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周宇脸上挂满了雨水和泪水,心里激动地无以言表。他没有说什么,这时候要是说几声谢谢周宇甚至都觉得是对这些可亲的乡亲们的侮辱,因为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自家的孩子,哪有当父母的喜欢听孩子对自己说谢谢?

    雨中的人流穿过山间小道最终抵达了野鸡岭东坡,到了院子里后一些婶子大娘立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帮着把四间房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铺上周宇新买的炕席。

    王桂兰和大奎婶把从家里背来的干柴放到灶坑旁,生起火烧炕,以便把屋子里的湿气驱赶走。从烟囱里冒出的滚滚狼烟和雨水交织在一起,给这本来就荒无人烟的野鸡岭带来一股烟火气,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

    由于怕时间来不及,周定国父子干脆带着十几个汉子冒雨把有鱼苗的那个水塘又加高了一圈,估计如果不是山洪暴发一般的雨水对这里形成不了任何危险。

    可能是乡亲们的热情和善良感动了老天,在将近中午的时候雨势嘎然停止,天空放晴,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冲破层层云雾终于露出了笑脸。

    眼看着就要到晌午了,周宇是连推带撵地把这些热心的村民劝了回去,本来王桂兰还想留在这里给儿子把晌饭做了,最终还是没拗过儿子跟着众乡亲一起下了山。

    雨后的野鸡岭更加的翠绿明亮,满山的水洼反射着太阳的光线由于暗夜的明星熠熠生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南坡那绵延无限的花海经过雨水的冲洗更是娇艳多姿,美不胜收。

    周宇回到自己的屋里把手脚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温热的大炕上闭目养神,谁知道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竟然睡了过去。

    周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一觉睡得是头清眼亮、精神焕发,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皮,周宇给自己做了顿炸酱面犒劳自己。

    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间,周宇把空间里的四只动物给弄了出来,这回豁牙兔表现不错,没有骑在那三位的身上,看见周宇后一个纵跳就赖在周宇身上不下来了。大红和二红兴奋地在小院里满地跑,时不时地还哼哼几声。还是斑斑最乖,这会儿已经爬到房前眯着眼睛晒太阳了。

    闲来无事,周宇手里拿着渔网,另一只手抱着豁牙兔,后面跟着大红和二红来到水塘边,把豁牙兔放到地上后在水塘边撒了一网,把网收上来后发现里面的有几条细鳞鱼,这些小鱼现在已经长到差不多半捺长了,而且原本纤细的鱼身也胖了两圈,一个个龙睛虎眼的,那叫一个精神啊。

    豁牙兔看见细鳞鱼,一高蹦起朝着渔网就跑过去,还没等周宇反应过来嘴里就叼上了一条细鳞鱼,然后就下嘴开咬。

    到底是一只兔子,就是再妖孽也不能改变其已经渗到骨子里的饮食习惯,还没等它把鱼咬死,一股腥气就在嘴里蔓延开,然后这只小家伙立马就松开了三瓣嘴,直朝外吐着口水。

    看到豁牙兔的糗样,周宇乐得不行了,活该,谁让它偷吃来着?作为一只兔子你不吃胡萝卜竟然还想吃鱼?美死你得了?

    这时候大红和二红倒是一脸紧张地在豁牙兔跟前哼哼着,看得周宇支直翻眼皮,

    “难不成这只豁牙兔已经成了空间里的老大?要不然连青狼和熊瞎子都不怕的大野猪为啥会这么紧张?说不定这只黑兔子还真有些能耐。”

    半下午的时间周宇就这样溜溜达达地度过了,直到太阳渐渐西行,天边出现了几道彩虹,周宇才领着一众动物返回到小院里。而斑斑竟然还趴在房前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周宇也不得不佩服它的耐心。

    西边的天际已是火红一片,好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最初是一片鹅黄色打底,一层淡淡的橙红;橙红中加一条淡蓝色的彩带;彩带的一端满满的展开,一面宽大的血色丝巾,渐行渐远一直撕扯到天边……

    山顶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远处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野鸡岭上。渐渐地,晚霞点点、暮色冥冥……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隐约可见满山的苍松翠柏,白桦杜鹃。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

    在这灰色的暮霭中,周宇做了今天的晚饭,很简单,泉水烀地瓜。这可不是一般的地瓜,而是空间里种的。要说这空间地瓜自己可是没少生吃,绝对是清香甘甜、包满多汁,但是烀着吃这还是头一次。

    周宇把地瓜洗干净后放入锅里,然后又添上半锅水,把液化气罐打到最大档。在这空余的时间里周宇又取出一个大西瓜用菜刀切了几大块放进一个空盆里端出去给几只动物吃,自己也随手拿了块大口吃起来。

    晚饭实在小院里吃的,桌子上就放着一大碗地瓜和一大盘子西瓜,周宇是吃一个地瓜再配上几口西瓜,吃得那叫一个欢实啊,绝对和桌子边的大红和二红有一拼。

    要说这空间地瓜烀熟了吃绝对比生吃好吃多了,甜而不腻、香而不溢,那才叫一个好吃呢。就连吃遍了空间美味的豁牙兔也吃了一个,吃完后就腆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时不时地四只小腿儿还朝天蹬巴几下。

