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老有贵客前来,我等便先往院中落座了,晚间少不得要与庞老多喝几杯水酒!”庞山民言中的郭嘉之名使得很多目光都对着奉孝来,人的命树的影,此等人物平常可是难得一见的,庞统有言大婚之后便即前往幽州,如今这郭奉孝到此此言定是不虚,在座亦多为知机之人,便纷纷与庞德公见礼之后出了内堂往院中而去。

    “徐庶见过恩师,今番前去幽州相隔千里,与恩师已有年余未见,心中着实挂念,母亲亦要庶给您老带好!”众人方刚出门,徐庶上前跪倒在庞德公面前言道,他与孔明一般平素深得此老教导,且当日他们母子避祸荆襄之时亦多得庞家照顾,因此言语中极见真诚。

    “呵呵,起来吧,元直之事我已尽知,如今你身上罪名已赎,想必灵堂定是欢喜不已,以元直之才至何处都可一鸣惊人,况且大将军亦有善于用人之名,今后还要自省其身,不要负了一身所学。”着面前行大礼的叙述,庞德公眼中也有慈祥之色,当即将他扶起言道。

    “恩师教诲,徐庶不敢有一刻或忘!”徐庶又再行了礼方才站起身来,对于庞德公的尊重实是发自内心,倘若没有他及另外一位师长司马徽,他徐元直恐怕直到今日还是四处漂泊亡命江湖。

    “这位便是奔狼一战以火牛计大破的匈奴的郭奉孝?果然是仪表堂堂,今日士元大喜,能得郭先生前来相贺亦是他之幸也。”此时庞德公的眼神落在了郭嘉身上,略略打量片刻之后言道,虽为隐世之人不喜官场之事,可他本身也是大汉男儿,对国家不会不重。

    “末学后进颍川郭嘉,见过庞公,公乃长者又是前辈,嘉年少求学之时便已闻听大名,长者面前岂敢当先生之称?折杀我也,庞公唤我表字即可,吾知庞公淡泊名利不喜虚礼,但刘将军行前曾叮嘱嘉见到庞公定要代为问候,此乃将军赠长者之物,尚请不弃。”郭嘉闻言上前一步躬身施礼,言语之间礼数周到极见敬意,说完自怀中取出一本书籍呈上,此书以纸张抄写,在汉末算得上颇为珍贵了,况且以此为礼到也与庞德公的地位相称,世外高人绝非金银可以动之!

    “奉孝太谦了,当今天下谁不知奉孝之名?想不到老朽这点名声也能让刘将军知晓,还备下如此厚礼,尚请奉孝代我谢过将军厚意!郑康成先生乃当今文坛翘楚,所治经学更是高深,这本易经集注老夫愧领了。”庞德公笑道,待见刘毅之礼时便是他也颇为动容,郑玄号为经神,乃天下文人所共仰,这本易经集注上的字迹便是其亲手所书,可说是价值万金,由此亦足可见刘毅对他的一番心意。

    “刘将军当日有言元直士元皆乃当世难得一见的大才,又是如此年少有为,可见鹿门诸公教导之严,各位前辈如此才学还能一心为国育人,实乃我辈之楷模,心中着实敬佩,惜乎远隔千里难以亲见长者风采,憾甚。”郭嘉又是一番言语转述刘毅当日所说。

    “刘将军此赞却令老朽惭愧了,说起为国育才,将军才是功高,幽州书院之事我已听得元直讲述此中详细,极有前人之法,群贤毕至,又有今人之新意在内,当日德操便许之为盛事,老朽心中也是赞同,此时憾意却与将军相同,若在早得十年,恐怕也与元直一般要往幽州一行了。”庞德公言道,最早似他们这般的出世高人是不上刘毅这般武勇之将的,可随后的一个个事实却让他们改变了观点,此人之行止多有出人意表之处,有些事情更是连他们都闻所未闻,而这所有之中又以幽州书院最让他们心中佩服,刘毅的见识绝非武夫能有。

    当下便有下人给郭嘉徐庶奉上香茶,几人便在内堂之中叙谈起来,郭嘉言语从容博闻广记又是彬彬有礼,让庞德公对他印象极好,其间徐庶问起司马徽黄承彦及孔明之事,得知他们今日为庞统之喜必会前来,恐怕在路上耽搁了一些行程因此此时尚未到达。

    再与庞德公说了几句二人便也退出内堂,今日庞家喜事所来宾客甚多,身为一家之主庞德公却不能总陪着他们说话,还有不少亲属贵客需要他来答礼,二人自也不会叨扰过久,因此就到了外堂之处,庞山民原要相陪郭嘉只道不用多礼,这才告罪去了。

