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客气了,不过孟德兄此去当有一番头疼之处,那吕奉先虽是无谋,却非无能,颇有统兵之才,陈宫多智,加之并州狼骑精锐,即以孟德兄之能也要费上一番手脚!”刘毅语气很是轻松。

    “曹军已退,此间再无大事,想来陶公宽仁,此次必定不会薄待主公,徐州富庶可是远在北海之上!”郭嘉故作正色道。

    “一切尽在奉孝所算之中,你我心照不宣!”二人会心一笑。

    “待此间事了,我等立刻回转,那公孙度竟真欺我不在,兵发幽州,敌军势大,兴霸出兵不利,连连败退!”刘毅又复言道,只是说起幽州兵败却是未露任何紧张之色。

    “哈哈哈,子才志才好算计啊,公孙度英勇非凡,主公不在幽州空虚,二将军难与相敌也是常理。”郭嘉闻言即明,他和刘毅虽出,不过万余精兵,以张虎戏志才之谋加上甘宁之勇怎会不敌,想来定是张戏二人的诱敌之计,想将辽东之兵一打尽,只要辽东一安,刘毅便再无侧背之忧,可趁势而观天下。

    “有子才志才在,自无忧矣,不过公孙将军远来辛苦,我刘朗生不亲自出迎岂是待客之道?”现在刘毅对公孙度的陈虚而来不光不怒,反而大喜,主场作战,只要歼其精锐,后面还不易如反掌?

    “主公高见,想来此时陶公也应得知曹操退兵之事了。”

    “大人,据探马来报,今晨曹军已经拔起营寨而去,应是郭先生前往曹营之中传刘将军书信所致!”侍者的语气很是兴奋。

    “什么,再说一遍!”陶谦有点不敢相信,刘毅之言果然成真,而且三日之期都还未到,下邳保住了!

    “大人,曹军退了,千真万确。”侍从提高了声音,在座诸人闻言都是喜形于色,曹操大军这些天来就如大山一般压在心头。

    “朗生神算、朗生神算啊!今我徐州得以保全,皆乃朗生之功也,立刻派人请刘将军孔大人来此!子仲,你即去府库,如此这般!”陶谦一脸欢喜,交代糜竺之事也未小声,众人不由惊讶,这个数目也庞大了一点吧,不过现在也不在意了;要是放在以前,曹豹将军应当会有意见,可现在他得刘朗生之赞,许为徐州名将,不仅不怪,还称大人英明,刘将军居功至伟等等,倒是刘备略有不虞之色。

    不过片刻工夫,刘毅孔融已是联袂而来,陶谦略一示意,糜竺孙乾分别引着郭嘉及孔融手下前去商议。

    “今番曹军退去,徐州得保,皆是仰仗二位大义来援,老朽代徐州百姓谢过二位。”陶谦快步迎上,说话的同时深施一礼。

    “陶大人不可如此,我等岂能受得起!”孔融刘毅见状急忙上前相扶,陶谦此举绝非做戏,确是发自内心。

    “大恩不言谢,徐州得保,实乃百姓之福,今日老朽定要设宴,并令全城欢庆。”陶谦说话之时紧握刘毅之手,从其手上传来的力度刘毅便可感知眼前的老人心情之激荡!其实陶谦心中也有计较,孔融刘毅来援,如今功成,徐州自不能亏待与人,不过他心中实是重刘毅,因此也让糜竺孙乾分别与谈。

    “陶大人言重了,今番曹军肯退乃是徐州上下一心,大人威望著世,即或我等不来,也会有人大兴义兵,毅不敢居功,只是这庆功之宴毅怕是不能参加了,今日前来,特向陶公辞行!”

    “朗生何故如此?难道还是那流言之扰?老夫及徐州上下都对朗生信任有加,朗生安心便是!”见刘毅要走,陶谦自是不舍,此人却是仗义,一心为徐州着想,陶谦心中以为刘毅此去是怕招人忌,对他也是更为欣赏。

    “曹军虽去,朗生也需在此坐镇几日才是,何言便走?”孔融也是一旁附和,他心中也怕刘毅一走曹操便杀个回马枪。

    “陶公孔大人放心,孟德兄绝非反复小人,毅在信中已经明说一切,并非毅不想多留,实是那辽东公孙度趁毅领军在外,率军来袭,前日便得消息,只是陶大人此间未了,不可失信,今既功成,自当火速回援;刚才孔大人之言也是有理,便请孔大人暂居几日。”刘毅小声对二人说出实情,陶谦的安排就不会亏待自己,也不必多留。

