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介绍一下?”筱晴的父亲筱秋华用下眼皮打量着辛泽剑,辛泽剑有什么好在乎的,不加收敛的对视过去。

    “辛泽剑。”不等筱晴说话,辛泽剑便自报家门。

    “好小子。”筱秋华的脸色可跟“好”这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女仆再次询问:“请问小姐,咖啡还要送到房间吗?”

    “不用了。”筱秋华指指茶座,“客人喜欢在宽敞的地方喝茶。”

    “是,我这就去换茶。”女仆鞠躬后离开了。

    辛泽剑心说这男的有精神病吧?怎么好像我欠他百八十万一样?

    “坐。”筱秋华指指沙发。

    辛泽剑瞥了筱晴一眼,筱晴冲他眨眨眼又摇摇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筱秋华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觉得他们还眉来眼去起来了。

    辛泽剑心说我紧张个屁啊?劳资连天使和恶魔都不怕,还怕你不成?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真透出了一点王文志的狠劲。

    “看你的年纪,还是个学生吧?”筱秋华眼皮一抬,“在哪里上学?北大还是清华啊?”

    辛泽剑想把这个人掐死的心都有了,心说我在哪里上学关你屁事啊?还他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育林大学。”

    “育林?”筱秋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爸,你怎么啦?”筱晴忍不住插嘴。

    “没看到我正和客人说话吗?”

    筱晴也开始怀疑老爸得了精神分裂,要么就是被妖魔鬼怪附体了,索性撅起嘴不再理他。

    “辛泽剑,20岁,a型血,狮子座,身高1米75,体重65公斤,身体健康,体格强健,父母是做生意的。”辛泽剑将滚烫的茶水一口喝完,“还想知道什么?”

    筱秋华还真有点欣赏这股气势,满意的点了下头:“小伙子,不错!气势很足嘛。年轻人,做什么、学什么、长成什么样、出身是什么…都不要紧。重要的就是要有这股劲!有了这股劲,你才能改变一切、拥有一切。而你拥有的越多,外在条件也就愈发的不重要。”

    筱秋华站起来对女仆说:“小姐要在这里和客人聊一会,你们还是把咖啡送过来吧。”

    然后转身走了。

    辛泽剑怪异的看着筱晴。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抽风了。”

    筱秋华刚踏上楼梯,管家突然快步走了过来,脸色难看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叶儿让他们给抓了!?”筱秋华竖起眉头。

    察觉到别墅内传来股很强的灵力波动,辛泽剑不由得站了起来。

    “老爸,弟弟怎么了?”筱晴也听到刚才的话了,走过去问道。

    “不管你的事,和你朋友乖乖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筱秋华对管家说,“去把筱家的男人都找回来,就说我们要踏平南羽家!”

    “是,家主。”

    听到这句话,筱晴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辛泽剑叹着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我一来就出事,被抓的是谁不好,偏偏是我要找的筱叶。

    “我跟你一块去吧。”辛泽剑一百个不情愿的走过去。

    “不要添乱,年轻人要分得清局势。”筱秋华将楼梯扶手捏的咔咔作响,“你恐怕还不知道,筱家意味着什么。”

    辛泽剑没搭理这个被他认定为精神病的人,只是拍拍筱晴的肩膀:“放心吧,我会跟去的。”

    “拜托了。”

    筱秋华心说就带这小子见识一下筱家意味着什么吧,即使这小子真的很硬气,没有知难而退,这件事也会给他上一课的。

    走到别墅前时,当大巴车一辆辆的从四面八方驶来时,看着车中满满当当的人,辛泽剑还真有点傻眼:这啥?筱家是干啥的?混黑社会的?难怪说话那么冲!那为什么这些人都背着剑?难道现在的黑社会不都用砍刀和钢管,改玩剑了?

    十几辆大巴中坐满了身穿黑色练功服、背着宝剑的男人,岁数多大的都有。辛泽剑心说这黑社会也忒时髦了,比电影里那些光着膀子露着纹身拿着砍刀的高到不知哪里去!

    筱秋华让辛泽剑和他同乘一辆不知道型号的克莱斯勒,开车的是管家,整辆车上就他们三人。

    汽车行驶后,辛泽剑忍不住问:“叔叔,筱家是做什么的?”

    筱秋华颇有气度的说:“筱家是一个延续了千年的家族。”

    辛泽剑心说好么,混黑社会混了一千年,这也忒特么牛掰了吧?

    三辆克莱斯勒和十几辆大巴浩浩荡荡的驶出市区,一路上吓坏了不少人,最后停在郊区外的一处中式古宅前。

    豪宅前挤满了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女人,这些女人手无寸铁,也是多大岁数的都有,辛泽剑还看到了一个系着红领巾的小姑娘。

    喂,这样不行吧?