    “郭先生,元直!”二人正在闲聊之时对面却有一人走了过来,此人身长七尺白面微须,正是那日刘表设宴款待郭嘉一行之时在堂中见过的伊籍,奉孝此来对荆州人物都是暗中留意,这伊籍在荆襄文臣之中地位颇高自不会忘记,至于徐庶与其更是早就相识了。

    “原来是伊祭酒,幸会。”见伊籍近前行礼,郭嘉拱手道。

    “当日闻听此次乃是郭先生前来,籍心中便颇为期待,以先生大才在襄阳之中,籍也可常来请益,未料数日以来先生却是四处访友,因此不敢前来打搅,如今得见可得与先生约个相会之期。”伊籍对郭嘉的态度显得十分亲近,言语之中极有交好之意。

    “哎~伊祭酒太过抬举郭某了,闻听祭酒乃是荆襄名士,见识不凡,刘使君亦是极为器重,这请益二字嘉如何敢当,祭酒既有此意,嘉自当奉陪,今日之后便在驿馆中静候大驾。”郭嘉此时还不出这伊籍向自己示好并邀约相见所为何事,不过见当日他与蒯氏兄弟走得颇近在荆襄之中亦很有地位,想必与之谈论也能多得些消息,自然是不会拒绝,当下笑而言道,面上一派欣然之色。

    “好,有郭先生此言,籍心愿可偿了,便与明日午后前来与先生一会,望先生不以籍叨扰才是。”伊籍闻言面有喜色,当即便定下相见之期,之后再一拱手便要去往别处,却在转身之际以极低且快的速度对郭嘉言道:荀文若今日午后已经进城,想来晚间便会与刘使君相见。说完便径自而去,似乎不愿留下什么痕迹。

    郭嘉闻言面上依旧神色如常,可心中却是急速运转起来,他倒不是在想荀彧与刘表相见之事,文若既然代表曹操前来荆襄,刘表自然会要与其相见,只是这伊籍如此行径却是颇为怪异,难道这其中他是有什么讯息想要传递给自己?抑或得知刘表心中的想法?

    “元直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闻我兄此次冀州大战与士元一道得见奇功亮实是心中欢喜,前日得知元直前来便料定能在此间相见,今晚当要与元直秉烛夜谈才是。”郭嘉方在思索之间,忽然身侧又有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正在和徐庶打着招呼,听起来二人关系还颇为密切,听其自称为亮不由想起主公与徐庶之言,急忙转身观之。

    第五百二十七章 当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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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长八尺,高大健朗,剑眉星目,口方鼻直,面上带着谦和有礼的神色,一儒衫衫配上一青色方巾,这个高大英俊的少年微微而笑上去便令人赏心悦目,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雅致之气,尤其一双眼睛湛然有神,于淡泊之中透着沉稳又不失睿智,好一个俊逸人物。

    刘毅曾经很多次与郭嘉提起荆襄之地多才俊,鹿门之中更是名师高徒,徐庶庞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放眼整个大汉都是顶尖一流的人才,除此二人及一干名士之外,主公提及最多的便是一个名为诸葛亮的年青人,言道此人实有经天纬地之才,稍加历练便是张子才荀文若一般的人物,甚至还要有所过之,此人号为卧龙,表字孔明。

    主公人的眼光奉孝一向深信,可他当日提起此人时的那种语气与推崇还是让他印象深刻,甚至还在说起周瑜庞统之上,这也引起了郭嘉极大的兴趣,徐元直庞士元之才都已经得到了实际的验证,事实证明刘毅得分毫不差,因此此次前来荆襄郭嘉最想一见的便是这诸葛亮!奉孝自幼天资聪颖,又是勤奋好学,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型人物,年刚弱冠便已经辅佐刘毅建立不世功勋,其后更是屡出奇谋,当年他以二十几岁的年纪便位列九卿之位亦是天下皆惊!

    这样一个惊采绝艳的人物身上的那份傲气自然也是非凡的,只不过这份傲气被隐藏的极深罢了,能让郭嘉敬佩的大才更是极少,天下唯有两人,司州刺史张虎张子才与曹操麾下首席谋士荀彧荀文若,倒非说是此二人的才干便能胜过郭嘉,而是因为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全才人物,奉孝天性跳脱好动,其性又喜出险出奇,潇洒倜傥不拘常理,也正因此才让他会对荀彧张虎的沉稳持重更有着一种欣赏。

