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说这话我会更高兴,”

    “做好事不留名,我又不是雷锋,况且雷锋做好事,还写日记呢?”

    “坏东西,就知道破坏气氛,”

    顾元琛气吼吼地捧上她的小脸和小嘴上胡乱啃咬着,然后啃着啃着就有些动情了,两人唇舌交缠,上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衣服胡乱地敞着,露出粉色的胸衣和圆润的肩头。

    然后胸衣扣子也是一松,就见他的脑袋慢慢下移,含住一个白软软的馒头,夏沅张着小嘴急抽一口气,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总是这样色迷脑窍,动不动就欲|火焚身,会影响你修为的,”

    “不会,有你这块粉肉在前面钓着,我影响什么,也不能影响修为的,真要修为不前,我还怕岳母开除我这个准女婿的资格呢?”

    “这倒是,”夏沅啜气声越来越重,“可我娘也说了,咱们要到金丹之后才能结为道侣,你这样猴急猴急的,真能撑到那时候么?”

    顾元琛身子一僵,抬头看她,“金丹?岳母说的?”

    “昂,可不就是她说的,”眼珠子乱转,顾元琛笑了,这丫头,一说谎就眼珠乱转。

    “真要金丹啊,”

    “昂,我还能骗你不成,”

    能,顾元琛低头,继续含住她的白馒头,“那我就先啃奶止渴,天天啃,”

    夏沅嘤咛一声,娇声骂道,“流氓,臭流氓,”

    顾元琛手弹了弹她的小樱桃,“你不想么?它比你这张小嘴可诚实多了,”

    两人在床上闹作一团,擦枪走火之际,顾元璋在门外敲门,“吃饭了,”

    夏沅吓的猛推顾元琛,顾元琛拍拍她有些被惊吓到的小脸,笑着说,“别怕,我布的是单面隔音禁制,咱们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外面听不到咱里面的声音,”

    夏沅长吁一口气,胡乱地推搡着顾元琛,“吓死我了,起开,我要穿衣服,头发也要重新梳,讨厌,咱们孤男寡女呆屋里这么长时间,别人会怎么想?”

    “怎么想,总不会想到我饥不择食,将你吃了的,”低头在馒头上咬了一口,在夏沅要打他之时,突然问道,“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他是谁?”

    “在你心里,有很多人长的比我好看么?”

    夏沅坐起身来,斜眼瞟他,“你自己长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啊,充其量也就是个能看,真没瞧出来,你还这么自恋,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帅,没人比的上是吧,”

    “我自恋?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我眼里就是最美的,没人比得上,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充其量也就是个能看的,”

    夏沅摸摸自己的小脸蛋,“我的美那是公认的好吧,也不是你一人,随便拉个人过来问问,就不可能有人说我不好看,”

    “……你还好意思说我自恋?”

    “你是自恋,我是事实,”

    “……”

    中饭自是极丰盛的,顾奶奶还买了海鲜,夏沅还真是爱吃这个,顾元琛挨着她坐,再过去就是顾奶奶,一顿饭,就见顾元琛一会儿给老太太挑鱼刺,一会儿替夏沅剔香螺肉,老的小的都照顾的周全,然后老太太给夏沅夹菜,夏沅给老太太捅濑虾皮,真是和谐的祖孙图啊,直恨的顾夫人后槽牙疼,越发觉得这个媳妇娶不得,小儿子打小就跟老太太亲,再娶了这么一个只懂得讨老太太欢心的媳妇,她这个亲娘就彻底被儿子丢到一边了。

    饭后,越老和李老又赖在顾家喝茶,说是要解油腻,自然又是夏沅给泡的,越老笑眯眯地对夏沅说,“丫头,老头子也不白喝你的茶,这个给你当辛苦费,”

    从白色棉麻灯笼袖的练功服里掏出一块和田白玉籽料貔貅挂件给她,玉质温润细腻,清雅油润,貔貅立雕,蹲姿,阔嘴虚张,口中含珠,目露炯炯有神,威武之姿毕现,雕琢婉转而不失刚健,刚健之余又不失乖萌,貔貅乃神兽,喜欢金钱之味,放置貔貅,可收旺财之效。

    这貔貅雕刻的也很是讨巧,男孩带了不会嫌小气,女孩带了也不会觉得有凶相。

    夏沅看向顾元琛,她跟越老不熟,上世连个话都没怎么讲过,便是同顾元琛结婚后的见长辈礼都是越奶奶代给的,真不知道这世,他怎么上门来送见面礼,她倒是想像二伯母讨主意呢?可二伯母这会也紧张的很,她敢在顾老面前有说有笑,那是因为熟了,人家也收敛了身上的气势,相处起来,不会让人觉得紧张,可这越老、李老就没那么好心了,好似故意试探谁似的,虽笑着,但身上的气势不仅未收,还尽可能地铺放出来,战场上走出来的人,煞气太重,再加上久居上位,一般人还真hold不住这气势,她和顾元琛、夏泽、夏淙是修士,自然不惧这普通人的煞气和威压,要是二人心怀恶意,他们一个威压打过去,立马就能让他们跪倒在地。

    好在两人只是有心试探,并无半点恶意,但瞧着柳芮、柳茗和赵睿还是有些紧张的,二伯父就更不用说了,他连在顾爷爷面前都放不开手脚,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顾元琛还是那句话,“长者赐,不可辞,”

    夏沅抬手接下了,引的越老看了她好久,“丫头,你不怕我?”

