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既然已经认为卫昆是个可办事的,便对他吩咐:“今天上午咱们碰到的那个范康范先生,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想找个人盯着他。这事你能办吗?”

    卫昆想了想说道:“大爷,如果让我去盯他,我只能是知道他同什么人来往?去过哪里?至于具体的谈了什么?就不是我能办到的。”

    贾珂听了他的话已经很满意了,你对他说:“就这么办,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卫昆扭捏的说:“大爷,这要盯他多长时间?我也没有什么钱财,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贾珂笑着说:“这点小事你还需要扭扭捏捏。”

    说完便从旁边的一个小抽屉中取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从今天开始盯着他,直到他随部队回到咱们开平镇。这些银子够不够?”

    卫昆不好意思的接过银子,一脸憨厚的对贾珂说:“有这些银子也是尽够了,他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怎么通知大爷?”

    贾珂想了想,也很为难,只得和他说说道:“咱们目前还没有什么渠道传递消息,等到一个月后,回到开平镇你再把他的行踪汇总起来告诉我。”

    卫昆憨厚的回答,“中,都听大爷的。”

    第二天,贾珂没有去见范康而是带着人直接回开平镇,等待那八千人马,到时候他就尤如龙从云,虎从风,可以大展拳脚了。

    再说范康第二天,便前往高宏的府上。范康在门房让人进去通报就说他来看望,高宏听说范康前来。赶快出来迎接。

    二人刚一进门,范康就拉着高宏,躲在一边仔细观察。但是看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但范康还不死心,让高宏派人在宅子附近转悠一下,看有没有可疑人等。

    高宏虽然对他的行动表示怀疑,但还是按他的话做了。把身边的亲信小厮叫过来,嘱咐他道:“你绕着咱们的宅院,仔细逛一逛,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等。”

    不一会儿那小厮便回来了,疑惑的说道:“老爷我在咱们要么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大街上也就几个做小买卖的人,经常在咱们这一片出没。没有发现什么歹人。”

    高宏听完这话看向范康,范康摇摇头也是十分不解,他今天早上一出门,又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在大街上转了几圈,希望能发现是谁盯着自己。但是直到他到了高宏府里,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但是他对自己的感觉十分信任,一定是有人盯着自己,只是自己没发现。

    高宏看着他疑神疑鬼的样子,也有些好笑。然后拉着他便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他才和他说:“你平常也不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范康严肃的对他说:“我今天一出门便觉得有人盯着我,但是我又发现不了。可见是个盯梢的高手。”

    高宏听他说的如此严重,便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典籍官,哪个人有心思盯着你?”

    范康想了一想,突然有所领悟,对高宏说:“要说有人要盯着我,恐怕也只有他了。”

    高宏看他的意思已经明白了是谁,便问他:“是谁。”

    范康面带微笑,心情平静的对高宏说:“恐怕是我新认的主公了。”

    高宏一听便变了脸色,愤怒的说道:“如此人物,你还能认他为主公,看起心性必定阴险狡诈,这样的人怎么配你辅佐他。”

    范康面带微笑,脸色平静的对他说:“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我辅佐他。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性,将来怎么成大事?”

    高宏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他,没想到别人这样不信任他,他倒好,反而认为是对的。

    范康看着高宏惊讶的脸色,也不同他解释,而是说道:“高兄我这一次来是有事相求。”

    高宏看着他调笑的说:“你可是有大才学的,什么时候需要我这种无才的人帮忙。”

    范康自嘲的说道:“高兄,休要取笑,你现在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春风得意。小弟我却还是一介寒儒,我不求你还能求谁?”

    高宏笑着对他说:“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说我会遭大难,让我赶快离开吗?你看我现在手握大权,节度使对我言听计从,这一次你有什么话说?”

    范康看了他一眼,说道:“高兄,你就不要硬撑了,你现在只得快活一时,接下来几年要面对的是明枪暗箭,你可要小心了。”

    高宏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时间书房中竟然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高宏反应过来,问范康说:“范兄,难道小弟就真的没有一线生机?”

    范康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你的身机已经不在我手里,而是在节度使大人的生机中,他如果有什么劫难,你恐怕也难以幸免。而且你在院子中有一点风吹草动,节度使也能知道,你真当节度使是个傻的吗,他现在只是昏庸,但并不傻。”

    高宏看着窗户外面也有些无奈,他虽然这一次得到了王涛的重视,但王涛对他的监视,也越发的深严,恐怕这府中所有人,都是来监视他的。

    高宏不甘心的问:“难道这些大人物都是疑心病这么重吗?”

    范康也苦笑着对他说:“没有疑心病的大人物,已经都死了。要想做人上人,没有疑心是不行的。”

    高宏听他这么说也很无奈,两个人所投之主,说好听的是慎重的人,说不好听的就是疑心病太重。

    两个人相对无言,都是一阵苦笑。

    过了一会儿,高宏还是问他来的目的。

    范康这才说道:“这一次,节度使要派八千人前往开平镇,其中必定要有管事的,你把我塞进去。也好让我从节度使府脱身。”

    高宏点点头道:“这是小事,不过是一句话。但是你别忘了,当初你答应的到保节度使王涛一命。”

    “我还是那句话,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一位的心思也是十分的深沉。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让他活命。”范康平静的说。

    高宏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尽力就好。”

    范康见他已经答应,让自己随部队前往开平镇,也没有什么事再说了。于是便起身告辞。

    高宏赶忙阻止他说道:“我们多日不见,今日在一起痛饮几杯岂不好。何故来去如此匆匆。”

    范康面色忧郁的摇摇头说:“咱们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咱们俩的主公虽说现在已经和解,但将来谁又说得准。”

    说完这句话范康就长叹一声,向外走去。高宏坐在书房中也没有相送,只是因为他们二人视彼此为知己,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各为其主,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范康出了高宏的家门,便没有再往别处去,而是直接回家等消息。在一路上他再次感到了有人盯梢。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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