    其余戏志才治军严谨,贾文和更是老练狠辣,也为奉孝心中重,将他们与自己置与一个相同的等级之上,其余便是徐庶庞统的年青俊彦在他心中都还有点缺乏历练,虽然有着极为惊人的天赋才情可要与自己等人比肩尚需时日!而论起眼光,今世唯有刘毅可让奉孝真正的心服,当日主公提起诸葛孔明时的那种神情亦是绝无仅有。如今面前的这个少年虽是籍籍无名,可的确有着荀彧张虎身上的那种气质。

    这倒并不是刘毅对诸葛亮就另眼相,只是后世此人的名气实在太大,已经几乎成了华夏民族智慧的象征,自身的品德亦是完美无缺,身为三国演义三大男主角之一,罗先生的生花妙笔之下给了他最重的戏份与种种神奇的描述,甚至为了衬托此人的光彩亦让公瑾子敬等当世大才都成了陪衬,难怪鲁迅先生会有“状诸葛之智近妖”的说法!因此对于这个神一般受人尊敬的人物,刘毅言语之中自然而然的便会受到影响,听在郭嘉耳中便是主公对于此人的重独一无二!

    “哈哈哈,孔明如何此时方至,今日乃士元大喜之日你如今却是失礼,待会宴上定要好好罚上几杯才是。”此时徐庶迎上前去朗声言道,观其神色之中极为欢欣,充满了故友重逢的那种喜悦。

    “呵呵,今日来迟皆孔明之过,差点误了士元,甘当元直之罚就是!”诸葛亮闻言丝毫不加解释,连声言道,他与庞统素来为至交好友,无论为了什么原因耽搁了行程都不会砌词以辩,显得光明磊落。

    “军师,这位便是在下师弟,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我师门之中论起才学便以孔明士元为诸人之冠,庶愧不能及也。”徐庶微微一笑转而对郭嘉言道,他心中知晓自己的这个师弟也是主公重之人,如今庞统已经为刘毅效力,倘若孔明也能如此,鹿门子弟聚与一处为国出力,建丈夫之功业实乃人生快事,语气之中显得极为推崇。

    “南阳诸葛亮见过郭先生,久闻先生大名,后又听元直士元提起无不推崇备至,今日得见,亮之幸也。鹿门之中以亮与士元年岁最幼,师长多爱护一点倒是有的,元直兄之言太过了。”听徐庶说完,诸葛亮上前与郭嘉正是见礼,因见其一身便装,就用了先生这个称呼,言语之中亦极见敬意,毕竟他现在还不是那个名垂后世的千古名相,而郭嘉的声名乃是如日中天,现在二人之间地位名声都是天差地远。

    “呵呵,鹿门诸公皆乃高士也,元直固然有谦虚抑己之意可士元之人亦是郭某亲见,实乃当今奇才也,由此观之孔明定是非常人物,所谓当仁不让,不必过谦!嘉闻元直言及孔明与士元对主公的眼光都极为认可,在主公口中可是将孔明你比作张子才与荀文若的。”郭嘉友善的一笑出言说道,虽然二人未曾见过可奉孝亦是久闻此名了。

    “张、荀二位皆乃王佐之才,亮一更夫又是年幼岂能与此二人相提并论?刘将军此语太过谬赞亮了,实不敢当!”诸葛亮闻言说道,此时虽还是极为谦逊可心中也不免有些自得,刘毅自起兵起来还从未错过人,能得他如此推许对于此时尚还年青的孔明而言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肯定,像他这般的人物就算谦虚抑己又岂能不自负。

    “将军从不会谬赞他人,其所说皆已被验证,况且张子才与荀文若都乃郭某好友,孔明之气质与之二人极为相似,此点吾绝不会错。”郭嘉又再言道,此处若说对荀彧张虎的了解自以他为最。

    “先生之言亮受宠若惊,尚容先去见过恩师与士元,这几日亮都会在襄阳城中,改天定要登门拜访,聆听教益,还望先生不吝赐教。”诸葛亮微微一笑,又对郭嘉拱手一礼,他方才到达庞府,此时尚未去见过庞德公与庞统,自是不便在此处与郭徐二人长谈。

    “理当如此,孔明自去便是,嘉定会在驿馆之中扫榻相迎。”郭嘉微笑致意,若能与这个主公口中的不世奇才对坐而谈,他便能对诸葛亮有更为深入的认识,当然不会拒绝孔明要来拜访的请求。

    诸葛亮微微颔首,又对徐庶一笑方才行往内堂去了,待其走远,徐庶才靠近郭嘉身边低声问道:“军师,孔明人才若何?”