    “你是说你身上的煞气么?”

    “煞气?”

    “你早年杀孽太重,”

    “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越老脸上笑意收起,素冷着一张脸,煞气围上身前,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凶神恶煞,让人嫌怕。?

    ☆、煞气(下)

    ?  夏沅却是不怕他,拿着貔貅一边把玩一边说,“就因为你杀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身上血气重,你将他们杀害后,他们身上的冤煞之气便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多亏你心里的意念和意志足够强,一直压制着它们,以煞化势,成就你的运势,原你身上有件法器得以压制煞气,但这件法器沾了污浊,灵气被煞气吞噬,不仅压不住那股煞气,反而助煞气暴涨,反噬与你,甚至祸及家人和子孙,”

    她朝越谦看去。

    “你是说谦儿?”

    夏沅看着越谦,不答反问道,“你今年是否曾受过伤,伤在腰、腹、小腿三处,”

    “你怎么知道的?”越谦一脸惊愕。

    “那三处煞气最浓,如今煞气已经朝你的心脏处涌去,”

    “什么意思?”

    “煞气呈三角漩涡逆流,这是代表你会被人用三角口的利器穿胸,”

    越谦一脸惨白,颤抖地问,“我会死?”

    夏沅眼帘垂下,算是默认了。

    越谦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就停止了跳动,再坚强的心脏,听到自己会死也会受不了。

    越老面色阴沉,死死地盯着夏沅,眼里凶相毕露,不说二伯母和二伯父,就连顾夫人和顾小婶都感觉到呼吸困难。

    “沅儿,你混说什么呢?”二伯母在找回自己的声音后,大声呵斥道,然后跑过来将夏沅护在身后,同越老讨饶,“顾首长,您别听这孩子胡咧咧,她小孩子乱说的,你家公子福星高照,好的呢?”人家可是军区的大首长,要是生气,大发雷霆,就算不在明白上给他们教训,背地里暗示下面人,就能整死他们,他们家是有高人做阵,可再厉害的身手,能挡的过枪?

    她将夏沅搂在怀中,脸色发白,唇色发青地说,“她还小呢?还是孩子,”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说啥好,急的眼里都沁了泪。

    越老重重地冷哼一声。

    顾夫人和顾小婶也都吓坏了,这越谦不是别人,是她们家大姑姐的亲儿子,她们亲外甥,越家人丁比顾家还要单薄一些,越老倒是有三个儿子,但除了大姑姐给越家生了两个男孩外,下面两个都是生的女儿,而越家老三几年前受过伤,失去了生育能力,老二则在那场运动中,伤了根本,一直在修养中,若是越谦没了,越家就只剩越堃了,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可以想象一旦越老去了,等待越家的就是被刮分的下场。

    顾夫人想想大姑姐仗着爹娘疼宠,夫家爱戴,就不将自己这个大嫂放在眼里,经常帮着婆婆给她气受的画面,就暗恨不已,想着越家倒台后,大姑姐上门哭诉求助的景象,又暗爽不已,浑身都舒泰的不行,到底是大家夫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一点都不能露出来,还要站在越家,同他们同仇敌忾,顺便也能在公公面前给小丫头上点眼药,在他心里落块黑斑。

    不能让他也动了将这丫头说给小儿子的心思,遂一脸愤慨地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再小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诅咒人的,”

    顾小婶双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夫人,好像在听笑话一般,这二嫂脑子是被驴踢了,连她都看出来了,四位老人连同外甥都信了这小妮子的话,人家是小,可就是因为小,说的才是真话,况且越谦受伤是事实,知道的人并不多,连她都是将将知道的,夏家离那么远,肯定不可能知道,公公也不可能同外人一起算计诅咒自己的亲外孙,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也是惨白惶恐的很。

    顾夫人也是被饭桌上顾元琛贴心细心照顾老的和小的画面气狠了,光想着不能如了老太婆的愿,就有些着急起来,不过她也不后悔就是。

    这人啊就讲究个眼缘,这丫头长的是好看,也有灵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像是天生犯冲似的,一看她那张脸,就生不出喜欢来,她归结为,夏沅不合她眼缘。

    这会她不顾场合地乱说话,就知道她是如何的不通俗物,不谙世事,再厉害的本事,也及不上她得罪人的功力,至于她外公那边,她二伯母都当场喝骂她了,罪不及众人,更何况她也是为她好,省的她以后得罪更多的人。

    况且她同二伯母想的一样,被当权者惦记上,可不是好玩的。

    她外公功夫再高,能有枪子快么?

