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胭这下是彻底惊呆了,这么值钱?!陈胭低头重新审视这块翡翠吊坠,这么值钱的吊坠,陈开宝居然忍得了不卖,藏在这里这么久?

    也顾不上猜测,陈胭忙将翡翠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放在一旁,眼睛看了好几次,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摔碎了!

    看过翡翠吊坠,陈胭再次看向盒子里的其他东西,她拿出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展开一看,正是这间屋子的地契。玛港的土地政策类似国外的,一旦土地卖出去了,就永远属于买家的,除非买家再出售。所以,只要陈胭拥有这张地契,那么这栋老房子所处的土地,就永远是她的!

    杜雍也垂眸看向那地契,看着看着,眉头就拧起来了。他伸手说:“给我看看。”

    陈胭将地契递给杜雍:“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杜雍没有说话,认真将地契看下去,只见上面写着:“土地执照:兹有卖契人赵门杨氏,将凤尾水巷村,总面积1.2平方公里,卖给方家家主方长生,总计金额十万五千两白银,立契为证,绝不反悔。”后面写着公证人的名字若干,然后是买卖双方的签名和日期。

    “小胭,这个地契,恐怕不是这间老屋子的这么简单,而是这整个村子的!”杜雍看完全文,沉眉道。

    “什么?整个村子?难道不是我们家的?”陈胭一愣,这不是屋契?

    杜雍摇头,问她:“方长生是谁能知道吗?”

    “方长生是我妈妈的太爷爷。”陈胭道,“以前曾听妈妈说过,她的太爷爷方长生是清朝的大官,辞官后带着家族迁移到玛港,落户凤尾水巷村。”

    实际上,这里是方心慈的娘家,陈开宝算是上门女婿。不过看凤尾水巷的破败,也知道这里早被人遗弃了,方家的没落也是不言而喻的。

    “那如果这份地契是传给你妈妈的话,那么小胭啊,你成地主婆了!这整个村子的地都是你的!”杜雍笑了笑,将地契还给陈胭。

    陈胭瞠目结舌,拿过地契,重新审视,看到上面写着1.2平方公里,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她数学不行,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大,问:“杜雍,1.2平方公里就是多大?”

    杜雍默算了一下,说:“120万平方米,明舒园大约占地两千平方米,也就是600个明舒园那么大吧,这个算是中等的一个村落了。”

    陈胭把眼睛瞪得溜圆,多少?600个明舒园那么大?都是她的地?陈胭开始有点慌了,这财发得有些大了啊,才刚得了个上亿元的帝王绿翡翠,现在又来一个1.2平方公里的村子?她家这么有钱,她怎么不知道啊?那她和妈妈为什么要过着十多年的还债生涯?随便卖一点地不都能还债了吗?

    杜雍显然也看出了陈胭的迷惑,柔声道:“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陈胭只好先将地契折起,放一边,再去看盒子里有什么。这会儿拿出的,是一本小本子,小本子拿出来以后,盒子里就空了,再没有其他东西了。陈胭还未来得及打开本子,就从里面掉出几张黑白照片来,陈胭拿起一看,一共三张照片。

    一张是陈开宝和方心慈年轻时合拍的照片,那时陈开宝高大帅气,方心慈清秀美丽,站在一块水田旁,微笑着望向镜头,何其登对。那时的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日后的痛苦。

    一张是全家福,地点就在这间屋子门前的空地,满满当当二十多个人,站了四排,陈胭认出几个,前排坐着的四位老者陈胭不认识,大概是她无缘谋面的外祖父辈吧,第二排站着的是青年男女,有陈开宝、方心慈,还有她依稀记得是表亲的亲戚,第三排有方心和,其他的,陈胭就不认识了。陈胭猜,这大概是母亲这一边的所有亲戚的合照,事隔多年,人面全非,怕是再难联系上这些亲戚了。

    最后一张,也是全家福,但人物和背景都不一样。上面的人物,除了陈开宝,其他人陈胭见都没见过。那张照片的背景是一栋小洋楼,左右两边绿化带,种着高大茂盛的树木,六个人站成两排,前排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身后四个青年男女,陈开宝站在左起第二位,其余两女一男,年龄与陈开宝相仿,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陈胭心中一动,这莫非是陈开宝那边的家?也就是说,难道这些人是她父家亲戚?

    陈胭翻转照片,上面写着“1983年摄于金陵”,陈胭发了一阵呆,不知是因为陈开宝的烂赌才疏于来往还是什么原因,父母的亲戚,除了姨妈一家,她再没见过别人,也不知这些人知不知道她的存在。

    唉,知道又如何,既然多年都不曾联系,就知道亲缘浅薄,还是莫去打扰,各自安好吧。放下照片,陈胭翻看本子,扉页上写着“平日点滴,落于纸上,以供他日回味。陈开宝,购于一九八三年元月十五。”

    这竟是陈开宝的日记本!

    陈胭随意翻看了一下,密密麻麻都写满了,竟是没有一页空余。陈胭翻看最后一页,上面的日期是1988年11月9日,厚厚的日记本,记载了陈开宝五年的生活,陈胭将本子合上,没有急着去看。她回头对杜雍说:“这大概是陈开宝的日记本。”

    杜雍点点头,说:“现在都是你的东西了,我们带回去吧?”

    陈胭点头,说:“好。”

    将日记本和桌上放着的地契和翡翠都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子里,陈胭跟着杜雍等人出了老屋,白一个人靠在车子边等他们,见人出来了,便懒洋洋地伸腰打呵欠,率先钻进了副驾驶室。

    陈胭有些好奇白这个人,悄声问杜雍:“诶,白的全名叫什么?就是白吗?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和实哥一样是特种兵退伍?”

    杜雍扬了扬眉,说:“当着你未婚夫的面,对别的男人感兴趣?还跟你未婚夫我打听别的男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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