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会京几百里远的嵩州边境,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名曰安康镇。

    闹市中,马车在客栈前缓缓停下,驾车的男子一身靛蓝劲装,身姿轻盈矫健地跳下马车,将脚踏放下,而后低声恭谨地对马车内道:“主子,到了。”

    这时,后面的一辆马车走下来两位身姿曼妙的素衣女子,举手投足柔顺端庄,像是哪位乡绅家的小姐。然而,在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视线中,二女行至前一辆马车旁,垂手站立,静等侍候的模样。

    原来只是侍女。

    那靛蓝劲装男子亦训练有素,侍候在一旁。未几,一青袍男子掀开车帘躬身出来,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店小二听见马车的声音便出来了。平日客栈人来人往,叁教九流,各色人都有,店小二自然也养就了一副“火眼金睛”。

    尽管马车装饰低调朴素,这从马车上下来的青袍男子身上并非什么华贵衣料,也无甚稀罕的金玉配饰,容貌更是普通,却长身玉立,器宇轩昂,无端一身贵气。

    只见他下得马车后却是一回身,伸出手,一只莹白素手伸出车帘轻轻搭在他的那只手中,而后一位身着暗粉色素裙、身段极纤细轻盈的女子缓缓出得马车。

    那青袍男子牵着她,轻柔地低声道:“慢点。”

    待她稳当走下脚踏,那男子依旧不松手,牵着那女子走向客栈,显然十分着紧这女子。

    店小二心中暗奇,见这女子除了身材曼妙,倒不见其他过人之处,容貌只是普通,甚至还不如那两个侍女长得漂亮,这男主人却满眼只有这容貌普通的妻子。

    不过这群人一看就不是那没钱的主,店小二殷勤上前,点头哈腰地招呼:“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应声的却是旁边那靛蓝色劲装男子,他低声道:“叁间上房,要挨着的。”

    “好嘞,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又另招呼人过来把马车牵到后院去。

    这几个自然就是贺文骁昱与林意芙等一行人。

    因为贺文骁昱与林意芙两人容貌太过招眼,玄衣隐卫为他们做了易容装扮,遮盖了本来面貌,身上衣着也尽量低调朴素,叫人再看不出本来身份。

    那靛蓝劲装的男子是玄衣隐卫身手最好的玄一。贺文骁昱微服出巡,虽然他自身武功高强,然而还带着林意芙与她的两个婢女。出门在外,必定要护林意芙万全,所以在尽量从简的原则上,还带着明面上身份为禁军副统领的玄一与另外五名玄衣隐卫中的好手随侍左右。

    不过在明处的只有玄一与另一名叫焦刻的隐卫,分别负责驾驶两辆马车。另外四人则隐在暗处,若遇危急情况方才现身。

    贺文骁昱与林意芙住中间那间上房,两边分别住着婢女与隐卫。一则护卫主子安全,二则也能引人耳目,不招人注意。

    店小二听从玄一的吩咐,将饭菜与洗澡水都送入客房。

    “累了吧?想先沐浴还是先吃饭?”贺文骁昱搂着林意芙温柔地问。

    林意芙从出生就在林府里关着,后来进宫为妃,也只是宁书音与李崇皓大婚那日出宫见过一次宫外的月亮,自然从未经历过如此长途的旅行,更未住过客栈旅店,体味过真正的人间烟火。

    一路上因为做了易容装扮,她能肆无忌惮地撩开窗帘观赏风景,兴致勃勃,高兴得不得了,哪还记得之前与他怄气的事,整个人精气神都开朗了不少。

    贺文骁昱瞧在眼中,心里既欣慰又怜惜,十分庆幸自己选择提前出巡计划,早了十多日带她出来。

    兴奋了一路,林意芙早已疲了,虽然玄一马车驾得稳,到底还是不如在床榻上睡得安稳。此时人都软软的,偎在贺文骁昱怀中,双目微翕。

    “先沐浴……”

    贺文骁昱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暗笑。方才刚进城之际,她瞧着路边有卖打糕的摊子,馋得很,他让玄一去买了几块来给她尝尝鲜,这会儿应该不饿。念着这几天舟车劳顿,她都没能好好清洗,遂命素蕊和碧云进来,服侍他们二人沐浴。

