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茵,方便吗?和你说个事儿。”

    “嗯,你说。”

    柯圳尧嘴角浮现她看不见的笑:“我电脑格盘,里边东西都没来得及保存,那张画也没了,你有时间再给我发一次。”

    “就这事呀?行,我正好带着呢。”

    这演讲本来就是关于绘画cg的技巧,她为了方便随身携带电脑。

    江淮放留意他们的谈话没什么进展,就继续专心开他的车。

    前方红灯,男人趁着间隙扭头去看那张让他日夜思慕的侧脸,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瞥过那白哗哗的屏幕。

    忽然,江淮放的眸子拢起暗暗的火焰,紧接着,猛踩油门,开向路边,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嘉茵整个人都摔出去!

    妈呀,幸好她戴着安全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嘉茵还以为是路况问题,谁知江淮放抢过她的笔记本,眯着眼睛来来回回看了看,语气暴怒:“你他妈的画过这男人的*?!”

    “……”嘉茵这才明白,她耳朵慢慢红起来:“我画过很多男人*。”

    这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她垂下头,莫名觉得底气不足,真奇了怪,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再说她是正大光明的画,干嘛不好意思看他呢?

    江淮放视线里燃起巨大的火苗,原来他就是个傻逼,他俩都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她看过柯圳尧光着屁股的样子!娘的,那男人有没有……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他看过她了吗,亲过她了吗,碰过她了吗?

    这女人怎么能让柯圳尧在她面前脱光呢,这不跟把笼子里的野兽放出来,还给它端上一盘生肉是一个道理吗!

    江淮放心火烧燥,他就是心眼儿小,就是希望嘉茵能想着他,他能不气才有鬼!

    不是他不懂什么艺术,就算再理解,你这妞儿看的可是其他男人的鸟啊蛋啊的,还依葫芦画瓢给弄下来存在电脑里!

    他奶奶的,怎么想怎么搓火!

    江淮放气的想抽人,姓柯的,真恨不得把他下边那只鸟儿给剪咯!

    “你干嘛了……”

    “我他妈没干嘛……坐好!”他说着,重新发动车子。

    江淮放承认他就是一没什么欣赏艺术作品眼光的大老爷们,直的,老子稀罕的妞儿被别的男人沾了手,就是不爽着他了!

    雨纷纷而下,结成缠连的雨幕,人的心情也跟着绵绵密密,像被困在一张撒开的大网里,逃脱不得,浑身是伤。

    男人眼中满溢挫败,像一滩泥泞的水渍。

    要是换做前几天,他大概会毫不犹豫把这姑娘摁在车里大肆狂吻一通,先泄了火再说!可被嘉茵训过以后,江淮放生生忍着没发作。

    他要是这么做,一准惹得她绝交。

    忍耐的结果就是,江淮放回公寓后就只差没一个人闷头捶墙了!

    这姓柯的再给他玩什么花样,信不信爷爷我放家里的蛋蛋来咬你?!

    江淮放头抵着床板,横卧在那儿像一件生锈铠甲。他也恨自己当初不争气,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该马上去追的,当初的犹豫多恶心,如今的嫉妒就有多膈应人。

    嘉茵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多有勇气,可他却没有骨气,唯有在心里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致坚持到现在,辛苦了,真的不容易啊,所以是要继续虐小芳呢虐小芳呢还是不虐了呢……

    这几章从小芳的角度来写写他的感觉,美人们喜闻乐见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接近了!至少我手上在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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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嘉茵是画画的,那就来随便贴点喜欢的图吧:

    《石破天惊》灵感来源于庐山瀑布。创作把全部细节整合在头部的眼神与嘴巴集中表达,身体化作山水瀑布,山石裂开,江水直下倾泻。

    苍鹰以锐利眼神傲视整遍江山,石破天惊。

    作品尺寸:80cm*55cm 纸本水墨,缩小了所以看不出那种惊人的大气。

    ☆、35第34章

    要说嘉茵整堂演讲也没怎么听进耳朵,她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儿。

    江淮放的神情她是见着的,他生气她当然也心知肚明,问题就在于,蒋医生不都说了要给予这男人足够的关怀吗?

    那她,是不是应该做什么去安慰这瞎吃醋的特警队长?

    至少,该告诉他这副画的由来,省得他胡乱猜测?

    靠,什么时候起他的想法又变得重要了,难不成她是怕他发病吗,又或者自己被他死缠烂打一通,早就有点儿小鹿乱撞了?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江淮放的屋子门口……这什么节奏。

    好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嘉茵按了门铃,没多久一脸郁结的江特警黑着脸出现了,一看这家伙就身心饱受了煎熬。

    “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画人体素描”这样的话实在没法说,她跳完动脑舞,问男人:“江淮放,我以前和你提过,《无主2》有个主要人物特别像你……要有时间,能不能当个模特,让我画几幅肖像,找找感觉?”

    这话其实没有逻辑可言,她都已经辞职了,这游戏怎么着她根本管不着。

    江淮放本来面容冷冷的,忽然之间,他大概想起什么,眼睛都发绿了!

