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美妞们,想不想明天双更呀,想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捏(贱蛮蛮被pia飞……)

    话说这边有很多心理活动,不过嘉茵才不会知道,因为江淮放叙述版本肯定跟我不同。

    咳咳,那梦才是某人邪恶的怨念吧!

    感谢刘小八、数字君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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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玫瑰,前来参加丧礼,前事作废当我已经流逝,又一世……”陈奕迅的<白玫瑰>一直好听。

    ☆、27第26章

    江淮放没能真正爱过陈婉瑜,即使喜欢上她,她后来也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说到这事他也有过一些遗憾与惋惜,可毕竟与其他深刻的情愫相比,那太不值得一提。

    现在的问题在于,嘉茵她并不知道啊,江淮放刚才只说陈婉瑜后来与丛峰好了,还彻底忘了他,可他没告诉她,自己压根没爱过这小妹妹!

    嘉茵听完,只当江队长是旧爱惨死,虽然陈婉瑜移情别恋,他还是受了沉痛打击。

    之所以在前女友上边加一个“算”字,是因为陈婉瑜这应该称作“未婚妻”?

    嘉茵胸中起伏成千上万,又是吃醋、又是同情、又是震惊。

    他一个苦撑这么久,总算是把过去的那些事儿都说给她听了?

    那是江淮放无法与她发展情缘的重要原因吧,他忘不了那个陈婉瑜,也忘不了过去的血债,熬过这生不如死,人的心该硬成什么样儿。

    半晌,嘉茵嘴唇嗫喏:“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好好过日子,让她们安心,你说是吧。”

    江淮放没有回答,只看着她,喉头哽住,仿佛陷入沉思。

    原来,他说出来也就这样……他太在乎她了。

    本以为会如何的难以启齿,因为心底总是感到艰难、无助、煎熬,一个大男人说着自己过去怎样的遭遇;又或许是因为太沉重,太难去回忆,长久以往他一直连情景还原都回避做不到,可终究在她的面前,他就这么脱口而出,仿佛过去真的都已烟云消散。

    嘉茵眼底湿湿的,也许,一直以来他打动她的,就是这样一个偏执的个性。

    我们在这摩肩接踵的人海,一个人要面对怎样一个世界,这世界如此凶恶汹涌,而她多希望能抓住一根救命的绳索。

    嘉茵回房独自又闷头大哭了一场。

    他乍看之下,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描述、无法被归类的男人。

    他是一尊不属于任何年代与艺术风格的雕塑,她只能带着关怀,远远地眷恋。

    嘉茵以前觉得这个特警是用明亮与灿烂的宝石铸成的,现在,她不再这么以为了。

    他分明是用血水和着锈迹做成的、刀刀削着皮肉,才能有他的如今面貌。

    嘉茵在得知江淮放这一整段历史,心情跌破人生最低指数。

    她想不通,这男人在失去母亲与前女友之后,是怎样精疲力尽却还是选择留在警队。

    他不是单纯的仇恨者,一门心思想报仇,她不相信他丧失了所有感情,因为这人并不冷漠。

    江淮放是不是在等,等最好的时机把罗老爷子绳之以法。

    嘉茵骄傲于他的坚持与成熟,可他在等罗老爷子伏法之前,不是等于把自己也给判了无期吗。

    江淮放在生活的迷茫与甘乐中打滚,最后遍体鳞伤,于是只好拼上信仰。

    另外,在知道陈婉瑜的存在后,她一度想着,兴许没能与那男人在一起,也免去她不少痛苦。

    要不然,她大概还是会纠结,因为不够大度,她不能接受喜欢的男人有一段这样的往事。

    至于老家这边,爷爷奶奶对房子都很满意,嘉茵不由心中腹诽,要这房子当初是江淮放与陈婉瑜的准婚房,那她住的还真不能踏实吧。

    江淮放这几周被关在山里训练,唯一能与嘉茵联络的方式就是电话。

    他还就他妈的特别想给她打电话!可有时候吧,你想打一人的电话,简直要比打你任督二脉还难。

    江队只好全神贯注地操练,射击、格斗、通讯、识图、防雷、急救、野外生存……虽然这都已将近寒冬腊月的季节,可一群特警还是个个练得汗流浃背。

    江淮放突然觉得他像回到当初刚加入海军陆战队的时候,他的耳朵里每天都能听见枪支弹药发出的爆炸,他喜欢听这些噪声,也喜欢那一片碧海与蓝天。

    当时,他们还要在烈日底下做耐高温训练,猛烈到40度的气温,就这么光着膀子狂晒,晒得他脱了好几层皮,要不怎么能练就一身的皮糙肉厚。

    那时候什么都是美好的,因为心还没死,他可以毫无保留投身每一次挑战,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喜欢……

