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排练厅的大门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宋以霆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温铭终于肯来看他了,他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这个男人主动来看他!

    体内的血液沸腾着,伴随着柔和的钢琴曲,此时就好像有一层淡淡的爱意包围着他,宋以霆动作不停,柔雅的身段深情的舞动着,他要让温铭看到他的爱意,这是专门献给他的独舞!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宋以霆如一潭春水化在了地板上,排练厅顿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宋以霆翻身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着对温铭道:“你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温铭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宋以霆了解他也不在意,这么多年没见,按照温铭龟毛的性子肯定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讲话。

    他越发柔和的笑起来,正要抬步向温铭走去,这时排练厅的灯光唰的一声全灭了,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借着窗外的月光宋以霆隐约能看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黑影。

    他突然瞪大眼,一个冰凉的物体无声无息的抵上了他的脖子!

    ☆、第 55 章

    “大,大哥?”宋以霆惊慌不定的开口道:“怎,怎么了?”

    黑暗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氛围,加上脖子上的冰冷的物体,让宋以霆微微的抖了抖,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感觉到从温铭身上撒发出来的冷冽气势,和温铭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温铭了,除非不触碰他的底线,你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一旦触碰了他的底线,等着你的就是你根本无法想象到的严苛和冷酷。

    宋以霆感觉脖子上刀尖又逼近了一寸,压抑的氛围让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温铭这时终于抬步走过来,宋以霆感觉身边的冷气更重了。

    低沉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杜黑是谁?”

    宋以霆心里一惊,温铭是怎么知道杜黑这个名字的?连一般的朋友都不知道杜黑的真名,他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我怎么知道杜黑是谁?”

    窗外的月光只照亮了温铭的一侧脸庞,令一侧脸庞掩映在黑暗里,神秘莫测的样子让宋以霆心里有些不安。

    温铭沉默了一会,深邃的双眸看着宋以霆的眼睛:“你不知道他,他可是很了解你,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了就要敢于承认。”

    宋以霆知道自己已经无处遁形了,破罐子破摔,心里却突然硬气了起来,而且,他不信温铭能狠下手来伤害他,宋以霆笑着道:“大哥,我们好久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敢伤害庄叙,我必定会十倍奉还。”

    宋以霆眼神凄楚,状似受伤的扭开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宋以霆被堵得上不去下不来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为什么完全没有按照事情应该发展的步骤进行?!自己已经这样示弱了,温铭难道就一点都不心软吗?他的宽容大量哪里去了?他作为大哥的风度呢?

    “我哪里伤害庄叙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待在你身边吗?”

    温铭眉目深沉:“欣瑞的事情不是你只是杜黑做的?”

    宋以霆委屈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那大哥你有证据吗?仅凭着那个什么杜黑一己之言就栽赃到我头上,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说的话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宋以霆眼眶眼泪,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哑了一度,让人无端心疼可怜起来。

    他梗着脖子向前走了一步,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肉,一丝血迹溢了出来,宋以霆轻声呼痛,难受的蹙着眉梢,脚步酿跄了一下,温铭冷漠的看着,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无情眼神刺激着宋以霆的内心。

    “外人?你和杜黑比起来不过就是外人和陌生人的差别,我为什么要照顾你的感受,你以为你是谁?”温铭的语气冷漠疏离,就好像在阐述一个事实一样。

    这句话深深地打击到了宋以霆,他不信,那么多年的感情那是说没就没的,他无法接受自己在温铭眼里已经跟陌生人无异,温铭肯定是赌气这么说的。

    他梗起脖子抬步想走,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在温铭的示意下撤下匕首一脚将宋以霆踹翻在地。

    冰冷的地板贴在脸上,宋以霆挣动了两下,两肩被人狠狠地压住,他抬腿想站起来,后背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在温铭面前狼狈的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优雅的练功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狼狈地黏在脸上。

    温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宋以霆嘶喊道:“大哥,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温铭蹲下身子,扔下一个纸袋,“这就是你想他要的证据,杜黑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作为幕后指使的你也跑不了。”

    “你没有证据,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杜黑!你敢说这些东西就是光明正大查出来的?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不信你敢捅出去。”

    温铭无波无澜的道:“我确实没有可以制裁你的证据,但是如果你想在中海继续混下去,就不要试图得罪我,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宋以霆凄惨的笑起来:“为了一个庄叙,你竟然连兄弟之情也不顾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无所不用其极,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对我父母作出的承诺了?你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我的!”

