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还是两年前来过一次,难得门口的保镖记性好,见到陆战平的黑越野车后再瞧了瞧里头的人,便讨好地笑着放行。

    车驶进了杜家大宅,陆战平并不急着下车,而是先在车上点支烟慢慢地抽,他摇下半截车窗往大宅门前的停车场扫了几眼,不一会,目光就停留在一辆刚驶停的白色丰田皇冠上。

    陆战平像是有着特殊敏锐力的猎兽般,目光紧紧咬着白色皇冠,手里的烟也停顿在半空中,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白色车门打开,先迈出来一条修长的腿,黑色修身西裤将腿的形状包裹的十分纤长劲瘦,陆战平甚至可以想像出薄薄西裤下那条抚摸了无数次的紧致长腿是什么样子。

    他微仰起头,贪婪地望着那个人,林萌在这时恰好微转过身,不知道对车里的司机说些什么,就这么个侧转身的动作就已经把他美好的身姿给完美展现出来。

    陆战平手里的烟掉在车里,他浑然不觉,只是痴痴地望着那张漂亮的侧脸,大宅里的灯光幽亮的在闪烁,明明昧昧的光线如同上好的画笔般,将那张脸轻描淡写地构出个绝妙的轮廓,目光很清冷,眼睛又特别的黑,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闪烁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光泽,唇形还是那样漂亮,虽然紧抿着,但陆战平还是能回想起那晚火热的纠缠吮咬,他不禁抚上自己的唇,望着那个男子的背影默默地笑了笑。

    直到看见林萌的背影步入大宅门里后,陆战平才打开车门,将车门用力一甩,五指很洒脱地捋了捋头发,又稍稍整了整刚新买的黑西装,神气活现地大步朝门走去。

    今晚的家宴杜允成还是花了点心思,他早早一身唐装的伫在正门前,身边站着西服笔挺的长子杜云飞,陆战平一进去,正巧见到杜允成满面堆笑地对林萌说话,“小萌你可来了,云飞一直等着你呢。”

    杜允成到底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江湖,即使在几天前的荷兰,林萌丢了他们全家一个大脸,他还能做到神色不惊笑逐颜开地跟林萌拉家常,好像之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林萌看了看杜允成伸过来的手,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握上,而是?远有礼地道:“今晚杜先生生日,正巧父亲有公事出差了,母亲身体抱恙,不方便来参宴,就委托我一个人来,杜先生不要责怪。”

    “哪里哪里,跟杜叔说话不用这样客气,只要你来就好啦,云飞,云飞,你快带着小萌进去上坐。”

    杜云飞早就等着父亲这句话,被林萌甩在荷兰后他一直想不通,明明谈了两年恋爱,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林家公子,怎么一夜之间翻脸不认人的跑路了?他那几天根本没睡好过,越想越不能甘心,回国又打了数个电话给林萌,而对方只回了一条短信:我们散了。

    这不开玩笑吗,要不是现在看着林萌好好地站在面前,杜云飞真以为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毕竟林公子曾经那样的温顺如小羊,甚至曾为了与自己注册成婚不惜以自杀来胁迫家里妥协,现在面对这种落差他真有点接收无能。

    “萌萌。”杜云飞温声唤他,说着伸手去牵林萌,不料林萌一个错身闪开了,眼角都没看他一眼,客套地说:“杜少还是叫我林先生吧,毕竟我们之间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杜云飞霎时哑了一般,他显然没料到林萌会对他冷漠成这样,他忍不住强行拉住已经快步离开的林萌,急声道:“萌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跟我谈谈吗?”