    “主公是定不会错人的,而今日见这诸葛亮如同当日在北平初见庞士元,二人当是如今年少俊彦中的翘楚之辈,倘若此次回京不光偕同士元一处还能再加上此人,主公定当欢喜。”郭嘉点点头轻声言道,他久随刘毅身边,又是性情相投,二人在公为主从,在私亦是知己,郭嘉对刘毅除了忠贞之志外更多了一份挚友之情,主公对于人才的渴求从未停止,眼前的诸葛亮能与庞统并列他又岂能轻易放过?

    “军师之言极是,庶亦是一般想法。”徐庶闻言不由相视一笑。

    晚间庞府的喜宴可谓极为热闹,酒席之上庞德公一再邀请郭嘉与他对坐,显得极为尊敬,此时尚有黄承彦司马徽及荆襄一干颇具名望之人在场,郭嘉又怎会如此?几番推让才让司马徽与黄承彦二人坐了次席,自己则再次之,如此举动也让在座之人对他颇有好感。

    宴会之中奉孝的酒量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他本就是言辞机敏之人,一时间左右逢源令人钦佩不已,连尽十余坛美酒都是面不改色,无论说起什么话题,郭嘉都能有颇为精妙的言论,耳闻那若亲近,众人更是暗中赞叹难怪此人年纪轻轻便能位居九卿之一,光是这份博闻广记随机应变已经令人佩服不已,更还有那恢弘的酒量。

    要知在幽州郭嘉便是极少被二将军做酒中知己的人,虽然比起甘宁他还有点差距,可在别人眼中就是极为震撼了,谁也想不到似文弱书生的郭嘉竟像是千杯不醉一般,且言谈之中更见从容!

    庞德公、黄承彦、司马徽三人虽不如众人之甚也在心中暗暗点头,此人不但才高且接人待物亦是极有风度,行动之间显得潇洒不凡,他年纪亦不过比孔明士元大上十岁,可要知道奔狼之战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郭嘉不过弱冠之龄!若以此而论他之才干绝不会在他们一力推许的卧龙凤雏之下,不愧是刘毅最为信重之人。

    庞统过来敬酒之后便被徐庶孔明等知交簇拥着进了洞房,众人再饮酒叙谈片刻之后也是尽欢而散,孔明徐庶都要在此侍奉尊长,尤其元直许久未能与恩师相见,这趟再要分离却不知何日方能相见了,因此一再向军师告罪。汉末之时孝道极重,这师者亦不在父母之下,郭嘉当然不会不让元直尽尽孝心,叮嘱了他几句之后便告辞而回,庞德公亲自将他送出内院,庞山民则本要送郭嘉回府,后者只是不允。

    “呵呵,我等为了鹿门苦心孤诣,亦的确造就了不少人才,本以为似孔明士元这样的大才天下难有,与那些当今名士所差不过经验历练罢了,可今晚见到这郭奉孝才知世间藏龙卧虎,不过而立之年竟已经有此风姿,足见其天赋定也是极为不凡,孔明,此人值得你所学之处亦是不少,这段时日正可与其多多结交才是。”送走了一干宾客,司马徽微笑言道,言语之中对郭嘉极为赞赏,更要孔明多与其结交,其余众人也是微微点头,能让在座这些人如此,奉孝足以自傲!

    不过郭嘉显然不会知晓此事,他心中想的还是今日伊籍之言,此人到底是自己之意了还是代他人传言,来明日与之一会方可明了,他在沉思之时刘云等一干护卫皆在身旁却无一人出言打搅,眼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驿馆,大门之内竟有一面容方毅,器宇不凡的文士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奉孝,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第五百二十八章 诡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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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洞房花烛,对于凤雏庞统而言自是良辰美景,其中温柔缠绵之处,尽在不言之中。而这段时日歇息在家,刘毅亦是饱受美人之恩,几乎是夜夜**,也幸亏他今世拥有这具天赋异常的狼王躯体,各个方面都远胜常人,妻妾们对他衷心依恋,他亦舍不得如此风华正茂的众女要深闺寂寞,不过也不得不感慨,原来这妻妾成群的日子对于男人而言也会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由此来老天对自己算是极厚了。

    大将军府内院,甄宓的百花斋小院,卧房之中一方圆形的红色幔帐垂下将大床遮盖的极为严实,这种形状的幔帐与床榻自是出于刘毅之手,后世他就是一个极为注重生活情趣的人,今世忙于战事之时无暇顾及,可一旦回到家中就定要追求最高的生活质量,而闺房之乐在刘毅眼中也是极为重要的因素,尤其是拥有了众多美女之后。