    林意芙太过疲累,沐浴完,不等吃饭,沾床就睡。

    贺文骁昱却去了玄一他们住的那间房。

    “……朝中暂时只知皇上去了凌汤行宫养病,太后娘娘遣了品彤姑姑去凌汤行宫,对外称不放心皇上病情,怕宸修容一个人侍应不过来。”

    品彤是乔太后的陪嫁丫鬟,也是乔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让品彤去凌汤行宫侍疾,这戏乔太后是帮自己儿子做到位了。

    对于贺文骁昱微服出巡一事,乔太后是非常支持的。天子亲自检视新政成效,不仅可以近距离倾听民声,更有利于清肃吏治,不至于蒙蔽天听。

    乔太后信奉孔孟之道,自小便教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亲政之后,乔太后不过问朝政,却还是对他时时提点,甚至可以说此次微服出巡是乔太后积极促成的。

    有乔太后与胡凌、宋鸣等人在京中替他看着,贺文骁昱便可放心出巡。

    再者,戊州之事,确实棘手。起先众人都以为只有百越细作与贺文烈余党作祟,潘戈依他指令,暗行挑拨离间之术,引得百越细作与贺文烈余党互相残杀,两败俱伤,而后潘戈看时机已到,趁机亮明钦差身份,将所有人一股脑全投进了大狱。

    然而,戊州的情况依然没有得到改善。

    固然贪腐一事全国皆有,戊州却格外严重些。戊州本是中原交通枢纽之地,由于之前旱涝交替,戊州饥荒、瘟疫频发,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粮与救济金却被层层盘剥。潘戈密报来说,百姓的处境未有起色,当地官吏勾结地方豪强,新政之光未能照到戊州大地之上,民生多艰!

    可是潘戈已然暴露钦差的身份,戊州的官老爷们纷纷收起了狐狸尾巴,泥鳅似的滑不留手。潘戈本是擅长刺杀的玄衣隐卫出身,官场老油子那一套根本玩不过这些老家伙。

    贺文骁昱于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潘戈递消息来没有?”

    玄一道:“有。潘大人叁日前已从戊州出发,启程回京。听从主子的吩咐,潘大人只留了几个隐卫继续当眼线。”

    贺文骁昱沉吟道:“很好。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必着急,慢慢走,在夏忙时节之前到戊州即可。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不然黄泉路上走得不甘心。”

    他声音温和,眼中却掠过一丝狠厉。

    那就是六月之前了。玄一恭声答应。

    “传信暗鹰,潘戈回京之后,蟠龙令依旧交予他。这件事告知胡凌与宋鸣。”

    玄一微愣,旋即应是。

    蟠龙令是贺文骁昱特制以授玄衣隐卫对朝中佞臣先斩后奏之权的,历来为玄衣隐卫统领所持。贺文骁昱出宫以前,将京中事宜一应交予胡凌与宋鸣二人处理。此番更是要他二人与留守的玄衣隐卫联手,务必要在圣驾行踪暴露前稳住朝纲。

    ……

    贺文骁昱回到林意芙所在的房间。素蕊与碧云见他回来了,齐齐起身朝他行礼,而后轻轻退了出去。

    来到床边,撩开床帘便看见林意芙恬淡而绝美的睡颜,柔情便在俊眸中荡开。他不禁轻柔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在她眉间印下一吻。

    这几日看惯了她易容后的样子,乍已恢复本来容貌,他竟有些不习惯。

    若是早些能带她出宫来就好了。这些日子以来,她终于不再像在宫中时那样愁眉紧锁,快活得像只挣脱牢笼的小黄莺。

    他怜惜她自小孤苦无依,被亲生父亲任意摆布,身心备受煎熬;入宫后,纵然与他相恋,却因身世所累,受千夫所指,尽管有他呵护,却依旧如履薄冰,常常如惊弓之鸟。

    行了这么远的路,他们走走停停,这次在安康镇歇下脚,并将在此地休整叁日,再继续南下。既然时间宽裕,明日就带她去镇上走走,好好玩一玩。

    贺文骁昱脱衣上床,将睡梦中的伊人揽入怀中。林意芙睡得很沉,无意识地砸吧着嘴,往他怀里靠。

    他缱绻一笑,亲了亲她的红唇,而后闭上眼,也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忠勇侯府中正上演着极香艳淫靡的一幕。