    夜色降临,山间的生灵归巢的归巢、进洞的进洞,整个野鸡岭刹时就变得空荡荡的,只余几只还在玩耍的的鸟雀在鸣叫着。

    坐在南坡无边的花海里,四周的野花散发着浓郁的清香,身边的夜来香更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着。

    此时就连在一边的大红和二红似乎也被这夜色中的花海所陶醉,趴在那里哼也不哼一声。

    山上彻底恢复了宁静,只是偶尔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咕咕”声。山风阵阵,白天的燥热也已退去。黑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竞相俏皮地眨着眼睛。

    夜越来越深,远处,白日恢弘的大山轮廓已不能见,感受着这一切,周宇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净化了一次。

    黑夜越来越静,感觉露水有些凝重,周宇才起身抱着豁牙兔带着大红和二红回到院子里,让两头打野猪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趴着放哨,自己带着豁牙兔回到屋子里和衣睡下。

    在医院呆了两天,请假停更一天

    这两天儿子反复高烧,没办法只好住院治疗。昨天的单章也是在医院里码出来的,今天高烧又加重了,为了照看儿子实在是没时间码字,故此断更一天。这还是光芒码字以来第一次断更,感觉有些对不起大伙儿,还请大伙儿能够谅解。其实儿子只是嗓子发炎有一点化脓,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会越治越严重呢?好歹也是一个地级市的唯一的一个儿童医院,大夫的水平真就这么差?最后还请诸位乡亲为咱儿子祝福吧,祝咱儿子早日康复!

    第一百一十章 不老草养殖

    之后的几天,周宇着实过着一种“彩玉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白天就在无边花海的芬芳中种植着红景天,顺便观察观察细鳞鱼的长势。晚上的时候就置身于浓郁的夜来香中,感受着清风明月和泉水叮咚,偶尔来了兴致也会抱着豁牙兔坐在斑斑王八壳子上溜达几圈,过得那叫一个舒坦、那叫一个逍遥!

    在这几天当中周虎彻底接手了收购红景天的活儿,也是干劲儿十足。其间更是带着八叔到县城卖了几次红景天,和乡亲们一样也是小发了几笔,光是这几天的收入就顶得上他大以前大半年的收收入了。

    看着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周宇开始研究起不老草来。

    听老曹说这不老草只是东北地区的叫法,它的学名叫作草苁蓉又叫列当。那功效绝对和冬虫夏草有一拼,有些方面甚至比人参药用效果还好,是长白山脉珍稀的药用植物,以其特有的药理作用而名贵于天下。老辈人都说有补肾壮阳、润肠通便、健体强身、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奇效。

    既然自己有神奇的空间,而且里面好像除了喘气的不能种植,只要是植物就都长得嗷嗷快。浪费资源是可耻的,于是周宇到了空间里从小布袋中掏了把孢子粉沿着空间水池的周围撒了一圈。但是结果不是周宇所期盼的,土地还是那个土地,水池还是那个水池,别说满地长出绿油油的不老草了,就连根毛都不得见。

    看样子空间也不是盖的啊,也有它所不能培育的植物,但是为啥就不行呢?带着疑问,好学的周宇只好驱车再次来到镇里的种子化肥市场,来寻找他心目中的专家——曹大佛爷。

    再次看到周宇,曹猛很是热情地狠狠地拥抱了一下他,但是听到周宇的问题后老曹立马就离得远远地,生怕别人认为自己认识周宇。

    然后用一种端视白痴的眼神无奈地对周宇说道:“兄弟啊,咱没啥毛病吧?这就是你的疑问?你认为这不老草是那么好养的?就随便那么潇洒地一撒就能长出来?要是按照你的逻辑岂不是这漫山遍野地全是不老草?

    我前些日子不是和你说过么?这不老草主要生长在溪流两岸和山地凹形坡地集水区的赤杨灌丛或落叶松林以及向日葵下。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听说有谁能够养殖成功。

    就算是你想发财想得都要疯了,可是想要练好打狗棍法你首先得有根棍子吧?再怎么着你也得先种上一片赤杨或是向日葵呀?”

    周宇脸一红,暗道自己确实是有些自以为是了,竟然忘了这一茬。

    训完周宇后,曹猛又得意地说道:“我说周老弟啊,以前我还听到别人说这玩意几乎没有单棵生长,一长就是成片的,既然种不出来咱可以到山里好好找找,备不住就能发现一大片呢?到那时你小子就又能大财了,到时候可不能忘了哥哥啊。”

    前面一段话周宇听进去了,至于后一句话周宇就当他是在放屁。

    周宇现在是心急如焚,没有时间和老曹瞎扯蛋,不老草的经济价值可是比红景天高多了,要是把这玩意给种植成功拿自己以后就相当于养了座金山,还不得天天往外冒金块子?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立马就开着车一溜烟地往回赶,气得身后的曹猛大骂这小子财迷心窍,为了金钱竟然连老朋友都不顾了。

    回到野鸡岭后周宇就开始寻找赤杨和落叶松。这野鸡岭和凤凰山上别得东西不敢说一定有,但是这赤杨和落叶松那绝对是比比皆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周宇挖了能有十几棵小一些的赤杨和落叶松在空间里种下,然后又滴了几滴空间液,两天后这些原本还是幼苗的植株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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