    林萌低头扫了眼他的手,眸色极冷,唇角却渐渐弯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杜先生请放手吧。”

    “我不放,萌萌,我一定要你给我个理由。”杜云飞说着看了眼周围,杜家大宅是仿欧式城堡式的建筑,进了大宅后,就是一片绿荫草地,今晚的生日宴会就在露天草坪上举行,请来的人都是滨海城非富则贵的大人物,此时他们正三三两两的在草坪上各自聊天,饮着香槟谈笑,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

    “杜先生还想要个什么样的理由?”林萌甩开他的手,目光冷而硬,“我认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杜云飞叉着腰舔了舔嘴唇,耐着性子说:“萌萌,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爸妈不是都同意我们俩的事了吗,你何必又搞成这样,你知道我在荷兰那几天是怎么过的,我根本没法睡觉,我以为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你居然一声不吭地…….走了?”憋了好几天的怨气终于让杜云飞找着发泄点,可是当他想发火时,却对眼前这个清冷的人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萌太冷漠,太镇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反脸不认人,他就那样静静地,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却远似天边,杜云飞突然有种惶乱的感觉,他一直温顺的小羊就要真正离他远去,而这一切又发生的太突然和不可思议。

    平心而论,他是没有爱过这个人,可现在被狠狠抛弃后,又有种难以言说的窒痛在心间纠结。

    杜云飞摊着双手,不知道该表达自己的惊诧和不能理解,“自从你走后,我…….我差点砸了整个礼堂,你知道我为了那天做了多少事,礼堂里的鲜花全是我叫人空运过来,一点一点的摆成你喜欢的样子,你还记得那身礼服吗,我们一起在巴黎挑了多久,可你却把它扔在了酒店的垃圾筒里,萌萌,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么多的家人都在,你就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这种难堪。”

    他说着有些激动,忍不住双手用力扳过林萌的肩膀,认真地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到底谈了两年了,有什么话不能敝开来说?”

    林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角突然浮起抹笑意,“虽然发生这种事,我是应该向你说抱歉,但真不好意思,对不起三个字我说不出来,杜先生,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散了吧。”

    “你难道真的舍得?你曾经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自杀,难道你现在说这种话就不会心痛?”

    林萌的目光越过杜云飞移向草坪上谈笑风生的人们,沉默了一会,就在杜云飞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回心转意的话时,林萌轻冷地说:“让你感受下这种心痛也是好的,因为我曾经更为心痛。”

    杜云飞怔了怔,他不明白林萌这话什么意思,林萌也不再多解释,转身即走,杜云飞伸手想拉住他,突然一只手唐突地伸了过来不轻不重地握上他的手,这只手横在他与林萌之间,看上去是很客气的握手,但实际上角度十分奇怪,就像是硬生生地从中隔开他们两人一般。

    “大哥,好久不见啊。”

    陆战平皮笑肉不笑的脸霎时映入杜云飞眼前,他身型高大健硕,借着握手的空隙,顺势介入杜云飞和林萌之间,整个人挡在林萌面前。

    “怎么你也来了?”一看到陆战平,杜云飞下意识的退去一步,他对这个久不露面的杜家私生子并无好感,当然,他也知道陆战平对自己也没半点感情。

    “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到底是爸爸的生日宴,我得替我妈来一趟。”陆战平收回手插着裤袋,转头盯着身后的林萌瞧,笑着问:“这位是谁啊,看着很眼熟。”

    林萌斜眼瞟了他一下,唇角微微绷了绷,陆战平即刻抓住这个机会凑上去,伸出手道:“嗨,你好,我叫陆战平。”

    林萌垂眸看看他伸出的手,似是犹豫了片刻,才伸过去,轻而快速的握了一下就想抽出来,不料陆战平眼疾手更快,瞬间就牢牢握住他不放,林萌抬头冷眼看他,陆战平却笑眯眯地上前一步,低声说:“跑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林萌微仰起头,盯着他半响后,淡淡地说:“我叫林萌,初次见面,幸会。”

    陆战平握着掌心里软柔的手,不动声色地揉搓了几下,笑的很流氓,“林先生,我想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们以前见过?”杜云飞□□话来,他还想走近林萌,陆战平一个侧身又横在他面前,对林萌笑着说:“应该是见过,像林先生这样的美人,我当然是过目不忘。”