    他说出这话后看着温铭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顿觉不好,重提旧事已经触碰到了温铭的底限。

    “庄叙是温家儿媳,是我温铭的伴侣,你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比?他是我的爱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你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离他远点,不要在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了。”

    宋以霆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只能干瞪着眼睛,温铭站起来,转过身突然道:“一辈子已经被你亲手毁了,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宋以霆看着温铭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排练厅,心如死灰,温铭的话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的信心,他突然又咬牙切齿的冷笑起来,所有人都把当年的事情怪罪到他头上,他有什么错?!是温铭先误导他的!如果他不对他那么好,给他留下了念想,他也不会误解了温铭的意思,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个人,现在又反过来责怪他,自己装什么圣人,呵呵。

    你们既然这么对我,也别怪我不义了!

    温铭出了排练厅,黑衣小弟跟上来:“温总,那小子——”

    温铭摆摆手:“让他在床上安安分分的躺两天,不要留下痕迹。”

    小弟点头,麻溜的回去,过了一会排练厅里传出了几声为不可闻的闷哼声,温铭手下这几个人都是练过功夫的,能在不留任何痕迹的情况下,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外表却看不出一点异样。

    按照温铭的意思,几个人麻利的动手,片刻之后,宋以霆一身汗水的晕了过去,半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动不了了!

    *

    庄叙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几页纸张,这是他托私家侦探调查的有关宋以霆的一些资料,从宫纵的别墅回来之后他就托人前去调查宋以霆这个人,庄叙到不是担心温铭和宋以霆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个人应该防一防,留个心眼,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怎么说也是他的情敌,不能有一丝松懈。

    温铭可是个抢手货呢。

    宋家在中海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背景雄厚,不过现在大部分家族企业已经转移到国外了,宋以霆从小在中海长大,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出国生活,学习芭蕾,还不到二十岁已经得过几个比较有名的舞蹈奖项,后来被皇家芭蕾学院录取,在一次巡演中一举成名。

    很完美的人生,称之为人生赢家也不为过。

    庄叙感叹,果然是强敌,宋以霆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要是真想跟他竞争,还真是挺棘手的。

    不过看他和温铭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宋以霆口口声声叫温铭大哥,但是温铭对他好像爱答不理的样子,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怎么说关系也应该不错吧,难道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查的也不深,手中的资料上只有宋以霆的一些基本情况,看来看去除了能看出来宋以霆的人生很牛之外,也看不出别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庄叙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抽屉里,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看着电脑上的商业邮件,不一会温铭推门进来。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温铭身上穿着一件棉白衬衫,领口开了一颗扣子,跟往日一样严肃刻板,熨帖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俊美斯文的脸庞带着一丝强悍,在看到庄叙的时候柔和了不少。

    庄叙伸了个懒腰,“没办法,养家糊口,不努力干活哪来的钱养老婆啊。”

    温铭走进,两手撑在庄叙的座椅,将人转了过来,俯下身气势万钧的对上庄叙的眼睛,庄叙无所畏惧的和他对视,眼睛里盈满了狡黠的笑意,刚洗完澡的脸庞还有沐浴乳的青苹果香。

    强大的气息靠近,侵略着庄叙的感官,庄叙却在温铭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和纵容。

    温铭身上还带着外面凉嗖嗖的雨水气息,眼角的泪痣清晰而鲜明:“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今天暂时成全你,你不是要养我吗?我最近看上了兰博基尼新出的一款跑车,三百万。”

    庄叙款爷状笑起来,大手一挥:“拨了。”

    温铭道:“欧元。”

    庄叙:“……”

    温铭扯扯嘴角:“庄总真大方,三百万欧元说给就给,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得不承认你为了养家真是蛮拼的,这样吧,明天我让秘书过去,你直接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三百万欧元呢,庄总真是大手笔,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等着你的钱买跑车。”

    庄叙心口堵着一口血,猛地拽住欲走的温铭:“你等等。”

    温铭挑挑眉:“怎么没钱?”

