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端起旁边的一杯水,瞧着那位一点没有自己起来喝的意思,躺在那当病号大爷,便自己单手摘下戴着的消毒口罩,喝了一口水附身喂给他。

    蒋东升眯着眼睛,不急不慢的从夏阳嘴里汲取那丝清凉,等喝完了,还舍不得松开,一手按住夏阳的后脑勺同他深深的亲吻了一会。两人舌尖纠缠,蒋东升能感觉到夏阳送到他嘴边的软舌滑腻又温顺,偶尔贴着他的动一两下,带着一股撩人的亲昵。

    蒋东升亲了一会,忽然身体一顿,眼神也暗了起来,哑声道:“就知道你心软。”

    夏阳垂着眼睛没吭声,只是眼角一抹飞红,一边俯□在蒋东升嘴边亲了一口,一边将手伸到他被子里面,慢慢向下……

    蒋东升被他这小动作撩拨的难耐,张开嘴一点点吸气,等夏阳顺着他小腹摸进去的时候,更是沙哑着声音念了夏阳的名字,伸手按着他的头再次仰起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夏阳不敢动作太大,蒋东升腿上的伤的确严重,层层包裹着绷带,大腿根那也有些伤,他只敢慢慢伸了手下去一点点轻轻的捏动、揉搓,等到蒋东升进入状况把那层薄被撑得硬邦邦鼓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贴着他耳边小声道:“真没事儿……吧?我这样,你疼不疼?”

    蒋东升脸色憋的通红,一半是被夏阳手上的动作撩拨的,一半是被夏阳刚才问的那句话弄的,他也没吭声,伸了手下去握着夏阳的手,带着他碰了全的,低哑了声音道:“跟你说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夏阳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冷不丁手里的东西又大了几分,差点没握住。

    蒋东升笑了下,咬了夏阳的唇吻上去,“我做梦都梦到你这么看我,瞧见你这眼神,都有点憋不住了。”他一边握着夏阳的手带着他一起动作,含糊道:“都是你的,全给你留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伺候病号篇:

    蒋东升:夏阳,你手腕上戴的是小金铃铛吗?

    夏阳:嗯。

    蒋东升:你姥爷送我的(盯着夏阳)他说送我娶媳妇用的,夏阳你说,你是不是我……

    夏阳:你老老实实的洗澡吧,伤成这样了还闹?

    蒋东升(抱尾巴边洗澡边愤愤):我又没伤着那!!

    167鹰击长空

    蒋东升在战地医院养伤,据说他这病情不适合立刻转走,生怕“恶化”了。

    蒋老毕竟不懂这些,他一边让夏阳留下来照顾,一边去问了给蒋东升主治的那个医生。医生的说辞自然是同云虎告诉的他的一模一样,甚至从专业的角度分析了一下,更严重了。

    蒋老额上多了几道皱纹,愁眉不展,背着手在战地医院简陋的招待室里来回走了好几趟,他想了很久,还是叹了口气去蒋东升的病房,同孙子进行了一番谈话。

    蒋老这次来前线,一来是有任务在身,二来就是奔着蒋东升来的。他年纪大了,猛地听到孙子重伤的消息实在有些扛不住,虽然最后得知蒋东升保住了性命也没截断一条腿,但是蒋东升现如今受的伤,也足够让蒋老心里愧疚。

    蒋老进了病房,瞧见孙子在睡觉,也没舍得吵醒他,只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给他盖了盖薄被。老人瞧着孙子瘦了许多的脸,看着原先壮实的身体跟个高高瘦瘦的空架子似的,一时心里堵得难受。人都道隔辈亲,他这个当爷爷的,心里还是偏疼小辈的,小辈里他最疼的就是蒋东升了。

    蒋老年轻的时候,带兵打仗从不吃亏,甭管敌人自己人,几个军区里没他不敢动的主儿,分拨物资,他带的兵也都是抢头拨儿。霍家老爷子当年跟他交好,直到两人都身居高位,也就霍老敢笑着骂一句“老狐狸”。

    只是这个当年兵行险道的将军,如今也老了,竟然蒙了眼似的上了蒋东升这个小狐狸的当。

    他们爷孙两个骨子里带着些相似的性格,都是喜欢铤而走险的,也都是认准了一个事儿便勇往直前绝不回头的。只是蒋老对政治有着敏锐的嗅觉,大半的精力放在了事业上,而蒋东升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心里念着的那个人身上。