    林萌微微抬起眼角睨了他一会,道:“是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陆先生是记错人了吧。”

    话毕,他猛地抽出手来,优雅平静地整了整西装,“我先走一步,你们慢聊。”话落时,果断地掉头大步离开。

    生日宴奢华又隆重,来往穿梭的宾客笑语不断,客套不断,杜充成为了推出林萌与杜云飞关系的不一般,特地频频与林萌敬酒,有意聊些林书记的家事,彰显杜家与林家的深交,而杜云飞也紧紧跟在林萌身边,时不时的揽肩搂腰,林萌全程清疏有礼,面上带着笑意,可当你认真看时,却又发现他并没有在笑,那双墨眸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清冷的一片漆黑。

    陆战平的视线也随着那人而移动,他对这种所谓的上流宴会没半点兴趣,心里只想着怎么再次近距离接近林萌,没过一会,他看见林萌对杜允成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人群往大宅里走去。

    陆战平摸了摸下巴,脸上浮出抹笑,他一口饮尽杯中香槟,直接扔了酒杯快步跟上去。

    林萌并没有进大宅里,而是绕过去步入了后边的小花园,陆战平见他站在树影婆娑处,月光斑驳地洒在秀直的背影上,疏疏落落地,像付画般那么美好。

    陆战平欣赏了好一会,才清了清嗓子,“嗨,林先生。”

    背影蓦地回身,那张清秀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皎洁俊美,如果眼中没那么清冷淡薄的话,就更漂亮了,陆战平暗暗地想。

    “是陆先生,你怎么也来这里?”林萌看是他后,神色平静地道。

    “我看着你进来,我就跟着进来了。”陆战平倒不避讳,他边说边走近林萌,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那天晚上你漏了样东西,我正好可以还给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先生,我有事先离开了。”临着两米的距离,林萌侧身绕过他,而陆战平在这时突然出手,一把将他按倒在树下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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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男人

    无论是从体型上还是气势上,林萌都绝对不是陆战平的对手,而现在他被陆战平压在草地上时,眸色微微惶乱了几秒,不过很快就正色道:“你要干什么?!”

    陆战平似乎对他现在这神情很满意,端详了半天后,笑容可掬地说:“放心,我不干什么,真正要干也是找合适舒服的地方干,而不是在这里,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他痴痴地望着那双黑眸,眸子里波光微动,月光穿过头顶的枝叶照在林萌脸上,肤色洁白透明的像水晶似的,陆战平捋开他额前的黑发,越看越喜欢,这小子咋长的这么漂亮呢,就是生起气来也这么漂亮,更不要说那晚销魂的床上绯红,陆战平又回想起那晚的场景,也是这样身体相缠着,摩挲着,不过那晚的人可没有现在这般冷淡。

    难道是身份戳穿怕难堪?呵呵,这个高干公子哥啊~~~

    “陆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林萌恼怒地想推开他,可陆战平哪能让他跑了,好不容易才逮着,他怎么着也得好好说上两句,亲上一口吧。

    “林少别着急,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跟你聊天,只不过,我怕我一松手,林少就会跑的不见踪影,所以呢,还是压你比较保险。”他嘴上是无所谓的口气,身体却暗暗压实了几分,两人身体紧紧相缠摩娑,贴密处有种摩擦起火的危机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萌感觉到对方的硬起,顿时恼怒地欲仰起身,可转瞬间又被陆战平给压了回去。

    “别这样,我说了我什么都不干,就想跟你说说话。”陆战平笑意殷殷的望着身下的人儿,忍不住俯下身爱怜地嗅了嗅林萌的脖颈,林萌霎时身体一僵,双手猛地握成拳,“你别碰我!”

