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换了自己的前任感觉就颇为微妙。

    随着场记一声开拍,收音师高举收音设备,摄影师举着摄像机对准二人,在场工作人员围观减轻了那种亲吻的暧昧感。

    但当陈叠伸手揽住她,甄影依旧不适,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感,她疯狂抽离思绪,不断给自己洗脑她不是甄影不是甄影,她是王耕月她是皇后,面前是她爱的男人,要有情愫,要深情款款和他对望。

    当陈叠一手抚上她的脸时,传来不同于她熟悉的男人气息,不是谭全雨,甄影难忍颤抖,掐分算秒等着闭眼的时间,他的唇落下时,于她耳边轻说,“又不是第一次被我亲,至于这么紧张么?”

    甄影无话,她紧张得好像未来没有一丝光亮,至此,她才知道切身的后悔是什么感觉。

    湿吻,动情,唾液,翻搅,被身前的男人压入床榻,陈叠吻得投入又陶醉,短短五十六秒好似一个世纪般漫长。

    待得场记一声‘结束’,躺平的甄影再睁开眼时,飘离的思绪重回脑海,眼泪不自觉滑过眼角,滑入鬓发间。

    众人只见一声结束后的起身的甄小姐以手背遮眼睛,不发一言,匆匆往外间走去,纷纷诧异。

    一旁的场务嚅嗫着想要叫住她,提醒她还有别的戏要今日完成,被随后从床榻上起身的陈叠叫住,她的声线难掩愉悦,“算啦,不要打扰甄影,先拍别的。”

    回了酒店,眼儿涣散的甄影不知道自己应该疯狂以水漱口还是大哭一场,唇上的朱红色口脂被她以手拭去,粗鲁一抹,拭出唇瓣边际,她下巴处都被染红,滑稽异常,一人独坐在盛装宫裙之间发呆半晌。

    ……

    接下来几日,甄影的情绪倒是很应冷宫的景儿。

    白衣素妆乌发,表情哀婉,白袖间露出的纤白手腕半屈托腮时,不用长吁短叹已将凄风苦雨表现得淋漓尽致,冷冷清清。

    往日媚利东宫皇后的盛气凌人此时好似被抽走,徒余躯壳一具,宛若孤单凄哀小百合。

    说台词都是轻飘飘慢淡淡,倒和编剧要求的痛失吾爱情绪符合。

    陈叠坐于小电视后,对甄影的情绪转变看在眼里,心想不过一个吻而已,至于么?为姓谭的守贞得这样?

    假死和李将军私奔隐居于草木林泉间的戏码,甄影刚进组时在影视城的郊外拍好了,现在,历时三日的冷宫戏码拍成。

    随着场记最后一声‘结束’响起,本戏顺利杀青。

    众人筹划今夜外面的酒楼吃杀青宴,甄影已是归心似箭,挂念谭全雨和自己孩子谭奕,于休息间仰着脸让化妆师卸妆换衣时,她吩咐茜米买明日返南市的机票。

    茜米应下,此时有人轻敲休息间,她快走几步打开房门,见到来人,礼貌地叫人,“陈导。”

    要甄影点头的第二次来了。

    陈叠微微颔首,叫茜米和化妆师先出去,有事同甄小姐谈。

    卸妆完成的甄影心里提起十二分戒备,不动声色地往手上抹护手霜,陈叠拉过椅子坐下,“甄影,今夜不要参加杀青宴,几个内地资方刚巧在这边,我们几个主创和他们组个局,一条龙。”

    一条龙就不单是吃饭了,卡拉ok唱歌饮酒,唱累了找家桑拿店按摩。

    不用陈叠讲清利害,甄影也清楚,和资本方打好关系好处多多,哪怕以后二人不合作了,不仅日后拍戏容易拉到投资,对这部电影的宣传发行都大行方便。

    他交代,“我的助理在找品牌方给你借裙子,你今晚的妆化好看一些。“

    ‘化妆’‘裙子’这种字样着实刺耳,识破他的意图的甄影拧上护手霜,睇他时眉眼如寒冬淬利,“导演,这是拿我做陪酒女用了。”

    陈叠以为甄影为了女影星之位大抵是要再妥协一次,他没预到她反弹,跟前几日改剧本时慢慢变宽一般,这次是不动声色的利诱威逼。

    “甄影,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陈叠吃定甄影为了事业不得不从,“今日这局你去的值,里头既有资本方又有发行人,为你日后大红大紫铺路。”

    甄影轴劲上来,冷言拒绝,“我不去。”

    若是去,她成了什么?

    别说她自有底线在不愿意做这事,为了自家老公她也不能去,谭全雨在外做生意,他一家人在南市也算有头有脸,若他的太太在外面陪人饮酒,这不是在他的脸上抹黑吗?

    陈叠再次利诱,“甄影,去。我拨给你长期合同,广告电影连续剧通通有你一席之地。”

    甄影只有不去。

    陈叠利诱不成,改作威逼,提醒道,“甄影,你签的演艺合同规定,要配合资本方进行宣传发行。”

    甄影反问,“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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