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找她说儿子的事情!

    他分明是叫她来故意气她的,这是哪个小妖精来挑战她的底线?她一定要弄死她!

    “牡丹!将门砸开!”安氏一指里间的门怒吼一声。

    牡丹吓得不敢上前,“姨娘,奴婢听那女人的声音像是芍药的,这……这不好吧?万一老爷骂起来……”

    她与谢诚有过几次欢好,深知这男子正在兴头上玩得正开心时,要是被人打断了,那简直比杀了他老娘还要令他恼火,会找人拼命。

    牡丹不敢惹谢锦昆。

    “叫你砸,你就砸!”安氏怒吼一声。

    她此时气得都要吐血了。

    谢锦昆与女人欢好,还叫她来看,她要跟他拼命!

    门被砸开了。

    果然,里间的床上,一男一女身无寸布正欢畅酣战。

    谢锦昆微眯着眼坐在上面一脸的陶醉,躺在下面的芍药脸正对着门。

    她看见安氏怒气冲冲的闯进屋来,站着当地又惊又怒,马上抛了个媚眼给安氏。

    芍药笑道,“安姨娘,你知道吗?刚才老爷夸我腰细腿长肌肤滑,满身都散着香,说你腰身像水桶,一身臭气。跟你睡一个床上像是挨着母猪睡。”

    “你……你这个贱人!牡丹,给我打死她!”安氏气得不住的发抖。

    牡丹哪里敢上前打芍药?

    她将门撞开后,一看屋里的情形果真跟想像的一样,吓得早就跑掉了。

    “哎,都是老爷的女人,要说我贱,姨娘可是带着头啊!我只是步你的后尘而已。”芍药嘻嘻一笑。

    安氏大怒,“不要脸的骚货,老娘今天要弄死你!”

    她操起角落的一把扫把就朝床上的二人挥去。

    扫把打在谢锦昆的身上,将他打翻在地。

    他一时清醒过来,但头脑清醒了,身子未清醒,体内的一团火还未泄完呢!

    看见是安氏打断了他的好事,他抬起一脚就朝安氏的心窝踢去。

    安氏“啊”的惨叫一声,被踢得吐了一口血出来,退后好几步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芍药斜躺在床上,朝她飞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她拉过谢锦昆,自己坐了上去,疯狂的扭着腰身。

    然后,她又得意的对安氏说道,“安姨娘,要是我呢,我就不管老爷的事,这叫聪明的女人。你没看那夏氏如今的风光模样吗?她便是如此过来啊。老爷有多少女人她都不管。

    当初啊,你以一个黄花大姑娘之身爬上老爷的床的时候,是不是也叫夏氏前来观看了?哦,就像今天你看到我与老爷在欢好一样。

    可人家夏氏多大度,二话不说的关了门,让你们继续欢好,第二天又用轿子抬你回来,将你收入了房里做了老爷的妾。可反观你呢,老爷现在身边的女人除了你再没别人。他又不想与你一个黄脸婆睡了,不找我如花年纪的大姑娘,找谁?

    你却心胸窄小,拿扫把打人,活该你的儿子一个砍头一个蹲牢房。你啊,去学学夏氏吧,据说,她一身衣衫都价值一二千两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哈哈哈——”

    “臭不要脸的贱女人,老娘打死你!”安氏终于被芍药的话激怒了,她忍着身上的痛,捞起一旁桌上的一方大砚台朝芍药的头上砸去。

    啊——

    一声尖叫,芍药眼皮一翻从谢锦昆的身上栽到地上,人事不醒,头上一个大洞正汩汩的冒着血。

    “出什么事了?”门外,谢老夫人怒喝一声。

    安氏吓得不轻,老夫人怎么来了?还有,这芍药是不是被她打死了?

    她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立在门边,“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门口人影一闪,谢老夫人走了进来。

    她看到屋内的情景后,脸色攸地一沉,马上回头对门外喊道,“林嬷嬷,让两位小姐先回百福居,这里没有她们的事!”

    然后,她又高声的叫着谢来福,“马上给老爷身上泼一桶冷水,让他清醒清醒!”

    谢锦昆被冷水冻清醒了。

    芍药没有死,只是打得晕了过去。

    谢锦昆见芍药的头上满是鲜血,更是怒不可遏,对安氏一阵暴打。

    但事情还没完,安氏身为谢府唯一的姨娘不为府里的子嗣着想,还虐打他人,嫉妒成性,被谢老夫人关在了祠堂里,用家法罚了二十鞭子。

    头上包着伤口的芍药摇身一变成了卫姨娘,芍药本姓卫。

    她看到安氏在牡丹的搀扶下走出祠堂的时候,呵呵笑道,“妹妹给姐姐见礼,但是今日妹妹头次尝人事,身子乏,不能给姐姐行屈膝礼,姐姐勿怪啊。”

    然后,她扶着小丫头的手,扭着腰身扬长而去。

    安氏咬牙,“死贱人,不要脸的爬老爷的床。”

    这时,她面前的花枝一晃,一个女子缓缓的走到了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天道轮回啊,安姨娘——”声音低哑,仿若从地狱传来。

    她心头狠狠的一跳,脸色一片煞白,这……是鬼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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