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越来越紧了,秦堪任高速公路建设总指挥,似乎是真的。但是,秦堪至今都没有搞清这风声来自于何方。

    今天,省高管局在清江市开会,赵坤为和杨伟民参加会议去了。秦堪感到一种莫名的烦恼。

    他驱车去了江城。

    经过考古工地时,秦堪顺便去一下工地。他经过一个专家身旁时,这位专家突然说,“借你的项链给我看下。”

    秦堪心里一紧,这怎么可以!

    这东西,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哪能给你看呢?

    可是,不给人家看吧,又没有很好的理由,人家笑着讨件东西看看,也就是看看,你不肯,人家会怎么说?

    “就是一件自制的玩意儿,没什么好看的。”秦堪笑着拒绝道。

    “看看,这项链有古怪。”

    此话一出,秦堪只差没夺路而逃。

    他看出了有古怪,这人,还能留在世间?至少要把他流放到雪域岛上去。

    秦堪正在犹豫之时,那人已经拿起秦堪的海螺瞧了起来。

    好吧,你看吧,只要你看出它的真实古怪来,我就让你进岛,哪怕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看见,我也要把你收进去。

    大不了,我把你们全收进去。

    “嗯,这东西是个古物,存在的历史至少在五千年,哦,口误,五万年之久了。它是原始人戴在脖子上的装饰品,不知你是怎么收集起来的。”

    说完,这人放下了海螺,有上下打量秦堪,说:“不但你海螺古怪,你这人都很古怪,按理,你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人。”

    你才是几百年前的人,你全家都是。秦堪心里骂道。

    “问题出在你身上的同位素放射线。”这人笑了笑,说,“你经过我的放射线检测仪时,我的仪器报告说,你是三百多年前的文物。”

    秦堪心里一颤,三百多年前?我身上有三百多年的东西?我身上的东西不是来自海岛吗?

    难道,我的海岛时间还是在三百多年前吗?

    智利人的传说,三百多年前消失的海岛,是不是就是它呢?

    还有,宓族,三百多年前,他们的海螺通道被封闭,这时间,太巧合了。还有,宓族消失的历史,会不会与海岛有关?

    “所以我说你这人很古怪。你能解释,你怎么粘上了三百年前的放射线吗?”这位专家戴着眼镜,还在打量秦堪。

    这放射线肯定是来自于海岛,秦堪怎么可能告诉他?

    “不知道,也许是你们工地上沾的吧。”秦堪说。

    “不对,我们工地上的放射线同位素时间是五六千年前的,所以,你身上的一定是来自于另一个地方。”

    “哦,对了,昨天,我们挖了明朝的一座坟墓。”秦堪赶紧撒谎。

    “哦,这就对了。不过,一个月之前,你身上我也发现了同样的同位素,你一个月前也挖了别人的坟墓?”

    “是的,我经常挖。”秦堪自己差点笑出来了。

    好了,发现同位素的年龄没关系,只别发现我的海螺是个小世界就行了。

    “经常挖?干嘛经常挖?”这位专家还在琢磨秦堪这句话,“一个好好的副县级干部,干嘛经常去挖别人的坟呢?”

    秦堪没理睬他,转了转,和大家打了个招呼,顺便口是心非地问问,“有什么困难没有?有困难,你们就跟我说啊,别客气,江城就是你们的家。”

    回到宾馆,黄霓又赶紧过来了,帮秦堪倒洗脸水和沏茶,刘亚宇也跟进来,帮秦堪挂好衣服。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想静静。”秦堪在考古场地吃了一惊后,他一直在琢磨,这个海岛背后,一定有一个惊人的秘密。

    想弄清这个问题,真的不容易。

    等黄霓和刘亚宇走了之后,秦堪关好门,钻进了海岛。

    从两年前开始,海岛由一块十几平米的荒礁,变成了现在数万平方公里的大岛。这个岛,不仅大了,也更美了,即便就是他的木房子附近,也是一天一个景色。

    坐在木房子的阳台上,一面是海,两面是陆地,那些大树都成了古树了,枝繁叶茂,一棵树上可以坐上千只猴子。

    树连着树,枝连着枝,整个海岛就是一个原始森林。

    明月河,滔滔江水,清澈见底,由西向东,宛然曲折,很有气势。

    西面的明月山,耸立云霄,山顶被皑皑白雪封盖。

    难道,这个岛是三百多年前的海岛?这里的时间,也是三百多年前的时间?

    就在秦堪在岛上琢磨的时候,刘亚宇又溜进了黄霓的办公室。

    “黄霓,我跟你说个事,你过来哟。”刘亚宇说。

    黄霓走过来,问:“什么事?”

    “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张,装修还差二十几万,你帮我向秦堪副县长说几句,看他能不能帮我解决点。哦,对了,我新房子装修好了之后,我想他也送我两盆盆景和几盆兰花。”刘亚宇说。

    黄霓皱了皱眉头,说:“你不知道领导最近很烦吗?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开口向他借钱呢?特别是盆景和兰花,你千万别开口,你知道,一盆盆景值多少吗?一盆兰花值多少吗?都是几百万。”

    “你不是也有吗?不是他送的?”刘亚宇不服。

    “是他送的,得他愿意呀。”黄霓苦笑了一声说。

    “我没天没夜的为他服务,就是送我几盆也……也不是不可以嘛,你说呢?”刘亚宇嘟着嘴,感到很委屈。

    “你!”黄霓差点骂起来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工作是什么?不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吗?”

    “你跟我讲道理?”刘亚宇突然声音高了起来,“你也为他服务,我也是为他服务,凭什么你就可以得到他的许多钱财,而对我却是这样刻薄?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女的!”

    “刘亚宇!”黄霓愤怒了,她轻喝一声,“你再说一遍!”

    这一声轻喝,把刘亚宇惊醒了。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道歉行吗?”刘亚宇知道,得罪黄霓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只好赶紧改口。

    “刘主任,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可是,你是每天跟在秦县长身边的人,你对他的人品,你还不知道?他对我好,没的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但是,我和秦县长之间,是清白的,你能说你不知道?”黄霓说得很激动。

    “知……知道,”刘亚宇回答,“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好吧,你说的二十万我帮你想想办法,但是,盆景的事,你就算了吧,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不会说的。”黄霓又准备自己卖金条,弄二十万给刘亚宇,假说是秦堪给他的。

    这时,刘亚宇的电话响了。

    是找秦堪的。

    “秦堪副县长哪去了?打他电话接不通。”来电话的是赵坤为,“你赶快找到他,要他打个电话给我,有急事。”

    刘亚宇赶紧去敲秦堪的房门,敲了一会,没人开门。

    难道出去了?

    刘亚宇又跑楼下,车子在呀。

    他又跑上来,又敲门,里面依然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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