    集训中间,江淮放好不容易给嘉茵打过唯一一次电话,她就只是说了关于买房子的后续。

    好像他们凭白无故,再无交集。

    等到江警官回到景泰公寓,已是这一年的末月。

    在楼下遇着管阿姨,刚要打招呼,对方不待见地瞪:“甭以为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知道,咱嘉茵就是被你给气走的。”

    听听,连外头人都看出这些门道了。

    江淮放一声不吭地上楼,眉心笼着一片郁色,他惊讶地看见嘉茵已经把公寓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箱子用封条封好,整间屋子再也没她曾经住过的模样。

    他心里对这意外有点儿窝火,晃神几秒,嘉茵与他对上了视线。

    特警训练都穿作训服,平时办公穿常服,江淮放这天是正好从山里出来,又陪副队长去附近某单位做报告,所以回来的时候仍然着一身笔挺制服。

    那警服有某种隐秘的张力,是男人才有阳刚性感。

    警服上的肩章更是格外醒目,那得担当多少人的人生安全。

    江淮放瞧着有只行李箱立在她脚边,他开口:“上哪儿?”明明早知道答案,这会子却像个弱智似得问别人。

    “公司那边忙的差不多,我先回去照顾妈妈几天。”

    他咬着牙根,一言不发,俩人就这么干熬着,嘉茵等了等,见男人憋住不发作,她淡笑:“那我走了……”

    别走。

    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不要离开我。

    感情到这一步,是真的会难以割舍。

    江淮放想拦住她,不让她走,他不可能不喜欢她,他对她说的好多心里话都是反的。

    他想了那么久,就算不能走到底,至少也要试一试。

    “你能不能留下……”

    她大概不知道,他冲破无数阻碍,才能说出这半句掏心窝子的话!

    因为,她弥足珍贵。

    嘉茵确实也受到不小的冲击,她心虚耳热地瞟着江淮放,久未悸动的心又开始从沉湎中复苏,眼底涌上一股热意!

    几乎马上就要说好,她就要答应,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因为他们谁也不能确定,这么做是不是应该。

    你说,不管哪个男人,有这么一个人无条件待他好、把他当英雄崇拜着的姑娘,他能不喜欢吗,他能舍得她走吗。

    而如今就算他真喜欢她,谁能说得清这挽留是一时冲动,还是怎么滴?

    他真想好以后和她一直好吗?还是,他不管不顾,只想先把她拖在身边而已。

    江淮放这话用的都是疑问句,他都没肯定呢,还来问她做什么?

    嘉茵已不觉得他们非要有什么结果不可,与其这样不明不白,还不如各自分开一段时间,或许能想得更明白。

    他们知道彼此的心意,有过那么些心意相通的瞬间,无疑不是另一种圆满。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吗?”嘉茵咬着嘴唇,假装淡定地笑,“江淮放,你喜欢我吗?还是,你就是舍不得……”

    她一字一句,让你感觉到一种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冷静。

    江淮放站着没动弹,他忽然觉着,她就像上帝给他的一个隐喻。

    告诉他,你所在乎的,珍爱的每一个人,都会因你不够强大,从而白白失去。

    也许,离开她,真的比和他在一起要好。

    等到江淮放回过神的时候,嘉茵已经拎着皮箱下楼。

    “嘉茵!以后……还能见你吗。”

    “……你傻么?我还要再回来的,你也不是要回老家?”

    不,不是指这样。

    江淮放是指,他们还能不能像朋友、或者说,她更像他的小情人那样儿,把过去做的每一件事再从头做一遍。

    一起坐地铁去吃饭,一起上体育馆打羽毛球,一起看体育比赛,一起打赌,一起陪她去宜家买杂物,一起上她公司抓到小偷,一起听过流行音乐,一起和公寓朋友喝过酒,一起吃土特产,一起在医院演戏,一起说好去海边,一起去野营……

    以及,她多次向他暗示,却得不到回应的这些……

    想来也是,像他这么一人,也就这姑娘愿意在看清真面目后,还把他当宝似得喜欢着,他还要求什么?

    此生有她给的一段情深缱绻,他不管能不能爱,都已得到救赎。

    楼道恢复寂静,空无一人。

    江淮放没有挪动半步,许久许久,吹着冷风,身上最后一丝温度都被她带走。

    嘉茵裹紧外套,看着街道两侧的商铺,还有橱窗前照出的影子。

    她想起一首歌唱的,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昨天与今天同时在放映。

    原来,她已不是当初的自己。

    她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他。

    她知道爱一个人不一定就能得到回应,可仍然多么期望,有人能给一个指引。

    嘉茵正处在人生的关键时候,她站在十字路口,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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