    “军情如火,老朽也不敢多留朗生,这幽州之事也是因我而起,若非…哎,只是朗生稍待,老朽安排好你便即刻起程。”

    “此事怎能与陶公相干,量一公孙度何足道哉,待毅回军,必可平之,陶公无须挂心,毅这便去安排了。”话已至此,又是事关幽州,陶谦孔融自然不好再留,待刘毅走后,陶谦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径自去了糜竺与郭嘉相谈之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满载而归

    与陶谦孔融说了幽州军情,刘毅便告辞而去曹操已退,公孙度兴兵犯境,他留在徐州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刚才陶谦相谢之语他也听在心头,想来糜竺与郭嘉这份商议他的好处绝不会少,本来在北海就得了许多粮草,再算上徐州,这趟也是所获极丰了。

    当然他一路之上并没有想到此时在他府中还有一人在等待,若与此人相比,就算是这趟所得的无数钱粮都瞠乎其后。

    “大哥,子义兄来了。”刘毅刚到府门,却远远见赵云在门口守候,心中一惊,子龙模样肯定是有大事,急忙快步上前,不过赵云一开口就让他的心落回了肚里,同时涌上喜悦之情。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客堂,果然东莱太史慈正在与张合叙话。

    “哈哈哈,未料到竟是子义前来,来得好!”刘毅满面笑容。

    “刘将军,扬州之事慈已经婉拒了刘刺史盛情!”见刘毅进来,太史慈急忙站起相迎,也说出了刘毅最想听到的话语。

    “子义真乃信人也,好教子义得知,我已安排人手送伯母前往幽州华佗先生处调理,毅绝无他想,只是老人家病情有了反复,尽早就医才能确保无虞,当时事情匆忙,未及告知,子义勿怪。”太史慈走后,刘毅便派人好生照顾北海郊外的老人,此语确是实情。

    “将…主公,慈自幽州求援与主公相识起便深佩主公气度,后随主公解北海之为更是心意属之,奈何大丈夫不可无信,故未立刻相随,如今已与刘刺史交代,今后当为主公冲锋陷阵,有死而已!”此时太史慈在刘毅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口称主公。

    “子义快起,哈哈哈哈,我得子义,胜似千军万马!”刘毅大笑声中将太史慈扶起,此番援助北海徐州竟能有此意外之得,的确让刘毅喜出望外,只此一将,这趟兴兵便足矣。东吴两大虎将,锦帆甘兴霸成了自己的兄弟,如今太史子义又为手下大将,孙仲谋啊孙仲谋,争霸天下我可不会给你面子,也不能总是挖老曹的啊。

    “慈新投主公,这军中之事以后还要向三将军与张将军多多请教。”太史慈被刘毅扶起之后便也上前也正式见过赵云与张合。

    “子义兄太谦了,既是同为大哥效力,兄但有所请,云无不尊从!”也许是一般的白马银枪,一般的丰神俊朗,赵云与太史慈尤其投缘。

    “哈哈哈,以后兄弟们切磋,又多了子义,快哉!”张合拍拍太史慈肩头笑道,此人武艺非凡,绝不在自己之下,主公又得良将。

    “怪道今日如此热闹,原来竟是子义归来,今曹军退去,又逢子义前来,主公真是双喜临门。”说话间郭嘉的声音穿了进来,一见主公神色与堂中情形他又岂能猜不到发生了何事?

    “竺也恭贺将军又得豪杰之士!”与郭嘉一同前来的还有糜竺,当日张牛角兵困北海,太史慈杀出重围之时糜竺正在城中,是时其单枪匹马,所向披靡,观战之人无不叹服于他的武勇。

    “今番为报主公来援之情,陶大人所赠极厚,其间多有糜大人之力。”郭嘉对刘毅使了个眼色,刘毅立知其意。

    “哎~~此次前来乃是刘毅分内之事,陶公与糜大人如此相待岂不令朗生汗颜?”刘毅见郭嘉眼神就知道此番陶谦出手不凡,所得还在二人预测之上,便对糜竺拱手谢道。

    “将军虎威,震慑曹军,徐州因此得保,此本就是我徐州应有之义,陶大人一再与我言及要将军切莫挂心,今日糜竺前来,却是意欲与将军同往幽州一行,详细一观将军之治下,还望将军允可!”那日甄宓夜访刘毅之事糜竺早就得知,不过因为军情紧急一直未提,今刘毅回幽州在即,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现在的幽州可是商机无限。

