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胡说八道呀!”沙文涛弹了弹烟灰,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大,你现在可真是老大了,以后手底下就有小弟了,咱们的帮派就叫曹帮……”

    “帮派?”曹越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这是好事儿?”

    “你跟野马帮约架那次,我跟高岩知道了真是吓坏了,他们那么多人,咱们就兄弟三个。要不是华夏武术社团和陈老师发动了那么多同学,老大你会落个什么样就不好说了……”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沙文涛接着说道:“还有,跟女军官打架那一次,那个女军官喊来一帮当兵的,显得咱们这边真是势单力孤!以后,咱们哥们在外面要是再有事,怎么说也得吹个哨子,就能来上百八十人撑场子,现在有了这么个曹帮是好事呀!”

    “对!对!”高岩赞同沙文涛的说法:“菁华大学水深得很,咱们兄弟要是没点依仗,以后很难混的!”

    沙文涛狡黠的笑了笑:“所以,既然梁七少管你叫老大,干脆你就愉快的答应了!”

    曹越冷笑一声:“看起来我挺有魅力啊!”

    “那当然,正因为你这么有魅力,如今都有自己的帮派了……”沙文涛急忙说道:“以后至少在菁华大学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曹帮!”

    曹越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遭遇车祸的明明是我,可我怎么感觉倒是你被撞坏了脑子?”

    “啊?”沙文涛傻住了:“为啥这么说?”

    “会以为人家为什么管我叫老大?”曹越似笑非笑的问沙文涛:“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人格魅力放光芒吧?”

    沙文涛尴尬的笑了笑:“因为……你擅长打架!”

    “在这个社会,擅长打架绝对是生存必须的技能,但你不能仅仅靠着这个技能行走社会。”曹越看着沙文涛,一字一顿的说道:“人家管我叫一声老大,这可不是白叫的,意味着我要去给人家铲事。以后梁七少遇到什么麻烦了肯定要来找我帮忙。现在他不是要开酒吧了吗,工商执照、纳税执照、消防检查等等等一大堆手续,都需要有人去运作,我估计这些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批下来的。这些事情他可以不找我,但是如果有人闹事,或者到酒吧收保护费,我是不是应该出面解决?”

    沙文涛一时无语:“这个吗……”

    曹越缓缓摇了摇头:“我要是帮不上忙,用不着别人对付我,梁七少会最先给我捅刀子。”

    沙文涛不明白:“啥……意思?梁七少为什么给你捅刀子?”

    “我们跟梁七少打过架,他的一个兄弟还被我打伤了,你认为梁七少能咽下这口气?”不用沙文涛回答,曹越直接给出了答案:“你和高岩要是被人打了,我一定要给你们出气,这是一样的道理。梁七少现在不提这件事,不是因为有多么的大度,而是他认为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也就能弥补他兄弟被打伤这件事。如果他从我这得不到任何好处,你觉得会不会给兄弟报仇?”

    “这……好像有这个可能!”沙文涛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梁七少认为从你这里可以得到利益?”

    “不知道为什么,梁七少似乎认为我有什么能力……”曹越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不知道他怎么有这种误解的。”

    沙文涛哭丧着脸说了一句:“这样看起来好像还真挺麻烦……”

    “当老大确实威风,但当老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否则人人都可以当老大。”曹越很无奈的说了一句:“眼下我也没什么想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兄弟三个人回了寝室,曹越躺在床上看书,沙文涛玩微信,高岩则打游戏。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三个人吃过早晨后去了教室,陈冠稀看见曹越直接就给叫到了一旁:“你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又惹祸了?”

    “没有啊!”曹越摇摇头,表情天真无邪:“老师你怎么总是认为我会惹祸?”

    “因为我了解你。”陈冠稀打量着曹越,觉得这个学生越来越让自己费解了:“我听说你在后湖跟人约架了?”

    后湖那件事涉及到的学生太多,因而传播的也就特别迅速,陈冠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这让曹越有点无奈:“其实我是为学校做了一件好事,那帮小流氓总是来闹校,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自卫反击的。”

    “你骂专家组那件事还没解决,这又跟人约架!”陈冠稀冷笑一声:“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我没骂专家组,只是指出了一点问题……”曹越耸耸肩膀:“当然了,骂人不一定要带脏字,就像杀人不一定用刀或枪——刨锛同样可以!”

