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瀛天之宫的广场上面满满的都是火山喷发时候的那一大股子硫磺的刺鼻的味道。地心之中的岩浆正在水池之下无情的将水池的水整个烧开。已经有五六十度的热水根本就不能让金龙群们生活下去,那些大金龙纷纷浮出水面,倒翻露出白色的肚皮,快煮熟了。

    天空之中的白色海鸥们也感到了大灾难来之前的异变,正在空中盘旋着。但是现在不是迁徙的时间,它们除了瀛县无处可去,于是只能在空中打着转转。韵君呆呆的看着瀛天之宫广场上面的楚昆阳,“你你不是已经走掉了么?”

    楚昆阳一路奔波,喘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快走吧,不知道为什么,大群大群的尨蠅在瀛县的背面登陆了,它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所以你是害怕我被尨蠅吃掉了回来救我的?”韵君的眼睛都是为之一亮,“这还是有点看不出来的啊,你对我很有意思嘛。”

    楚昆阳急得火烧眉毛,就差原地跳起来了,“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倒是想走,但是我其实也走不了!因为这些尨蠅刚好是从我过来的那个峭壁上爬上来的。我的船都被它们碾碎了!”

    “既然你不是回来就我的,那你是回来求我救你的咯?”韵君别过头去,不理楚昆阳。楚昆阳看着她傲娇的样子,心里面不禁又想起那句“闲来无事发娇嗔”。

    “赶紧的,一会儿没时间了!下来,快点下来!”楚昆阳对着瀛天之宫顶上的韵君喊道。瀛天神宫宏伟至极,顶部立地足有近百尺,韵君站在屋顶中央,黑裙下摆分为六十四幅,一直垂到底面,在风中舞动。

    “那么所以你还是专门回来救我的咯?”韵君看他改口,又把自己的脑袋扭了回来。

    “是是是!我就是专门回来救你的,快下来!在不下来尨蠅就要吃了你了。”楚昆阳只好认输。看样子只要他不承认,韵君就是打死也不下来。难得看见一个清醒的人,偏偏这个清醒的人偏执得像是一个神经病。

    不过要从这么高的地方下来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想下来的话,估计着只能是从瀛天之宫的第二层转进去,然后再从楼梯走下来。谁也不知道韵君是怎么被送到那天宫顶上去的。

    “那好,你抓着一幅裙摆,抓紧了,不然我就摔死了。”韵君站了起来,刚才她闲极无聊,一直是蹲着的。楚昆阳一愣,却见韵君把黑裙的袖子系在屋顶中央的金顶上,轻盈地跃起,如一只红色的飞燕那样,把那幅裙摆用作缆绳,像是那些在桅杆间飞跃的水手似的滑了下来。

    这家伙也真是什么事情都敢放手去做,楚昆阳还没来得及惊讶这家伙采取的方式之危险,韵君已经滑下来了。楚昆阳猛地一个箭步出去,将从上面落下来的韵君打横紧紧抱住。那么高的地方下来,虽然有裙子作为缓冲,以楚昆阳的臂力还是有点吃不消,险些被冲击带倒。

    在韵君的黑裙之下是一袭八尺的红裙,薄纱露背。长腿妖娆,腰间束金,双足轻灵。虽然楚昆阳几乎每夜都跟韵君同屋而睡,见过这个女孩穿着亵衣坐在露台上喝酒,但楚昆阳从未见过她穿如此妖冶惑人的衣衫。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男人可以克服前面的艰难险阻来到这里,韵君就会穿着这样的裙子诱惑他然后杀了他?

    虽然现在不是问闲话的时候,但是楚昆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现在穿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准备陪人喝酒啊?”

    “刚才催着我快点跑的人是你,现在问东问西的也是你。”韵君在楚昆阳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瞪眼睛,“我又不是你妻子,我穿成这样陪谁喝酒管你什么事情?做好你该做的事情,现在,抱着我,赶紧的跑啊!”

    “我为什么要抱着你跑?你自己不可以跑么?”楚昆阳楞了一下,不明白韵君为什么要自己抱着她跑。

    韵君掀开自己的裙子,显出了自己的腿。楚昆阳这才震惊的发现她裙子下面的膝盖被一副珊瑚金的锁死死的扣住了。这样的话韵君根本就迈不开步子走路,想跑也是枉然。楚昆阳楞了一下,“阴锐连你都不相信,还要锁住你?”

    “阴锐当然相信我,但是阴翳就说不准了,这是阴翳做的事情,阴锐不知道。”韵君没好气的说道。

    “阴翳?是谁?”楚昆阳又是一愣。

    “就是一直以来管理瀛县上面杂务的那个老妇人,她其实是个年轻的女人,现在这个样子是化过妆的样子。”韵君满不在乎的说道,“阴锐是前任的岛主夫人,有了我以后她就不是了。世界上哪个前妻会喜欢自己的继任者?”

    “那这锁的钥匙现在在哪儿?”

    “当然在阴锐手里咯,阴翳把它交到阴锐手里,原本来这里带我走的应该是我的丈夫,这把锁就像是我的贞操带,钥匙在我丈夫手里。”韵君笑眯眯,“谁知道来救我的不是我丈夫,是个小贼。”

    楚昆阳无奈的挠头,“我其实不是来救你的。”

    “你这个骗子,你撒谎!”韵君作色,“你刚才分明承认是回来救我的,现在想反悔么?”

    “我也是来救你,但是我也是来救其他人的。”楚昆阳额头上满是汗,“可是其他人都已经醉得快死过去,这岛上如今清醒的只有你一个了。”

    “其他人都喝了龙子烧呗,第一次喝龙子烧的人,没人能在它的酒力下坚持不倒。那种酒最初被造出来,其实不是用来宴饮的,而是用作麻药。你知不知道华佗的麻沸散?就是这个东西的前身,只不过我们酿成了酒。”韵君随口就说出了阴锐的秘密。

    “我看到这情形就猜到了,船上的位置不够,岛主是准备在这场蛀巢之宴中把多数人都醉倒,最后只带着少数人登船,对么?”楚昆阳说道,“他并没有打算给水手们留位置,他还是想要偷走这条船。”

    “那是,在他的眼里,这岛上云集天下之美,每个没人都由他亲手调教歌舞音律和媚人姿态,美人们他还带不全,哪里舍得让出位子来给你那些水手兄弟?”韵君嘟嘴,“不如设宴都杀了,多留点位置给女孩们。”

    “你之前千方百计的瞒着我,诱惑我,就是想让我转而投靠岛主,这样你们有通星相的人为你们导航,对么?”

    “嗯!要不是这样,阴锐怎么舍得用我来拉拢你?我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心肝宝贝!”

    楚昆阳长叹一声,“其实你只要问我,我就会把观星的本事都教给你。观星之术虽然是山海寻龙诀之中的要术之一,山海寻龙诀不可外泄,我从来没觉得那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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