    接着烛光虽然不清内中二人真切,可那影光曈曈却映照的颇为清晰,此时刘毅仰面而卧,双手高举正覆盖在那曼妙身影的高耸之上,而甄宓正坐与丈夫小腹,纤细的蜂腰不停扭动着,伴随着某种固定的轨迹而一起一落,幔帐之中不时传出那种兴奋与痛苦杂糅的呼声,虽然难以一探究竟可正因有了幔帐的遮掩才使得眼前一幕更为动人。

    身下是高床软枕,手中温腻饱满,弹性惊人,而某一处更是被无尽温柔的紧窄所包裹着坐着极有节奏的律动,似乎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种律动调集起来,充满了快意!当然触觉的享受只是一部分,身上娇娆诱人的表情,曼妙的动作以及深沉的低吟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他只需躺着抬抬手,不费任何力气就能享尽温柔,如此场面天下又有哪一个男儿不是魂牵梦萦?可有如此幸运的却是少之又少。

    身体及各处感官无比愉悦的同时,刘毅心中亦有感激之意,这是甄宓为了不让自己费力而一力坚持的,着她香汗淋漓吐气如兰却犹自坚持不懈,刘毅再也顾不得之前的所说立即翻身而上将位置颠倒了过来,幔帐上的两个身影纠缠在了一处,上方那个强壮的身躯想要支其身形却被身下佳人的一双玉臂紧紧抱住,只可隐约得见某一段的起起伏伏,渐渐地那听似痛苦之声越来越是沉闷,两条身影一时间全部绷紧而停止了一切动作,良久之后方才松弛下来…

    “夫君你又不守前言。”幔帐中甄宓的埋怨之声却带着一种慵懒和甜腻得化不开的味道,听在耳中便能使人心神激荡不已。显然是在说刘毅方才将位置反转之举,那个紧要时候她却难以出言相抗。

    “哎,不是夫君不守前言,实在是舍不得见宓儿你如此辛苦,再说此时原是要男儿主动才是。”幔帐中刘毅的声音带着满足。

    “哼,你现在便如此说了,那以前哄人家为你如此之时又是怎么说的?反正无论如何都是夫君你有道理,宓儿懒得跟你说。”甄宓娇嗔着言道,可听着夫君爱惜之言极为真挚心中也是一片欢喜。

    “那可不成,这些事情为夫不与宓儿起又去和谁人说。”刘毅微笑着将故意转过身去的甄宓重又转了回来,低头在她颈间胸前又是一阵深嗅,佳人身上的那种异香令他百闻不严,尤其是在**之时那种气味便会更为浓郁,后世乾隆皇帝有个香妃,想必与甄宓也是一般的体质,难怪那个风流种子对其用情极深,刘毅亦是感同身受。

    甄宓被丈夫这个亲昵的动作弄得浑身酥软,一双玉手不由自主的也插进了刘毅的长发之中,又再缠绵半晌之后方才吩咐外间伺候的丫鬟打水进来,二人下榻清洗之后才回转其上相拥而眠,甄宓有个习惯,每次都以手足将丈夫缠的紧紧的方能入睡,如今也未曾改变。

    刘毅环抱佳人,一直待她熟睡之后自己方才在那阵幽香之中也睡了过去,岂知还未睡熟,忽闻屋外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金锣之声,且是连绵不绝,朗生一个机灵便坐起身来,这金锣之声说起来还是自己所立,为火警等突然灾害情况下使用,一来通知巡城士卒速去相救,二来也为了警醒那些周边正在沉睡中的百姓,以前北平城中曾经用过多次,可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的声势,恰如两军阵前的战鼓一般。

    “宓儿,你且安睡,为夫出去。”着爱妻睁开惺忪的双眼,刘毅柔声出言之后便飞身下床,整理好衣衫出了甄宓的百花斋,此时门前已经聚拢了不少家人正在向东而望,面上都有惊骇之色,刘毅急忙顺着他们的视线去,却见城东火光冲天,竟将北平城半边天空映了个通红,哪里来的如此猛烈的火势?记忆之中唯有当年自己在白平县城大破敌将张平十万大军时的火攻方有这般声势,待清了那火光的来源之后更是心头大为震撼,那个位置不是别处,正是皇宫。

    后世的刘毅对于故宫极有兴趣,曾经去过许多次,对其建筑的精巧与建造的匠心很是佩服,可唯有一点缺陷便是此处的防火,因此他在北平修建皇宫之时还一再向施工的工匠们强调了这一点的要求,此时刘协所处的宫中不但有着充足的水源,还有器具所所制的十余架水车,且皇宫之中一向戒备森严,怎会让火势蔓延成如此形状?

