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说,他们的人失联了?难不成这帮人,在当时也派人去过奔雷山?那我们怎么没遇见?

    我心下疑惑,嘴上便立刻改口,继续道:“……哦,好好好,从哪儿说起呢,我们找到了一个天坑,当时东西就在天坑里,下面很危险,有一个能够放电的阵法……这是大祭司的叫法,我们则称它为电路板。我们下去时,谁都没料到下面会有一个电路板一样的东西,所以当时就被困在下面了,情况非常棘手,别说拿到宝图了,被在原地活活困死都有可能。”

    “唔……坑底的情况和我们知道的吻合,嗯,不错,继续。”姓钟的点了点头,说道。

    接着,我便将后来的事儿原封不动的说了,只是没有将戴面具的神秘人是许开熠的事透露出去。

    “……大祭司情况危急,我们又被雪蛛消耗了火力,最终还是被逮住了,所有人都落在了他们手里,那帮人很凶残,有队友因为反抗,直接就被他们给……”我故意露出后怕的模样,缓了缓才道:“后来我们就不敢明着反抗了,都暗地里找机会想要逃跑,在快要出山的时候,又冒出了一伙人,和那帮神秘人发生了冲突,我趁着这机会逃跑了。”

    姓钟的问道:“其余人呢?”

    我道:“其余人我没管,我们都是因为虫奴印,被大祭司逼迫着去干活儿的,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情义,当时情况太混乱,我自己逮着机会,逃命都来不及,哪有功夫管其他人。”

    姓钟的神情意味不明,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转而问我:“第二批出现的人,身上的装备是什么颜色?”

    我道:“我不知道,当时我们在山洞里,我只听到了枪声。”他显然被我引开了注意力,估计以为我嘴里的第二批人,就是他们的人。

    小齐冷哼一声,道:“满嘴谎话,既然你们都在山洞里,为什么独独你有机会逃跑?”

    我道:“我也不知道,那帮神秘人很奇怪,好像对我比较友好。”

    姓钟的如我所愿,被我吊起了兴趣:“哦……独独对你比较友好?所以对你的限制比较少,让你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我点头,道:“我觉得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我比较特别……后来,我逃回来的当天晚上,我门口就多了一样东西,金属箱,还有一封信,许开熠的信,那封信你们应该找到了,其实我怀疑过……那批神秘人,是不是跟许开熠有关系。”

    我半真半假的话,显然将他们套进去了,小齐在旁边对钟先生道:“信的

    内容我们看过了,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立刻装出被坑的模样,骂道:“别提,他信上就写让我把这个箱子保存着,还告诉我里面装的是天石,我真的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联系他也联系不上。”

    姓许的道:“哦,看来你对他很不满意?”

    我立刻跟他吐苦水:“我、我就一普通老百姓,他是谁呀……你肯定知道,我跟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从小他就看不起我,家里的二老觉得他有出息,事事都偏向他,要不是他,我能被卷入这堆破事里?能被你们弄到这儿来吗?在他的眼里,我的命就不值钱,他要跟我关系好,能把这么烫手的山芋扔到我手里吗?”

    我这么一番诉苦,真是情真意切,连旁边的小齐这次都没有否决。

    姓钟的应该是信了,道:“既然你们关系没有那么好……那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我狂点头,道:“所以就别审我了。”

    姓钟的笑了笑,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朋友,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第十章 引蛇出洞(10)

    “您的意思是,可以放了我?”我试图为他那句话,找到一个更好的理解方式,旁边的小齐双手环胸,撇了撇嘴,道:“钟先生的意思,没价值的人,就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闹不清这话是真是假,边上姓钟这人,看起来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行事如何难以揣测,真要一言不合就起杀心,那我岂非太冤枉了?

    有道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按照许开熠的计划,这帮人在得到东西后,接下来就会采取行动,毕竟三位一体的天石已经全部凑齐了,一但他们采取行动,许开熠就会跟着行动。

    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三样宝贝‘送’到他们手里,让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并给许开熠争取时间,虽然知道这个过程中,可能伴随着很大的风险,但我没想到才刚开始,自己就要面临死亡的压力。

    就在我感觉那姓钟的动了杀机时,旁边的小齐,突然开口道:“不如把他留着,他大哥,突然将东西送到他手里,而他明显又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显然有问题,很可能是许开熠设计的一个局。”顿了顿,小齐又道:“不如先留着他,之后或许有用。”

    姓许的想了想,侧头对小齐道:“带他做个检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安装什么东西。”

    他大爷的,这么警惕?

    小齐应了声是,姓许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家主子以前做了那么多谋划,恐怕没有想过,最后都为他人做嫁衣,让一个克隆人笑到了最后。”这明显指的是许开熠。

    小齐一听这话,神色就不太好了,阴沉着俩没有说话,姓许的于是也不再继续,转身便走了出去。我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另一个男的,也先跟着姓许的出去了,一时间,小黑屋里就剩我跟小齐。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恼怒道:“我刚才不是在帮你!”

    我道:“我也没说你在帮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心虚了?你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对我其实是有些感情的?”

    小齐二话不说,扬手欲要揍人,估计是看着我那张和清风一模一样的脸,最后她没下手,而是冷笑道:“别以为我会上当,许开熠将破绽露的这么明显,摆明了是等着我们上钩,但是我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些阴谋诡计没用,上面的人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上面的人?是谁?

    听这话的意思,对方的势力,比清风那帮人还要强?

