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战平手臂一弯,对着林萌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林公子赏脸陪在下跳支舞可否?”

    林萌看着他笑容可掬的脸,想拒绝可又不知为什么说不出口,他挥了挥手,像要赶去这个念头般,说:“陆先生去找别的女伴吧,我们不合适。”

    “跳个舞还分什么合不合适,有些东西是得自己觉得合适才行,比方像我觉得你很合适,我就会抓着你不放。”陆战平一个转身,倏时将林萌拥在怀里,两人在刹那间双手相牵,摆出个标准的起舞姿势,陆战平得意地扬眉说:“你看,我们多合适,简直天衣无缝啊。”

    一米九与一米七八,粗犷与优雅,帅气与俊美,两人看上去并没有因为都是男性而失半点和谐,反而贴站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契合。

    林萌抽了抽手,脸色有点愠怒,“陆先生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不会跳女步。”

    陆战平仰头大笑,“哈哈哈,没关系啊,我带着你就行了。”

    几年的海外生涯练就了陆战平应付上流社会的种种招数,学习各种交谊舞及礼仪是特殊保卫人员必备的技巧,所以当陆战平拥着林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优雅舞步旋进舞池时,全场的宾客们都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让开位置,只一会时间,整个舞池就沦为陆战平与林萌专场。

    情爱味浓的音乐声,陆战平紧紧搂着林萌,两具身体在暖味的曲子中贴合的亲密无缝,随着曼妙的音乐,彼此身体也在缓缓揉动,情/欲味浓的不可化开。

    林萌眼睛忽眨了一下,余光中看到杜云飞正愕然的望着自己,他唇角微微一勾,绽出抹极淡的冷笑,可他不知道这微笑落在旁人眼里却是不可思议的妩媚妖冶。

    离他最近的陆战平见了更是呼吸一窒,他与林萌相距不过数厘米,漂亮的唇角似有若无地那么轻轻一勾,简直能勾去人三魂六魄,陆战平从下至上迅速燃起股热血沸腾的冲动,他陡地一收紧臂弯,将林萌的身体贴的更为紧密,西裤间的凸起轻轻抵在林萌的腹间,随着音乐暖味的摩挲着。

    林萌顿时脸色微红,恼怒地扭开脸,小声骂了句,“流氓!”

    陆战平贴着他耳际缓缓呵着气,“我流氓都是因为你太招惹人了,宝贝,你这会别随便笑,再笑我可忍不住了。”

    林萌霎时背部一僵,借着舞曲的转换,一个优雅转身推开了他,清清冷冷地道:“谢谢陆先生的邀请,我们到此为止。”

    说完,他扭头大步走出人群外,陆战平刚欲去追他,不料被杜云飞拉住,沉着脸说:“等等战平,爸有事找你谈,麻烦你过去一下。”

    “这时候有什么事?我一会再去找他。”陆战平不耐烦地甩开杜云飞,可他前脚还没抬起时,后面就传来杜允成的笑声,“战平啊,怎么来了这么久都不跟爸爸见面啊。”

    陆战平真想翻个白眼走人,但他毕竟是杜家人,这点规距和礼节还是得保持,最后无奈地转过身,对杜允成挤出个笑,“嗨,老爸,祝你生意兴隆!发财发财!”

    酒店后方连着杜氏的总部大楼,林萌在夜色中疾步向大楼一侧走去,到了阴暗的墙角下,他警惕地左右望了望,然后十指伸开,暗暗运力,掌心红痣散发出阵阵红光,待这股红光包围了十指时,林萌骤然出手,十指像吸盘似的紧紧吸附在墙体上。

    矫健优美的体态像一条妖娆的蛇一般嗖嗖地攀附着墙体,不一会就到达十七楼窗台,林萌推开窗户,轻巧地跃进去。

    十七楼是杜云飞的私人办公室,以前两人好时,杜云飞经常带林萌来这办公室调调情,当时的林萌有独特的性洁癖,又守着不可开化的道德观,认为一切得有名有实后才能行欢,在这办公室里,杜云飞没少软硬兼施地磨蹭他,两人时常倒在长沙发上吻得唾液缠绵,口舌纠缠,有几次杜云飞的手都已经伸进他西裤里揉摸了,可最后还是被林萌理智的推开。

    唯一做过的事恐怕也就只有这些了吧,想不到杜云飞连这些都暗暗录了下来,林萌苦笑,合着这人一开始就留了一手,等着有一天算计自己啊。

    林萌从口袋里摸出透明手套开始搜索,按他对杜云飞的了解,杜云飞喜欢把重要的文件放在私人办公室里,这间办公室设有内室,内室中还设有暗间,本来这是林萌所不知道的,只因有一次两人在内室缠绵接吻时,正巧杜允成进来找杜云飞,手忙脚乱下,杜云飞忙打开墙室内壁的暗间,两人急急地拥着挤进去。