    陆战平听了一怔,便笑的更欢,他从小就是个小流氓,长大了进了警队也不见得有所收敛,只要看上眼的哪有不抢到手里的道理,陆战平打从娘胎里就明白个事,如果你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那么就得学会去抢去夺,哪怕这样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你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硬夺过来。

    陆战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但不收敛,反而还侧过脸笑着去亲他,林萌猛地一个偏头闪了开来,脸上怒色更重,“我叫你放开!听见没有!”

    他这付样子落在陆战平眼里简直就像个发骚乱叫的小波斯猫,只会叫又无半点防身技能,被压在身下扭来扭去更是惹火撩人,陆战平本来还没什么欲/望,但被林萌那双眼睛一瞪一盯,再加上林萌身体因为愤怒而战栗扭动,他小腹下的火没一会就噌噌噌地直往上窜。

    如果这里不是杜家就好了,他立马抱着怀里的小美人干个痛快!

    “别动,别动,我叫你别乱动。”陆战平喘着气用结实的大腿抵住他的身体,两手半圈着林萌,将他的上半身牢牢圈进自己的臂弯里,“哎,不想让我在这里上了你,就消停会好不好?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嘛。”

    林萌神色变了变,推了他几次都没法撼动,只得冷哼一声,说:“那么请问陆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陆战平舔了舔嘴唇,酝酿了一会,说:“你看你那天晚上匆匆离开,我都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说话,其实我觉得嘛,我们俩在床上挺合适的,你那晚也有爽到,我也很舒服,这种关系其实也能算得上是情人关系了吧,那么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

    “陆先生,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你认错人了!”林萌声调都有些尖锐,他再次猛地握紧拳头,一股不知明的力量正从掌心中迅速往外延伸,直通向各处经脉,他微微松开手,只见掌心中那颗红痣正幽幽地发着热,鲜红的色泽在月光下外鲜艳。

    “宝贝,你能不能别再撒谎,我们到底是在床上缠绵了一晚的人,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你啊。”陆战平扳过他的脸,笑眯眯地说:“不如我们做情人好不好?最亲蜜最不可分离的情人。”

    林萌冷然回道:“我不喜欢男人。”

    “你看看,你又撒谎了不是,你的事我全知道,不是才从荷兰回来吗?照我说,你甩了杜云飞完全正确,那小子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大哥,可他真不是什么好鸟,你不跟他倒是可以跟跟我,我保管对你好好的,当菩萨一样供起来,怎么样?”陆战平边说边抚摸着林萌的黑发,那么温柔细腻的发丝在手里滑过,挠着人心都痒了起来。

    林萌扭开头,眼睛冷冷地望着别处,“你别太无耻了。”

    他暗暗又收拢了几次掌心,那股力量正顺着经脉流向身体各个部位,气流直灌入四肢百骸,一缕缕精气迅速充实着整个身心,林萌轻吁了一口气,只觉得通体舒畅,四肢强力倍增。

    陆战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金贵的波斯猫当然没这么容易屈服,不过他是真喜欢这位高干子弟,自然不怕被猫抓两下。陆战平捋了捋林萌额前的黑发,亲呢地说:“我怎么会无耻,那天晚上明明是你引诱我的,宝贝,你不能爽完了就当不认识吧,我怀里还揣着你留下的东西呢。”

    林萌倏地转过脸,目光如炬,“你身上有我什么东西?”

    陆战平笑眯眯地腾出一只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条黑条纹领带,轻轻一抖,得意地道:“这是你的东西吧?”

    林萌正欲开口,陆战平即刻打断他,“哎,别急着否认,我就是凭着这条领带找着你的,上边还带着你的味呢。”

    说着,他嗅了嗅领带,又俯下身来深深地凝着身下人,低声说:“我是真喜欢你,那天晚上过后,我一直念着你,今晚上这宴会我本来不参加的,可为了见你一面,硬着头皮也来了。”陆战平笑了笑,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林萌的额头,“咱俩在床上那么和谐,在生活上一定也能和谐,要不然我们俩就一块过好不?”

