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抱在一起,湿漉漉的衣服就没什么意义了。朔铭建议把衣服贴到石头上晾着,没准第二天就能穿,至少穿一件干爽的衣服才会暖和。

    两人就这么抱着,朔铭看着天上的星星,要说没想法那是胡说八道,就连宁蝴蝶也有点动情,朔铭很自然的有些反应,压着心里那团火简直是一种煎熬。

    估摸着下半夜,宁蝴蝶才睡过去,就在朔铭怀里,睡得非常安稳,朔铭也紧紧的抱着,不过心里却没什么肮脏的想法。

    第二天太阳老高,宁蝴蝶才醒过来,而此时她却睡在朔铭的胸口上。

    宁蝴蝶脸色俏红,回忆这一夜心里竟然有种甜丝丝的感觉。怕吵醒朔铭,起身摸了摸石头上的衣服,虽然依然潮湿,却不会黏到身上了。

    朔铭睡得不好,身子下的石头太硬,一翻身就扎到。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之间。阳光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照射到朔铭。朔铭睁开眼,看了眼宁蝴蝶:“仔细听着,很快就有人救援的。”

    朔铭与宁蝴蝶从上游飘荡下来的时间并不长,纵然水流再急也不能走出太远。而且搜寻他们的人也肯定会沿着河道来找。

    朔铭仰躺着,尽量保持体力,这样晒着太阳真是一种奢侈的体验。朔铭猜测的没错,半上午的时候先是宁蝴蝶听到了呼喊声,疯了一样瞪着眼推着朔铭:“你听,是不是有人喊的声音?可我不知道是不是找我们的。”

    朔铭差点一头栽倒,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朔铭说:“管他是不是找我们的,先给个回应啊。”

    朔铭与宁蝴蝶一起叫嚷,通过声音的呼唤双方也越来越近。终于,朔铭看到丛林里走出来几个人,当头的就是郝笑。

    郝笑看到是朔铭,竟然直接蹲下哭起来。朔铭知道,这一夜郝笑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精神压力。

    朔铭笑了,大叫几声,真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宁蝴蝶却躲在石头后面,羞涩的不愿露出头。朔铭看了眼,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样不穿什么东西出现在大家面前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

    可朔铭又不能帮宁蝴蝶把衣服拿过来,再穿着衣服游回去又湿透了。朔铭让郝笑把适合两人穿的衣服放在岸上,让他们先回到林子里。

    所有人都撤回去了,朔铭说:“他们都走了,我驮着你过去。”

    宁蝴蝶不知怎么感激朔铭。朔铭救她的时候说话毫不留情面,甚至有些粗鲁,就连两人爬上石台安全了朔铭也没什么太客气的言辞。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害臊的时候竟然会细心到如此程度。

    两人坦诚相见那么长时间,宁蝴蝶已经有些麻木了。既然救援的人来了,也顾不得扭捏,欢快的跳上朔铭的背。她已经知道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如何配合朔铭了,很老实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宁蝴蝶趴伏在朔铭健壮的后背上,第一次有一种冲动想要亲吻一个男人,这不是爱,只是想要感激朔铭。

    而朔铭却极力的感受着后背带给自己的爽感,这宁蝴蝶人长得漂亮也就是了,身材还这么火爆,简直不要人活了。

    上了岸,朔铭第一时间找到宁蝴蝶的衣服先让她穿上,然后再套上自己的。

    原以为宁蝴蝶的动作会非常快,可没想到宁蝴蝶只穿上一条裤子,把上身的半透明小衣服脱了光着身子背对自己。

    朔铭催促道:“你可要快点,不然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你……”宁蝴蝶欲言又止,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艰难的说:“你能帮我扣上带子吗?”

    这活朔铭不是没干过,早上起床朔铭经常与郝笑玩耍,也体贴的帮郝笑这个忙。只是这次不同,宁蝴蝶与朔铭虽然有过亲密接触,可这种忙……

    “你自己弄不上?”朔铭没动。

    “我胳膊疼,伸不到后面。”宁蝴蝶的声音很小,生怕吓到周围的小昆虫。

    朔铭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帮忙,刚给宁蝴蝶扣上,一转身朔铭就看到郝笑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朔铭心说这下完蛋了,什么时候帮忙不好非要这时候。郝笑都看见了,这又怎么解释。

    让朔铭意外的是郝笑并没有在意,冲过来扑到朔铭怀里,随即耸着肩膀大声哭起来。

    朔铭让郝笑哭个够,只是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嘴里不停的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等郝笑哭够了,朔铭问:“怎么没见齐美。”