    “你为什么会加入他们?当初你不是和呲牙那帮人一起消失了吗?呲牙是j组织的牺牲者……难道你说的上面的人,也是j组织的支持者?”

    j组织的支持者很多,支持者之间的实力也有大小的区别,如果小齐是因为和呲牙那伙人搭上线,从而与那个姓钟的人所在的势力合作,那么那个神秘人,应该也是j组织的支持者,而且是属于等级非常高的支持者。

    据我所知,支持者的身份各异,不排除有在政人员,这么一深想下去,我悚然一惊。

    如果真是这样,那许开熠就危险了,和这样的实力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心下稍定的是,自己身上植入了监听设备,想来现在我和小齐的对话,以及之前发生的事,许开熠应该都能听见,多知道一点儿敌人的状况,也能让他早做防备。

    小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出去,拿了个仪器进来,像是那种飞机安监时用的扫描仪,但银白色的金属外表和小巧流线的造型,看起来更具有科技感。

    她用这东西,将我从头扫到脚,其中,在头部的位置停留的最久,因为这是植入设备最容易隐藏的部位。

    事实上,许开熠给我植入的东西,确实是在头皮下面,非常小,我自己是

    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植入后自己还细细摸索过,什么也没摸到,连个小硬块都没有。

    第十一章 大结局(1)

    小齐将我从头扫到脚,不过很显然许开熠植入的东西更胜一筹,毕竟是搞科研的嘛,术业有专攻。

    没扫描出异常后,她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我笑了笑,估计调侃她:“你舍不得我死对吗?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组织姓许的。”

    小齐这次没有炸毛,只能能一笑,紧接着一拳头朝着我肚腹处攻过来。

    “嗷——!”我痛得就差没卷成一只虾。

    “想好过一点儿,就少说两句吧,哼!”揍完,她神清气爽的转身就走了。

    老旧的铁门从外面被关上,但我现在不能动,因为整个人都被绑在靠墙的一个铁环上。那铁环深入墙里,单看的话,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但此刻,我双手被绑着举过头顶,手末端的绳索就系在那个铁环上,双脚也被绑了,就跟个粽子似的。

    虽然逃过了一场‘刑讯’,但这么被绑着,也够难受的,双肩处的关节缝和肌肉,别提多难受了,我肚腹痛过一阵后,便觉得饥肠辘辘,嘴里也干渴难耐,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人来松绑送食水。

    太没有人权了!

    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句,自己要吃饭,要喝水,也没人进来,我知道小齐肯定在,但她故意无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不知多久,缺乏糖分养料的身体,便进入一种虚弱无力的状态,我的精神头也因此感觉不好了,思维变得迟缓起来。

    人的大脑运转,需要消耗葡萄糖,而我体内现在别说葡萄糖,大白兔都耗光了,没有了糖分补充的大脑,就如同一台生了锈的机器。

    饿到无所谓,关键是被绑着的双手,长期下去血脉不通,关节保持一个知识,别说脱臼,废了都有可能。我心说许开熠啊许开熠,哥们儿又一次为了我们伟大的兄弟情,替你出生入死,我这次要真残了废了,你个王八羔子,可一定要记得改遗嘱啊!

    别再裸捐了!给我留点儿请护工的钱吧!

    浑浑噩噩中,我勉强估算着时间,大约又过了四五个钟头后,小齐才进来将我的绳索给解开了,不过这时我人基本算是废了,两条胳膊动一下简直要命的痛,身上也没剩多少力气,绳索一松,整个人就倒地上了。

    等缓过神儿来,小齐已经出去了,我勉强起身,走到铁门处,顺着门缝往外看,发现外面漆黑一片,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营灯,地面是黄土面。

    看起来,我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远离市区的荒地处。

    当时被那支药弄晕过去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因此也无法揣测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但这地方如此荒僻,想必他们也不会久留。

    很快,我的推测就应验了。

    第二天一早,两量越野车开进了空地,由于天已经亮了,因此透过铁门的门缝,能够更清楚的看见周围的环境。

    空地外围是枯黄的野草,再往外看,似乎还有远山。

    难道……我已经离开北京了?

    正琢磨间,车上下来一行人,穿着虽然不统一,但看行动间的做派,便能瞧出这帮人是很有纪律性的。这帮人下来的同时,小齐进屋将我给弄了出去。

    姓钟的也在其中,笑着冲我招了招手,那笑容似乎挺友好的,但我知道,那里面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心里打了个突,一眼扫过去。

    加上小齐,十三人。

    领头的依然是那个姓钟的。

    除了小齐外,还有两个女的,一个比较年轻,一个中年,都戴着眼镜。

    “没查出什么别的东西?”姓钟的问小齐。

    小齐看了我一眼,道:“什么都没查出来。”

    姓钟的道:“没上刑?”

    小齐沉声道:“知道要带着他上路,担心他拖后腿,所以没上刑,不过一直饿着,现在也折腾不起来了。”

    姓钟的闻言挺满意的,点头招了招手,说道:“行,都上车吧,未免被人知道这次行动,直升机起飞的地点改了,咱们先赶过去。”

    直升机?

    我一边被小齐推搡着,上了越野车,一边琢磨:动用了直升机,难不成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上车后,我目光在车里一打量,发现车后面塞了满满当当的装备包,这下我可以确定,是真的要出远门了。

    他们要带我去哪儿?

    确切的说,是他们要去哪儿?

    上车之后,车里的气氛相当沉默,其余人都不出声,车辆在盘山公路上跑了快到日落时分,才终于到达了另一片空地。

    那块空地上停着一辆直升机,出来开越野的两个司机外,我们其余人又立刻上了直升机。这种不知要到达何处的感觉,让人心中非常没底。

    约摸七八个多钟头后,直升机开始有下降的趋势。

    虽然人在天上,看不见下面的环境,但七八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足够我对

    所处的位置做出一定程度的推测了。直升机的飞行速度比一般的客机慢,而国内最长的客机直飞航线也才五个小时。

    七八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而且不出国的话,按照从北京周围出发来算,我们现在下降的位置,很有可能在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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