    林萌平静地看着他,神情波澜不惊,陆战平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林萌突然弯了弯唇角,绽出抹极淡的笑,接着,身子缓缓地,稍微仰前一点,嘴唇如同花瓣似的微微轻启,就像那晚一样,充满诱惑地望着陆战平,像是要跟他说些什么。

    陆战平霎那间呼吸一窒,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情不自禁地想凑前去亲吻那对唇瓣,而就在喘息相近时,林萌突然间一把抽出他手中黑色领带,紧接着手势迅猛地一绕一结,领带如同夺命的绳索般缠上了陆战平的双手。

    陆战平到底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警,又常年执行危险任务,他见状眸色一转,两臂想用蛮力挣脱领带,可没想到林萌微微一笑,手指瞬间扣捏住他的肩部,只稍微一点一按,陆战平如同被点穴般,肩膀处迅速传来酥麻震颤的感觉,紧接着就发觉周身不能动弹。

    林萌倏地推开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唇边笑意随着眼波在眸中妩媚流转,他微仰着头,秀直的背脊如同青柳贵不可攀,陆战平竟一时看傻了眼,忘了自己是半跪在他面前,而从十岁开始,陆战平就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屈服过。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像哑了一样,居然说不出话来。

    “刚刚陆先生说什么?想跟我过?”林萌轻讽地笑了笑,揉揉被抓红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你今晚已经很无礼了,要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进了牢子,不过我看在你也算是杜家人的份上,就先放过你一次。”林萌拍了拍身上的草渣,一脸嫌恶地瞟了他一眼,出手掐起陆战平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我还是把话说明白点吧,陆先生的要求,我拒绝。还有,请陆先生也记着两个事,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别再来找我。”

    陆战平这辈子也没像此时这般窝囊过,他不但不能动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居然只能睁着虎目眼睁睁地看着林萌潇洒离去。他不知道林萌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无法反抗,在林萌走后半小时,他才像解穴般全身松软了下来。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陆战平这才感到自己超极丢脸,他恼怒地一捶草坪,娘的!居然让天仙给跑了!

    可他一肚子的火气都比不上对这位高干贵公子的狂热爱恋,将自己关在家里平心静气地思索了两天,陆战平终于忍不住拔了电话。

    “老大,你可算肯出来透口气啦,我们还以为你闭门修练呢,一直在家关着门,手机不接,人也不见,老三说你是不是长麻子了怕出来见人,哈哈哈!”

    “行了,少说点没用的,老四,给我跟踪个人,就上次说的那个林萌,这几天你们要派弟兄天天跟着他,把他的行踪及时向我报告。”

    老四黎进的脸又垮了下来,“不是吧,为什么要跟踪他?人家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老大你别跟他玩真的啊,你玩不起哒。”

    “少废话!叫你跟你就跟,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又怎么样,老子见过的官帽比他老爹头上的要大得多,他老爹算个毛,你听见没有,立刻!马上!给我跟踪!”

    黎进挠了挠头,忍不住又问:“可我们跟着他有什么用呢?老大你的意思是……”

    陆战平默了会,声音沉了几分,一本正经地说:“他是你们大嫂,就凭这个你们也得跟着他,把他的衣食住行全给我查清楚了。”

    黎进的嘴巴霎时张成了o形,“啊…….大……嫂…….”

    不得不说,老四黎进查人的本事确实是快,就在陆战平憋在家里快憋疯了的时候,黎进的电话很及时的打了进来。

    “老大,据这一周的跟踪情况,我们发现林公子好像生病了。”

    “什么?他生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黎进直抹汗,“老大别急,我们把他的诊断书给调了出来,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陆战平握着电话顿了顿,突然想起那晚上林萌的诡异身手,他这几天一直在家琢磨着,仅用几指就能准确无误的掐捏住自己的肩穴无法动弹,这种身手可不是泛泛之辈能有,陆战平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小流氓,警校里的集训再加上几年的国安保卫任务,陆战平自认身手在警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难道这位林公子是民间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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