    朔铭记得齐美被彭哥救上岸了,而这时既不见彭哥也不见齐美。

    郝笑说:“彭哥为了救齐美受伤了,现在已经被救援的人接走进医院了。”

    朔铭这才恍然,随即对郝笑说:“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先随着救助人员回去,然后等我的消息的。不应该参与救援。”

    朔铭说的是道理,郝笑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在野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再出危险怎么办。但朔铭也知道,郝笑绝不可能那么做。

    郝笑也不与朔铭辩驳,这种情况一辈子遇几回,有些人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经历。

    几个小时后,朔铭等人被救援的人接下山,朔铭身上有些擦伤,宁蝴蝶也有一些伤痕,两人一同被送到医院进行诊治。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事,还是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朔铭打听出事故的原因,结果让人哭笑不得。

    上游的水坝虽然不至于垮掉但也年久失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水坝也失去了当初的作用。有几个乡民大老远的跑到水坝附近炸鱼。两只雷关扔到水里只响了一个,没想到过了一个多小时在水坝边上响了。巨大的声音以及爆炸力把年迈的水坝推翻,洪水翻滚着冲往下游。

    两个村民为了几条鱼,差点害死几条人命。警察找到两个村民家里的时候这两个人正悠闲自得的喝着小酒吃着鱼。

    朔铭只是拍了个片子擦了点药水,郝笑就在朔铭的旁边睡着了。

    郝笑一夜没合眼,起初一滴眼泪没流,心里坚信朔铭一定能活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看到朔铭的衣服挂在水边的枝杈上,郝笑的心崩溃了,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像朔铭陪着她进京一样的决绝。找到朔铭的时候郝笑终于忍不住了,躲进树林的时候已经哭了几声,等不及朔铭穿好衣服叫他们,郝笑就要冲进朔铭的怀抱。

    看着郝笑睡的香甜,朔铭没打扰,看向不远处正在接受诊治的宁蝴蝶。

    “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这是宁蝴蝶的第一句话。

    朔铭笑笑:“我记得你说家是明山市的,要不一起回去?”

    宁蝴蝶还没从两人坦诚相见的尴尬中走出来,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跟朋友一起走吧。”

    朔铭不再言语,过一会,宁蝴蝶说:“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吧,我总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只是做了件小事,你就当我的名字叫雷锋。”朔铭开玩笑,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说出来。不过这时候手机也丢了,只能等回到明山市补上才能用。

    这一次野外生存真成了野外探险,刺激的有些过分。朔铭与郝笑也没急着回去,而是找了间酒店休息一天。

    朔铭真是累了,睡的像个死猪。郝笑纵然不睡也陪着躺,抱着朔铭还算伟岸的身体,呆望着朔铭不英俊的脸庞。这一刻,郝笑才知道当时自己昏迷不醒朔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有些事,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只有经历过才会懂。

    之前郝笑计划着既然出来那就在外面多玩几天,她知道,朔铭一旦忙起来肯定不会有时间陪着自己逛世界。但郝笑也累了也有点怕,在外玩耍的心情早就被这场大水冲走了。临时买票,郝笑只能下了血本买头等舱。

    头等舱的待遇不错,郝笑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不过一路上少见她露出笑脸。

    朔铭问:“怎么不高兴?”

    “也没有。”郝笑突然笑了,掐了朔铭一下:“你说说你们两个晚上都干什么了?”

    “能干什么,看星星呗。”朔铭说的是实话,除此之外黑洞洞一片。

    郝笑不计较这些,只要朔铭能安全回来,更何况那种环境下朔铭与宁蝴蝶还真能做出什么苟且的事吗?

    回到明山市,打车回家的路上,郝笑说:“我想去上班了,在家真没意思。”

    朔铭原本想着让郝笑多休息几天,毕竟警察这工作也不是朝九晚五,有时候晚上需要值班。

    接着朔铭就想到,自己在丰城也算是能说的上话,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只要自己提,孟文景多少能给点面子,朔铭也舍得送礼。是不是试着给郝笑提一提,至少也应该弄个中队长大队长干干。过段时间混点资历,局长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在官场上,尤其是警察口,女警混起来还是比较难的。

    郝笑回家,朔铭就没上楼,直接开上车打算去新房看看,装修也有几天时间了,如果现在发现问题或者风格不喜欢换还来得及。

    还没走出多远,朔铭想起白茹雪,心想等联系一下白子孝,这一次赶着时间真巧,白茹雪回来朔铭又错过了。再让白子孝想方法引出白茹雪肯定加大难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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