    “子仲肯来,刘毅求之不得,只是这次回去要与辽东交兵,恐怕暂时顾不上与子仲谈及所议之事!”糜竺的目的刘毅也是心知,相较于甄宓而言,他更愿意与糜竺合作,此人的信誉可是史书上都有明文记载的,当然他也不会让任何一家独大,竞争才会产生利润。

    “呵呵,以曹操虎狼之师尚为将军所退,何况辽东公孙度乎,我料将军一旦回军必可击而胜之,竺自是等将军功成再议此事。”对于刘毅的用兵之能,经过北海徐州,糜竺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再他与郭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他们定是早有防备。

    “能与子仲一路交谈,毅求之不得!奉孝,速速安排行军事宜,我意今日便要起程,子龙子义二人速去整军,听候军师调遣,隽乂即刻出城告知公明子平牛角,军情若火,今日便要大军出发!”刘毅允可糜竺同行,同时立刻安排下去,整军回援,几人皆是领命而去,糜竺此番远行也要回府准备一番,另要助郭嘉府库之事。

    一切安排妥当,刘毅就要出城,着那一车车的钱粮不由心中暗惊,徐州之富,陶谦之意果然不凡,光是那几车黄金恐怕可抵幽州半年赋税,加上还收得虎将太史慈与张牛角数万黄巾,真是满载而归。

    刘毅回军,陶谦自是引徐州大小官员前来相送,到得城门更是持刘毅双手言道不舍之意,朗生亦是心中感叹,此公待己之情可谓至诚,可惜天年不久,其后徐州不知是否如同书上一般落于刘备兄弟之手。无论如何他日若自己扫荡中原必要善待陶公后人,以报起待己之德,此时他并不知自己一念之间便为陶家后人带来数世之福。后其孙刘稠在位之时陶家子孙更是位极人臣,一时尊荣无比。

    不光陶谦的一干官员,城门外徐州百姓也是自发夹道而送,虽有流言四起可刘毅今日的举动已将其不攻而破,他此次率军前来救援,力退曹操,在百姓眼中刘将军便是救了他们身家性命之人!后刘毅率军征伐徐州之时各处百姓莫不相助,也因今日种下之善因。

    陶谦率领一众官员直送出城外五里方才依依惜别,听闻糜竺随刘毅而去,甄宓糜贞二女也要相随,糜贞是要与兄长同去幽州一游,甄宓则是怕被糜家捷足先登,这也是上次来访便与刘毅议定之事,朗生便让其与随从全部跟随大队人马而行,也可妥为保护。

    出城二十里,徐晃、管亥、张牛角三人引兵前来汇合,经过徐州一役,张牛角对刘毅这个主公已经是死心塌地,众将听闻辽东公孙度竟然趁主公不在前来攻打,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肋生双翅飞回幽州,为主公再建新功,这趟刘毅前来虽是赚的天大名声与无数钱粮,可真正的大战却没有几回,众将早就憋着一口气了。

    着眼前斗志昂扬的诸将以及近三万人马,刘毅也是豪情勃发,此番回军定要将辽东连根拔起,自己便能真正做到坐幽州而望天下,进退自如,当下令徐晃太史慈率领五千精锐为前部,自己大军拱卫钱粮,借道冀州浩浩荡荡的回师幽州!

    与此同时,张虎戏志才的诱敌之计也逐渐接近成功,甘宁领军志在诱敌,待公孙度大军深入之后便可断其后路,围而歼之,如此主场作战,远胜兴兵讨伐,此战对刘毅而言也是意义重大。

    第一百七十四章 驱虎吞狼

    刘毅率军驰援北海徐州可谓是旗开得胜,满载而归,可与之相比,袁绍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刘毅出兵之时也正是他与黑山张燕激战之际,袁绍手下虽然兵多将广可张燕也不是软柿子,手下号称十万之众,加上熟悉地形,竟能与袁绍大军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袁本初劳师袭远,却是未能竟功,不免十分烦恼,其实他兵伐张燕还是有几层目的,其中的一条说来可笑,这张燕明明靠近幽州,却是与刘毅秋毫无犯,每每袭扰都是冀州之地,岂不可恨?今日他召集一干谋臣将领,便是议破黑山贼之事。

    “黑山张贼,屡屡范我州郡,故此次我亲统大军,要将其斩草除根,谁知此人颇为善战,我军几番苦战难做寸进,不知各位有何高见?”袁绍问道,心中虽是百般烦恼可此时却不在脸上显现。