    先礼后兵是老爷子们惯用的招数,拉拢不行,自然就会……华夏奇人异事不说很多吧,但也不算少,总能找到下一个的。

    至于救命之恩,这几年他们顾家也没少提携夏家,要不是老爷子跟华南军区的老战友递了话,夏家老大能生这么快,走的这么稳?47岁的正军长,党委副书记,以夏家的人脉能坐的上去?

    还有夏家老二,能在中科院那么多优秀学者中脱颖而出成为副教授,还不是因为有顾家在后面帮衬着,这么多年帮衬下来,什么救命之恩都还上了!

    再有,术士游于红尘,总免不了五弊三缺之命,她也是听过的见过的,总不能让她小儿子以后娶个有缺憾的媳妇回来吧,总之,她就是不能让这个女娃讨了二老的好,进而当了她的媳妇。

    夏沅却是不瞧她,只偏头看向越老,“你不信我?”

    “……”

    这让人如何回答?信,就等于相信自己孙子的命命不久矣!

    “你父母宫晦暗,上停运薄,说明你年幼时父母早丧,命运多桀,而你鼻梁的山根挺拔,财运不错,眉长,兄弟缘也深厚,而且你下庭深长,下巴方正,说明你晚年还算是安逸,说起来你应该是晚年之福的相,只是你两眼下方,有黑线划过,此为颇相,就说明你有煞劫,化去了自然无碍,化不去就会……”

    顾元璋插嘴打断侃侃而谈的夏沅,“这煞可以化?”

    “自然……可以,”

    艾玛,这大喘气的,顾元璋长吁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抹了把汗,这小弟妹还真是实诚,他知道若是他没插嘴的话,她后面必是以四个做总结——性命堪忧!

    吓人很有成就感么?

    若是夏沅听到他这句话,会说:有,太有了!

    让那越老头吓唬她二伯母来着,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要我们准备什么?”顾爷爷也反应过来了,赶紧问道。

    “要做法事替那些煞魂超度,”

    这是经年的鬼煞,跟那几个小孩子沾染的煞气不同,要将这些煞魂超度后,才能彻底解煞,“要我们做什么?”

    这话却是越老问的,他倒不是怕死,只是祸及了家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将你最常把玩的物件给我看看,”

    越老依言将手腕处的乌木佛像珠串递给她,所谓的乌木就是阴沉木,是木料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经过大自然特殊作用下形成的炭化木,而这种乌木具有避邪之功效,古人有一句话就说过: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尤其是这乌木制的佛像珠串,又镇魂去煞的作用。

    这手串倒是一件不错的凡器(术士法器对修士来说是凡器),只是以它的品相,还不足以镇压住老头身上的煞气,“不是这件,”

    “这就是我最喜欢把玩,也把玩的最久的物件,”

    “那将你把玩过的物件给我看看,”

    “这……”越老蹙眉,面带犹豫,他们这些老人,谁还没几件老货,那都是心爱之物,可有些却是不好见光的。

    “你还是不信我?”

    夏沅抬起右手,莲花翻转似的掐动指法,食指点上他的眉心,一道肉眼难见的绿光打入,一声娇喝,“开,”

    收回手,淡淡地说,“天眼已开,你自己看吧,”

    越老就感觉眼前的世界仿佛蒙上一层灰雾,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孙子,正如夏沅所说,他心脏的位置笼上了一层打着璇儿地黑雾,腰、腹、小腿处亦有黑雾笼罩,他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这雾气却是浓的已经形成黑霾,他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眼前就恢复清明,“老越头,你都看见了什么?”李老问道。

    到底是积年的老首长,越老很快就将眼底的惊色敛去,冲夏沅说道,“东西在家里,你跟我去家看吧,”

    “沅儿……”二伯母一脸担忧和焦急。

    “不用担心,回家路费咱们有着落了,”

    越老身形一顿,太阳穴突突直跳,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最后竟化为无奈和期待。

    顾元琛自是要跟着的,顾夫人厉声喊道,“琛儿,你跟你师傅学的是武术,又不是算命解煞,你跟着去添什么乱,”是不想让他搀和的意思。

    “下山时,师傅曾交代过让我照顾好沅儿,我自是要遵从师命,莫不敢违的,况且,对于驱煞化煞,我虽不如沅儿精通,但帮忙还是可以的,”顾元琛拽着半古文一本正经地说道,又朝顾老半抱拳行了后辈礼,“越爷爷,稍等片刻,我上楼取了法器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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