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门徒
“交出上清道宗的符篆制作之法！”
面相凶恶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柄匕首，放在一个中年男人脖子上：“否则，你们父子俩一起下地狱！”
“我交……我交……”年轻人胆战心惊，赶紧掏出几张符篆，那些是不久前凌霄给他的样本。
“吴天乐”
凶恶男人收起匕首，顺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膜被撕下，露出原本的模样：“你让我很失望。”
“贺少？”年轻人大惊失色。
“玄月姐，最后一个结束了。”李贺喊了一声。
嗤……
仿佛一层能够改变视线的屏障撤去，周围的环境瞬间发生变化，这是玄月释放出的幻术结界。
这种结界也就对这些，还没进入修道门槛的家伙有效，先前测试李贺时却不能用，以他星品三阶的修为一眼就能看穿。因此，针对李贺的测试也要难得多，从头到尾都必须假戏真做，而针对这帮二世祖的考验，完全可以通过幻术类的道法模拟，反正他们也分辨不出真伪。
随着幻术结界撤销，入眼处一溜排开十几个人，有的满脸自信，但更多的还是垂头丧气。
伪装成吴天乐父亲的凌霄，同时撤销了身上的幻术效果，对玄月说道：“对他们用忘灵印吧。”
忘灵印。
这是清微门的一种印法，事实上绝大多数道门都有类似道法，就是抹去目标短期内的记忆。
首先，这种道法所能抹去的时间是有限制的。
其次，施法者和被施法者之间，修为差距必须非常大，否则被施法者会利用强大的灵觉抗衡。
“师兄，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对师门忠诚……”吴天乐差点就要当场跪下祈求。
“我不能拿上清道宗冒险。”
此刻的凌霄不会将丝毫情面，目光扫过没通过考验的那些人：“从今天开始，你们跟上清道宗没有丝毫关系，我会抹去你们今天的相关记忆，以后也不要再想着加入本门，就这样吧。”
那么一群二世祖加上马建宇，接受考验的总共有十七人，然而最终通过考验的只有四个人。
马建宇就不说了。
在以往多次接触中，凌霄早就看得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通过考验的几率比其他人大得多。
也就是说，那十六个二世祖只有三个人通过考验，通过率还不到五分之一！
没办法。
像其他那些道门，招收的弟子几乎没有会背叛师门的，出现叛徒的几率少得可怜，那是因为他们招收的弟子都是小孩子，从几岁开始就进行教育和引导，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信仰灌输。
相比之下，凌霄找的这些都是半路出家，全都已经成年的对象，并没有接受过对应的教育。
事实上，能有这种通过率已经很难得了，这还是因为他们早就认识凌霄，并且跟他经历过一些事情，对他心生崇拜的结果。
倘若换成没有过多接触，通过率怕是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李贺接受考验之后怒火冲天，甚至对凌霄破口大骂，那是因为他早已加入师门，跟凌霄也已经多次并肩作战，在他的认知里他是不需要接受考验的，而且凌霄还用他老爸当试验品。
这些人不一样。
他们跟凌霄接触不多，谈不上什么信任，更没有并肩战斗同生共死的经历，凌霄考验他们完全可以理解。
况且，哪来当假人质的也不是真实的，而是用幻术改变容貌由凌霄充当。
“连我都不信任……死土鳖……”沈霓裳气哼哼地嘀咕，她和姐姐也一样接受了严格考验。
当然了，她们姐妹接受的考验跟李贺类似，都没有掺杂幻术成分，否则会被她们一眼看穿真相。
“霓裳，你应该理解他。”
沈暮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他输不起。师门的传承和未来，对他而言比他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他不能用口头上的保证相信任何人，只有真正通过这种考验，才能让他彻底放心下来，此外……”
“此外什么？”沈霓裳一愣。
“他是上清道宗掌门，他必须让大家看到他是公正的，既然对其他人都进行了这种考核，如果有人例外就说明他不公正。”沈暮云解释道。
“是啊，身为上位者如果不能做到公正，就不可能服人心。”项伯轻笑道。
他正是凌霄考核沈家姐妹的‘道具’，由莫云枫出马以项伯的生命做要挟，让姐妹俩反水一起干掉凌霄。
结果可想而知，姐妹俩根本不可能答应，所以她们通过考核了。
“这小子比我想象中强得多。”
项伯眸子里闪烁着欣慰，低声喃喃道：“或许……久已没落的上清道宗，真的能在他手中发展壮大。”
站在一旁的沈暮云听到他的话，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不是或许，而是肯定！”
“把你们托付给他，我也放心了。”项伯微笑。
“项伯，您说什么呢？”沈暮云有些脸红。
“我说的是实话……现在的项伯，已经没能力守护你们了……”说到这个项伯神情有些黯然。
“这可说不定。”
就在这时，凌霄竟然悄悄走了过来。
项伯不由一愣，随即摇头苦笑：“哪还有什么希望？经脉尽断丹田破碎，纵然华佗在世也医不好。”