    男人语气深不可测:“我也就现在抽得出空。”

    “……”

    嘉茵注视着对方,怔忪片刻,只好从同住在景泰公寓的朋友那儿借来画板工具。

    傍晚,趁江淮放还在卧室捯饬,嘉茵坐在沙发上特意警告他:“你不用换衣服,和平常一个样就行了。”

    想起江淮放吃醋的样子,她心里倒有几分异样。

    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小屁孩儿,这熊孩子就为了这点事还生闷气,真有些特别的可爱。

    嘉茵转念一想,又发现自己反常……不,与其说反常,不如说是她已经改变了,一开始拘泥于要不要接受江淮放的挽回,因为他的自私霸道,她心里很委屈。

    还有,都下定决心想要忘记失败感情的女人,是很难再轻易回头的。

    但再度接触这男人,不知不觉,她又慢慢找回那心跳的频率,包括蒋医生说的话,许多次都触动她的心扉。

    可人既有赤诚,也都有胆怯,说好不再纠缠,她又已经被他搞糊涂了,嘉茵有些后悔放任自己越陷越深,已经决定要忘记他的,不是吗。

    正想到这里,江淮放从卧室走出来,他只穿着单薄的汗衫汗裤,一语不发,三两下就把自己拨了个精光!

    她一抬头吓得差点没咬着舌头!

    “江淮放!谁让你脱光了!”

    “甭装了,又不是没画过别的男人。”江淮放用微妙的语气消遣这丫头,“嫌老子不够他爷们?”

    果然还是在纠结柯圳尧给她当人体模特的事儿,都老掉牙了!

    “我就偏不想画你没穿衣服的时候,不行吗?”

    嘉茵怒目圆瞪,男人大咧咧在她面前展现一身罗列漂亮的肌肉,从宽阔的肩膀延伸,沿两侧肋线呈性感的倒三角,麦色胸膛的沟壑残存一道鲜明的疤痕,小腹下边是密林边缘。

    “你和柯圳尧到底怎么回事?”

    “你管不着!”

    她急了,闭着眼睛想跑路,男人走过来,一团温热的气息笼近,嘉茵再度睁眼,却看见尺寸略大的□在目光中渐渐抬头!

    男人果然都是有三条腿的,两条拿来走路,一条拿来思考!

    江淮放低头注视她的眼睛,用一贯案审刑侦的凌厉眸子盯住这丫头片子不放。

    “嘉茵,你说什么我都愿意配合,唯独不会放弃你。”他心里是真难受,酸的没法开口,“就算你和那男的好上了,老子也不放手!”

    江淮放按住嘉茵的手,不顾她反抗,那些暧昧的吐息伴随痒意,男人全身肌肉受到诱惑而紧绷,只剩下眼热心馋。

    房里呈现的就是这么一个荒淫无度的画面——

    男人仗着二头肌发达,赤身*将丫头片子压制在房间的一处单人沙发,嘉茵被柔软舒适的全棉布料与他火热挺硬的胸脯两边夹击,她哪儿受得了这个啊!

    江淮放嘴上施展着功夫,却又不敢越轨,嗓音隐忍而沙哑:“你就是欠收拾。”

    嘉茵抿着嘴唇,冗长的呼吸听着像是呜咽声,纤细的双手不知何时缠绕住江特警的脖子,禁不住这丫头无意的撩拨,他变粗变大的活物紧贴她的小腹,男人的性感在这一刻如狂风骤雨!

    怀中人儿终于再度开口:“我不……”

    江淮放没理会,他俩脸对着脸,他看她虽然有些抗拒,可没实质性的行动,就冲她湿漉漉的眼睛吻上去,然后是细细的眉毛,鼻尖,脸蛋,腮,最后近乎蛮横地掠夺她的唇,他气息很粗,捧着她的脸让她没地方躲。

    嘉茵真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儿,不是因为她没接过吻,而是这人吻得太激烈。

    舌尖揪扯在一块儿,分也分不开,嘉茵脑子一团浆糊,没法思考,也就没法子拒绝他。

    他这次的吻不再拘泥,一寸寸向下,滑过她的颈子,牙齿像犬兽般啃咬她胸前,炙热的舌尖打

    着圈,喷在她肌肤上的热气就像麻痹人体的毒药,让人微弱地呻.吟。

    仿佛整栋大楼都僻静无声,嘉茵只能听见江淮放发出的小动静,咂吮得津津有味,他的大腿根处在她光滑的小腹处厮磨,江淮放喉结滚动,不知什么时候,她暴露出上身鹅黄色的内衣。

    饱满□的衬出娇嫩的色泽,生理反应更是凶如猛兽,他这不是没法子下手么,才会憋得根本没地方泻火!

    “我不是真要你给我画……我就稀罕你一笔一画,描我时候的那小模样儿。”江淮放搂着这姑娘,像要慢慢用温水煮了这只小青蛙,“以前找不着目标,老觉着路难走下去,现在不一样了,懂吗。”

    嘉茵是先付出一片真心的人,她怎么能不懂呢,说不感动也不是真的。

    “江淮放,我都明白了,可你出现的太突然,让我没半点心理准备。”她深吸一口气,听见自己早已凌乱的心跳,“你让我回家,好好再想想,这样……这样黏在一块儿没法解决问题,不是吗?”

    江淮放是男人,性子又急,解决问题、思考问题的方式压根就与别人不同。

    可他既然都听她的,当然得答应,那就再给点时间,横竖他已经等了这些日子,也不差这么几天功夫。

    “我说你还别就不信我,这楼里谁不知道老子稀罕你了?”

    “……江淮放,你这什么意思?”

    江淮放捞起沙发上的毯子披在赤条条的身上,忍过精.虫上脑那阵子,他拽着步子到窗边,把头伸出去,憋足中气了吼:“以前住三楼叫‘嘉茵’那妞儿是爷的女人!谁也甭打她注意!”

    这货就这么正大光明、没皮没脸地宣布了对这丫头片子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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