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按部就班也挺好的。”
    如果楚逢秋想要跳级,她早就跳级了,何必等到现在。
    “为什么?”
    柯灵玉觉得这真的是在浪费时间,楚逢秋现在在上高二,如果按照高考走的话,还要再读一年半,这一年半如果去到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的话,能够收获的绝对不是成倍增长这么简单。
    “你知道,高中和大学的环境不一样。”
    “这我当然知道。”
    氛围,和人的相处,都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我还想跟她多待一段时间。”
    楚逢秋莞尔,她原本也想过这件事情,她是打算提前参加高考的,但是她遇见了宋满。
    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着急的去追赶者什么,就这样享受着这种时光也很好。
    宋满现在好像还没有暴露身份的意思,楚逢秋在等着那个答案,也想陪着宋满走过这一段路。
    不对,应该说,要陪着宋满走过她以后人生的每一段路。
    “行吧,你们的事我也搞不懂,你怎么快乐就怎么来好了。”
    柯灵玉也没追问,虽然满头问号但是也没继续探究。
    反正有些事情,问的太清楚也不好。
    她们已经走了一段路,楚逢秋回头看,只能看见宋满的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会觉得很懊悔吗?”
    楚逢秋知道,柯灵玉约她一起走一走,一定不只是想要说上面的那些话,但既然她没法开口,干脆她提出来。
    柯灵玉不是个性格很沉闷的人,是和宋满有些相像的外向,心里不愿意藏着事儿,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说,那么当初就会对她和岭南的事缄默不语,而不是告诉她了。
    “你指哪件事?”柯灵玉看向了楚逢秋,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如果是因为逃避而无法见面,那么我很懊悔,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回来,那就好了。”
    有些事情说来残忍,但是真实。
    柯灵玉看见岭南会痛苦会难过会消沉,但是心里却是不曾后悔过拒绝岭南的。
    “你有喜欢过她吗?”
    “一点点。”
    柯灵玉不否认自己的心动,在某些瞬间,她也会因为岭南而心神目眩。
    但是当头脑冷静下来,另一种消极的情绪始终占据着主导。
    “如果我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说不定我们会很幸福。”
    不然哪有天作之合的这种说法,可偏偏她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相比较另一方全身心的依赖,柯灵玉更喜欢有彼此的自由。
    “只能希望下辈子她不要再遇见我了。”
    柯灵玉长叹了一声气,眉眼间却始终带着意难平。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小瓶子,面上有着不自知的落寞。
    楚逢秋陪着她又走了一段路,然后再走回去。
    回去的时候,岭南的爸爸妈妈站在墓碑面前,宋满蹲在那边,手里拿着一小截树枝在水泥地上画圈圈。
    柯灵玉摸了摸冰凉墓碑的边缘,蹲下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我送送你们。”
    柯灵玉站了起来,对着宋满和楚逢秋开口。
    宋满和楚逢秋点头,和岭南的爸爸妈妈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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