凌霄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事实上即便他不说，以项伯曾经的身份也知道，没有什么问题是真正无解的。
比如他现在的状况，如果有真正的绝世强者帮忙，并非没有治愈的可能。
就拿上清道宗来说，就有一种符篆能治好这种病症，只不过……需要达到辰品以上的修为！
如今这个世界上，连辰品高手都没有。
不对！
从心悟口中得知那个秘密之后，凌霄知道那些以牺牲自我为代价，镇压魔域通道封印的各派强者中，有一小部分借助顶级丹药，还是有突破到辰品的强者，可那也不过是达到辰品。
要说辰品以上的修为，恐怕只有那几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绝强存在了。
可是……那几个人会耗费自身修为，帮项伯重建经脉和丹田吗？
显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凌霄没解释是因为，他现在远远不具备那种能力，在做不到之前许下承诺，这不是他的作风。
“李贺，以后他们就交给你了。”
跟通过考验的四个人招招手，等他们走过来之后，凌霄沉声说道：“记住！这仅仅只是忠诚度的考验，李贺会把本门的全部戒律告诉你们，日后这些戒律全部都不能违反，否则我一定会废了你们的修为逐出师门！”
“是！”四人异口同声。
“从今天开始，李贺会负责教你们本门基础心法，以及初期各种符篆的绘制方法。”凌霄沉声道。
“多谢师兄！”崔明浩激动的不行，总算真正加入上清道宗了，总算可以修炼真正的道法了。
“不用谢我什么，别以为加入上清道宗就能成为高手。”
凌霄冷冷一笑，说道：“那些大门派弟子以千计，真正算得上高手的不足一成。天赋很重要，努力更重要，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全都靠你们自己——违反本门戒律者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但即便没有违背戒律，不努力修炼最终一事无成，待在师门也是废物。我不会把所有道法传授给你们，提升到什么程度传授什么级别的道法，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
对师门的忠诚度考验是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一条，但绝对不是唯一的，还有一些诸如心性、意志等等方面，都会在今后慢慢体现出来。
因材施教，这是所有门派的潜规则。
各方面最优秀的弟子，才能得到最好的传授。
当然，凌霄拥有让人快速提升修为的能力，不过那些灵力珠也不可能公平发放，只会给有资格获得的人。
“贺少，咱们是不是该去庆祝一下？”
看到凌霄离开之后，崔明浩激动万分的说道：“正式加入师门啊！我都快想疯了，嘿！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天，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激动！”
“庆祝那是必须的，不过……”
李贺指了指默不作声的马建宇，对一个小平头说道：“斌子，以后你们就是师兄弟了。或许你现在体会不到这个意义，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咱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说好听点是兄弟、朋友，事实上就特么是酒肉朋友，一起欺负欺负人，喝喝酒泡泡妞，真要是玩命的事就谈不上了。”
他们这帮二世祖的关系，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铁，更多还是家族的利益关系，算不得什么生死之交。
“就像我跟师兄，那是什么关系？一起斩妖除魔，一起流血牺牲，那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李贺脸色极其郑重，沉声道：“以后，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可以把生命托付给彼此，那是真正比亲兄弟还要亲。建宇跟你们几个不一样，他家里条件不太好，所以……斌子，回去跟你爸说一声，给建宇他爸找份轻松点的工作。”
“找师门工作啊？”
田斌直接摆摆手，说道：“既然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爸的钱以后是我的，我的钱就是兄弟们一起的。建宇，给个账号给我，虽然我现在动不了太多钱，一点小钱还是没问题的，等会给你转一千万过去用。”
一千万！
马建宇差点没一口气噎死，早就知道这帮人家世背景不凡，可他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家事。
在没有掌握家里资产的情况下，随手就能拿出一千万，这是什么级别的家世啊？
李贺心里暗暗叹息，这家伙有些方面还是不足：“你这是施舍吗？建宇以后也会修道，说不准将来的成就还在你之上，需要你来施舍吗？我是说找一份工作，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交出上清道宗的符篆制作之法！”