    蒋老一直在一旁等着蒋东升睡醒了,这才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小心照顾了他,“口渴吗?是不是该吃药了,我记得医生说这个点要吃一颗药片。”

    蒋东升应了一声,接过蒋老递来的药片和水,含在嘴里吃了,耷拉着眼睛一副毫无神采的样子,脸上灰蒙蒙的,倒是真像那么回事儿。

    蒋老不敢提他的伤心处,说话都小心绕开蒋东升受伤的部位,比孙子还小心,当真是处处留意着。

    蒋东升这边也是心思打转,生怕蒋老从只言片语里察觉出一二,也只装作没精神随便嗯两声算是有个回应,有的时候甚至都不回应。

    蒋老果然更加局促了,沉默了一会,哑声道:“东升,你别想太多,你如今最主要的是养好身体,爷爷带你回去治疗。”

    蒋东升拒绝了,“不,我想留在这。”

    “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怪爷爷太狠心,送你来战场……”

    “我的任务还没有执行完,按规定,我要奉命留在这里等岳首长前来。”蒋东升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打断蒋老的话。“还有三天岳首长就派人过来和我交接,我有些事情还没汇报清楚。”

    蒋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又慢慢咽了回去,只喃喃念了两句也好,“那,爷爷帮你转到后面的训练基地去,你在那里等,行吗?”老人生怕蒋东升不答应,又小声道,“夏阳也过去,这里毕竟离着前线近不安全,我带他来的时候答应了要保证他的安全……”

    蒋东升眼睛略微动了下,开口道:“我之前就想问,爷爷怎么把夏阳带过来了?”

    蒋老难得听见蒋东升主动开口问他什么,立刻接了话道:“夏阳上次赶着制作出来的迷彩布料很好,后勤总参部特意批了指标,让他再做一批迷彩军服。夏阳那孩子倒是知道的不少,这次是他找了我主动要来的,说是要制作战地迷彩服必须要让他来前线看一下情况,这样回去制作的才标准。我想着你跟他交情最好,这次正好顺路,我就直接带他过来了……”

    蒋东升听着蒋老说,老人一句都没提之前帮着夏阳调度物资的事儿。他可是听夏阳说了,蒋老之前不管是京城里的制衣厂、物美服装广场,还是往云南调度各种琐碎物资,蒋老都明里暗里的帮了不少忙。显然老头是把夏阳的那份经营的买卖,当成了孙子蒋东升的买卖,尽心尽力的帮着铺平了路。

    蒋东升也没说破,反正他的就是夏阳的,顶着他的名号也能替夏阳挡不少事,这样也好。

    蒋东升调去了后面的训练基地做临时休养,夏阳也跟了过去照顾。住宿的地方依旧简陋,一个个新搭成的吊脚小楼,里面摆着的也是这里最常见的竹床,但是相比阵地上的猫耳洞,这里简直干净又舒适。

    蒋东升伤着不能洗澡,夏阳就拿毛巾浸湿了,一点点给他擦拭。蒋东升大大咧咧躺在那,脱的□的,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夏阳给他擦拭小腹的时候,自己还试着往上挺了挺,向上去蹭人家的手。

    夏阳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拍了一下,道:“老实点。”

    蒋东升不肯,磨磨蹭蹭的还想靠近,夏阳被他弄的差点踢翻了脚边的脸盆,弄的水都溅出来一些。他看了蒋东升两眼放光的模样,一时也被床上那位缠着绷带的气笑了,伸了手下去给他弄了两下,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昨天还不够?”