    “张燕手下虽非乌合之众,可正面交战绝非我军之敌,奈何此人狡诈多端,每每避虚就实,可恨之至,为今之计之能重重围困,待其兵粮不济之时必会出战,到时必可破之。”说话之人声若洪钟,满面钢髯,形容魁伟,正是袁绍军中上将颜良。

    “颜将军所说虽不无道理,却是难以行之,张燕在此地盘踞多年,必有积蓄,恐未到他不济之时我军已然粮尽,这大山之中四通八达,重重围困谈何容易,要破张燕主公还要寻求助力才是。”参军郭图言道,这一番话语也招来了颜良不善的目光。

    “若依公则之意,主公当请何人相助?”又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乃是颜良好友文丑,见郭图辩驳颜良,便出言问道。

    “幽州刘毅、兖州曹操,或是,吕布吕奉先!”郭图言道。

    “公则之言恐为不妥,幽州刘毅虽与主公相善,可张燕从未敢对其动一并一卒,他若出兵,一旦张燕破釜沉舟恐怕幽州也没好处,其谋臣张虎戏志才皆乃眼光高明之士,绝不会擅自兴兵!兖州曹操现正与吕布交战,此二人自顾尚且不瑕,安能想张燕之事,难道公则不知?”从事沮授出言道,他倒非是要为难郭图,只是就事论事。

    “文佑勿急,曹操吕布虽为兖州交战,可刘毅却是于近日回军,恰要从冀州而过,其兵卒虽少可刘朗生善战,黄巾军又向来畏其如虎,若主公亲往求之,岂不可为我强援?”郭图笑道。

    “可辽东公孙度已经兵出幽州,据说大战连场,刘毅定是归心似箭,即算主公怕也不好出言相求吧!”沮授又道。

    “文佑刚才还曾言及戏志才之智,张子才之谋,有此二人在幽州那公孙度有何足惧也,再说主公还可许之以利,一旦剿除张燕便助他对付辽东,刘毅意在辽东久矣!”郭图辩道。

    沮授闻言不再言语,似乎也在计较郭图之说是否可行,而一旁的许攸却是拈须微笑,摇头不已,得郭图心中有气。

    “子远又是何意,某等都在为主公出谋划策,尽心竭力,子远置身事外,却为何故?”郭图不由出言问道,袁绍手下的谋臣不少,也都是极具才干,可互相之间的相处方面却是远不如曹操与刘毅的属下了,虽说是性格使然,却和袁绍这个主公也脱不了干系。

    许攸也不答他,只是眼光向袁绍,并目视左右,袁绍会意立刻挥退左右,只留下颜良文丑及一众谋士。

    “子远有何良策,可明言之。”袁绍出言道。

    “张燕贼子,便是号称十万之众也不过是藓芥之患,虽是劳神,不能伤主公之根本,而刘毅刘朗生方才是主公的心腹大患!”许攸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难道许子远的目的不在张燕而是…

    “现李榷郭汜之流霸占京师,汉室已是风雨飘摇,各路诸侯虽不明言,其意实在天下耳!刘毅此人武勇非凡,将略过人,更兼手下臣谋将勇,公孙度不自量力,意欲趁其不备耳袭取幽州,不日必为刘毅所破。而刘朗生一旦占据辽东,便无侧背之忧,其若进取天下,我冀州便是首当其冲,主公虽与其交好,可争雄之事朋友又能如何?”许攸一番急言,却是极为在理,说得在座诸人一时都是面沉如水。

    “子远之言颇为有理,可刘毅自得幽州之后养精蓄锐,其实力不在主公之下,如何轻言图之?”郭图问道。

    “刘朗生若此时坐镇幽州,自是难图,可如今却是消除主公大患的最好时机,一来公孙度可牵制幽州军力,使其难以顾及;二来此倘刘毅出兵不过万余之众,且要借道冀州,怎不可图之?若是让其顺利回军则公孙度必败,主公再想图之便是难逾登天。”

    话说到此处沮授郭图都是眼中一亮,许子远之言确有见地。这便是乱世,敌人与朋友的转化就在一念之间,什么故交门生,什么朋友亲情,若为争雄天下皆可弃之如弃履!

    袁绍闻言却是陷入了沉思,当然不是念及与刘毅的故交之情,而是在思考许攸之计是否可行,刘毅手下固然仅有万余人,可当日颍川数十万黄巾不也被他两千铁骑纵横奔突?自己能留下他吗?若是让其逃回幽州又该如何,这个决断委实难下。

    “攸知主公忧虑何在,刘毅勇武过人,主公怕是觉得难以斩草除根,故有一驱虎吞狼之计献与主公!”

