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吐了,就去漱个口,然后立刻回来。
    充满少年意气与纯善的主舞大人,一改先前的游刃有余,彻底暴露其“凶残本性”,不仅吓到了粉丝们,还把其他组选手们也惊到了。见堪称王牌之师的五组还如此拼命,其他组越发不敢松懈。
    等江印闭关结束回归时,三个组员正刚跳完在休息。
    季初渺调试了一下配乐,音乐才响起,闭着眼瘫在地上的三个选手,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原地弹起,身体先于意识,一秒跟上节奏,跳出了完全一致的动作。
    明明前一秒还是累得坐都坐不住的样子,但下一秒跳出的动作充满了力道和张力。
    只是还闭着没睁开的眼睛出卖了他们的真实状态。
    明显是每个动作都成了本能,即使累极,也能条件反射跳出来。相比以前,他们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脱胎换骨了。
    江印能从三个选手的动作里,看出季初渺风格的影子。
    他看向自己的Omega,因把自己强行关起来改曲的焦躁和烦闷,在一瞬间被平息了。
    见到来人,原本面无表情的季初渺眼里骤然充满笑意。他扫了眼墙角正在直播镜头,几步走上前,抬起手示意江印击个掌。
    江印不仅拍到了伸过来的手,还顺势握了一下。
    他掌心很热,季初渺下意识回握了下,过了几秒见江印始终不放手,只好主动松开。他不轻不重地睨了江印一眼,示意在镜头下要收敛点。
    生日会那一次,季初渺惊讶极了,心头又酸又胀,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但等生日会结束后,又顾虑江印是不是太大胆。
    但作为扰乱池水的本人,江印在生日会后反而一收攻势,不再主动出击。他领了编曲的任务,把自己隔离起来了。
    这倒把季初渺原本就波澜起伏的内心,搅得更加躁动了。
    像被一股飓风吹到高空,却始终无法落地。
    “来,定稿。”季初渺强行把脑海里纷乱的情绪抛开,伸手向江印。
    江印递来几张纸,季初渺低头看去。
    文件很薄,但他知道,几张纸而已,却凝结着江印全力以赴的辛苦。
    小组五人坐到一起,一小节一小节地把新版曲目过了好几遍。
    “副歌部分有几句的旋律融了一点新元素,比较小众,比例很低,不认真听也许听不出来,但加了之后,前后衔接的处理明显更顺了。然后,尾奏又重做了,你们再听一听,看看感觉如何……”江印眼底带着点青色,细致地解说。
    “对应编舞的话,大概只有几个地方需要再处理下,我们一起来试吧。”季初渺侧耳听,边听边笑了起来。明显最后的版本,要比前几个都要好。
    组员们也不住地点头,开始海豹鼓掌。
    编舞和编曲都不是一言堂的事情,江印征求完意见后再改,虽说是闭关,但也没有断掉与组员们的沟通。季初渺这边也带着其他人跟着在调,不断找寻合适的编舞动作。
    作为任务最重的团队,却第一个宣告工作基本完成。其他组当天就得知五组编舞编曲基本完成的消息。
    其他选手望着自己组叽叽喳喳还未完全统一意见的景象,忍不住唏嘘,原来默契效率的配合,果然是建立在绝对专业的实力的基础上。
    他们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五组会好歹休息一下,但当晚便发现,五组不仅没有丝毫放松,主舞大人还给缺席几天训练的主唱大人通宵补课了。
    节目组粉丝其他选手:太狠了这俩男的!丧心病狂!
    训练楼一盏盏灯都熄灭了,只剩最后一盏还在亮。大落地镜前,江印站在季初渺身后,一边跟上对方的节奏,一边透过镜子默默注视对方。
    季初渺出品的编舞难度不低,江印学得不慢,甚至可以说相比其他选手,已然属于优秀的范畴,但到底只有一晚时间,总归不够熟练。季初渺按头练习,慢慢地江印也能从把握精髓到跳出自己的感觉。
    等两人停下来,再一看时间,已经到凌晨五点了。
    身形劲瘦的少年疲惫地撑着腰,喘着平复呼吸,侧头去看身后人:“……就五点了吗?那我不回去了,七点又来回来训练。”
    “回去睡一下吧?”江印/心疼极了。他自己工作狂也不在意,但见季初渺折磨自己,就分外不舍得。
    “不回去了,就那儿一下就行了。之前找节目组要了几件大衣,披着眯一下够用了。”季初渺身上看不到半点豪门公子的影子。
    他从不在组员面前展现出疲惫,但在江印面前却很率真,全然是放松依赖的状态。
    江印顺着季初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训练室一角也就两张田径垫而已,上头堆着几件朴素的棉服。
    季初渺挪动着,像没骨头一样软软地往垫上躺,长腿一蜷,伸手摸来件棉衣往身上一盖,动作很熟练。
    睡了几秒,依稀还记得身边有人,身子往垫内侧挪,又从棉衣里伸出只手,在腾出来的空位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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