    念及此处刘毅却是心中一动,这般火势绝非细小的失误可以造成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纵火,而那么做的话他的目标显而易见便是皇宫中的天子刘协!可这也未免太过大胆了吧,又需要如何的巧妙安排才能躲过禁军的巡查?难不成宫中还有内应?想了半天刘毅竟然得出了一个很是荒谬的结论,除了他想要谋害天子之外再无一人可以将此纵火之事做到这般的程度,可他又是深知自己根本没有安排。

    此时的刘毅绝非心慈手软之辈,献帝刘协总有一天会在他手中得到一个结局,至于那是禅让或是死亡亦或是莫名的发生意外谁也不能预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等到天下大势即将定时坐与那龙椅之上的绝对不会是献帝刘协,可是眼下群雄尚在,离天下将定刘毅还有很远的一段道路要走,如今为此忤逆之事只能给他带来恶果!他麾下这些大才之中,最为心狠手辣之人莫过于贾诩贾文和,当年京中的那场大杀让很多人都记忆犹新,不过此刻文和还身在千里之外的冀州!

    若是献帝真的与此时离世,刘毅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便会丧失,不光如此与他为敌的几路诸侯必定会抓住此举大做文章,对于他属领的人心也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无形之中便会折损朗生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势,而有能力为此事者莫过于兖州曹孟德,亦只有这般的枭雄,才能做出这为万夫所指的弑君之事!

    这一下刘毅心中思念电闪,一瞬间便转过了无数种可能,却也没有一种最为合理,当下将这些纷繁复杂的心绪强行压下,自己飞快的向将军府大门跑去,此时刘六刘七等人及一干侍卫也都集中到了府门之处,见主公奔跑而出立刻备齐车丈随同他一道前往城东。

    刘毅一心想要查明真相,将乌云盖雪的速度催到极致,片刻之后竟将一种随从甩了个影踪不见,此时方才醒觉过来那金锣之声响亮无比,为何这条大道之上不见半个巡视的士卒?除了火光之外周围竟是安静的吓人,亦只有乌云盖雪的马蹄声四处回荡,眼前的屋舍景象却与往日也有不同,刚刚想要停下稍等刘六等人,心中警兆忽生,只闻得嗖嗖嗖的几十下轻响,数十只弩箭竟然一起对着他射来,街两旁的屋舍之内出现了数十个身穿黑衣赤足之人个个手持长剑,杀气森然!

    “黑墨杀手?”朗生的念头只在脑海中一现当即便是飞身而起,这一跃足有一丈来高,那些弩箭皆从他脚下飞过,竟无一只可伤的到他!不过随即一阵马儿的悲嘶响彻四处,刘毅当即心中剧痛,此时乌云盖雪的身上已经插了七八支弩箭,嘴中亦有黑血渗出!

    这匹宝马随着刘毅南征北战,会过天下群雄,冲过无数战阵,与刘毅之间几乎到了通灵的境界,平素洗刷喂养从不假手于人,这一人一马之间的感情实不在当世任何的好友之下,如今着乌云盖雪眼中那不舍的神色,便是刘毅也不禁鼻头一酸,可随即就是怒火冲天。

    身在空中刘毅已经展开了反击,他所用的便是一直随身携带的石弹,此物在他手中精准无比,威力十足,双手连挥之间周围惨叫之声响成一片,刘毅狂怒之下,谁敢正面触其锋芒?这边双足方刚落地,数支长剑迅捷无比的刺了过来,观这些黑衣人出手皆是稳健有力,剑法极为不俗,刘毅借势一个侧滚,在刻不容缓之间躲过了来袭之剑,随之自地上弹起身形,挥舞双拳便杀入了人群之中,此时他亦是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靠的如此之近,浑身的潜力也尽数被激发出来!

    感觉之中他似乎变成了当日在小山村内大开杀戒的狼王,铁拳挥出之际一个黑衣人惨叫声中带着一捧吐出的血雨向后飞去,此时他手中铁剑为朗生所折,胸口更是凹下去好大一块!不过这样的惨状丝毫没有动摇剩余黑衣人誓杀刘毅之心,竟然组成了一个严密的剑阵,万点寒光若舞银蛇的便向朗生罩了过来,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刘毅钢牙一咬,此时想要闪躲已无可能,唯一的作法便是与之拼个两败俱伤,高亢的狼嚎之声响起的同时他竟是赤手空拳的冲入了剑光之中,这一下兔起鹘落电光火石,便只见七八名黑衣人被他铁拳打得口喷鲜血倒飞而出,如此阵势却也难取天生狼王的性命。

    可此时的刘毅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身上至少要有七八处剑伤,尤其左肋的一道深可见骨,伤口处皆是酥麻的感觉,显然这些铁剑之上也都涂抹了剧毒之物,刘毅甩甩头极力让自己恢复情形,又是状若疯狂的向着对方扑去,那些黑衣人很难想象此时的刘毅还能如此勇武,便欲闪身而躲,可刘毅身形冲到一半竟是绝不可能的倒折了回去,用后背撞翻了身后的两个错愕中黑衣人将围困的圈子打开了一个缺口,此时他飞快的向后遁去,只要能与刘六等人接应上局势便可反转,这一瞬之间刘毅的反应提到了极致,动作更是蒙蔽了场间的所有人!

