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婆婆不喜欢她这个私生女出身还做过戏子的媳妇,但顾元琛这个老公比大多数豪门二代有品多了,婚前怎样,她就不多评论了,婚后却是洁身自好的很,对她这个妻子也是真好,零用钱给的大方,vip附属卡随便刷,各种节日都少不了给她送上一份礼物,连儿童节和清明节都没拉过,结婚纪念日,情人节什么的更是惊喜连连,不是限量版名车就是限量版香水再不就是限量版情侣对表限量版首饰……二十八岁嫁给他,不过五年的时间,她名下就有好几辆跑车,好几套豪宅,她那120平米专门开辟出来的更衣室里的限量版包包、首饰、鞋帽让圈内半数贵妇千金都眼红咂舌。

    撇去婆媳不合这点,顾家还是个挺不错的养老圣地,她也就将就了,但什么事都有一个意外,顾夫人说得对,顾家已经有了一个叫顾思凡的私生子,不能再多一个叫顾思琛的私生女。

    顾家需要嫡出子女,这个偏偏是她办不到的,她以为自己不介意顾元琛有私生子女,顾家理亏也不会逼着她生孩子,到底是她低估了血脉的重要!

    好在顾夫人给的赡养费也真心高,拿着这笔钱到孤儿院里走一遭,想让一个连的孩子给她养老送终都够了,她没必要跟顾家死磕到底。

    若有一天她觉得孤独了,寂寞了,还可找个煤二代或者暴发户嫁了,一样可以住豪宅开名车有花不完的钞票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生活,而煤二代和暴发户的规矩肯定没有老式豪门这么严,能过到一块就过,过不到一块就寻个机会离了,拿点安家费想包情儿包情儿,想玩一夜情玩一夜情,怎么也不至于像豪门太太那样,过着肉体在游离,灵魂在沉寂,憋屈到要开着游轮到大海中央才敢呐喊的生活。

    想通了,心里的郁气也就散光了,翻出一个背包将自己平素惯用的私人物品都扫进包里,箱子也不拿,轻装走人。

    至于她的东西,会有人给她收拾好,送到她的新住所的。

    夏沅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但是在那样的氛围下,她喝的有点多,被安洛带回她家,蒙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起来后头和胃都疼的厉害,喝了两碗安洛煮的粥后,才好受点!

    “失婚少妇,你今后有啥打算?”

    “……我有啥打算跟你这个大龄剩女说不着,”

    “那咱们就此别过吧,”

    “老头在神农架发现点东西,让我过去帮忙,”

    “我也去,”

    嫁给顾元琛后,她那份时尚编辑的工作就被顾元琛给辞了,说要是她喜欢就帮她开个杂志社,让她弄着玩,大概是因为脑子太好的缘故,学什么都快,以至于她这人没啥定性,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做时尚编辑也是一时兴起,要不是中间夹杂着拍广告,她也不可能在里面干四年这么久,婚后,又被顾元琛带着爱上摄影和骑马,还专门报了个摄影班学习专业摄影。

    学成后,顾元琛给她定制了一整套徕卡s2,这是连圈内专业摄影师都羡慕妒忌恨单反相机,和绿耳一样都是她的爱宠,绿耳是顾元琛送给她的小马驹,因为耳朵尖尖处有一块浅浅的绿色,遂起名绿耳,养在顾元琛的跑马场里,两人这一离婚,绿耳怕是不能跟自己了,一来她没地方养,二来养马不仅费钱还费精力,她供不起,倒是徕卡s2在她离开顾家时就带了出来。

    *******

    神农架作为5a风景区,有着大片未经开发的区域,呈现着自然的古老山林特色。既保留了明显的原始古老文化的痕迹,又具有浓厚的山林地域风貌,这里是原始森林,有着无法解释的大量白化动物,有许多的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奇洞异穴,越往里走,越觉得气息古朴神秘。

    她对这儿并不陌生,自九岁被华老头算计拜他为师时,每年暑假都要跟他来这住上一段时间,即使在国外游学时期,也不曾落过。

    两人在大九湖歇了一天,整合了一下行李,便徒步往深山里走,山里路难走,两人踏着伏羲六十四卦行了一天才跟华老见着面,他和封老正带着几个学生以及两个考古学者对一处神秘古洞进行探索研究,看见她来,丢下手里的仪器,就冲她喷唾沫星子,“谁让你来的,不是让你老实在家里呆着吗?”