    “哦,驱虎吞狼之计,子远速速言来。”袁绍闻言双眼一亮。

    “其实刚才颜将军所言极有见地,张燕贼兵虽有积蓄,可其下老弱也不在少数,今年又恰逢荒年,刘毅此次回军从北海徐州带回钱粮无数,若是主公告之张燕他仅有士卒万余则其怎能不动心?且主公可先退军一部以表诚意,还可上报天子为张燕求爵,如此双管齐下,张燕必难抗拒。”许攸说到此处稍稍停顿,容众人思考。

    “子远之计,似是可行!只是还当谋划细致。”沮授言道。

    “只要张燕出兵,主公便可坐收渔人之利,若张燕胜主公可兵发幽州与公孙度首尾夹击,回头再图张燕;若刘毅胜恐也损失不小,到时主公可以雷霆之势除之;张燕十余万之众,再得主公暗中相助,刘毅纵有天大本领也难克之,且主公始终隐与幕后,不会失信天下!”许攸再度出言,袁绍闻之终于色变。

    “子远之计固妙,但恐那黑山张燕…”思前想后,袁绍还是对张燕不敢放心,许攸虽然说得有理,可自己刚与张燕大战连场,现在却要说动他去对付一向畏惧的刘毅,岂是易于之事?

    “主公勿忧,刚才攸曾言及退兵以表诚意,同时许之以利,再派一舌辩之士前往说之,大事可成。”许攸却似乎是信心十足。

    “依子远之意,何人可往说之?”袁绍立刻出言问道,此事虽是极难,可真若成功他便可让刘郎生凶多吉少,张虎戏志才虽然多谋可大树既倒他们又能如何,幽州久后必归自己。

    “以我之见只有田丰田元皓可当此任!”许攸说出的同时郭图也是心中冷笑,你刚才雄辩滔滔,如今却要推田丰出来,谁不知道你素来与他不睦,那张燕的黑山是好去的吗?不过他与田丰之间并无交情,又嫉他得主公信任,当下并不言语。

    “好,速往邺城招元皓前来,今日帐中所议之事不可有一丝外泄,否则军法无情!”处大事不能犹疑,袁绍终究是非常人物,逢此时机,自然不能放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风吹旗断

    身在渤海的田丰得袁绍传书急召,不敢怠慢立刻动身前来,袁绍与他单独议及此事,田丰虽是素与许攸不睦,又知他此举不免有陷自己于险地之嫌;可他对袁绍的忠心毋庸置疑,详细思量之后倒也觉得许攸此计可行,既然能为主公取利,田元皓不会在乎己身。

    袁绍对张燕的袭扰不胜其烦,大军前来却又难寻敌踪,故是烦恼;可张燕被他大军压境,又何尝轻松?许攸所言不假,他手下数十万之众,便有积蓄,可此时也是坐吃山空之局,今年恰逢荒年,马上又是寒冬将至,可说作为主帅的张燕,其烦恼程度还要胜过袁绍。

    因此也是每日与帐中高坐,愁眉不展,幽州刘毅、兖州曹操、冀州袁绍、自己黑山附近这三人可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忽然有人报来说是袁绍使者来访,他思虑片刻便请引入帐中相见,并布刀斧手与四周。

    田丰入帐见张燕气势逼人却仍是怡然不惧,上前见礼。

    “袁将军帐下主簿田丰,见过张帅。”田丰的语气不卑不亢。

    “哼,袁本初大军前来与我交战,却是屡战不胜,如今派汝前来,所为何事?”张燕厉声问道,听闻这田丰田元皓乃是袁本初手下第一智谋之士,如今竟是孤身来此,莫不是来劝降自己?

    “丰此来特为张帅谋万全之道,如今无茶无座,岂是待客之道?”田丰朗声反问道,并未被张燕的气势所慑,虽是一介儒生,可他的性格却是刚烈无比,并不在一干武将之下。

    “哈哈,无知腐儒,大言欺人,汝难道某匣中宝剑不利?来啊,推出去与我斩了,将其人头送给袁绍,谁还敢在某面前呈口舌之利!”张燕一声令下,四下立刻涌出无数刀斧手上前。

    “哈哈哈哈。”田丰仰天长笑,也不抵抗,竟是自己往帐外走去,他的步履轻快沉稳,竟是没有半点畏惧之意。

    “慢!”就在田丰快要迈出帐门的同时,张燕出言将他喊住,心中也不由佩服这个儒生的胆略,那边刀斧手也立刻将田丰押回帐中。

    “汝牙尖嘴利,死到临头还有何事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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