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派回到衡山派准备的房间,天月教一行随衡山弟子来到他们的指定房间,房门上写着“天月教”三字,杨含雪看了左右相邻的房间,分别是“清源派”和“无崖派”,清源派便是刚才战毛掌门那女子的派别了,至于无崖派,她倒是听说过,只是从没见过。

    清源派掌门陈莲受伤,一众弟子早已带她回了房间。此时看向右侧,一名衡山弟子正为三人引路,很显然那便是无崖派的人了。

    只是那无崖派区区三人,看上去又颇年轻,待无崖山的人进了屋,杨含雪便问那为他引路的衡山弟子道:“那三人便是无崖弟子么?”

    衡山弟子道:“正是。”他见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袍,气质脱俗,虽是天月教的人,也免不了愿意多与她说上几句话。又道:“为首的那位,是无崖掌门廖无尘的得意弟子廖申崖,武功厉害的紧。后面的两位,我倒是不识得,或许是普通的无崖弟子。”

    一旁的聂楠丰道:“他们只来三个人,不见掌门人便罢了,怎好只有一个徒儿来?”

    衡山弟子道:“无崖派素来不问世事,来参加武林大会,兴许只是长长见识罢了。”他却不知道,无崖派早已与陆安联络,此番前来,便是暗中助陆安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或是觉得自己说的多了,见天月教两个弟子还欲相问,那衡山弟子忙赔笑道:“小的还要去照看其他门派,须告辞了。”

    杨含雪与聂楠丰只得颔首示礼令他离去,跟着一行人入了屋子,屋子被分隔成两间,显是为男弟子准备一间,女弟子准备一间。

    杨宸月席地而坐,又吩咐弟子们坐下,因房间局促,薛李二位姑姑与聂楠丰和杨含雪相继坐下后,其余弟子皆站在一旁。

    衡山弟子为他们弄来了水,关门退下后。杨宸月令侯耀和钟弥守在门外,门再次关上,她方问道:“你们对上午之战有何看法?”

    李檐略略思索,说道:“比武才刚刚开始,毛掌门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精彩的,还在后面。”

    杨宸月道:“昆仑派一心跟随陆遥山庄,这毛横表面是竞选武林盟主,不过是帮陆安试出各派身手。”

    聂楠丰道:“依我看,那毛横的昆仑镜中镜虽然厉害,却不足为惧。”

    “哦?”杨宸月道:“你说说看。”

    聂楠丰道:“毛横的武功重在内力,而无招式,与他比武,只需在剑招上招招制约,他的武功自然无处伸展。”

    薛小轮道:“我也发觉了,适才他与陈莲相战,论内力,十个陈莲也敌他不过,而陈莲用那清源剑法,却能敌他许久。”

    杨宸月疑惑道:“早闻昆仑镜中镜博大精深,不想竟有如此弱点,薛钊说毛横已练得,这昆仑镜中镜竟如此不堪一击?”

    李檐道:“毛横之上的昆仑三位掌门都未练成昆仑镜中镜,怎的毛横却练成了?要我说,这毛横天资并不好过他的先祖们,这才是蹊跷。”

    薛小伦:“或许毛横欲速练成,未练剑招,直接练内力?”

    杨宸月道:“如今得先想着如何破他的招数,他是陆安的狗腿子,他在场上时间越久,威信越增,想推陆安于盟主之位越有说服力,你们可有什么法子?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

    杨含雪一心为师父分忧,忙道:“师父,待会儿让徒儿一试。”

    “你?”杨宸月看向杨含雪,顾虑道:“平日你不勤练武功,自然不多毛横的对手,还是罢了。”

    杨含雪道:“我是天月弟子,他却是昆仑掌门,若我败了,自不怕人笑话,只是若他败了,他哪里还有颜面支持陆遥山庄?何况,徒儿轻功好,只是试他武功,并非真的与他比试,稍有不对,徒儿退下便是了。”

    杨宸月担心杨含雪的安危,还欲阻止,却听李檐道:“含雪说的对,不说只是弟子,含雪不过十七岁的姑娘,那毛横胜也无颜败也无颜,这计策真是好极了。”

    杨含雪道:“师父,便让我出战吧。”

    杨宸月听了李檐的话,又想着不管怎样有自己看着,想是不会出大乱子,让她多番历练也好。因道:“也罢,只是稍有不妥便得退下,不得恋战!”

    杨含雪知道师父虽语气严厉,心里是关心自己,不由柔声说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杨宸月道:“你别害怕,到时为师自会看着你。”

    杨含雪连连点头,她看向师父,遇见她担心的眼睛,更是下定决心要赢了那昆仑掌门,才算不辜负师父对自己的种种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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