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芳玲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点出某个人,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这句话是冲着冬瓜说的。孔芳玲今天似乎有点儿针对冬瓜,这件事我也懒得去操心,反而想着她的古怪说法,“公鸡是最有灵性的,可以替代人死。”

    从三个军大衣口中我听过类似的消息,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孔芳玲向我暗示什么?

    “孔大姐,你不会是在故意刁难我吧?”冬瓜不乐意了,满口狐疑的口气,毕竟他之前跟孔芳玲是对着干的,“我头一次听说这么邪门的事儿,公鸡可以换人的命?那以后谁还敢吃鸡?”

    “冬瓜,你少说两句,就按孔大姐说的去做吧。”来喜知道冬瓜的性子,无奈地劝道。“每一分每一秒对我们都很重要。”

    “去就去。”冬瓜也不理论了,站起身朝外面走,嘀咕一句,“不过要是让我知道是捉弄我的话,一定跟你没完。”

    冬瓜走后,只剩下我们三个和孔芳玲坐着,来喜和娘娘腔追问了几句解毒的办法,都被孔芳玲一句话挡了回去,“公鸡到家后再说。”他们俩索性也不问了,四个人闷声坐着,气氛略有些尴尬,我只期望冬瓜赶紧买了公鸡回来。

    现在我是相信孔芳玲的,她既然有办法解毒,所以我心里不再为自己的事儿着急,而是想着孔芳玲的事儿。她今天有点奇怪。无论是从她对我们的态度,亦或是她说话方式的转变,尤其是她要要做的这些事儿,这一切,我自问找不到恰当的解释。

    我隐约感觉到她是想给我递话,可我都已经这样了,她怎么递得成!

    约莫着十分钟后,冬瓜终于提着蒲扇着翅膀的公鸡回来了,大嗓门里都带着一股子鸡屎味,“孔大姐,你要的公鸡来了,又大又肥。”

    “不要拿进屋。”孔芳玲出乎意料地道,“公鸡不能跟害死它的人见面,否则必生怨恨,导致无法成功替死。”

    从始自终她一直煞有介事地坚持这种说法,而且还能把前后联系到一起,不禁让我相信了这种离奇的办法。。

    “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他,另外一个人去厨房里拿把菜刀。”孔芳玲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吩咐道,随后又冲着门外说了句,“至于你,把公鸡用绳子拴着放在鸡笼里,鸡笼在那边。”

    “来喜,你去吧,我守着乔麦。”娘娘腔起身到我身边坐下,来喜和孔芳玲的脚步声延伸到外面,院子里冬瓜的吵吵声和公鸡的打鸣不绝响起,我还听到来喜问道,“拿刀是要给公鸡放血?”不过我没有听到孔芳玲的回复。

    “没想到这孔芳玲还真有一手。”娘娘腔轻笑着道,“自古鸡就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它也是家禽中最先被驯化的,所以才会有这种说法,公鸡可以替人偿命。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看来孔芳玲是真的想通了,诚心帮我们。”

    我没怎么细听娘娘腔的话,因为我现在浑身不得劲,这种感觉是刚刚才升起来的,像是全身的毛孔都在动,又像是身体表面充斥着一股水流,忍不住用手四处抓了抓。

    “乔麦,你怎么了?”娘娘腔关心地问道。我摇摇头,用手做了一个公鸡的手势,也有可能像是凤凰,不管是什么,反正娘娘腔能懂就行了,“原来你对鸡毛有点过敏,我去把门关上。”

    实际上我对鸡毛并不过敏,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浑身不舒服。

    关上门,外面的声音减弱很多,孔芳玲先让来喜磨了刀,这架势是要杀鸡了,折腾了十分钟后,门从外面打开,冬瓜长呼一口气,惬意地道,“终于好了,我十几年没杀过这玩意了。”

    一个人走到我面前,听脚步声应该是孔芳玲,与此同时,我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想做什么?

    “公鸡的血都在这个袋子里,你贴身放着。今天回去后,务必要将这袋鸡血烹着吃了。”孔芳玲把一袋温热的东西放进我手里,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后,我手指有点颤抖,差点把它摔在地上,接着不得不把袋子揣进怀里。说来也奇怪,一放进怀里,身上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难道这玩意真能解毒?孔芳玲只是在想办法救我,并不是想递话?我泛起了嘀咕,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孔大姐,这么做就解了乔状元的毒了?”冬瓜疑惑地声音再次响起来。

    “哪有那么简单?这些只是缓解他身上的痛苦。”孔芳玲一句话又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要解毒还需要一样东西,不过这东西很难找。”

    听到这话我心里大松一口气,孔芳玲并不知道三爷的势力大到何种程度,这世上没有他和老四找不来的东西。来喜同样笑着道,“您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只要是世上有的东西,我都可以弄得到。”

    “你错了,我说的东西,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孔芳玲语气不变地道,“而是阴沉木制作而成的棺材。”

    “棺材?”来喜和冬瓜相继错愕地问道,不过孔芳玲并没有搭理他们,接着道,“要埋在地下千年的阴沉木棺,取脑壳所枕着的那一小块,放在沸水里煮三个小时,一天喝九次,每次喝一碗。这是解毒的唯一办法。”

    “啥?要乔状元喝棺材水?”冬瓜一脸不相信地道,“真要喝那玩意,说不定毒没有解,反而把人喝死了。”

    人死后,很多细菌都会留在棺体中,所以冬瓜才会有这样的说法。尤其是死人躺过的东西,别提有多脏,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孔大姐,现在可是人命关天,您对这事有多少的把握?”来喜跟冬瓜一样,也泛起狐疑,不敢相信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儿。千年阴沉木棺,这东西不好找。”孔芳玲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声音里透着丝轻松。

    沉默了半晌后,冬瓜转而征求我的意思,“乔状元,这事儿还是得你说了算。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我心里的苦水简直可以装满整个太平洋,冬瓜说的对,这事儿只能我自己拿主意,我正犹豫着孔芳玲的真正目的,以及解毒方法的可靠性的时候,冬瓜的手指悄悄在我背后画了一个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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