面相凶恶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柄匕首，放在一个中年男人脖子上：“否则，你们父子俩一起下地狱！”
“我交……我交……”年轻人胆战心惊，赶紧掏出几张符篆，那些是不久前凌霄给他的样本。
“吴天乐”
凶恶男人收起匕首，顺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膜被撕下，露出原本的模样：“你让我很失望。”
“贺少？”年轻人大惊失色。
“玄月姐，最后一个结束了。”李贺喊了一声。
嗤……
仿佛一层能够改变视线的屏障撤去，周围的环境瞬间发生变化，这是玄月释放出的幻术结界。
这种结界也就对这些，还没进入修道门槛的家伙有效，先前测试李贺时却不能用，以他星品三阶的修为一眼就能看穿。因此，针对李贺的测试也要难得多，从头到尾都必须假戏真做，而针对这帮二世祖的考验，完全可以通过幻术类的道法模拟，反正他们也分辨不出真伪。
随着幻术结界撤销，入眼处一溜排开十几个人，有的满脸自信，但更多的还是垂头丧气。
伪装成吴天乐父亲的凌霄，同时撤销了身上的幻术效果，对玄月说道：“对他们用忘灵印吧。”
忘灵印。
这是清微门的一种印法，事实上绝大多数道门都有类似道法，就是抹去目标短期内的记忆。
首先，这种道法所能抹去的时间是有限制的。
其次，施法者和被施法者之间，修为差距必须非常大，否则被施法者会利用强大的灵觉抗衡。
“师兄，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对师门忠诚……”吴天乐差点就要当场跪下祈求。
“我不能拿上清道宗冒险。”
此刻的凌霄不会将丝毫情面，目光扫过没通过考验的那些人：“从今天开始，你们跟上清道宗没有丝毫关系，我会抹去你们今天的相关记忆，以后也不要再想着加入本门，就这样吧。”
那么一群二世祖加上马建宇，接受考验的总共有十七人，然而最终通过考验的只有四个人。
马建宇就不说了。
在以往多次接触中，凌霄早就看得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通过考验的几率比其他人大得多。
也就是说，那十六个二世祖只有三个人通过考验，通过率还不到五分之一！
没办法。
像其他那些道门，招收的弟子几乎没有会背叛师门的，出现叛徒的几率少得可怜，那是因为他们招收的弟子都是小孩子，从几岁开始就进行教育和引导，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信仰灌输。
相比之下，凌霄找的这些都是半路出家，全都已经成年的对象，并没有接受过对应的教育。
事实上，能有这种通过率已经很难得了，这还是因为他们早就认识凌霄，并且跟他经历过一些事情，对他心生崇拜的结果。
倘若换成没有过多接触，通过率怕是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李贺接受考验之后怒火冲天，甚至对凌霄破口大骂，那是因为他早已加入师门，跟凌霄也已经多次并肩作战，在他的认知里他是不需要接受考验的，而且凌霄还用他老爸当试验品。
这些人不一样。
他们跟凌霄接触不多，谈不上什么信任，更没有并肩战斗同生共死的经历，凌霄考验他们完全可以理解。
况且，哪来当假人质的也不是真实的，而是用幻术改变容貌由凌霄充当。
“连我都不信任……死土鳖……”沈霓裳气哼哼地嘀咕，她和姐姐也一样接受了严格考验。
当然了，她们姐妹接受的考验跟李贺类似，都没有掺杂幻术成分，否则会被她们一眼看穿真相。
“霓裳，你应该理解他。”
沈暮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他输不起。师门的传承和未来，对他而言比他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他不能用口头上的保证相信任何人，只有真正通过这种考验，才能让他彻底放心下来，此外……”
“此外什么？”沈霓裳一愣。
“他是上清道宗掌门，他必须让大家看到他是公正的，既然对其他人都进行了这种考核，如果有人例外就说明他不公正。”沈暮云解释道。
“是啊，身为上位者如果不能做到公正，就不可能服人心。”项伯轻笑道。
他正是凌霄考核沈家姐妹的‘道具’，由莫云枫出马以项伯的生命做要挟，让姐妹俩反水一起干掉凌霄。
结果可想而知，姐妹俩根本不可能答应，所以她们通过考核了。
“这小子比我想象中强得多。”
项伯眸子里闪烁着欣慰，低声喃喃道：“或许……久已没落的上清道宗，真的能在他手中发展壮大。”
站在一旁的沈暮云听到他的话，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不是或许，而是肯定！”
“把你们托付给他，我也放心了。”项伯微笑。
“项伯，您说什么呢？”沈暮云有些脸红。
“我说的是实话……现在的项伯，已经没能力守护你们了……”说到这个项伯神情有些黯然。
“这可说不定。”
就在这时，凌霄竟然悄悄走了过来。
项伯不由一愣，随即摇头苦笑：“哪还有什么希望？经脉尽断丹田破碎，纵然华佗在世也医不好。”