    蒋东升笑了一声,伸手去抓了夏阳的手,没让他继续用手做下去,反倒是在夏阳手指上亲了一口,“不够。”

    夏阳动了动手想继续帮他“一把”,可是蒋东升却抓的牢靠,丝毫挣脱不开,他有些疑惑的看了床上那位,道:“那你松手,我帮你……”

    蒋东升手劲儿大,把夏阳往竹床上拖了一下,沙哑了声音道:“你上来,我能行。”

    夏阳脸上腾地红了,他顺着蒋东升的胸膛往下瞥了一眼,看着那里耸起的物件,忍不住有些心慌,睫毛抖了两下道:“不行吧,你腿上还有伤,会碰着……”

    蒋东升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含糊道:“能行,你小心点坐上去,我不动,你来。”

    竹楼外面是大片的芭蕉树,风吹过的时候簌簌的一阵响动,这几日下了雨,偶尔有雨滴坠落下来在叶面上打出些轻响。半近黄昏的时候,天色发暗,只模模糊糊能看到竹楼里关了门窗一片黑。

    夏阳坐在蒋东升身上,他身体微微发抖,双手撑着蒋东升的小腹上并不敢真的坐下去,偶尔微微上下起伏一下,便忍不住小口的吸气……

    【河蟹补充】“丁小浩!”后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喊着。

    “我呸!”丁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从小到大的损友兼狐朋狗友,吃喝嫖赌全沾,打架斗殴样样俱全的李盛东李大少,他跟白斌的事这小子当初可没少笑话他!缺德点子都是他出的!!

    丁浩斗鸡似的昂着小脖子,眼神儿斜瞟着李盛东,“你这头剃得不错,阿姨手艺见长啊。”

    李盛东现在长了张小圆脸儿,脑袋被他妈练手儿顺便剃了个凹凸不平的小平头,就那一双微微耷拉着的小眼睛还能看出日后李大少的阴损,如今的李盛东明显跟丁浩不是一个级别的,一句话呛在哪儿就开始摸鼻子,吭哧了半天,瞅了一眼旁边的白斌开始嘟囔:“我说你怎么不去找我玩儿呢,原来有伴儿了……”

    放……放你娘的屁!!李盛东你个兔崽子分明是你抢了老子的变形金刚藏你家里吓得三天没敢来找我!!!

    丁浩嘴都气歪了,这一回到小时候吧,以前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突然就清楚起来,还是人家说的那句,小孩子的脑瓜子就是好使啊,这芝麻绿豆的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李盛东不太乐意了,这破孩子显然是瞧着白斌穿的比他好,那小背带裤多神气啊,别提还有跟大人白衬衣相仿的小领子,板板整整的一看就不便宜。他在白斌旁边转来转去,横竖瞧着坐在石头上鹤立鸡群的白斌不顺眼。

    丁浩心理年龄显然也不是那群追着打仗的小孩那样的,干脆跟着白斌坐在一块石头上,李盛东围着白斌转,等于就是围着他丁浩转。李盛东心眼多坏啊,那眼角一耷拉就能挤出一肚子坏水儿!丁浩瞧着他忍不住开始防备。

    李盛东摸了摸鼻子,这破孩子有这习惯,要么想做坏事的时候要么害羞尴尬的时候都爱摸摸鼻子,真把自己当吴三桂了,而且深以吴三桂那样的枭雄为荣——这话扯远了,李盛东摸了摸自己鼻子,忽然就跑到一边去了,不一会带着几个小屁孩回来了,那眼神就更坏了。

    旁边几个小孩拖着鼻涕伸着手看看白斌又看看李盛东呵呵的笑,丁浩汗毛一下竖起来了,操,不是吧?!他突然想起来了,他当年小时候跟李盛东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确是把白斌推进去水里一回,当初就是他动的手儿,几个破孩子把白斌弄成个落汤鸡后来给送回城里去还住了院,白书记来话说是没事,但是都住院了能没事吗?!丁浩跟李盛东过后儿给他们爹打的哟,那真是自个儿亲娘也认不出了。

    丁浩现在显然不是怕疼的心情了,他自打重生后那是有坚定目标的,目标是谁?就是白斌!!他妈的李盛东这破孩子动白斌不等于在他太岁头上动土吗?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围上来的孩子又多了几个,丁浩决定改天再给李盛东他们点颜色瞧瞧。小手偷偷抓着白斌,捏了捏,凑近了小声道:“等会儿我说跑咱们就跑啊。”

    丁浩声音说的很小,白斌从小处尊养优,显然是没有这方面武装冲突经验的,立刻追问了句,“你说什么?”

    李盛东这坏小子已经听出事儿来了,双手一挥:“上!打倒机关大院儿的人!!”

    一群野孩子立刻嗷地一声扑过去将他俩抬起来推手腿脚的往小河里推!嘴里还嚷着:“打倒机关大院儿的!!”

