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白说了要去山东,还没等我开口邀请,这货就主动舔着脸求着我,说让我带他一起出去溜一圈儿,说什么上次差点挂了,这次应该带他去玩一把,补偿一下。

    我幽幽的问道:“哎,你小子天天跟着我这里跑那里跑的,你那算命看相摊儿的生意,到底还做不做了?”

    李白一副死乞白赖的表情,优哉游哉的说道:“少做几单生意又不会死,大不了少挣点钱,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都视金钱如粪土的。”

    “那你每次跟老子去吃饭怎么不抢着买单呢,每次到结账的时候,你就要去上厕所,接个电话,你还真当哥哥我傻呢,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然哥!你看你这可就小肚鸡肠了啊,这兄弟之间吃饭,这顿你请,下顿我请,这不都常事儿吗。”

    “可是咱们俩之间是这回事儿吗?这顿我请,下顿我请,下下顿还是老子请的好不好,你自己说说,你跟我一起吃饭,你买过单吗?”

    “嘿嘿,这不是然哥你比我有钱吗?好啦,不说这个扫兴伤感情的话题,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明天早上我们过去接你。”

    “我们?还有谁啊?”

    “你说还能有谁啊。”

    “段小姐也去?”

    “你可以想个办法让她不去或者去不了,比如你夜袭她的房间,或者中途咸猪手啥的,逼她离开。”

    “然哥!我才二十四,还不想死。”

    “好了,不跟你瞎逼逼了,我先回去了,明儿早上我过来接你。”

    “好,路上小心点。”

    从李白家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三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问大伯呢,大伯也不愿说,不过我可以察觉得到,他有些事情瞒着我的。

    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我刚起床下楼,这段洛也下楼来了。

    我坐在餐桌上,看着段洛往这边走来,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笑嘻嘻的说道:“洛姐!早啊。哎哟,你看,你这样打扮不是挺女人的吗,漂亮啊。”

    段洛上半身穿了一件米黄色的薄衫,下本身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配了一双平底鞋,看起来还真有些青春女校花儿的味道,如果能笑一笑的话,保证加分不少。

    然而我的夸赞并没有什么卵用,段洛走道餐桌前,扫了我一眼,幽幽的说道:“别那么多废话,吃完饭早点出发。”

    我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局面了,于是认认真真的对她说道:“洛姐!我好歹也是礼礼貌貌,乐呵呵的跟你问好啊,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儿阳光啊,能不能别老是针对我呢。”

    “我没有针对你。”段洛一喝着白粥,一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抓着理儿便跟她讨论起来:“你还说没有针对我,从我来这里那一天开始,你就一直对我冷冰冰的,而且还很敌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一个甩了你的负心汉呢。”

    段洛缓缓的抬起头来,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讨厌我,你总的有个理由吧。”我追问道,我觉得我在她那里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你以前做过什么下流龌龊的事儿,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一说到这里,段洛的眼神立马就不对味儿了,看着我的时候,原本还是鄙视,这突然之间就烧出了一点儿仇恨的火花来了。

    她这么一说,我总算想起来了,估计还在为几年前我刚来这里时那事儿耿耿于怀。

    我立马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洛姐!我都跟你坦白了,我当时真不是故意闯进你的浴室的。那天我的浴室水龙头坏了,我就想着去你那里冲个澡,而且我以为你不在家的,我走进浴室的时候才看到你在冲凉,而且我啥都没看到,就只看到你身上的毛……”

    “啪!”的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肉包子砸到了我脸上。

    “巾啊!”我幽幽的吐出了最后两个字。

    我见段洛已经有些火大,也不敢再提这件事儿,看来只能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再跟她化干戈为玉帛了,现在说这个,纯粹就是自己找打。

    吃完早餐之后,我们开车去了李白家,接了李白之后,直接朝山东滕州出发。

    在路上,我问着后座儿上的段洛:“洛姐!你认识那鲁家后人吗?”

    段洛斜靠着座位上,望着窗外的景色,语气悠然冷淡的说道:“我先跟你提个醒儿,这鲁家人最不喜欢跟盗门之人打交道,所以你别一上去就自报家门说漏了嘴。

    段洛这么提醒一句,我很好奇,也很费解,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问道:“为什么啊?他们鲁家不是机关一派吗?那也算是外八行的行内人,怎么就不待见咱们盗门一派啊?”

    李白坐在我的旁边,悠哉乐哉的说道:“然哥!你连这个也想不明白啊?你想想看,人家机关门,负责搞设计建设的,而你们盗门中人,却专门是搞破坏的,你说人家能喜欢你们吗?”

    “这也不是个人偏见,这是历来已久的事儿了,门派与门派之间的芥蒂,我们也没有办法。鲁家人的传承规矩也很奇怪,避免了族内的纷争,他们世代相传的机关绝学只会秘密的传给一人,这个人的身份哪怕在鲁家家族之内,也不会公开,所以我们就算到了鲁家,也不知道到底该找谁。反正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吧。”段洛这次倒是把话说的很轻巧,似乎这事儿成不成她都无所谓一般。

    我小声的骂咧道:“他娘的,什么破规矩啊,那万一这得到了机关绝学这个家伙玩儿丁克没有后代怎么办?那这门千古奇术,岂不是就要断了?”

    段洛听我发着闹骚,便开口说道:“谁跟你说了他们只传直系血亲呢?鲁家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族内纷争,就是因为这个传承制度的公平性。被选中继承这门机关绝学的人,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宗家的,还是旁系的,都有同等的继承机会,所以大家才一直默默的遵守着这个家族规定。”

    李白还是有些怵段洛,小声的说道:“那我们要找的人就更难找了。”

    “我们也不一定就只找那个机关绝学的继承者,只要是能解开这八个锁片,我管他是谁,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这个时候,我倒是释怀得很,一种前所未有的洒脱。

    开车将近九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山东省的滕州市的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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