    夏沅一脸嫌弃地跳出老远,瘪瘪嘴,“家,我哪里还有家,”

    “什么意思,”

    “顾家嫌我不会生孩子,把我给休了,”

    “不可能,顾元琛那小子不敢,”

    夏沅耸肩、摊手,“敢不敢的,反正我已经没家可归了,你不让我在这呆着,我就去买醉,然后随便找个男的陪我睡觉,”一副破罐子破摔样。

    华老被气的不轻,小白胡子一抖一抖的,“你,你……你这个孽徒,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长,想把我气死啊……”

    夏沅性子不好,嘴巴又毒,老头脾气暴躁,两人见面不吵上一架斗上几嘴都过不去,大家都习惯了,由着两师徒互动,“是顾元琛那臭小子的意思?他舍得?我不信,是不是那老太婆又使心眼子逼你签字……”

    “爱信不信,反正字我已经签了,回头拿了钱都给你做研究经费,”

    “你爱呆着就呆着吧,不许乱走,这个洞你也不许进,”

    老头丢下一句话,气呼呼的甩手走人。

    “不进就不进,稀罕,”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其实挺稀罕的,一来她懒归懒,但对这种透着神秘色彩的洞穴、古墓、遗迹有着浓厚的兴趣,最爱探索这种未知的东西,二来她从洞口外泄的气流里感觉到了几丝精纯的气息,这气息让她觉得很舒服,想要更多。

    但老头防她太紧,她根本寻不着进洞的机会,只能暂时当个专业的摄影师,目送安洛戴好装备,弓腰钻进洞穴,再看这光秃秃的山脉,越发肯定这洞穴里有古怪,要知道两年前,这可是座树繁草郁的山峰,要说,神农架秃山也不是没有,但像这种一下子被抽去生机且不是人为破坏的现象却是前所未见,因此,除了考古专家,生物学家、地质学家、植物学家……竟还来了个天文学家,一帮学家老头儿或激烈的探讨,或抓把泥、敲块石头、薅把枯草蹲在一旁研究。

    晚上探险小组发回消息,洞很深,发现地下断层,有生命显示,石壁上青苔和未腐烂完全的鱼尸等一些水生微物,应该是地下水骤减缘故,并将采集好的青苔、鱼尸、石壁、泥土等样本送出,明日要再探断层,采集地下活水。

    夏沅捧着她的s2拍了一天的风景,原想着明日不管老头同不同意她都要进洞一探时,收到安洛用特殊方法给她发出的消息,让她明日上山顶一探。

    既是安洛说的,自然是她发现了什么别人发现不了的秘密。?

    ☆、重生

    ?  次日一大早,不等她跟老头报备说她要去采风,就收到老头的警告,“今天哪都不许去,就守我身边老实呆着,”

    “凭啥,我都答应你不进洞了,你怎么还限制我的活动范围呢!”

    “凭我是你师傅,你要是敢给我忤逆不尊,信不信我现在就派人押你回去,”

    怒吼,又见怒吼,“知道了,我哪也不去,行了吧,”

    “华老,前方河谷处有小型直升飞机降落,里面的人正朝我们这边赶来,已经步入了我们的警戒线,但我们并没有向上面要求增援,”

    “我去看看,杜宇,你替我看劳她,一眼都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师父,您可真疼我,我前脚才离婚,后脚您就给我找着下家了,赶火车都不带这么赶趟的,”夏沅知道这个叫杜宇的是个军人,考古不是没有危险,相反未知的危险挺多的,且挖掘发现过程都是体力活,光指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们下坑、下洞去探索发现,那是去几个都不够死的,这个时候就体现军人的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了!

    小伙子长得挺帅,还是个有军衔的,不是她多想、自恋,而是这个叫杜宇的对她真的照顾有加,初见时眼里的惊艳,以及时不时投过来的追逐目光,强势而热辣!

    华老一脸笑,“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自己无家可归了么?师父疼你,给你找个家,我瞧着杜宇这小伙子就挺好的,跟你蛮配的,不能因为姓顾的那颗歪脖子树,就放弃整片好森林,向前看,总有一款绿树适合你,”

    “师父,您真是史书记载以来最有学问最有智商的老……龟公,没有之一”

    “杜宇,她要是再废话一句,你就找根绳子给我把她绑起来,再拿块抹布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老头暴走!

    “这么多年抗打击量一点都不见涨,”夏沅摇头,见一旁杜宇勾唇含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被人当成镖客让你觉得很高兴?”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

    “那你要先给自己准备好一个茅草屋,”

    “为什么……”

    “因为嫖我会让你倾家荡产,”

    “……”

    “我只能当嫖客吗?”杜宇挑眉,似笑非笑。

    夏沅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他是嫖客,那么她就是——“那么你是想当流氓喽?”

    “我为什么要当流氓?”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追求都是耍流氓,”

    “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打结婚报告,”

    基本上,夏沅将除了亲人朋友以外的人都划分为两类,一是她想搭理的,二是她不想搭理的,因为这个杜宇是军人的关系,她愿意跟他凑个趣,但仅此而已!

    “……所以,你还是想嫖我,”

    “……”

    “张爱玲说过,其实婚姻中,夫妻就是嫖客和j女的关系,只不过是长期和固定的区别,而我刚从良没几天,还没做好再次下海的准备,”

    “……”

    “不过,如果你能陪我去山上转转的话,没准我就……”她勾唇淡笑,杜宇一时看呆了。

    夏沅不常笑,也不爱笑,但一笑起来把人往死里勾,杜宇有点了解顾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的心情了,别说是去山上转转,就是刀山,他也想闯闯!