    “你们刚才还吃了我的糖!!以后还想不想吃糖了啊啊啊!!”丁浩护着白斌,也被搬起来大半个身子,扯着嗓子嚎了一句,他这才觉出这群小毛头的威力!他妈的等老子长大了个儿一个一个都揍回来!你们给老子等着!丁浩想哭的心都有了,就他这小个儿扔到水里那不得当场阵亡了啊!想当年白大少也是被淹得进了医院,他这个儿可不经折腾。丁浩拿定主意只能智取,小手从兜里翻了半天,只掉出点糖粉渣子,吞了口唾沫,看着那群破孩子,“那什么,你们把白斌放下,我下午还拿橘子糖给你们吃!”

    李盛东这家伙多坏啊,刚才丁浩分橘子糖的时候这破孩子一块也没少拿,现在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玉米软糖,耀武扬威,“没事!把机关大院儿的扔下去!谁扔下去我给谁软糖吃!”小样的一转身,一脸严肃的指着丁浩,“丁浩叛变了,把他也扔下去!”

    我……我*你大爷啊李盛东!!!

    丁浩被一群刚脱了开裆裤的小破孩们抬着哄笑着就往水里推,他脑袋上的毛都炸了!白斌闷不吭声的,忽然就给了旁边个头矮点儿的小孩一拐子,拉着丁浩就往外跑!

    白斌那下子估计下手挺狠,那孩子张嘴就哇哇的哭了,估计还寻思着不是玩儿吗怎么打人啊,他这还委屈呢,丁浩跟着白斌窜过去,顺带又给了他一脚!丁浩这脚踩在脑门上才叫疼啊,那破孩子咧着嘴哭的更响了,“姥姥~~!姥姥~~啊!!!丁浩打死我了,呜呜……呜啊啊啊!!!”

    白斌拉着丁浩没跑多远就被李盛东围上了,李盛东在这帮儿里算是大的了,觉得跟着自己的给白斌欺负哭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他面上下不去,小三角儿眼瞅着白斌更阴沉了,手一挥,“举起来!扔河里!”

    几个孩子还举不起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尤其是白斌这样带有一定攻击点数的,不过凑合着扔他们下去还是可以的。丁浩屁股上被踹了一脚扑腾到河里去的时候心里骂了李盛东八辈儿祖宗,好歹他以前追个跳水的妞儿的时候学了几把游泳,如今算是用上了,从河里扑腾着钻出头来,指着河沿儿上瞧热闹的李盛东就骂:“李盛东你个乌龟王八!我告儿你!今儿的事我跟你没完!!”

    李盛东在河边得瑟,“你再说,小爷就撒泡尿进去!”

    丁浩吸了口气,这缺了大德的事儿李盛东这死孩子真能做出来,看着他都解裤腰带了,丁浩也顾不得那么多,抖着手就开始威胁他:“李盛东你你你……你偷拿打火机烧了李奶奶家玉米地!你偷了我变形金刚藏在你爸酒柜里还砸了你爸的一瓶酒!你还偷了你爸的烟我要告诉你妈去!”

    李盛东小盆友现在智商还处于不断发展的阶段,也就是说他现在没多少智商,瞅见威胁还没学会笑着掐死在萌芽里,只会远远地躲开,于是他立刻拉拢着几个得力的小破孩儿就走,“走了走了!玩打仗去!”

    一群小孩呼啦啦就蹿了,剩下几个常吃丁浩糖的又跟丁浩玩得好的,捏着小衣服瞅瞅在小河里扑腾的丁浩两人,苦着张小脸结结巴巴的说:“丁浩,你别急,我找你奶奶去!”说着,也跑了。【河蟹补充】

    蒋少在小竹楼上被照顾了几日,岳斐果然派了人来联系他。岳斐身份特殊,自己穿的不是军装,手下却是五花八门的什么兵都有,但毫无例外,全是各大军区里顶尖的好手。

    蒋东升和云虎这次在前线表现出众,毫无例外都被选中了,这次派人来就是来招他们加入岳斐的队伍。

    来的人也是熟人,就是当初在武城打靶的时候一眼看中了蒋少的那个三色迷彩——吴辉。

    蒋东升的病情只有蒋老和云虎几个人知道,这样的“病情”自然也被蒋老给压着瞒了下来,吴辉知道的也只是蒋东升被炮弹碎片炸伤了,还开玩笑似的安慰了他几句,道:“哟,这可够危险的,再往上一点,可就不得了了!”

