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裴天临开着车从便道上离去,二毛赶忙扶起奄奄一息的景方明,勉强将他扶进车里,就业赶忙开着车驶上大道,向前疾驰。

    也就在二毛驶上大道的时候,接到报警的警察赶到事发地点,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二毛开着车直接去了医院。

    原本,他还想着将车开往周世汇的别墅,请示周世汇再说。

    但一路上,景方明疼得直叫唤。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克兰将军的威严,有时甚至杀猪般地嚎叫。

    二毛一想,这不行啊,就直接开往医院。

    在急诊室门口一位医生问:“怎么受伤的?”

    “车祸。”

    医生看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好像是被人打的。”

    二毛心里一惊,装作没有听见医生的话。

    看着被推进急诊室的景方明,二毛急忙掏出手机给周世汇打了一个电话。

    一会儿,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了,喊道:“病人家属。”

    二毛赶忙说:“我在呢。”

    “这个病人需要马上住院。”

    “好,我去办理住院手续,只是情况怎么样?”

    “胳膊骨折,右腿腿部也有轻微骨折,身体受到不同程度击打。”

    二毛心想:这个裴天临也太厉害了吧,我看也就打了那么几下,怎么就这么严重呢?

    他这么想着,却又只好去办住院手续。

    就在二毛办好住院手续,将景方明安顿进病房,值班护士将吊针打上的时候,周世汇开着自己的车到了医院。

    在病房里看到景方明鼻青脸肿的样子,又听着他的呻吟声,周世汇既感到生气,又觉得悲伤。

    这并不是说他对克兰将军有多么深的感情,而纯粹是那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假如这次搏斗中,景方明死了,那就只有他一个人跟景氏集团做对了,那会更让他感到孤掌难鸣。

    因为景方明现在属于重症监护,医生不让进病房,更不允许在病房里说话。

    周世汇隔着玻璃看了看景方明,拉着二毛坐到长廊里的条椅上,询问相关情况。

    他气地说:“我真不想管他了,谁让他不听我的话。既然那些人去了,他就没必要去了。”

    二毛说:“我也劝过,可克兰将军不听。”

    “哼,他以为这一次一定会灭了裴天临,结果却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现在怎么办呢?”二毛问周世汇。

    “还能怎么办,就先把病看呗,好了再说。”

    周世汇随即又问:“你们去了多少人?”

    “恐怕三十几个吧。”

    “三十几人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治吗?”

    “哎呀,周总,你没见过那个场面,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多人围住一个裴天临,棍棒落在裴天临身上,而人家就像没事人似的,反而一顿拳脚,将我们的人打的滚的滚爬的爬。”

    “你们那么多人,就没有保护好克兰将军么。”

    二毛小声说:“这也怪克兰将军,本来裴天临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偏偏可兰将军喊了一声,让人家给发现了。你想裴天临看见克兰将军,知道这是他布的局后,竟然一下子冲到他面前,就将克兰将军打倒了。”

    周世汇气得直跺脚,反问道:“那么多打手呢?他们干什么去了?总没有死完吧?”

    “再说啥呢,那些打手许多人已经受伤,没有受伤的,被裴天临几句话给说散了。”

    “哦,什么话?”周世汇大为惊异。

    “裴天临揭了克兰将军的短,说克兰将军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竟然要杀死养育他长大的干爹,你知道,这伙人虽然亡命,但也很重义气,一听这样的事,就不想打斗了,人家也就走了。”

    周世汇一拍大腿说:“唉,他总是刚愎自用,自以为自己很厉害,这一下,整惨了吧。那还好,我以为裴天临会弄死他。”

    “人家就要往死里弄,是我给裴天临磕头求饶,人家才放过我们的。”

    “唉,二毛,你是个忠心耿耿的随从,要是没有你,今晚克兰将军就死定了,那还有啥说的。”

    这时,一位医生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周世汇赶忙迎上去问道:“医生,你看我这位朋友病情怎么样?”

    看着周世汇的衣着打扮,医生客气地说:“很严重啊,胳膊骨折,右腿大腿骨有裂痕,还有就是胸部被击打得很严重。至于脸上的,那只是点皮外伤而已。”说完走了。

    周世汇心里一惊,想到:没想到这一下景方明差点被打成了残废。

    周世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哀叹道:“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

    他又怪二毛道:“好歹你们行动前也给我说一声。”

    “克兰将军不让说,他还说:‘周老弟不让我这么做,我偏要做,我要做成功让他看’。”

    周世汇冷笑一声说:“他就是这么骄傲自大,别说你们这些人,另外再有这些人,也是白搭,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请的要么是拳击冠军,要么是散打冠军,都没能收拾得了裴天临,靠你弄的那一帮乌合之众,能起什么作用?”

    二毛脸一红。心想:原来周世汇早就知道裴天临的厉害,怪不到人家不主张跟裴天临发生正面冲突。

    周世汇又问道:“你们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警察不知道吗?”

    “我和克兰将军刚走出便道,警察就到了,但现场已经没有人了。”

    “那就好,要是让警方抓获,那可就遭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会出啥大问题。”

    过了一会儿,周世汇对二毛说:“我看这样吧,我们给克兰将军请一个护工,钱由我出,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你也够累的了。”

    “那好,谢谢周总。”

    “你就不必客气了。重要你的忠心也让我感动。”

    “没有什么。”

    二毛赶紧去找护工,像这样的医院,想做护工的就如打工的人,是很多的,只要你的条件比较好,给的钱比较多,护工不难找到。

    找好护工,并谈妥报酬,周世汇和二毛就都开车回家了。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喧闹的医院也安静了下来,但因为是医院,整夜都有医生、或者护士,或者病人家属地走动声。也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病人痛苦地呻吟。

    景方明一个人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他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也夹杂在这些呻吟声中,在黑夜的医院走廊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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