    女人被抱坐在男人身上,白皙的两条长腿分开着,夹不稳男人的腰身。跌宕的乳波,不盈一握的细腻腰肢,修长优美的天鹅颈……男人小麦色的身躯矫健如猎豹,愈发衬出女体的柔美与妖娆。

    颠簸中,紫檀木雕漆床架微微震颤,男人与女人交融在一起的喘息声让室内的空气异常火热。

    “不要……太快了!嗯……我受不住……”

    女人香汗淋漓,持续的极致欢爱已让她疲累至极,软在男人怀里,似一滩泥。她美目微闭,已是困极了,偏偏男人不肯放过她,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般的情潮袭来,叫她身不由己地沉沦。

    男人喑哑地笑,喘着粗气道:“乖宝,怎么会受不住,你瞧,你那里喜欢极了,流着水儿不肯放我走。”

    下身那根可怖的粗壮肉刃依旧毫不留情地顶入那销魂洞,次次尽根没入,直捣得那处酸软无力,却偏偏不受她控制地涌出大股滑腻腻的淫液,让他入得又顺利又舒畅。

    男人腰力惊人,抱着她迅猛冲刺了百来下,最后又缓又重地顶弄几回,尽数射进女人体内。

    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回味着方才淋漓尽致的情事的余韵。曹月娥却突然一记粉拳捣在他胸口,可惜绵软无力,就跟挠痒痒似的,反倒有几分娇嗔的调情味道。

    胡凌懒懒嗯了一声,抓住那只小手放到嘴边又亲又舔,问她:“怎么了?”

    曹月娥脸上红晕未退,扁着嘴道:“你,你怎么……弄在了里面?”

    她害羞,话说得委婉暧昧,却无意地带着情色意味。

    他刚释放过,竟被她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又勾得下腹一紧,那话似乎又有抬头之势。

    他不动声色,双手在她娇躯上流连,温柔地道:“为什么不能弄在里面?”

    听他这话,她顿时连耳朵都红了,咬唇道:“若是怀孕了可怎么好?你不怕引来非议,我怕!”

    他嗤笑,抬起她的小脸,戏谑地说:“怎么会引来非议?皇上出宫前已下旨将你赐给我,何况你早已是我的人。既是我的娘子,即使是有孕,那也是天大的喜事,谁敢非议?”

    曹月娥忿忿道:“谁……谁是你娘子!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他并不恼她嘴硬,好整以暇道:“那也不用着急,反正离婚期还有一个月,你可以慢慢考虑。”

    圣旨一下,胡、曹两家便立即着手准备他俩的婚礼。这么多年两人的苦熬,两家人都看在眼里,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圆满,两家人都很是欣慰。

    自从那次之后,胡凌尝到了他的“小尾巴”的绝妙滋味,食髓知味,竟似刚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般欲罢不能。虽说有种种婚前规矩约束着,他还是胆大包天的夜夜潜入曹府“偷人”。

    为了方便尽兴,他常常是把人偷到他的忠勇侯府,胡天胡地的折腾,好不快活!

    这段时间,两人夜夜狂欢,床笫间欢愉合拍。

    然而,曹月娥始终心有不平,每次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嘴上不肯饶过他,实际却一次也未曾真正狠心拒绝。

    她觉得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十分可憎,憋了半晌,吐出两个字:“无赖!”

    胡凌只觉得她憋红了脸、口是心非的样子可爱极了,趁她走神之际,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曹月娥一惊:“你……你!”下身已然感觉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腿心。

    两人都是未着寸缕,她那私处还留着两人方才交欢所留下的液体,浊精与淫液混合,滑腻腻的,只要他稍一挺腰,定能顺利至极地直捣花心。

    她已然体味过那种滋味,腰间发软,下面便无端泛起一阵瘙痒,令她下意识想夹腿。

    胡凌立刻察觉,出手掌住她两股,火辣辣的目光紧盯她媚色渐起的小脸。明明自己也忍不住了,嘴上却还要恶劣地挑逗她:“乖宝等不及了,刚才没吃饱?”

    她闻言气得欲合拢双腿,不给他得逞,他却就在这时猝然一杆进洞,“哧——”撞入她体内!

    “啊!”引得她急喘一口气,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他俯下身,叼住她的嫩唇,轻笑道:“为夫也远没有吃饱,娘子莫急,这就来了!”

    而后,曹月娥不及反应,便被他再次带入了狂风暴雨般的情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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