    林萌顺利地进入暗室中,他运用指尖奇异功能,破解暗室中内格里的锁眼,一个个内格拉出来查找,不一会就翻到了一个略硬的光盘,林萌夹起来细细看了看,暂且不知道这光盘里是什么,他先把光盘收进西装内袋里,而这时一道不经意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林萌犹豫了会,还是拿出来打开。

    是钻戒,而且是一对男戒,光彩夺目闪耀出璀灿光辉,男戒的环边上还能清晰认出“loveling”的字样,林萌望着这对男戒许久,最终还是轻轻合上,放回了内格里。

    这时外边灯光倏地大亮,林萌心一紧,忙敏捷地合好内室门,一个纵跃上了窗台,他紧贴着宽大的落地窗,小心冀冀地挪着步子,借着窗帘的缝隙,他看清楚办公室里进来的两个人。

    竟然是杜云飞和周雪诗。

    林萌冷笑,这两人怕是来这里偷=情吧,他无心偷窥这对渣男贱女的苟且事,正想着如何潜逃时,突地听见周雪诗尖锐的指责声。

    “杜云飞,你刚才对我什么态度?!我好几天没见你了,你眼神都不瞟我一下,就盯着那贱男人,他有什么好看的!”

    杜云飞坐在沙发椅上,神情疲倦又不耐烦地揉了揉额角,并没有回答周雪诗的话。

    “哎,你哑了啊,说话啊,你不会是真喜欢上林少吧!”周雪诗忿忿地走到杜云飞面前,推他一把,“你说话啊你!”

    杜云飞倏地放下扶额的手,硬声道:“是,我是喜欢他,这回你满意了吧。”

    周雪诗霎时花容失色,她气急地捶着杜云飞的胸膛,娇斥道:“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你又想气我,你这坏心眼的家伙,明明知道人家心里只有你,还这样欺负我。”

    杜云飞闭了闭眼,神情疲倦茫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荷兰回来到现在,他似乎已经掉进了一个漩涡,那涡心中央就是一身清冷媚惑的林萌,他本能的抗拒这种极速颠覆的情感,可林萌就像个极具吸附力的涡心,牢牢地将他吸引了过去,从寿宴上,院校门前,今晚的再次相见,他是越来越渴望见到这个人。

    难道情戏演多了,最后也会变成真心实意的付出?

    杜云飞吁出口气,轻轻推开俯在自己胸膛撒娇的周雪诗,“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么?没什么别的事,我要回去了。”

    “云飞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漠,人家都好几天没见你了,你也不想我吗?”周雪诗也是聪明的女人,她哪里看不出杜云飞的变化,男人要变心,眼睛最藏不住秘密,刚刚在宴会上,杜云飞见到林萌时一刹那眼中闪过的光辉就让周雪诗暗暗心惊,所以她才强拉着杜云飞到私人办公室里来,除了撒娇耍性子外,她还得好好诱诱心上人,让他记得自己的好才行。

    周雪诗慢慢拉开腰身后的拉链,长裙瞬时坠落在地上,展现出玲珑有致的性感身材,她迈着妖娆的步子向杜云飞走来,娇笑着说:“云飞哥,这么久没见,你都忘我的温柔了吧。”

    窗户外的林萌扭开了脸,接下来的戏码他可以离开了,这时却听见杜云飞疲倦淡漠地说:“别这样,我今晚很累,你快穿上衣服,一会我还要出去见其它客人。”

    说着,杜云飞越过她,往门外走去,“离开时麻烦带上门,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一会会有保安上来巡视。”

    周雪诗气得脸都红了,冲着杜云飞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脚,“杜云飞!哼!”

    等杜云飞的脚步声走远后,周雪诗怒气冲天地一扫桌上的纸笔茶具,哗啦啦掉了一地,她还不解气,又狠狠用高跟鞋尖去碾地上已碎的像框,林萌看过去,发现那是张自己与杜云飞的合照,那时两人还好的很,一起在大学校园樱树下拍的,两人搭着肩,笑容似春风般温暖。

    “贱货!死变态!娘娘腔!去死吧!”周雪诗一边忿恨地碾着照片,一边恶狠狠地骂道,林萌轻蔑地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女人他迟早要还以颜色,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周雪诗骂了一通后,才捡起地上的长裙穿了回去,林萌以为她应该要离开时,却发现周雪诗揉了揉手腕上的玉镯子,玉镯嗒地一下松开了,只见她从断开了玉镯一端倒出样黑色的东西放在掌心上,林萌定睛望去,竟然发现是只极小的黑色虫子。