    “别说没用的了!”陈冠稀说到这里,把语气缓和了下来:“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校长回来主持工作之后,肯定要狠抓校风校纪,你到时可别被抓了典型。”

    “你已经提醒过我了。”曹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行了,回去上课吧……”陈冠稀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还是那话,既然你是我的学生,我就不希望看见你倒霉。”

    曹越进到教室里之后,正撞见肿成猪头的陈洪生。

    曹越不知道昨天自己走了之后,梁七少和陈洪生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没放弃这个机会让陈洪生下不来台,当即嘲弄道:“吃饲料添加剂了?一夜之间就胖成这样!”

    陈洪生看着曹越,听着这话,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却又无可奈何。

    市委统战部长的公子不会轻易认倒霉的,陈洪生昨天一回到家,就对老娘说自己被人欺负了。谁知道统战部长大人问了一下经过之后,不但没有去给儿子报仇雪恨,反而痛骂了陈洪生一顿,让陈洪生以后离不三不四的学生远点。

    可以想见的是,陈洪生跟老娘说话时隐瞒了部分事实,那就是自己如何算计曹越,又找了校外的帮派。

    不过,统战部长大人的这个态度,却绝不是因为明察秋毫,更不是因为大义灭亲。

    作为在政界摸爬滚打多年的女强人,统战部长看问题自然很全面,至少要超出陈洪生。她舔犊情深,不愿儿子在外面受半点委屈,但同时却也知道儿子是个什么货色。

    尤为重要的,这一次修理陈洪生的,都是一些游荡在社会上的小混混,这些人身无长物,只有一条不值钱的烂命。就算是动用公安力量整治一下,不要说这些人不太好抓,就算抓到了也无可奈何,顶多定个聚众闹事的罪名,扔到拘留所关一段时间。等到放出来,这些人必定依然故我,如果为此恨上陈洪生,她的宝贝儿子恐怕麻烦就大了。

    面对这种可能的后果,统战部长只有忍了,而陈洪生虽然不知道母亲的顾虑,此时面对曹越却也同样只有忍了。

    陈洪生看着曹越,想发火又不敢,轻轻哼了一声:“你才是猪呢!”

    曹越没再跟陈洪生说什么,回到座位坐下,开始了今天的学习生活。

    自从发生了观摩课事件之后,曹越得了个“曹铁嘴”的外号,在同学们中的地位瞬间提高,在全系也出名了。

    但很显然的是,观摩课事件对曹越的很多影响还是很不利的,夏雪瑶和陈冠稀不止一次提起过,曹越可能会成为整顿校风校纪的典型,这说明系里确实有一些人想要处理曹越。

    转过天来是周末,曹越本来想要在寝室看书,却被沙文涛拽着出去勤工俭学了。

    兄弟三个人当中,虽然沙文涛的家庭条件最好,但沙文涛却也是最着急赚钱的,总是别出心栽的想要做点生意赚点零花钱,相比之下曹越和高岩倒是有些懒散了。

    只不过,沙文涛搞出来的生意从来是不太靠谱,这一次也一样。

    星期六的正午。

    阳光非常强烈,无情的倾泻下来,笼罩着广厦市的老城区,剧烈的温度似乎让沥青马路都开始融化了。

    在一排二层老房子前有一点阴凉,沙文涛就蹲在这阴凉地里,面前铺着一张防水布,上面堆着不少钱包,打着香奈儿、lv等等logo。

    曹越和高岩则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着是沙文涛经商。

    防水布的一角,放着一个破旧的喇叭,是沙文涛花二十块钱从旧货市场买来的,这个喇叭正有气无力的一遍遍播放着:“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有办法,拿着钱包抵工资……”

    沙文涛并不是职业假货贩子,也不知道从来批发来一堆假包,然后从网上下载了这段录音,想要利用人们捡便宜的心理赚点零花钱。

    问题是江南皮革厂的知名度实在太高了,如今在内地城市的各大街头,经常可以听到这段录音,搞得人们耳熟能详。

    所以才说沙文涛不靠谱,别人都已经玩剩下的东西,沙文涛这才想起来去玩,结果一上午的时间都没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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