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的回应相当冷淡,“我不信。”
    “那还真是让人伤心。”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让墙壁它恢复成不透明的样子,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能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吗?”
    我从床上下来,往浴缸的方向走。
    因为要注意到不让腿间溢出的精液滴落在地上,每一步都走得相当艰难,好不容易才挪到浴缸旁,按了按注水的按钮。
    从浴缸里溢出的液体带着绿色,看起来是加了什么药物。
    几乎每次我昏过去又从浴缸里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被裹在这种药水中,它似乎带有一定的治愈能力,浸泡过一段时间后,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能得到恢复。
    把身体塞进浴缸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温暖的药水漫过脚踝。
    “人会享受控制他人的快感。”我说,“有的人会把这种心情和喜欢人的心情混淆,以为自己喜欢上被控制的对象,但他们喜欢的只不过是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
    和吊桥效应类似,但表现的方式刚好相反。
    有的人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行为冠以爱的名义,试图绑架恋人,让对方不停满足自己,但这些都是谎言。
    对这种人来说,他们真正爱的只有自己。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放我走,然后向我证明——无论我们双方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你的态度都不会改变。”说着,我打开了花洒。
    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只能听见潺潺水流的声音。
    “真聪明。”他赞叹道,“聪明,又狡猾,还能那么冷酷,你让我怎么才能不喜欢上你呢?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他没有正面给出回答,让我心里不免有些憋闷。
    “……如果你之前说喜欢我的话,都只是骗人的话。”我闷闷不乐地说,“我还是会很生气的。”
    角鸮一时没有回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
    “啊,抱歉,刚才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去打了一针镇定剂。”
    ……有这么夸张吗!
    到底是什么人会因为这种事而去打镇定剂啊!
    我的脸抽搐了一下。
    “我要洗澡了。”我放弃了追究。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这个神经病。
    “嗯,我没有在看哦。”
    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入耳中,明明距离很远,我却感到声音仿佛落在耳畔,有些痒。
    低下头,决定认真清洗身体的时候,我又感到了为难。
    之前被他关在房间里用各种器具玩弄的时候,我的身上大体上是干净的,只会有些我自己的体液,甬道里顶多残留一些耦合剂,很容易清洗。
    每次昏过去之后,我的身体都会被他清洁后才放进浴缸,用药水浸泡。
    但现在……
    一想到自己的体内全是那家伙射进去的精液,我的脸颊就一阵发烫。
    ——我要怎么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啊?
    迟疑了片刻后,我拿起花洒,一只手伸过去摸到两腿之间。
    刚碰到穴口处,我就被那股黏糊糊、湿漉漉的触感吓了一跳。
    在我的身体放松之后,体内的精液就一直在无声地淌出,白色的浊液弄脏了身下这一小片的水域。
    手指在花户之间摸索了一下,就碰到了一大片浓稠的液体,让我不由得回想起它们强势地注入子宫内部的场景,腹部因此而变得滚烫发热。
    把花洒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就着热水,我闭上眼睛,将手指一点点地探入花穴内部,试图让精液更好地流出来。
    “……哈啊……”
    我忍不住一声喘息。
    才被疼爱过的小穴敏感无比,在手指的刺激下,很快就有了快感。
    回忆起高潮时醉生梦死般的感受,我的意识飘忽了。有那么片刻,我想要将手指狠狠插入深处,把自己搅弄到失去意识,再次体会那样的快乐。
    但在下一秒,理智回归了身体,我慌张地抽出了手指,为自己的失神而恼羞不已。
    “你没有在看吧?”我警惕地问。
    “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信誉。”天花板的声音说,“不过,光是听声音,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把声音也给我关了!”我气急败坏地叫道。
    “别那么残忍,好歹给我留一点福利吧?”他不为所动。
    就算看不到画面,我也能想象出这个人那张充满恶趣味的脸。
    我咬了咬牙,想着不如快点解决好了,摸了摸自己还保持着凸起状态的腹部,做好心理准备,手掌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唔……呜……啊、啊……”
    浓稠的精液被挤压着撑开狭窄的子宫口,沿着颤抖的甬道涌出,流动时的摩擦带来剧烈的快感,只是保持这个姿势短短的十几秒,我的眼前就闪过阵阵白光,腹部痉挛着高潮了一次。
    随着穴口一收一缩,白浊的液体不断溢出,混合着我自己的体液,彻底弄脏了周围的药水。
    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颤抖着双腿按下了换水键。
    还没有清理干净。
    子宫里的精液经此一役排出了不少,但我仍旧能感到有不少残留在体内。
    洗澡水的热度弄得我愈发恍惚,就这样呆愣了一会儿,我才拿起花洒,想要先清洗身体。
    “咳。”角鸮就在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我问。
    “要是你第叁次发出声音,我就关掉所有的监控设备——包括监听设备,然后进来干你。”他温声道。
    “你——”我一下就清醒了,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变态!给我向全世界的性冷淡道歉啊!”