凌霄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事实上即便他不说，以项伯曾经的身份也知道，没有什么问题是真正无解的。
比如他现在的状况，如果有真正的绝世强者帮忙，并非没有治愈的可能。
就拿上清道宗来说，就有一种符篆能治好这种病症，只不过……需要达到辰品以上的修为！
如今这个世界上，连辰品高手都没有。
不对！
从心悟口中得知那个秘密之后，凌霄知道那些以牺牲自我为代价，镇压魔域通道封印的各派强者中，有一小部分借助顶级丹药，还是有突破到辰品的强者，可那也不过是达到辰品。
要说辰品以上的修为，恐怕只有那几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绝强存在了。
可是……那几个人会耗费自身修为，帮项伯重建经脉和丹田吗？
显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凌霄没解释是因为，他现在远远不具备那种能力，在做不到之前许下承诺，这不是他的作风。
“李贺，以后他们就交给你了。”
跟通过考验的四个人招招手，等他们走过来之后，凌霄沉声说道：“记住！这仅仅只是忠诚度的考验，李贺会把本门的全部戒律告诉你们，日后这些戒律全部都不能违反，否则我一定会废了你们的修为逐出师门！”
“是！”四人异口同声。
“从今天开始，李贺会负责教你们本门基础心法，以及初期各种符篆的绘制方法。”凌霄沉声道。
“多谢师兄！”崔明浩激动的不行，总算真正加入上清道宗了，总算可以修炼真正的道法了。
“不用谢我什么，别以为加入上清道宗就能成为高手。”
凌霄冷冷一笑，说道：“那些大门派弟子以千计，真正算得上高手的不足一成。天赋很重要，努力更重要，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全都靠你们自己——违反本门戒律者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但即便没有违背戒律，不努力修炼最终一事无成，待在师门也是废物。我不会把所有道法传授给你们，提升到什么程度传授什么级别的道法，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
对师门的忠诚度考验是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一条，但绝对不是唯一的，还有一些诸如心性、意志等等方面，都会在今后慢慢体现出来。
因材施教，这是所有门派的潜规则。
各方面最优秀的弟子，才能得到最好的传授。
当然，凌霄拥有让人快速提升修为的能力，不过那些灵力珠也不可能公平发放，只会给有资格获得的人。
“贺少，咱们是不是该去庆祝一下？”
看到凌霄离开之后，崔明浩激动万分的说道：“正式加入师门啊！我都快想疯了，嘿！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天，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激动！”
“庆祝那是必须的，不过……”
李贺指了指默不作声的马建宇，对一个小平头说道：“斌子，以后你们就是师兄弟了。或许你现在体会不到这个意义，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咱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说好听点是兄弟、朋友，事实上就特么是酒肉朋友，一起欺负欺负人，喝喝酒泡泡妞，真要是玩命的事就谈不上了。”
他们这帮二世祖的关系，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铁，更多还是家族的利益关系，算不得什么生死之交。
“就像我跟师兄，那是什么关系？一起斩妖除魔，一起流血牺牲，那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李贺脸色极其郑重，沉声道：“以后，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可以把生命托付给彼此，那是真正比亲兄弟还要亲。建宇跟你们几个不一样，他家里条件不太好，所以……斌子，回去跟你爸说一声，给建宇他爸找份轻松点的工作。”
“找师门工作啊？”
田斌直接摆摆手，说道：“既然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爸的钱以后是我的，我的钱就是兄弟们一起的。建宇，给个账号给我，虽然我现在动不了太多钱，一点小钱还是没问题的，等会给你转一千万过去用。”
一千万！
马建宇差点没一口气噎死，早就知道这帮人家世背景不凡，可他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家事。
在没有掌握家里资产的情况下，随手就能拿出一千万，这是什么级别的家世啊？
李贺心里暗暗叹息，这家伙有些方面还是不足：“你这是施舍吗？建宇以后也会修道，说不准将来的成就还在你之上，需要你来施舍吗？我是说找一份工作，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