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戈,限你在半个时辰内筹到三百两银子,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最后,苏云归一脚踩到薛戈的脸上,他震耳欲聋的吼着。

    薛戈自然是被吓破了胆,本来在这之前,他还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让林若兰帮他筹集到一百五十两银子,他自己则苦不堪言的也去凑齐一百五十两,这样,他还不至于倾家荡产。

    可是这回不行了,苏家人都亲眼看到了他“强暴”林若兰,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于是,他还是砸锅卖铁的去筹齐了银子,才能保住他的狗命。

    然后,苏云归几个人就在原地等着,而薛戈则回到家哭哭啼啼的卖了五亩地,凑够了三百两银子,以最快速度拿来给了苏云归。

    苏云归放薛戈离开了,然后,他则气呼呼的拖着林若兰回了苏府。

    回到了苏云归的房间,苏云归呵斥一声,让林若兰跪下,而他,则一桩桩一件件的把林若兰的所作所为全部数落出来,他让林若兰给他个说法,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林若兰吓得人都瘫软了,但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认罪,她声嘶力竭的嚷了起来:“大少爷,你是不是认为,我堂姐林二妮就是个好的?对,我让刘捷去买她的画儿了,如果她真的对你没有二心,她会在没经过你的同意之下,就去给人作画?!知道的是刘捷,而你不知道的人,怕是数不胜数了!还有,林二妮和陈莫天天在陈莫新开的学塾里厮混,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去职责了他们一顿,便是陈莫跟我说,大少爷您要去跟肖晴依在南华客栈私会,如果不是他说这样隐蔽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所以,我就是被陈莫给陷害了,可是你却只听外人的挑拨离间,居然都不相信我!你好好看看,林二妮处处想法子对付我,陈莫用阴险的招术陷害我!肖晴依姐妹俩也不放过我,就连三少爷苏长青都被他们给收买了,我都已经四面楚歌了!我被逼无奈,犯了些错误,而你却只来责怪我,呜呜,我不活了,大少爷,您干脆送我三尺白绫,让我悬梁自尽好了……”

    林若兰这一哭,便哭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苏云归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林若兰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不是陈莫跟林若兰说的龙华会那天他们去南华客栈游玩的事,又会有谁知道?

    陈莫这个阴险的人,他一边对付着林若兰以讨好林二妮,一边又不动声色的靠近林二妮,哼,敢跟他苏云归作对,可知苏云归并不是个好惹的人!

    想到这里,苏云归打消了要写休书给林若兰的思想,他气势汹汹的去了陈莫的学塾,果然看到林彩妮也在学塾里。

    陈莫的学塾还没有正式开课,但也已经有好多家长把孩子给送了过来,一群人在那里围观学塾,并看着陈莫拿了滑石,在墙上铺设的青石板上写字。

    家长们和学子们都觉得很是新奇,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种讲课方法,实在是太新颖了。

    而苏云归这一“天雷滚滚”的闯进来,直接就把家长和孩子们给吓到了。

    “陈莫,你这个阴险小人,我告诉你,我不只是不会让你开学塾,我还不会让你在这个五龙山庄再混下去!”苏云归再也不顾什么读书人风度,他一步窜到陈莫近前,狠狠的揪住了陈莫的衣领,就要使蛮力把陈莫给甩出去。

    但陈莫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所以他怎么可能轻易拜在苏云归的蛮力之下,他用力抓住了苏云归抓在他衣领上的手,然后一伸腿,反而想把苏云归给绊倒。

    结果苏云归力气很足,也不会被陈莫给钳制住,于是,他便跟陈莫摔起了跤。

    两个人都没学过什么正经功夫,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正经打法,只是偶尔就会发现,白衣裳的苏云归把孔兰色衣裳的陈莫给绊倒,而在陈莫迅捷的爬起来后,又反把苏云归给撂倒了。

    家长们吓得面如菜色,他们吆喝着,让两个年轻人快些停手,不要在这里打架。但两个人却谁也不肯罢休,还是摔来摔去的。

    直到苏亭长带着人闯了进来,两个人才在苏亭长的暴怒之下分开了。

    陈莫和苏云归都受伤了,两位帅哥同时混到鼻青脸肿的画面不怎么美,这让站在一旁的林彩妮提心吊胆着。

    那么,苏亭长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这是林若兰把他老人家给找来的。

    虽然苏云归没告诉给林若兰,他要来找陈莫,可是林若兰一向聪明,她只要分析一下,便毫无悬念的认定,苏云归是来陈莫的学塾里闹事了。

    林若兰为了更加狠戾的打击陈莫,便告诉给了苏亭长,陈莫私办学塾的事,让苏亭长赶紧想办法前来阻止。

    苏亭长一听这话,自然是气冲斗牛,他不假思索的就带着人过来了。

    “陈莫!你个忘恩负义的禽兽,老夫栽培了你这么多年,而你却不只是恩将仇报,还敢不经允许私设学塾!老夫今天就废了你……”苏亭长指着陈莫叫嚣道。

    “苏亭长,您老人家真是喜欢出尔反尔。我想要设私塾的时候,明明跟您说过,你也是答应了的。却怎么今天,您又来这样说,实在是让陈莫无言以对。”陈莫冷笑一声,他揉了揉他脸上的淤青,朗声道。

    “老夫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倒是把话说清楚!”苏亭长虽说是镇子上地位最高的领导,可他也不想落得个恃强凌弱以权压人的说法,于是他咆哮着问道。

    “好,苏亭长,我这里有一纸批文,我想,您老人家定然是熟悉的。”陈莫说着话,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宣纸来。

    将宣纸在半空中展开,因为毛笔字写的比较清晰,加上“批文”的黑白颜色间隔的很是艺术,所以清晰度无与伦比。

    任凭是苏亭长和陈莫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苏亭长也轻而易举便能看得清,宣纸上究竟写了一些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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