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平抬眸望去,说话的人就是燕青!

    可是燕青不是跟着镇南大将军走了吗?

    很明显,他对周太平很感兴趣,又折了回来。

    “你这公子好生无礼,有这么无礼地向人打听姓名的吗?”听琴呵斥道。

    燕青鞠了一躬:“对不起,那是因为你家姑娘实在长得太像我一个朋友。所以我冒昧前来问。”

    “朋友?什么朋友?你这种搭讪女孩子的方式太过时了吧?我们才不信你真的有什么朋友呢。”听琴冷冷地打开那把扇子,“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难道你欺负我们姑娘不会说话吗?”

    “对不起,可是我说的真的是实话,请问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姓周?”燕青一脸诚恳地问周太平。

    这下就连听琴也很奇怪了。

    周太平的马车并没有打着“周家”的字样,谁都不知道她姓什么名什么。燕青只不过看了她一眼,又如何知道她是姓周的,难道真如他所说,周太平长得像他的一个朋友吗?

    周太平写道:“那么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燕青看周太平在写字,就知道她是个哑巴,心里不由得添了一层心疼,更有礼貌地说道:“我认识的那个朋友叫周太平。可是,我只在小时候见过她,我们已经没有见面好几年了,也不知道现在她长什么样子。”

    原来如此。

    周太平看了听琴一眼,听琴说:“那么你找你的这位朋友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吗?”

    燕青叹了口气说:“我的确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别的我一概不知。”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随便胡诌一个名字,就要我们姑娘信你吗?我看公子你还是走吧,我们姑娘也要回去了,你就不要拦着我们了。”听琴说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燕青急了,“我句句都是实话,我真的跟她认识的,小时候,她还给了我一块手帕,你看,帕子还在这里呢。”燕青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绣了红梅的手帕,手帕上的确有两个端端正正的字:太平。

    周太平看他那诚恳的模样,就知道他没有在说谎,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原身小时候跟燕青是怎么相识的,不过眼下他可没有时间探究这个,就写道:“那么我告诉你,你的这个朋友住在定国公府,你若是真的要找她,你就去定国公府找她吧。别的什么,见了面再说也来得及,再见。”

    周太平提着裙子就坐上了马车。

    马车开走了,燕青还站在原地久久凝望。

    听琴打了帘子笑道:“姑娘,那真是个呆子!果然,总是流连于那种卖字画的地方,出来的都是书呆子,木头人!”

    周太平轻轻拍了一下听琴的脑袋写道:“你可不能看人有偏见,这个公子的底细可不清楚了,你看他老实,谁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呢?都跟你说了,凡事要谨慎,要不然以后吃亏了,我可救不了你。”

    “知道了,姑娘,奴婢知错。”听琴撅起了小嘴巴。

    到了定国公府,周太平听人说,老夫人可发火了,周芷晴摊上麻烦了。

    周太平也不去多问,只顾着自己先洗了手,净了脸,去厨房里端过来一大碗红豆汤来吃起来,出去了那么一会儿,肚子早饿了呢。

    墨香过来禀报:“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吵吵嚷嚷地说我们定国公府陷害了她,一定要老夫人赔礼道歉,老夫人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真给赔礼道歉了,对这个小丫头片子也不怕烙下面子,那姑娘最后走了,老夫人还差了人把她送回去,好言好语。然后老夫人就把周芷晴大骂了一头,说都是她祸害了定国公府呢,这下可好了,二房的人都来了,每个人说一句,那唾沫星子都要把人给淹死了呢。”

    听琴笑道:“姑娘,想不到我们出来一会儿,二房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姑娘,我觉得这都要怪二房的人心术不正,要不然怎么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老夫人看不上眼他们,瞧他们以后还有什么出路?”

    周太平摇了摇头,“二房的事,我们不用议论,也不需要插手。今儿大家都累了,都吃了歇着吧。”

    可是话音刚落,云嬷嬷就过来了:“姑娘,老夫人有请。”

    听琴笑道:“姑娘还好心让我们歇歇,云嬷嬷你一过来我们就没得休息了,我就说了,哪有那么早,我们就有的休息了?”

    墨香说:“别贫嘴了,赶紧服侍姑娘去老夫人那里,才是要紧事。”

    周太平来到镜子前,让听琴过来先梳妆打扮一下。

    “为何我头上的簪子不见了?”周太平写道,非常惊奇。

    听琴也奇怪地摸了摸头说:“咦,真奇怪,出来的时候姑娘头上是有一个玉兰花簪子的,怎么回来就不见了呢?”

    周太平看着镜中的发髻,忽然想到小康子在他临走的时候曾经说过,多谢周太平送给他的礼物,顿时恍悟了过来。

    原来,小康子趁她不注意,偷偷拿走了她的玉兰花簪子!

    哼,还说多谢她的礼物,她什么时候送他礼物了?是他自己偷的好不好?忽然心里起了无名怒火,凭什么偷走她的东西?如果喜欢不能找她要吗?

    又忽然觉得一股窃喜,她似乎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是希望小康子偷走了她的簪子的。

    但是这个想法一飘起来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很生气,她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脸蛋,对自己说:“周太平,你不可以这么想,你不可以再对任何一个男人有好感,难道你忘了前世的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太监。

    “姑娘,你怎么了?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听琴说着,捧了一盒子的簪子过来,“姑娘看看喜欢哪一个?”

    周太平拿了一支粉紫珠钗,听琴接过,戴在了周太平的发上。

    然后周太平就去老夫人那里。

    远远地,听到老夫人房间里传来哭声说:“母亲好偏心,明明就是太平做的坏事,母亲怎么都怪在芷晴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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