    作者有话要说:  被亲们的地雷和火箭炮炸了出来,好吧,我本来还想好好修修文再发,看到亲们留言和地雷我就咬咬牙先发了吧,么么哒,谢谢:

    一剑品花影扔了一颗火箭炮

    胖胖蛇扔了一颗地雷

    胖胖蛇扔了一颗地雷

    胖胖蛇扔了一颗地雷

    胖胖蛇扔了一颗地雷

    柳儿扔了一颗地雷

    ☆、突发事件

    周雪诗露出抹得意的笑,两指轻轻捏起黑色的小虫子慢慢走向一旁的玻璃茶几,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取出个精致保温壶,然后把小黑虫子放进保温壶中,晃了晃再盖好,做完这些后,她妩媚的扬起脸,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绽出个诡异的笑,“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哼!”

    林萌霎时心中一惊,凭着第六感他知道这虫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周雪诗放进保温壶里是想干什么?

    他突然想起这个保温壶怎么这样熟悉,是呵,前世周雪诗时常打着合作的幌子来杜云飞办公室,每回来都带着这个精小水壶,说是给云飞送亲手炖的补汤。

    那时林萌就有些吃味,记得有一次进办公室正巧见她又送来,杜云飞还亲热地叫他也一块尝尝,周雪诗的炖汤技术如何林萌并不想知道,只是当时杜云飞一说,周雪诗脸色就变了变,立马拿过保温壶笑说手艺不好会让林少见笑的。

    说到底,林萌也没有试过她的手艺,难道周雪诗的补汤是………

    正思索间,脚上突地一滑,不知哪里发出擦过玻璃的声响,周雪诗蓦地回头紧盯着窗户,低呵一声:“谁?!”

    她拎起裙子慎重地走过去,猛地一把拉开窗帘,窗外空空荡荡,只有不远处热闹派对的烟火和喧哗。

    林萌一手吸附着墙体悬挂在十七楼上,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运动掌心的能量,十指像打桩似的一点一点从上而下的下落,临到三楼时,他的异能明显已不够维持,手腕突地一松,整个人从三楼处悬坠下来,林萌脚尖点墙,一个借力跃向旁边的大树,哗啦啦,身体落在树枝上,缓冲了跌落的力量,不巧树木新植并没有多大的承受力,林萌身子还没坐稳,只听“嚓嚓”几声,竟是身下树枝断裂的声音。

    转瞬间,林萌就从树上跌落了下来,当他以为自己即将沉重落地时,一双强有力的手牢牢的接住了。

    这人正是陆战平。

    陆战平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极了,他听完杜允成的一顿说教后,就急急跑回宴会厅四处找林萌,凭着以往经验,他很快就找到了酒店后方的杜氏大楼,正在下边想着要不要上去时,抬头一看,十七楼的窗台上竟俯着自己的心上人。

    陆战平霎时怔忡了,那激动的心啊,差点没喊出来,他一颗心悬着悬着,又想叫林萌,又怕自己一喊真把林公子给吓掉下来,上去与不上去在他脑子里权衡,看这林少的身手和处境肯定另有隐情,与其打破还不如坐等。

    于是他就一直在树下等啊等啊,就在他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林公子一个不小心从天而降呢,果然没多久林萌就从三楼掉了下来,意料之中的跃向大树,再意料之中的跌落自己怀里。

    陆战平笑眯眯地对怀里人说:“嗨,林少怎么从树上下来啦?”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早就发现林萌的秘密,林萌好面子,又心思谨慎,不说破是聪明,这样才有情=趣嘛。

    林萌一见是他,眼神怔了几秒,然后马上推开他,正了正脸色说:“你怎么在这?”

    陆战平眯眯笑:“我要不在这,哪能接的到你呢,要接不到你,你不是得摔伤了吗?呵呵,今晚天气不错啊,林少真有雅兴,还爬树上赏月啊。”

    林萌没好气地回他一记冷眼,“陆先生也这么有雅兴,专程在这树下等么?”

    “嘿,你怎么知道的?我还真是等了你很久,望的我脖子都酸了。”陆战平话中有话地笑道,他不信林萌暗地里没点事,谁特么吃饱了撑着攀楼墙啊,可他也摸透了这位高干贵公子的性子,你若是直接的问,那就等着吃白眼,没准还警惕性起,把你当仇人也说不定。

    陆战平军警保卫出身,对些迂回战术还是有所了解,对林少这种人啊,可得玩玩心计才行。

    果然林萌一听他的话,俊脸微微变色,眼神倏时变得犀利,“你都看到什么了?”

