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飞舟去查,不过,这蓝松玉就是屈奴产的,也不是这两年,这两年也就挖出了两块,只一块有雕成……”还给了她了,周容浚嘴角微微一勾,道,“这个时候,她能给贾夫人一块,倒有意思了。”

    “钱保丰给的?”柳贞吉猜。

    “嗯。”周容浚不置可否。

    这是哪哪都有钱家那公子的痕迹啊……

    柳贞吉叹了口气,“那位钱公子,到底藏在哪?”

    “狡兔三窟,我看他不止三窟,一天都要换三个地方……”周容浚淡道,“不用担心,他再狡猾,也有力竭的一天。”

    “呵。”柳贞吉轻笑了一声,这倒是,王府护卫轮流追杀,有得是休息的时间,钱公子就未必了。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就是。

    “还是小心着点,他应该很恨我们。”柳贞吉朝他走。

    周容浚拉了她到身边坐下,“嗯。”

    “浚哥哥……”柳贞吉无奈。

    “你是说他恨不恨?”他杀了他的家人,灭了他大半族人,不恨才怪。

    但这没什么。

    哪个居上位的,没几个恨他恨得要死的仇人?

    “浚哥哥。”柳贞吉更无奈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

    就是朝廷中再好不过的老好人官员,一生清廉,背后想让他死的人都多不胜数。

    就是个普通家世的人,但凡优秀点,背后嫉妒的也一大堆。

    人性就是这么回事,经不起推敲,谁有本事,解决危机能力强,抗压能力强,就能活到最后……

    柳贞吉又转念一想,想想,钱保丰也算得上是这么一个人物。

    被他们王府的人清查追杀到如今,居然还没手慌脚乱。

    要是哪天他们失手,钱保丰还真是报仇雪恨,人生赢家了……

    他们要是输了,钱公子就是王,他们就是宼,到时候,他们死得比钱家绝好不了一丁半点。

    而皇帝,一直在给钱公子活命,甚至壮大的机会。

    柳贞吉突然明白为何他这次要跟小十一玩心眼了——看来不把刀真的能进皇帝的脖子里,皇帝就不知道疼。

    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周容浚瞥了她一眼,也没问,接着处理他的公务。

    柳贞吉在一旁想了半天,“浚哥哥,你是不是……”

    “嗯?”

    “呃……”

    “说。”

    “是不是很不耐烦了?”这句话,柳贞吉进趴在他肩头,在他耳朵里说的。

    她声音很轻,轻得引起周容浚耳内一阵骚*痒,他转过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不是。”

    “那是?”

    “是别人不耐烦了,我只是跟着走。”周容浚淡道。

    **

    狮王确实只是在跟着别人走。

    一开始,他母后失足落湖和他父皇失明,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的所做之事。

    在他看来,是有人在他把西北军权牢牢掌握到手,八月的新粮也贮存了将近两年的份量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们王府下面,他王妃所备的农庄和养殖场,接边几个月,也发生了不少火灾之事……

    尽管去彻查的人没传来消息,但周容浚也从蛛丝马迹中看得出来,针对他的阴谋,又不知道进行到哪儿了。

    但这次,他不打算呆在西北束手就缚,所以没两天,他就把妻儿也从西北带了回来。

    要斗,就在京城底下斗。

    哪天斗完了,他脚一抬,往金銮殿上走就是,免得还要从西北赶回来。

    底下层出不穷的琐碎事,她已经够烦心,周遭的事,周容浚也只跟她提个醒,多的也就不说了。

    柳贞雯回去后的第二天,果然贾府那边就来人报了,说贾五夫人不小心推了来做客的三王妃一把,三王妃小产了。

    柳贞吉一听这事这么大,哪怕昨天听了柳贞雯的叮嘱,也是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还好,贾府来报信的人仅告知了王府的管事,管事的告知了长殳,临到长殳报到柳贞吉耳朵里,就已经是第三道了,没见到人,柳贞吉就让下人去回,下人没找到她,不知夫人去哪了,回头等她回了,就告诉她。

    因此,柳贞吉拖了一天。

    这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也不知这事会闹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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