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填膺之感,许太只靠一张嘴几滴泪,调动得众人替她出力出气,将小蜜打得嗷嗷叫唤,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低声下气地道歉,保证今日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

    小蜜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大股部队找错人了,大婆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而许太也没想到交给甄影的一把花伞无意之间调虎离了山。

    当许太众人旗开得胜、预备凯旋时,没想到小蜜的亲戚被挠得满面花,依旧不忿,用手背一抹嘴边血丝骂道,“这就是你们城里人的太太?口口声声叫自己老公去叫鸡,转脸把人打一顿赶走,有病去治治好吧?”

    说着还扯了一把小蜜,以佐证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她这么跟她老公说的?”

    听得太太团大骇,或惊或奇看向许太,好像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

    回到甄影这边。群А流叁伍思八零久思零

    天知道谭全雨看见那五大三粗的汉子要掌掴甄影时,他是怎么腾地升起一股火的!现在一句认错人就想解决?他的火还没消呢!寻仇都能找错人,就这智商趁早别寻了。

    谭全雨低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甄影,对上脸面堆着歉意一口一个大妹子对不住认错人了的众人,他低声问她,“就这么放他们走?”

    谭全雨的武力值摆在这里呢,不道歉怕是在场的男人都要被撂倒,何况认错人本就是他们理亏,他们也怕跟电视里演的那样,有钱人动不动就以人身伤害告人上法庭。

    甄影妆都哭花了,睫毛沾上雨水,化作浅浅的黑道从眼眶滑下来,她依旧牢牢抱紧他,点点头,“是的呀。”

    眼瞧雨势连绵越来越大,将远处山势树林浇浇打得墨绿,浩渺的雨雾弥漫,甄影无意再缠斗,放过了他们,只是揽着她的男人不这么想,往身后一瞥时,正瞧见聚在度假屋前被一场大雨拦住归路的太太们。

    “不是要找许太么?”谭全雨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为首的大哥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就听见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喏,那个卷头发紫色上衣就是。”

    甄影望过去,谭全雨说的还真是许太的特征,她扯他的衣服,“干嘛呀你!”

    告诉大哥那是许太,不就是让大哥和许太打起来么?这人怎么想的?

    谭全雨信手一指,倒没什么心理负担,一个散布乌七八糟的八卦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甄影,让他们狗咬狗来个物竞天择得了。

    大哥一听,领着自己的人向谭全雨道了声谢,便匆匆追去了。

    伞骨折断的花伞,撑开的伞面被雨水打湿,被风一吹,连卷着滚向竹林深处。

    小径两处的灌木被雨水打得簇簇,雨水沿着路灯的灯柱往下滑,被雨浇打得狼狈的两人,谭全雨拉开冲锋衣给甄影遮雨,往近处的小亭子避雨。

    甄影穿着高跟鞋,走路间细细的鞋跟踏上鹅卵石,站不稳,吧唧一下子扑街了。

    膝盖猛地一磕上凸起的鹅卵石,甄影疼得哼哼唧唧,谭全雨索性将甄影打横抱起来,往亭子里去。

    若是被误打误骂尚在甄影的容忍范围,那么雨中狠狠扑街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现在才知道昨日要告辞返南市的想法是对的,这处真的和她八字不合。

    坐在小亭子一旁的甄影泪水汹汹,哭得更厉害,被雨打湿的长发几缕贴在姣好的脸上,在她面前半蹲的谭全雨脱下她的高跟鞋,鞋跟都断了,而膝盖磕破了皮。

    谭全雨伸手刮了一下甄影的脸,他知道她疼,温柔地哄她,“小猪,别哭了。”

    “呜呜……”这句话倒让甄影哭得更凶,满眼红彤彤地瞅他,她好委屈的呀。

    外面雨声唰唰,将一侧围绕的竹林打得七零八落哗哗作响,此时谭全雨心中竟生出一种很难言的温暖之感,明明外间急风骤雨,亭里落汤鸡两只。

    因为是半蹲的姿势,谭全雨仰着脸看向甄影时,他唇角微勾,漾出笑意来。

    当他的指腹抚开她脸上的雨珠时,甄影就听见他很轻很柔的话音,“我想亲你,怎么办?”

    甄影愣住了,自出了陈叠吻戏的事,他好像很久没主动吻她了,就在她眼眶酸酸又想掉泪的时候,行动力惊人的谭全雨已经手掌贴住她的脑袋往下,而他仰起脸来,近乎痴迷地呢喃了一句,“小猪,我好爱你。”

    甄影讶异得眼睛瞪得溜圆,凑上来的谭全雨已经倾身吻了上来,空气里二人湿漉漉的嘴唇相触,火势瞬间燎原,立马搂在一起,湿淋淋的布料相贴,在风啸雨急的雨幕里,情急欲切地吻起来。

    不远处的屋檐下,许太成了大哥众人寻仇的目标,角色对换,刚刚小蜜凄惨,现在成了许太被料理得嗷嗷叫唤。

    原本相帮的太太们觉得许太口出无状,哪有让自家老公去叫鸡?一时之间,也不像刚才那般出力,只是帮着拉架而已。

    拉架时太太们又被旁事夺去心神了,有人眼尖,呀了一声,指向亭子方向,“他们在干嘛呀!”

    有太太好奇地凑过来瞧,答案呼之欲出,“亲嘴呀。”

    众人围观,顾不上被围殴的许太了,发表感慨,“啧啧啧,谭生谭太很激情呀。”

    说这话的人嘴角一撇以示不屑,眼里却难掩的艳羡。

    的确很激情,揽住甄影热吻时,谭全雨的下颌线条优越,而甄影闭眼狂乱地回吻他,他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动情地拱身迎合他配合他,动情的舌尖交缠,吞纳他喉间的闷哼,没有休止的挑逗探寻。

    有人诧异,“八卦新闻里写得有板有眼的,又是炮友上位又是绿帽控勾引导演的,岌岌可危就差离婚了,怎么能吻成这样?”

    风急雨急里,众人对视一眼,皆都不明白地摇头,只能说谁也不知道,只有当事的两位知道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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