    陆战平大笑,凑前去问:“你真想知道?”他勾勾手指,“过来点,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

    林萌秀眉蹙挑,冷哼,“装腔作势!”

    说罢扭头就走,陆战平急步追上去,“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林萌顿足,回眸又看他一眼,还是清清淡淡地问:“那请问陆先生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呵呵呵,这个事嘛,以后我们再慢慢说,不如咱俩另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样?”陆战平不失时机地邀他独处,贵公子太难约了,不制造点机会怕是又被林萌走脱,这几天陆战平都快得相思病了,再不好好抱抱林萌,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半夜翻墙去书记家里劫人了。

    纠心成这样,陆战平自己也纳闷过,明明有毒的人是林萌,怎么现在反过来中毒的人成了自己?

    “今晚不合适,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林萌淡淡地回道,他快走几步又回头说了句,“至于陆先生看见什么,对我并不重要,你爱说不说。”

    陆战平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被生生哽住了,过了半响,望着那个烟火璀璨中逐渐远去的背影,想着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陆战平心里那股火焰便烧了起来,烧的自己整个心脏都在疼,他握了握拳头,三步并两步地冲过去,猛然扳过林萌肩膀二话不说就强吻上去。

    牙齿硬撬开紧闭的唇瓣,贪婪霸道地伸了进去,每寸地方都像战乱般疯狂放肆的侵袭,卷着舌头狠狠一吸,像是要把这个人都吸进心里肺里一样,用力之猛烈让自己都感到麻痛,咬着那红舌使劲地吮咬,幽暗发出清脆靡醉的啧啧声,唾液顺着两人嘴角流了下来,夜色中散发出晶亮光芒,显得格外情=色。

    林萌的手刚抬起来就被陆战平扣住,他喘着气钳紧林萌的身体,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他的嘴唇,

    “别走,我需要你,你不要这样离开,我是真的喜欢你。”

    陆战平的声音沙哑暗沉,静谧黑夜中令人有种心颤的感动,林萌张开的五指停顿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弯曲着收回去。

    “我几天见不着你心都慌了,你知道我在院校门口一直等着你吧。”

    林萌扭开脸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陆战平天天守在院校门口,这个男人一开始还把车停在院校门外的大树下,坐在车上抽着烟等,后来干脆下了车站在院校门前等,再后来跟保安吵了一架,硬闯进校园,趴在教室窗口盯着他等。

    不管是哪种等法,对林萌来说他就是团空气,林萌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说陆战平是不是杜家人,就是陆战平跟杜家没半点关系,林萌都不会喜欢这个粗犷野蛮的男子,林萌身上有着高干家庭的优良教育和天生的优越感,从小到大,他身边围拢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干部子弟,他的世界与陆战平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不能交汇的平行世界。

    而陆战平却没有林萌这种复杂心思,他的性子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想爱就爱,不管不顾,要爱就拼了命的去爱,陆战平对爱情的幸福定义也很简单,只要每天一睁眼能看见林萌,他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即便是两人最贴密的拥吻也不能真正交汇成一条线。

    所以林萌依然沉默,而陆战平依然坚持。

    过了许久,见林萌没有说话,陆战平叹了口气,无比依恋地用手指慢慢摩挲着林萌鲜亮的唇,这么好看的唇为什么不能说出让自己欢喜的话呢,最该死的是,自己还那么的着迷它,看着看着就想咬下去。

    “陆先生对我的想法我很明白,但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很谢谢你的热情,可很多时候,不是光有热情就可以。”林萌推开了陆战平,只分开些许距离,陆战平就开始心慌,他伸手去搂林萌,可林萌做了个手势,“对不起,我并不是个好亲近的人,陆先生还是趁早另寻它人吧。”

    林萌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无尽璀璨的烟火在他身后肆意张扬灿烂怒放,而陆战平的眼睛里却只有这个人清冷淡薄的目光,他望着林萌一刻都不能移动视线,太想要又抓不住的烦燥感让陆战平胸口隐隐作痛。

    可他终是望着这个人决然转身离开,在一片怒放的烟花火焰中,渐渐融进人群里。

    宴会还在继续,而林萌已经悄然越过人群往酒店大门外疾步走去,上了车,他缓缓吁出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光盘后,对司机说:“送我回家吧。”

    本田车驶离酒店,两分钟后,一辆浅金色轿车紧跟其后。

    “林少,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司机是林家一手提起来的警卫员,敏锐性极强,开上高速公路后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回头对林萌说道:“要不要采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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