    山上草木皆枯,无遮无拦,倒是不难爬,因山体陡峭,又无阶梯,走起来也是有些吃力,所以速度并不快,优哉游哉的,旁人瞧着,也真以为只是在闲逛、游玩,两人行至半山腰的时候,有人从后面喊道,“夏沅,”

    顾元琛?

    男女分手或离婚时,很的咬牙切齿地说老死不相往来的,要么爱得太深因此伤得太深,舍不得惩罚男人,又怕自己疼极了会做出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蠢事,干脆不见便不伤,像她这种拿了巨额赡养费的人最是不惧对上前夫和前夫现任情人的,从豪门阔太变成单身富婆,她一点都不亏!

    “顾元琛,真巧哈,”

    “不巧,”咬牙切齿的,瞧这脸色差的,胡茬子都气出来了,阴沉沉的恨不能扑上来咬上她几口的狠样!

    夏沅咂巴嘴,有点看不懂顾元琛,貌似她才是受害者吧,摸摸s2,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好,不可否认,即使他是出轨的渣男,也让她恨不起来,也不敢恨,不是谁都有能力报复渣男,虐整小三的,她就干不来,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敌人!

    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心态,看了一眼虽然跟的很辛苦但是一直在努力跟在他身后的女孩,试着很温柔很友好地说,“那你是专程带你小娇妻来这蜜月旅行?”

    “夏沅,”顾元琛怒吼。

    “ok,不问了,你们随意,”毕竟劈腿不是啥光彩事,带着娇妻对上前妻,挺尴尬的哈,夏沅不知道作为一个前妻她该跟她的前夫聊啥,她也不是圣母,做不出跟那个取代她顾太太地位的女人相互寒暄,转身继续向上爬,为了避免尴尬,她速度加快了许多,为了甩掉顾元琛,无意识地就用上了伏羲六十四卦。

    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山顶最高处,站在山顶最高峰俯瞰山下,她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远离了人烟和世界,生命完全可以在更孤独的境界中陶醉,和高山草甸,和巴山冷杉一样,心中洋溢出一种佛教和基督教所说的喜乐感来。

    这是一处没有经过开发的山顶,初冬时节,山上十分荒凉,偌大的山顶,除了悬崖边一棵不知名的大树外,竟是寸草不生,那大树实在是粗,目测几人合抱都未必能抱得过来,山风凄冷,它却枝叶繁茂,苍翠如荫,一看就是生命力顽强,营养过剩。

    对比从半腰处就草木渐稀的荒凉,想来整个山头的营养和精华都被它一树吸收了,难怪这儿气息格外精纯,这么大一颗天然氧吧,看着时间还早,她寻了个干净的地儿,盘膝坐下,在心里默诵起妈妈小时候教给她的口诀,感觉一股精纯之气丝丝缕缕的涌入她的眉心,从眉心处顺着她的经脉游走全身,沁入四肢百骸,滋养灵魂,就像身体泡在水中,说不出的享受,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耳边如闻鸣钟弦乐,又像神秘梵音,一股清泉般的精纯之气洗涤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舒服,想要更多,更多,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耳边有人叫她,“沅儿,沅儿,”

    她睁开眼睛,顾元琛?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一点感觉都木有!

    “你刚刚是怎么了,”

    她愣,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她形容不出来,“你怎么坐在地上,赶紧起来,”顾元琛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把将她拽起,一脸凶煞,将眼底惊惶之色死命压下。

    “你拉我干嘛,我刚……”

    “你刚在想什么,发呆发到我叫你好几遍你都听不见,一脸傻笑样,是不是在回想咱两以前一起游山玩水的美好往事,”

    夏沅一愣,偏头看了一眼从后面环搂她小腰,一脸宠溺的顾元琛,突然有点搞不懂他这是要哪般,瞥见杜宇带着那个气喘吁吁的女人也跟上来了,一个巧力将顾元琛的手从腰上拍落,又将人推出老远,“没你现在美,人生四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娶新妇,除了老婆还活着,四大喜顾少您占了三,哦,再加上中年得子,正好补齐,还没恭喜你呢?顾少,”

    顺便附送他一个灿烂到可以晃瞎他狗眼的真诚笑容!

    顾元琛突然暴怒起来,“夏沅,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心我还能活着?”

    “夏沅,你爱过我没有,”

    “……”

    这是什么神展开,夏沅倍感无力,当着现任妻子的面跟前妻谈这个问题真的合适吗?

    “顾元琛,咱两现在已经离婚了,你问这个,有必要吗?我爱不爱你,重要吗?”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你爱不爱我,我只问你爱不爱我,”

    夏沅从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离都离了,没必要再牵牵扯扯的,害人害己,“不爱,”

    天上一道惊雷闪过,晴天炸雷?

    她仰头看去,就见惊雷带着一团绿盈盈的光以闪电的速度朝她站立的位置砸了下来,速度太快,她没躲开,被砸个正着,然后就觉得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打过后又丢进烈火中燃烧,疼,这是唯一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听见一声撕心裂肺吼叫,“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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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的高不仅望的远,还有可能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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