    “嗯?”他的语气严肃了起来,隐约带着一丝兴奋,“再骂两句。”
    我:“……我日你大爷。”
    “不要说脏话。”他不赞同地道。
    我深深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总觉得跟他计较自己就输了……
    接下来,我紧紧闭上了嘴,拼命忍着没有发出声,用手指勉强将甬道内残留的体液清理了一下。
    虽然还有一部分没办法彻底清理,但我已经没力气再继续了。
    从浴缸里跌跌撞撞地爬出来,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我疲惫地倒在床上。
    “没有擦干头发就睡觉会感冒的。”他说。
    “感冒就感冒吧。”我自暴自弃地说,“到时候给我治疗。”
    我听到了一阵轻笑。
    脑袋陷入软绵绵的枕头里,我感到意识开始远去,隐约又听见他的声音。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头鹰。”
    “……嗯?”我勉强回应了一声。
    和平时一样,角鸮语气轻松地跟我聊起了天,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这种猛禽未被人类成功驯化,因此想要驯养它,需要断掉它的食物,锁住它,让它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挣脱出囚笼,直到它的天性被彻底扭曲,最后不得不靠着我才能活下去。即使驯养成功了,它们也理解不了‘主人’是怎样的存在,而是以它们的视角解读你。那只猫头鹰将我视为了伴侣,发情的时候,它会亲昵我,靠近我,尝试为我产下蛋。”
    “然后呢?”我稍微提起了兴趣,但抵不住身体的困乏,只能迷迷糊糊地进行回应。
    “唔……它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我杀了它。”他说。
    “嗯……嗯?”我猛地瞪大了双眼。
    “你知道‘Cute  Aggression’吗?指的是当人在面对可爱的事物时,忍不住想攻击、侵犯、甚至杀死对方的心理。这是大脑的情绪平衡机制在起作用,为了不让我们陷入某种单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角鸮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
    “基因的缺陷使我的情绪平衡机制出现了问题,和我同一批诞生的改造人都有类似的疾病,只有我和蕾拉两人通过了心理健康评测,成为了正式职工。而其他人全部被降为F级,用在了基因实验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我只是喜欢控制他人的感觉,没错,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他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但我想对你产生的这种情感应该也是真实的,我从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冲动。”
    和平时的语气不同。
    最后那几句压低的嗓音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危险感。
    我咽了咽口水,感到背脊有些发麻。
    在一阵沉默后,他说:“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然后帮我关掉了天花板上的无影灯,将光线切换成睡眠模式。
    ——听到这么令人在意的东西还让人怎么好好休息啊!
    我在心里腹诽了他几句,闷闷不乐地埋进被子里,由于实在是太困了,就算脑中飞过许多思绪,也还是进入了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半睡半醒中,我感到头部传来一阵暖意。
    有人就在我身边,靠得很近,执起我的发丝,耐心地用毛巾一点点擦干,干燥而温暖的指腹拂过我的脸颊。
    “我时常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尝试驯养它,自己应该会更快乐一些。”
    身边的人在说话。
    “所以让我看看吧……这份感情是否能够被证明。”
    在这温柔的话语中,我坠入最深的睡眠。
    久违的,我做了梦。
    赤裸的脚踩在漆黑的马路上,我回过头看周围那些艳丽的彩色大楼,一步步朝着更远的地方前进。
    我踏过了群山峻岭,穿过陌生的古老村庄,甚至漂浮在星球的上空,俯瞰脚下的土地。
    穿越无数的星辰,我在晨光中睁开了双眼。
    我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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