    穿着黑练功服的男人们呼啦啦挤出客车,和那些女人针锋相对起来。

    为什么总觉得这群人不是来约架的,而是约好了一起跳广场舞的?辛泽剑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的脑子和这群人的脑子肯定有一方出了问题。

    筱秋华却把辛泽剑的傻眼误当成了震惊,冷笑一声下了车。

    他下车前告诉辛泽剑,领头的女人就是南羽家的家主南羽凌风。

    “筱家主好大的气魄,”南羽凌风扇着折扇不急不缓的说,“筱家的男人,恐怕都来了吧?”

    看着这个在三月寒风中扇扇子的疯女人,辛泽剑叹了口气:唉,又是一个精神病。

    “南羽家的人做事越来越不懂规矩,”筱秋华向前迈了一步,“我也只好带你管教了。废话少说,把叶儿还回来!”

    “筱家主说的是什么蠢话,你儿子做了什么,你这个当父亲的一无所知吗?”

    南羽凌风的语速慢的让人忍不住想按快进键,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居然用了一分钟才说完。

    “先不说我筱家的人用不用外人来管教,你先说说叶儿做了什么?”

    “那我先问问筱家主,你知道天罗弈局对南羽家的意义吗?”

    “天罗弈局?你说这个所为何意?”

    “令公子毁掉了天罗弈局的基阵!”南羽凌风的语速终于变快了一点,但还是只有正常人语速的一半,“这阵局乃是南羽家修成仙道的仙长所留下,对南羽家的意义非凡。令公子今日之举,已使得阵局不稳,其中被仙长封印的上古妖兽随时会突破阵局,危害人间!如此大祸,你筱家责无旁贷!”

    辛泽剑看了下时间,就他妈这么两句话居然说了五分钟,这女人真是个人才。他干脆玩起了愤怒的小鸟。

    “叶儿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且未接受筱家传承,”筱秋华一笑,“你十岁的时候能毁掉一座仙阵的阵基吗?”

    “人证物证皆在,原来筱家是个不敢承认错误的世家。”

    “就恐怕这些所谓的证据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捏造的吧?”

    筱秋华和南羽凌风在愤怒的小鸟的背景音乐中说了两分钟,终于忍不住同时对一脸悠哉的辛泽剑怒目而视。

    “这个无礼的小东西,也是你筱家的人?”南羽凌风哼了一声,“看来筱家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事也不奇怪。”

    “辛泽剑!你在做什么?”筱秋华感觉面上无光,顿时发火了。

    辛泽剑正聚精会神的玩着。

    “辛泽剑!”

    “啊?”辛泽剑一愣,“卧槽,死了!”

    “外人面前,你怎能如此无礼?”看着辛泽剑一脸无辜样,筱秋华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不是要干仗吗?”辛泽剑看看两拨人,“你们对待敌人还客客气气的?”

    “我这是要儿子来了!”筱秋华不知道说什么好,“还不一定要打呢!”

    “筱家和南羽家的关系不好吧?”辛泽剑问。

    “没错。”

    “那你才十岁大的儿子怎么会跑他们家里去玩?”辛泽剑又看看南羽凌风,“不会是被绑架的吧?”

    “放肆!”南羽凌风的说话速度终于变的跟正常人一样,“我南羽乃是千年世家,怎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祖宗留下的仙阵也被破坏了!要知道,那妖兽跑出来后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南羽家!”

    “明明能好好说话,非磨磨唧唧了十分钟。”辛泽剑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筱秋华,这就是你筱家的人,目无尊长、狂妄无礼!”

    “那你怎么解释我儿子会出现在你家,而且还会出现在被你们视为核心之地的天罗弈局那里?”

    “这我倒想问你了,筱秋华!”

    筱秋华一招手,管家递来一柄秦剑,南羽凌风也捏起了剑诀,两拨人也开始变得剑拔弩张。

    筱秋华提剑踏了一步,南羽凌风双指见的空气开始出现波纹,双方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响起震天咆哮,一股浑厚的妖力席卷全场,压的大部分人都喘不过气来。

    “破、破了!”南羽凌风失声叫道,“天罗弈局破了!”

    “什么?快说我儿子在哪!”

    “就在内宅。”南羽凌风指着古宅内。

    然而,她手指的方向有数栋建筑被一地下钻出之物撞塌了,砖瓦土石像烟花一样绽开,一个巨大如山的黑影在灰土中逐渐现身。

    “叶儿!”筱秋华这就要冲过去,辛泽剑一把拉住了他,因为他总觉得那个黑影有些眼熟。

    “咩哈哈哈哈哈,破啦破啦!这个破棋盘终于破啦!老娘终于出来啦!”那酷似猩猩的黑影高兴的手舞足蹈,“我终于可以去找你啦,小明!”

    辛泽剑一脑袋黑线,这货不就是朱厌吗?而且性格和云寒露养的那只一样奇葩,但愿实力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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