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讲完,后佳人的心里越发的舒畅,木宝宝越是不幸福她越是高兴,这个世上越是少一对可歌可泣的爱情,她的心里越是平衡。

    徐千蓉的心里压抑着的难受,木城安跟简秋的爱情一直是她心里一颗美好的水晶球,因为后佳人的话,那颗水晶球碎的四分五裂。

    耷拉着肩膀坐着,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后佳人看了一下手表,拿起脚边放着的战利品,起身。

    “回去吧!我晚上还约了人。”

    说完,也不等徐千蓉,踩着高高的高跟鞋往商场出口方向走去。

    徐千蓉连忙捡起脚边放着的一堆购物袋,起身快步追着后佳人。

    高跟鞋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一下一下踩在宁语天的心上,从后佳人说到木城安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像定格住了一样,越听越是愧疚,越听越是自责。

    边上坐着的宁乐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静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安静的像个雕像小孩...

    从回忆里抽离,宁语天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水,看到木宝宝心疼她的眼神,迟景笙静默的样子,连忙抽出餐巾纸擦拭脸上的泪水低低道歉着。

    “对不起,我很抱歉因为我,给总理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一身光明磊落却因为我被人泼了脏水,我真的无比的自责跟心痛。只希望你跟简教授不要相信那些不真实的流言蜚语。给你们带去的伤害跟困扰我真的是万分的抱歉。”

    听完宁语天的人生故事,木宝宝更是恨不起来她,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她的遭遇,她的不幸,这个世界有太多生了病的‘好人’,他们带给边上的人太多的伤害跟痛苦而不自知。

    如白灵儿,如段修远,如以前的那个木宝宝。

    “你不用跟我还有妈妈说对不起,你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你更不需要带着愧疚的心生活,在你没出现之前我跟妈依然没有怨恨过你,因为我们相信爸爸的为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宁语天没有想到木宝宝既然变得如此的深明大义,感动着也替木城安欣慰着,有这样明事理的妻女,他是幸福的。

    木宝宝唯一奇怪的是宁语天应该是不认识迟景笙的,她是怎么想起来回国找迟景笙的?

    这其实也是迟景笙的疑问,他也是昨天中午接到宁语天的电话。

    “请问是迟景笙,迟律师吗?”

    一道温柔的陌生的女人声音响起,迟景笙并未多想,经常有陌生人能想方设法弄到他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跟他质询关于法律上的事,他虽然性格冷清还是会尽所能的帮对方回答提出的疑问。

    “是我。”

    电话那端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道。

    “您好,我是宁语天,我想回帝都...”

    迟景笙帮她安排了飞机,安排好人去接她们母子,还安排好了酒店,所以,没人发现宁语天跟宁乐乐回国。

    宁语天看出她们的疑问,没等她们开口,先解释着。

    “我回来之前给木总理打过一个电话,他依然只字不提国内发生的事,依然像往常一样用关心的语气鼓励我好好活着,乐观的活着,照顾好乐乐。我又给一直为我做心里辅导的孙弘承教授打过电话,告诉他,我已经知道国内的事,他见瞒不住我了,才说总理叮嘱过他不让他告诉我那件事,孙教授告诉我,哪怕我跟总理提出想回来帮他跟媒体跟z国人民解释清楚,他也不会同意,会阻止我,我很清楚他只是不希望我跟乐乐受到伤害,他会担心我一旦出面解释,乐乐的身世瞒不住,段修远隐藏的另一个人格也会被暴露,段修远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谁也不敢说,他担心的太多就是没有考虑到他自己,所以,我想到那对母女的对话里提到的迟律师,我请孙教授帮我打探到迟律师的电话号码,然后给迟律师打了电话。”

    宁语天的一番话让木宝宝更是感动又心疼,她决定回国就说明她为了木城安愿意将那么多的顾忌抛开,只为了还木城安一个清白。

    能帮木城安洗掉清白故然是好事,可是宁语天跟宁乐乐还有段修远如此复杂的事又该怎么处理。

    这也是迟景笙犯难的地方,两者是必须牺牲掉一个的。

    就在三人陷入短暂沉默的时候,内间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体恤衫黑色休闲裤的小男孩,有一双跟宁语天一样的黑白分明大眼睛,跟宁语天一样略显苍白的肌肤,只是眼里没有亮晶晶的光,略显空洞,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多出的木宝宝跟迟景笙,安静的走到宁语天身边,安静的坐着,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杯子。

    或者在发呆,或者是陷入自己的思维里,这个谁也猜不道。

    宁语天看着身边的宁乐乐,眼里流露出的母爱是那般的强烈,伸手动作温柔的帮乐乐理了理额前微乱的刘海,靠近他耳边柔声的问道。

    “乐乐,要喝水吗?”

    宁乐乐的视线依然盯着杯子,摇了摇小脑袋。

    这是她们母子的日常交流画面,宁乐乐会用肢体语言回应宁语天,只是他从来不开口说话。

    木宝宝看的心里只反酸,也更加清楚木城安的选择,这样的母子怎么在忍心让她们受到伤害。

    迟景笙的眼里同样有复杂的情绪,更是怀念他的外婆,要不是哪位善良和蔼的老人,他或许也会变成自闭症的一份子。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迟景笙伸出右手牵住木宝宝的左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

    “一切都会过去的。”

    木宝宝侧头,对着迟景笙点点头,水漾的大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

    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苦难或好或坏都会结个果。

    封子冉看了看天又黑了,连着二天,她没有回暗触,也没有给封子蕖他们去一个电话,估计他们快急疯了吧!

    趁着徐梅不在,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披上自己的薄外套,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向左拐还是像右拐有点为难住她了,最后自己跟自己玩石头剪刀布,那边赢往那边走,结果右手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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