    可是当他回身刚欲发足狂奔之时却有一个白衣女子挡住了他的退路,面孔为轻纱遮掩不真切,身段却是曼妙之极,纤纤玉手挥动之下,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已经到了刘毅面门,对方出手实在太快,选择的时机更是巧妙,刘毅亦不由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只觉眉心一痛,当即双眼睁开可眼前景象却已是人物两非!竟是南柯一梦!

    第五百二十九章 狼性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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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毅暮然醒转,睁开双眼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如花容颜,只是此时其上布满焦急之色,双眼隐见水光,那水葱一般的手指正用力掐在自己人中之上,竟是隐隐生痛,略微移动身躯却觉周身汗出如浆,黏糊糊的很是难受,不由得坐起身来晃了晃头。

    “夫君你怎么啦,熟睡之中忽然就喊叫起来,吓死宓儿了。”甄宓见丈夫清醒,面上焦急之色稍减,可他双眼迷茫,又是急声问道,方才丈夫呼喝出声,听之竟不似人言,且面孔筋肉扭曲,想必是做了噩梦,可任凭她如何搬弄却总是不醒,额上更是大汗淋漓,急的差点就落下泪来,总算她尚有急智,伸手去掐刘毅人中才让他睁眼。

    “宓儿?刚才为夫做梦了?快给我打一盆清水来,不,井水,越凉越好!”刘毅此时认出了面前之人就是爱妾甄宓,心中醒觉想必方才是发了噩梦了,那梦境竟是如此的真实,最后那种绝望的感觉更是他今生都从未体会过的,一时之间还有点惘然之状,当下急忙对一旁伺候的小丫鬟言道,那丫鬟闻言立刻跑了出去,而此时隔壁房中原先甄宓的侍女碧痕也跑了过来,那形容亦是方从熟睡中醒来。

    “小姐…”虽然如今她也是刘毅的侍妾,可对甄宓还保持着从前的称呼,便像摇红对待蔡琰一般,见房中此景刚要发问却被甄宓眼神阻止,当下心思一动也转身出屋去给刘毅煮定惊茶去了。

    不一伙小丫鬟已经打了一盆满满的井水进来,刘毅起身下床,先用双手捧了掬在面上,随后干脆将整个面庞泡了进去,冰凉的井水让他浑身一凛,此时脑海中一片清明,方才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宓儿,为夫吓着你了,嗯,不要收,那手腕是怎么回事?”着甄宓一副急切关心的神情,刘毅心中怜惜歉疚之意大起,忙柔声说道,眼光扫视之下却见玉人的皓腕之上竟有一圈触目惊心的淤痕,被他见之后便要藏在身后,立刻省及必是自己梦中之过了,那种生死俄顷的感觉又激起了他的狼王之性,因此也伤害了甄宓。

    “哎~~都怪为夫糊涂,快点取瘀伤药膏来。”刘毅将甄宓的柔荑抓在手中,那一圈青紫惹眼之至,显然梦中的他用了极大的力量,来自己这狼王本性也非全是好处,倘若因此伤及亲人…刘毅思之更是不寒而栗,见玉人手腕伤处更是自责,竟甩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一下响声极大,似乎面上生痛的感觉才能让他心中好受一些。

    “夫君你,宓儿没事的,夫君万不可如此,人做噩梦乃是常事,只是宓儿见夫君梦中双手乱抓才伸手让你抓住,这根本怪不得夫君,一点瘀痕也算不了什么,夫君如此岂不让宓儿心痛?”甄宓见状吓了一跳,见他手上没数又是心痛起来,急忙将手抚上他的面庞,口中柔声言道,方才心急丈夫,她根本未曾觉得手腕有任何异常,此时虽然觉得痛楚却只是强行忍住,不愿让刘毅再以此而自责不已。

    “哎~~傻丫头,都这样了还能不疼?以后要是为夫在这样你就找一盆凉水将我浇醒,万不可再如此了,还疼吗?”另一名侍女此时已经拿来了瘀伤膏,刘毅接过就小心的为甄宓涂抹起来,掌中微微用力想要将淤血化开却见玉人眉头微蹙却不出声,轻叹一声方才言道,此时歉疚之心更甚,手中的动作也越加轻柔起来,生怕牵动痛处。