    蒋老在一旁脸色不好,倒是蒋东升表现出已经从阴影里走出的模样,这幅样子瞧在蒋老眼里,更是忍不住心酸了一把。

    吴辉是来传递岳斐的指示,邀请蒋东升入伙一起做军方买办。前几年局势不稳,卓公亲自下的命令不再对周边几个小国进行无偿支援,尤其是武器方面,把无偿改成了有偿。岳首长去年亲自带队,同巴基斯坦做成了第一笔买卖,一飞机的56突击步枪和40火箭筒运送过去,换了大把的绿票子。

    吴辉笑嘻嘻道:“岳老板一直想找个会做买卖的,上回运过去的那批武器,那边一口价就买了,他老人家一直觉得卖亏了。等你去了,可一定多给咱们出出主意啊!”

    蒋东升对岳首长的身份已经猜到一二,等吴辉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跳了一下,四九城里对去年突然开办的一家进出口公司一直有些捕风捉影的说辞,但是谁也说不准里面的内涵,隐约猜着同香江有关,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军方对外出口军火的

    168鹰击长空

    蒋东升决定加入岳老板的队伍,跟着吴辉也开始称呼这位年轻的首长为老板。岳老板的买卖做的大,有些事情涉及机密,吴辉同蒋东升商量的时候,有些话连蒋老都不能在一旁听。

    蒋老担心蒋东升如今的身体状况,想劝他先去治疗,但是又顾虑孙子的心情,不敢劝,想着医生说的“治不好了”,更是连一贯硬朗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生怕言语里哪句话伤到蒋东升此刻脆弱的自尊心。

    几个军报的记者赶来采访蒋东升,蒋老也帮他推辞了,跟着岳斐做事,以后便要隐姓埋名,连身份都是最高机密,现在少一分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机会以后就多一分安全。

    即便有蒋老这样小心护着,蒋东升在后方部队依旧出了名,嘉奖一个接着一个,蒋老却是更加替他担心起来。老人瞧着那些嘉奖令和军功章,一时心有戚戚焉,有时忍不住想假如孙子没有伤,该是一个多好的接班人。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着,假如他留下蒋东升在自己身边,在京城安逸的过一生……想及此,蒋老心里又浮现出了蒋宏的身影,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蒋东升不是蒋宏,光是这份硬骨头和不肯服软的志气,便比蒋宏这个当老子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岳斐的任务很快就下来了,蒋东升对这位新老板言听计从,很快就协议好了。

    蒋老担心他这么快就出任务还会让伤情恶化,想劝几句,最后反倒是被蒋东升劝住了,听了蒋东升的话让他留在前线执行最后一个任务。

    “爷爷,我想做些事情,我就算不中用了也不是个废人。”蒋东升脸色还有点苍白,咧嘴笑了下道:“我想跟在岳首长身边做点事,在暗处做事也好,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蒋老像是一下子疲惫了十岁,叹了口气道:“好,都听你的,你跟着他出去历练几年也好。”

    老人猜着孙子此刻心性大变,一点都不敢说一个不字,他心里难受,也只能尽可能的给孙子的将来做打算。跟着岳斐,岳斐这个小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肩上扛星是迟早的事儿,虽然现在还在幕后做影子,见不得光,但是将来……

    蒋老默默盘算了一会,嘴角的苦涩更深。想着蒋东升的身体情况和孙子现在不愿出现在人前的模样,总归还是有几分不死心,心念转动,又忍不住想到京城几个有名的医生身上去了。

    蒋老跟蒋东升说了一会话,含含糊糊的问了蒋东升几句隐秘的话题,瞧着孙子一脸悲痛,吓得也不敢再多问,心酸的起身离开了。

    蒋东升骗走了老爷子,自己在病房里也有些无聊,躺在那翻了半天书。因为这几天吴辉经常来找他说些组织内部的事情,每次来外面都有人站岗,房间里更是一个人都不让留,夏阳也找了要制作迷彩服的借口出去拍照,时常不在,只剩他一个病号在这里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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