟别人说过啊——”
    娄月等了一会儿,见她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就离开客厅往阳台走去,站在阳台,拿出手机拨出夏冰洋的电话。
    “证实了,虞娇不是在美术馆和邓雨洁见面的女人。”
    娄月道。
    夏冰洋在开车,言简意赅道:“理由。”
    娄月把那只水桶包的原委说了一遍,夏冰洋听完后默了片刻,道:“充分。”
    他说完就要挂电话,娄月拦住他:“等等。我把视频发到你邮箱了,你看了吗?”
    夏冰洋:“还没有,没时间。”
    “你找时间看看,我们小组已经把能扣的细节和线索都扣遍了。目前已经没了推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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