    “我——”庄叙瞪着眼笑起来:“当然有了,三百万——欧元我还不放在眼里。”谢蔚然虽然刚刚把她在谢氏10%的股份转到了他的名下,但是那可是三百万欧元啊,折合人民币也有两千多万了,自己现在刚刚起步,不向家里要的话想一下子拿出两千多万,多年的积蓄真是大出血啊。

    “你跑车那么多还要买?”

    温铭不动声色道:“好车永远不嫌多,怎么,庄总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tt两千多万在你身上就像是随便拔下一根汗毛,可是对我来说就是块肉啊,处女座的坑人大法果然名不虚传!

    “能不能缓几天?”

    温铭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风淡云轻,其实心里早就吐血三升的媳妇,心情大好,呵,两千万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是看媳妇这幅打肿脸充胖子的小样,有些暗爽,摇摇头:“不能,明天不买下我就睡不着觉。”

    那就别睡了摔!庄叙僵硬着笑着:“好,你等着明天我就把钱给你。”

    温铭道:“谢谢媳妇,有这么大方的一个媳妇真是太幸福了,对了,我的蒸蛋呢?”

    温铭第二天果然派秘书过去了,庄叙给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下班回家看到一脸悠闲坐在客厅里的温铭,恨得牙痒痒,昨天坑他坑的那么忘乎所以,两千万说拿走就拿走,奸商!

    奸商大人稳稳的坐在客厅里,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心情不错,看见媳妇回来,大爷状道:“今天晚上还想吃蒸蛋,多放点虾仁。”

    庄叙想将手里的公文包甩到温铭脸上,忍了忍道:“没钱买蛋了。”

    温铭意味深长的看着庄叙,起身抓住庄叙手腕,“那我的钱去买吧,今天刚刚收到两千万。”

    庄叙终于忍不下去了,怒道:“那是我的。”

    “给了我就是我的,你人都是我的。”

    “呵,温总裁不要自说自话,我可不承认。”

    温铭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冷,下一秒,就在庄叙不注意时,温铭上前揽住他的腰,一下子将人扛在了肩头,庄叙眼前画面一转,停下来时正对上温铭劲瘦结实的腰部和紧绷的臀部,男人身上的混合着体味的冷香扑入鼻端,让庄叙微微眩晕了一会。

    “温铭,你想动粗是吧。”

    温铭单手箍住他的大腿根,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庄叙的屁股上,“老实点,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

    庄叙羞窘欲死,悲愤道:“我是你夫君。”

    温铭冷哼了一声:“还嘴硬是吧。”

    庄叙也学着他冷哼了一声:“我身上可不仅嘴硬——唔!!”

    温铭将人扔到柔软的沙发上,长腿一跨压住了庄叙的挣动的双腿,俯身气势凌厉的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看看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比嘴还硬。”说着便伸手去一颗颗解开庄叙的身上扣子,庄叙想伸手去挡,被温铭一只手抓住两手手腕压在头顶,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庄叙怒道:“温铭你居然想来硬的?”

    温铭手下不停,几下剥下了庄叙的衬衫扬手甩到了地板上,“我自己媳妇想怎么样还不是我说的算。”

    庄叙身上骨肉均亭,肌肉比温铭身上的稍逊了一点,但是也是很有看头的,此时被温铭剥的赤条条,压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都是痒痒肉,被温铭的手一碰,哈哈哈大笑起来。

    “温,温铭,你耍什么流氓?!哈哈哈放开我,你敢来强的试试!哈哈哈”

    温铭蹙眉:“耍流氓?对着自己媳妇算什么耍流氓,好了,上身没有硬的,再来检查下=身。”

    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庄叙腰带扣,庄叙腰腹紧实平坦,胯骨性感,温铭眼中黑沉沉的,毫不犹豫地动手解开了西裤扣子,拉下拉链。

    “温铭!你,哈哈哈,你住手,我,我认输还不行。”

    “晚了。”

    温总裁几下剥下了媳妇西裤,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内裤,庄叙这会挣扎的没劲了,破罐子破摔,直挺挺的躺在温铭身下,身上因为剧烈的动作沁出了一层汗水。

    “你检查吧,随你便,在外是奸商,在家是暴君,哈哈哈——唔!”

    温铭俯身狠狠地堵着这张一直不消停的嘴,抱着媳妇啃过这么多次,现在吻技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庄叙也很享受的伸手抱住温铭的肩膀,投入的吻了起来,男人口里有着淡淡的红酒味,庄叙口腔里全是温铭强悍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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