    “能让夫君如此爱惜,宓儿便是手断了也值得。”刘毅的温柔的话语与细致的动作让甄宓倍感贴心,鼻头一酸竟是流下泪来,夫君对自己的心意确是始终如一,此时更是表露无遗,当下泣声出言又见丈夫面颊微微肿起急忙也沾了膏药为他擦拭起来,这一番夜深人静之时二人却是相濡以沫,心中都升起无限柔情,只觉更是深爱对方。

    碧痕做好了定惊茶来到房中,见了眼前一幕又是欢喜又是感慨,也不知是和心思,只是一旁静观不加打搅,直到刘毅为甄宓擦完药膏又用白绢包裹之后方才走到二人身边出言道:“将军,小姐,奴婢已经煮了定惊茶,你们喝一些吧。”说罢便将茶水倒了两杯。

    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自己这几日对这墨门苦行死士极为好奇,又有风若曦当日言及在天戮之中见过相似的人等,因此他们便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之中,至于火烧皇宫,恐怕也与自己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想法有很大的关系,亦在梦境中表现出来,只是最后出现的那个蒙面女子却是谁人?为何上去如此眼熟?刘毅自不会去猜想这奇怪的梦境预示着什么,而是再用细致的思考去加以解释,黑墨死士与皇宫大火倒不难解释,唯独便是那最后出手令自己避无可避的白衣蒙面女子,在刘毅的心中她的体型与行动都像极了风若曦!

    这些虽然诡异却还不至于令他心怀挂碍,真正让他不安的则是自己狼王本性的暴露,而在那个时候,他对自身的控制力便会大大降低,这种情形原来只出现过一次,便是在虞山的小山村之中,玉儿的爷爷被那些官军所杀,玉儿本人都差点为其所辱,而刘毅狂怒现身之后就在血腥的刺激下爆发出了狼王之性,那一次他徒手杀掉了百多名官军,且手法根本不是人类所有,最后仍旧意犹未尽的要拿生还的村民动手,那时的玉儿便像今日的甄宓一般亲身阻止了自己!

    这梦境与上次何其相似,自己的狂怒来自于乌云盖雪的被杀,虽然并非人类,可刘毅与爱马之间的感情亦是极深,后来的场面也颇为血腥,难道怒气与血腥就是诱发自己狼性的原因?或者说那个原来的刘毅尚在自己体内阴魂未散?想到此处便是以刘毅的镇定与涵养也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这种情形也是太过可怕了。

    “夫君不要再去想那梦境了,喝了安神茶好生歇息,倘若夫君不睡宓儿就在这里陪着你。”见丈夫着手中的定惊茶发愣,甄宓面上又出现了担心的神情,急忙推了推刘毅手臂温言说道。

    “宓儿放心,为夫没事的,只是很少做这样的梦,一时不适罢了,不过你说的也对,待会不如取出琴来奏上一曲,为夫好久没有听宓儿的琴声了。”刘毅对着甄宓微微一笑,一口喝光了面前的茶水,忽又心中一动,想到音乐可以舒缓情绪,而面前的玉人正是精通此道。

    “夫君想听,宓儿自然乐意,想当年与夫君在北海初见,宓儿就是端坐抚琴,夫君你还说过一番发人深省的言论了。”甄宓闻言面现喜色,她的琴艺本就极高,只是比起蔡琰倒要稍逊一筹了,这些年来很少为夫君弹奏,今日听他提起,不由又想起了往事,心中甜蜜。

    当年刘毅与郭嘉领军支援北海,朗生与太史慈并骑入数万黄巾大营,威降张牛角而解北海之围,孔融与府中设宴之时甄宓亦在席上献艺,那是她与刘毅的初次相见,后刘毅在糜贞的逼迫下由武入琴说了一番自己的感悟,让甄宓印象深刻,此后种种便是缘于其时。

    这边甄宓取出珍藏的焦尾琴便要为夫君做乐,门外却是一阵嘈杂之声,蔡琰与一干姐妹俱是赶了过来,方才刘毅在梦境之中,甄宓如何也难以将之唤醒,便即让人去通传夫人,恰好今夜糜贞与风若曦都在蔡琰屋中夜话,听闻此言都吓的花容失色,连忙起身赶了过来,而方仙儿等人住处离甄宓较近,刘毅那声狼嚎在深夜中显得极为刺耳,因此亦是派人过来相问,得知之后也是心急如焚而来,倒是甄宓见丈夫醒转,之后二人又是一深情,倒将此事忘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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